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白日不可宣x(捉虫)

顾离殇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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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沅先回了安沅宫, 安沅宫离安楚宫近, 旁人都打趣安沅和软软是亲姐妹,封号差不离,宫室近,平日里玩的也如姐妹一般。

    不过安楚郡主也是真得皇上喜欢,封号照着公主的来, 外人也能瞧见安楚郡主是如何受宠的。

    安沅在宫门口下了轿撵, 抬头看着鎏金的大字“安沅宫”,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岁月。

    那个时候, 安沅还不是一个懂得家国情怀的南褚大公主,也如软软一般爱疯爱玩。

    一日里总得从安沅宫门口进进出出三四次, 就没哪天是安生的。

    后面年岁慢慢的到了, 该准备议亲事了, 才收敛了些性子,可没想到南褚会和大理有战事。

    也是和大理开战的那一年,安沅迅速成长,褚煜还小, 安沅只能靠自己, 希望自己强大一点,可以帮助父皇。

    南褚和大理的一战, 是比较惨烈的, 那时恰逢北方小国犯境, 南褚难以顾及, 本准备割让西南, 让百姓少受些苦。

    可没想到大理王主动停战,提出和亲,那时南褚皇室就安沅一女儿家未出阁,自然就是求娶安沅。

    皇上犹豫过,安沅是自己的大女儿,是自己初尝人父的滋味,不是后面几个女儿能比的感情,也想过割地算了,可是身为帝王者,哪里又舍得自己的子民呢?

    在皇上犹豫的时候,安沅却主动答应了和亲,并且不顾皇后阻拦,亲自去见了大理使臣。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安沅会如此突然,有如此决心,和亲意味着离家万里,意味着孤身一人,意味着未知的以后……

    安沅现在还记得,当初自己是不愿的,不是怕吃苦,只是不想离父皇母后太远,只是后来的那封信,安沅愿了。

    安沅愿了,成为了南褚的功臣,被万民所敬仰,可是安沅知道,她并没有这么伟大,做的一切,也都为自己考虑过了。

    如今再站在宫门口,想起过往,飘渺如云烟,许多事情,安沅都记不得了。

    但是安沅有点庆幸,幸好愿了,如今有了疼爱自己的夫君,有了可爱的孩子,回到了南褚,没什么比如今更让安沅觉得幸福了。

    安沅提步,迈进了安沅宫。

    朱门大开,奴仆跪地,齐声大呼,“恭迎公主回宫,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安沅一眼扫过去,总觉得很眼熟,只是六年了,记忆哪里有这么清楚,只当都是熟人罢了,开口道,“免礼。”

    “殿下,热水已经备好,寝殿已经打扫干净了,只待殿下入住。”一个穿着翠绿色宫装的宫人上前来扶着安沅,细细的说了许多。

    “你是……岚梅吗?”安沅瞧着这个人,不太确定,但是觉得特别眼熟。

    “是啊,亏得殿下还记得奴婢。”岚梅应着,笑中带泪。

    安沅出嫁那年岚梅才二八年华,容貌都未长开,是安沅宫的二等宫人,因为人机灵,又勤快,安沅还是记得她的。

    本来皇后是准备让安沅宫的下人都去大理的,只是安沅不想拖累旁人,问了几个大宫女,准备带四个人就够了,没想到四个人都想跟着安沅,安沅也就没让旁人去了。

    安沅没想到母后会留着安沅宫,还每日打扫,留着这些人在安沅宫,如今在安沅宫,好似就是六年前的模样。

    “殿下多年未归,再有一年,奴婢就该离宫了,这些年奴婢一直在盼着殿下回来呢。”

    安沅为人极好,作为主子更是好的没话说,前朝公主的那些娇纵脾气,安沅是没有的,有这样的好主子,安沅宫的下人都不愿意离开。

    岚梅如今二十有二了,南褚宫人,到了二十三岁,便会被放出宫去自由婚配,今生也不能踏足后宫了。

    安沅往里走,和岚梅感叹道,“日子过的真快啊,一晃眼,你都这么大了。”

    “可是奴婢瞧着殿下和六年前一样的,越来越美了。”岚梅并没有纠结于六年前,一个好奴才,不是只会让主子伤心的。

    “你这鬼丫头,惯会打趣我。”安沅如今都是一个孩子的娘了,便是旁人说上一句黄脸婆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只是安沅不知道,自己被隋昭城宠的,不说出去,谁知道都有了孩子呢?

    都说活的开怀便老的慢,若是照这样说,安沅恐怕要逆生长,每日里隋昭城总是想各种各样的法子让安沅开心。

    自从到了大理,安沅便没有一个人哭过,说句不孝的,还真有些乐不思蜀,哪怕想家了,也是在隋昭城怀里哭,隋昭城是不会允许她一个人哭的。

    “先沐浴吧,累了半日了。”

    今天去了好几个地方,每每到了总是忍不住落泪,身上黏湿湿的。

    “好,奴婢这就去让人安排,殿下稍等。”岚梅行礼退下去招呼宫人伺候。

    安沅一个人在殿内打量,方才在殿外瞧了,殿外是和走时一样的,外边的荷花池,柳树,桂花,也许只有年轮知道,已经过了六年了。

    殿内零零碎碎的,安沅已经记不太清楚了,不过在安沅的印象里,是一样的,连呼吸的空气都让人感觉舒服。

    岚梅准备好沐浴的东西,安沅进去沐浴,卸下三千青丝,蜿蜒在水池中。

    水池极大,可容纳三四人,净室外边就是炉灶,热水兑冷水,刚刚好的温度,便引进池子。

    安沅拒绝了宫人替自己沐浴,偌大的净室,就安沅一个人,红色的花瓣漂浮在水面。

    水汽升腾,雾气缭绕,独有一种朦胧感。

    安沅闭上眼睛假寐,眼睛闭上了,耳朵便灵敏了,安沅听见‘啪嗒’一声,门开又合上。

    脚步轻缓,安沅神经提起,待听清楚,便落回实处了。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不是正赶上帮我媳妇儿沐浴吗?”隋昭城的声音从后边响起。

    “青天白日的,只能看不能吃,这不是自找麻烦吗?”安沅撩起水,泛起涟漪。

    和隋昭城也这么多年了,一直以来,过的都是寻常百姓夫妻的日子,共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安沅脸皮倒是厚了起来。

    隋昭城是很满意自己媳妇儿的进步的,老夫老妻了,还在房事上害羞岂不矫情?

    “过过手瘾也是不错的。”隋昭城蹲下,抚上安沅长发。

    “父皇和你说什么了?”

    安沅转身,趴在池边,瞧着隋昭城眼睛,胸前浑圆半掩在水中,欲露还遮,引得隋昭城眸子都变了。

    “喂,阿城,看哪里呢?能不能正经点儿?”安沅往水下沉了些,遮住了美色。

    “聊了些家国大事,你这个小娇娘只管吃喝玩乐便罢了,其他不用你操心。”隋昭城笑语,连瞧都不让瞧,也忒小气了些,又道,“不过,有件事情需要你操心。”

    安沅听见隋昭城这样说,本想转过身去,懒得理他,又听见后一句,发问道,“什么?”

    “小阿城饿了……”

    隋昭城看着安沅的露在水面的肩膀,在红色花瓣的衬托下,更显的白腻,引人流连。

    “呸……色鬼,我才没空呢?白日宣淫可是会让人笑话的。”安沅横了隋昭城一眼,在雾气的晕染下,那一眼也变的媚人。

    “怕什么,反正以前咱们也没少宣过。”隋昭城看着安沅的眼睛,流露出渴望,手抚上安沅肩头,有往下的趋势……

    “不要,待会儿要去母后那用午膳,你要是敢动,就睡一个月偏房吧!”安沅拿开隋昭城的手,往池子中间去了。

    待会儿要是去瑶华宫萎靡不振的样子,还不得被母后发现,到时候得多尴尬呀,软软年纪还小,可不能在软软面前这般样子,安沅很是拒绝。

    若是大晚上还好说,大中午的,羞人!

    “哎,好吧,那我出去了……”本以为有戏的隋昭城有点丧气,果然回了南褚,媳妇儿就硬气了。

    “去吧去吧,我马上就来。”安沅挥了挥小手,偷偷的笑,就喜欢看隋昭城看着想吃不能吃的样子,贼爽!

    隋昭城冷哼一声,扭头走了,小阿城就要站起来了……再待下去,就该被卿卿发现了……

    “阿城,你在做甚?”安沅沐浴更衣后,从净室出来,看见隋昭城蹲在椅子前,不由好奇。

    “来,我给你擦药酒。”隋昭城向安沅招手,凳子上放着的正是那瓶药酒。

    “坐着,撸起衣裙。”

    安沅有些犹豫,方才阿城的手都流血了,“要不让旁人来吧,你不是伤着手了吗?”

    “无事,小伤罢了。”隋昭城撸起安沅的裙摆,自己媳妇儿的美腿,怎么能让旁人看了呢?哪怕是女人也不行!

    “真的没事吗?”安沅想拉过隋昭城的手看个究竟,可隋昭城偏不如她的意,按着安沅的小腿就准备上手了。

    “忍着,有些疼,需得把瘀血揉开。”免得安沅再说什么,隋昭城直接把药酒倒在手上,然后贴上安沅膝盖。

    “哎呀……好疼啊……阿城你是不是报复我?”安沅抓紧了椅子把手,隋昭城的力气很大,揉的发疼。

    “报复你什么?”隋昭城不甚在意,虽然他也心疼卿卿,可是瘀血化开了就好,这些疼就先忍着。

    “你……哼!你自己知道。”不就是报复我方才不让你吃吗?我还不知道你几斤几两!

    “那我不知道,瘀血化开了才好,不然以后有你疼的。”

    隋昭城也懒得理安沅这个时候的娇气了,在大是大非面前,隋昭城从来不会盲从,虽然是媳妇儿说的话,可是对媳妇儿不好的事情坚决不做!

    “嘶~好疼啊……啊……嘤嘤……阿城,轻点儿……”安沅一直叨叨着,不知道还以为隋昭城把她怎么的了呢。

    “卿卿,我倒是不介意你喊,只是这样落在旁人耳朵里和白日宣淫可并无什么区别。”隋昭城笑着揶揄道,整个一欠揍的模样。

    “……”

    安沅也意识到方才的样子容易让人误会,闭紧嘴巴,一个字都没有了,只是眼睛瞪的铜铃大了。

    “好了。”

    隋昭城揉了好一会儿,把膝盖都揉红了,才差不多放开了安沅。

    安沅早就疼的不行,对隋昭城又气又怨,揉完了就起身准备跑人,现在一点都不想看见他,总是戏弄自己!

    “啊……”起身急了,膝盖疼的不行,一时腿软,扑向了隋昭城,隋昭城本就蹲着,受力不稳,往后倒,两人倒地。

    隋昭城下意识用手掌去撑着,怕摔着安沅,可是忘记了手掌上细碎的伤口,顿时抽了一口凉气。

    也不知道怎么的,这小声的抽气声,却被安沅听到了耳朵里,连忙爬起来询问。

    “怎么了,给我看看。”

    “无事,不小心碰到了。”隋昭城不甚在意,把安沅扶起来坐到椅子上。

    也不是大事情,只是方才给安沅擦的药酒渗进去了,有些疼,一下子大力压着了,才会有些感觉。

    “岚梅,端盆干净的水进来。”安沅腿软,只好吩咐岚梅了。

    安沅用帕子小心翼翼的擦干净了隋昭城的手掌,又用了陈太医留下的药,才放心下来。

    隋昭城由着安沅摆弄自己的大手,不然待会儿又要生气了。

    小媳妇儿,总是容易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