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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去那天的下午, 卢卡茨当真就在下午健身的时候把项灵熙给一起带上了。
他在做俯卧撑的时候把自己的手和脚需要碰地的地方都垫高了很多,而后就让项灵熙双手抱着他, 并且两脚也缠着他的挂在他的身上,就这么做起了单臂俯卧撑。
但是还没等在那里做单臂俯卧撑的卢卡茨累了, 挂在他身上的项灵熙就已经先喊累也喊着抱不动了。然后她就真的让自己掉下去了。
在项灵熙碰到地的那一刻, 俩人都笑了。发现了这件事的有趣之处的项灵熙很快就换了个能让她更省力的玩法。
“快, 快去边上没垫高的地方继续来, 这回我趴你身上!”
换上了修身运动服却不打算自己运动了的项灵熙让卢卡茨去到没垫高的地板那里做好俯卧撑的准备姿势, 并在对方还没撑起来的时候就动作灵活地趴到了他的背上, 而后抱着人的脖子喊他快点开始。
可是这样之后,就该换到卢卡茨不满意了。
那并不是因为项灵熙有时候会故意把身体的重量压到他背着手的那一边去,而是因为喜欢的人在他的背上都已经闹了好一通了, 甚至还会冷不防地亲一下他的脖子, 可他却不能也对背上的人去做些什么。
在让左右两边手臂都进行了三十多下的单臂俯卧撑后,卢卡茨在身体向下近乎贴地的时候一个翻身让项灵熙从他的背上滚了下来, 又在项灵熙还没能来得及起来的时候就用两条手臂一起把人禁锢到了身下。
他在项灵熙还没反应过来他想要做什么的时候就开始起了最没有难度的那种标准式俯卧撑, 却是每向下撑一下就吻一下项灵熙。
在被卢卡茨这样亲到第一口的时候, 项灵熙是懵的。
被卢卡茨这样亲到第二第三口的时候,项灵熙开始躲,可卢卡茨却并不在意自己亲到了那里。
项灵熙正正地躺在那里的时候, 他就亲人的嘴唇,项灵熙偏过脑袋想躲了, 他就亲人的脸颊甚至是侧颈和锁骨。
等到消极抵抗的项灵熙在蜷起身体之后都被卢卡茨亲了十几下了, 她开始积极抵抗, 打算把自己从被卢卡茨禁锢住的那一小块位置里挪出来。
可是卢卡茨却能一边练着俯卧撑,一边跟着项灵熙一起挪动,让她不管怎么逃都会被人亲个彻底。
“卢卡茨!”
被人这么吻得都要晕头转向了的项灵熙才这么很有气势又严肃地叫出了对方的名字,就因为下一个到来的吻而直接破功笑出声来了。
这下她干脆捧着卢卡茨的脸来和他接吻,不让卢卡茨再随着节奏很快的俯卧撑来亲她一下一下又一下了。于是卢卡茨也干脆一手继续撑在地上,另一手则用力地搂住项灵熙,让她的腰能够贴着自己。
当项灵熙通过两人身体紧贴的部分感受到这个男人在健身的时候究竟有多分心时,她主动结束了两人之间的那个吻,并轻轻排了一下卢卡茨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别开小差,接着好好练,我得监督你。”
“监督?你根本就是在检验我的意志有多坚定。”
“那你经受住考验了吗?”
“现在还能经受得住,再过一会儿可能就不行了。”
说着,先前还用左边手臂撑着身体的卢卡茨让自己的身体慢慢向下,并沿着项灵熙的侧颈慢慢向下吻去。
“还记得我追着你去到采尔马特的时候吗?我在你健身的时候用无人机来偷看你。”
“我以为那个应该叫偷.窥,前总统阁下。”
“那你还记不记得我那次偷.窥你的时候,你躺在地上练的是什么?”
项灵熙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而后就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对卢卡茨露出了一个让他的心都一下子痒了起来的笑容。
“那个叫骨盆卷动。你可以通过字面上的意思来理解它。”
“做给我看,宝贝。”
说着,卢卡茨便松开了项灵熙,并又重新把身体撑了起来,也用更“有所求”的目光紧紧地盯住了身下的人。
被这样看着的项灵熙屈起膝盖,并让自己那光着的两脚踩在地板上。可是她才要试着在这样的情况下做一遍她早就已经十分熟练了的健身动作,就因为卢卡茨看向自己的目光而没法开始了。
项灵熙抬起手来遮住自己的半张脸,不让卢卡茨这样盯着自己,并咬了咬嘴唇道:“可是你这么看着我的话,我会不好意思的。”
“所以你想让我闭着眼睛看你吗,灵熙?”
卢卡茨这句话一出口就又把项灵熙给逗笑了。但是很快,在项灵熙怎么都不愿意把那组动作做给地方看的时候,卢卡茨想到了办法,他把撑着地板的左手抬起来,盖到了项灵熙的眼睛上。
“这样你就看不到在怎样看你了。”
那让项灵熙舔了舔嘴唇,而后和卢卡茨点点头,试着动作很缓地用腰和腿让自己的骨盆卷动起来。于是她的腰和臀底就以一种极具美感的线条,交替着轻轻抬离地面。这样的动作做得越是缓就越是勾.人。
项灵熙能够感受到卢卡茨用盖着她眼睛的那条手臂的手肘撑着地,另一只手则把她的衣服下摆往上掀开了很多,让她那随着这种卷动而不断动作着的腹部能够完完全全地展现在他的眼前。
那明明应该是幅度不大又很轻的动作。
可它却是因为让腹部与腿部肌肉一直处在收紧的状态,以及那被放满了的韵律而让此刻正紧紧地盯着她的卢卡茨产生了很多遐想。
当那些与项灵熙有关的,或完全赤.裸着,又或半遮半掩的画面在卢卡茨的眼前闪现,他的呼吸开始变得不稳。
而击垮他意志的那最后一根小羽毛,或许就是他松开盖住项灵熙的手之后,项灵熙睁开眼睛望向他的样子。
那一刻卢卡茨跪起身来,并搂住项灵熙,带着她一起站起身来。
“你想要……先洗个澡吗?”
在得到项灵熙那红着脸的点头后,卢卡茨很快就把人抱去了那间有着双花洒的浴室,并在很热的水雾才刚刚洒到他们光.裸的皮肤上时,就迫不及待地进入到心上人的身体里。
从淋浴间里到卧室,他带着那种仿佛怎么也满足不了的渴望向怀里的人不断地索取,让他喜欢的人因为他或温柔或粗鲁的动作而不断地发出能让他撕碎那层绅士外衣的声音。
当卢卡茨不断地冲撞进项灵熙的身体深处,被占有的那一方……她的身体会在这种持续的碰撞后绽放出仿佛要回应那种占有的,近乎要把人逼疯的快.感。
于是她不受自己控制地挣扎起来,连眼睛也在那时变得湿润起来。
可是当项灵熙的身体不断地颤动起来,眼前的这个男人却不愿意因为她求着对方让人停下来的挠人声音而将那极致的美妙打断。
而后,这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他就带着被他牢牢按着索取的人攀到了她此前还从未去到的云端,并让人在那里滞空了几十秒的时间才又重新回到了已经被打湿了的床上……
* * *
“都怪你!”
先前洗完澡出来都没能来得及吹头发的项灵熙此刻就坐在洗衣机上,用吹风机吹起了自己半干的头发。在吹了一会儿之后头发之后,她就把吹风机的开关关上,并又羞又恼地拿吹风机的出风口用力地戳了一下卢卡茨的胸口。
“我刚才对你说了那么多遍停下,你听进去了吗!你哪怕听进去一遍,之后都不会搞成那样!”
原本铺在卧室大床上的床单此刻就在正处在运行状态中的洗衣机里,飘动着又滚动个不停。
一听到洗衣机运行的声音,项灵熙又会想起她刚才到底怎么了。
那简直要让她在罪魁祸首的面前抬不起头来。
可那个讨厌鬼居然还要把手撑在洗衣机上,然后又慢慢慢慢地靠近自己。
“卢卡茨!”
又一次地叫出了对方名字的项灵熙把动静闹得很大,可那却似乎一点也吓不到对方。
卢卡茨欺身过去,而后便在项灵熙都要不住地后退时说道:“我不停下来,是因为我觉得如果我继续下去,之后带给你的感觉会让你很喜欢。”
这样的话让项灵熙在羞窘之下都忍不住用丝绸短浴袍底下的腿来踢这个家伙了。
但卢卡茨却是看都不用看的就抓住了项灵熙用来攻击他的那条腿,并拉着它绕到了自己的腰后,也借此机会更靠近了项灵熙一些。
“所以你到底喜不喜欢?”
在被卢卡茨问出了如此露.骨的问题之后,项灵熙很快就要低下头去,但她却是被卢卡茨捏着了下巴,并让她一定要对着那双总是能看进人心底里的冰蓝色眼睛。
看到项灵熙眼睛里的犹豫和挣扎,卢卡茨很快就换了个问题:“或者你也可以告诉我,那个时候,舒服吗?”
这下,项灵熙终于在卢卡茨的审问下给出了轻轻点头的回答。
可是这样的回答才一给出,项灵熙就很快要再反悔。
但那已经太晚了。
卢卡茨抱着她又亲吻起来,并说出了故意逗人的话语:“那我一会儿就带着你一起去买床单。”
项灵熙简直要咬人了。她一把推开这个讨人厌的家伙。但是不等她从洗衣机上下来,卢卡茨就又得寸进尺地拦住了项灵熙的去路,并说道:“或者我也可以让专门负责这栋公寓楼的工作人员去给我们买,买一百条。”
“卢卡!”
“别着急,别着急灵熙。你太害羞了。”
说着,卢卡茨拉起了项灵熙的手,把它们放在唇边各亲吻了一下,而后说道:“我第一次去你的公寓的时候,你明明还那么大胆,可是宝贝,现在你怎么就这么害羞了?”
项灵熙还是不说话。于是卢卡茨从洗衣机的边上拿起吹风机,示意项灵熙稍微转过身去一些,并帮她吹起了还未完全吹干的头发。
当她的那头黑发被吹得蓬松,也完完全全地干了,卢卡茨又帮她把头发轻轻地梳顺了。在把一切都做好了之后,卢卡茨把项灵熙的头发放到一边的锁骨那里,并亲吻了一下她那完全露了出来的一边肩膀,说道:
“你可不能因为有些事以后还能做就一直那么害羞又抗拒。”
“我不是害羞!”很想为自己好好辩解的项灵熙着急地转过头来,并在对上卢卡茨的视线后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是觉得窘迫……连那种样子都被你看到了。”
项灵熙不想在这种时候还被对方一本正经地看着,于是她只能一脑袋埋到了卢卡茨的身上。并且她的两只脚也一下一下地碰着还在运行中的洗衣机。
“怕我被你勾得连魂都没了吗?”
冷不防地听到这句话,那让项灵熙没能忍住地一下笑出声来。然后她才犹犹豫豫地抬起脑袋来,并在卢卡茨的耳边问道:“真的不会很奇怪吗?”
“我们为什么不再试一次呢?那样的话你就能从我的脸上和身上找到答案了。”
原本还在好好问卢卡茨问题的项灵熙听到这样的一句话,她瞬间就没好气了,并且这就从洗衣机上下来,走向三间卧室里的另外一间,并说道:“今天晚上我要自己睡!睡前看书、听音乐、欣赏别人的画、陶冶情操!”
但是能够从一份如此亲密的关系里获得欢愉的必定不可能只有一个人。
只要一方得到真正极致的满足,另一方就一定会能够从中得到快乐。
在短短的十多天时间里,享受着仿佛蜜月假期一般美好时光的两人就变得越来越不爱出门了,并且他们也变得越来越喜欢腻在一起。
纵使在刚刚开始的时候他们的确都还保持着一份小心翼翼,并且也都想着要留给彼此一些空间。可随着默契一天天的增多,两人会发现……起码在这二十天的时间里,他们连一点点没有对方的空间都不需要。
并且,卢卡茨也真的就把他先前想象过的那些都实现了。
当他坐在这套公寓的书房里处理着依旧还在源源不断地被发来的文件以及各项事务的时候,他喜欢的人就和他坐在同一间房间里,有时候会画一画摆在桌上的花卉,有时则会画一画在画家小姐设想中的那些场景里的他。
在第十四天的时候,被美人困于家中,以致不知今夕是何年的项灵熙接到了一个电话。
那个时候,项灵熙正戴着VR眼镜,通过全息影像来参观位于圣彼得堡的埃尔米塔日博物馆里的藏品。卢卡茨则就站在她的身后拉着她的手,提醒她别在客厅里撞到东西,也听她讲述自己通过全息影像所看到的那些东西。
而负责为她处理画展后拍卖事宜的代理人则就在此时给她带来了一个完全超乎项灵熙预期的消息。
“项小姐,您的那幅《初生的维纳斯》已经以750万美金的拍卖价成交了。虽然这个消息我已经让我的助理去通知您的经纪人了,可我还是想亲自来给您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