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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一章 亲情难断
等到其余五人接二连三的离去之后,那满头银发的夜叉仍是站立不动,其实他是知道雷灵对他是有吩咐的,雷灵暗自点头,他手下的人若论谁最得他赏识无疑是眼前之人,其人很是识时务,做事也是最的他的心意。
“将你家那小子带回来记得要活的!”说着雷灵细看了一眼躬身听着吩咐的夜叉接着道:“若他能如你一般识时务吾便免了他犯上之罪。”
齐异闻言之下心底之中顿时一阵激动,嘴上却是平淡的回了句“是”就已经消失在雷灵的面前。
再说帝释天以重伤之躯带着紫羽和齐云天飞速逃离,身后风雷翅挥动之间便是飞掠出数十里地,这一会功夫已不知飞出几许距离,帝释天却是不敢有丝毫的放松,紧咬着这维持着最后的一点清明没命的向着一个方向奔逃,打眼看去只能看见一条青紫之色的细线在天际之间眨眼而过。
突然那道飞速在天地只见划过的青紫色细线陡然之间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自天际直向这地面砸去:“轰”青紫色的细线一头扎向一座高山,继而以极大的力量将整个山体穿透,“轰”再是一声轰鸣之后那青紫色流光便是狠狠地砸在大地之上。
帝释天飞行的速度太快,所以在突然砸向地面之后几人所承受的力道也是非比寻常,紫羽强压着胸腔之中翻腾的气血自烟尘碎石之中站起身来举目四望,待是片刻之后紫羽有些眩晕的脑袋恢复正常,一切的以及也随之涌了上来:“释天!”紫羽惊呼一声,便是看见过烟尘之中缓缓的站起一人,看着那身形紫羽一眼就认出是齐云天,齐云天刚是站起来就听到紫羽的惊呼声,不免的转身看去,随后两人都是会意的四下里开始寻找。
两人心里都是清楚,帝释天此刻一定是身受重伤。
很快两人就在烟尘之中发现了帝释天的身影,飞速上前,就见此刻的帝释天浑身焦黑,看到这场紫羽不禁的响起不久之前帝释天被地心之炎灼烧之后的模样。
想到这里紫羽毫不犹豫的俯下身来就要为帝释天治疗伤势,也就在这时却听一直悬浮在帝释天头顶并且释放出一层黑色护罩将帝释天笼罩在其中的黑玉葫芦道:“他身体上的是小事,紧要的是他的神魂受到重创需要尽快的恢复。”
神魂受到重创?一听这话紫羽顿时如遭雷劈,神魂受创谁人能有救治之法?黑玉葫芦适时再道:“神魂受创对于其他人来说只能坐以待毙,可是对他而言还不至于,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个安全的场所容身,不消多少时日他的神魂自会恢复。”其实黑玉葫芦的话也没有完全说清楚,帝释天神魂受创,以帝释天的神魂力量固然可以自己恢复过来,可是想要在短时间之内恢复就需要黑玉葫芦从旁辅助。
听着翠玉葫芦的话,紫羽先是心中一送继而就将目光移到了齐云天的身上,要想在这时候尽快找到一处可以躲避追兵的安全之所无疑是要依靠齐云天了。
在紫羽看向自己的时候齐云天怎么会不知道紫羽的意思,这个时候紫羽能够信任他他却是很高兴,可是也令他为难,要知道他自己都是在逃命,能有什么安全的去所?
齐云天的脸色顿时难看下来,眉头紧缩的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黑玉葫芦则是再说在提醒过紫羽帝释天伤势之后就不在言语默默的为帝释天疗伤。
而紫羽在看到齐云天难看的面色之后提着的心就有冷下大半,紫羽可以不依靠别人带着帝释天继续奔找到一处可以藏身之地,可这样的做法也是要针对情况而言的,现在追赶他们的雷灵,是哪个他们完全没有反抗之力的人物,面对这样的人物就算是他们接着先机逃了出来也终将会被追上,进而找到。
而这一点齐元天也是知道,所以现在就需要齐云天这个本地人提供一个可以避开雷灵追捕的地方。
可是这样一个地方有怎是那样好找,若是之前的齐云天的话或许还能轻而易举的提供出这样的一个地方,可如果是这样的话他齐云天也就不会和帝释天,紫羽相遇进而发生这许多事情。
皱眉长思许久,齐云天才是下了决定似的道:“跟我走!”说着齐云天已经一手抓起帝释天,一手抓住紫羽向着一个方向而去。
可就在齐云天抓着帝释天和紫羽离开不久,齐云天的身形陡然之间在半空之中一滞,双眼死死的盯着前方,眼中尽是恼恨。
而在他们的前方,此刻正站着那漫头银发的夜叉,紫羽看着来者又看看齐云天很是明智的没有说话,并且时刻保持着警惕,因为两人的表现已经很是明白,他们是同族却不友好。
果然就在齐云天与那银发夜叉对视片刻之后,就见齐云天一句话也不说的就要转身离去。
“逆子给我站住!”身后顿时传来一身爆喝。
听到这声爆喝,转身欲走的齐云天身子顿住,许久之后就见他的肩膀在轻微的颤抖着似是在忍耐着什么,只是很快就听到齐云天在不断的发笑,那笑声很是不屑且凄凉。
笑罢,齐云天转过身来面上满是讽刺的笑:“怎么我敬爱的父亲你是想亲手抓住我,向你的主子邀功吗?让我想想你的主子会给你多大的好处。”
听此一言紫羽瞬间愣住了,眼前这气氛紧张的两个夜叉竟然是父子?在紫羽的认知里还从未存在过父子之间会以这样的态度相处的认知。
齐异闻言之下面上神情不动,好像一点也不在乎儿子对自己的讽刺,沉声道:“跟我回去,并且如实的将你在禁地之中看到的一切说出,我尚可保你一命。”
齐云天面色突的一正,他就是恨,很父亲在惊雷面前的这种卑躬屈膝,甚至在关键时候连自己的至亲都可以放弃,这种恨是的齐云天在再次见到父亲之后心中所生出的那丝父子亲情也随之湮灭,脑中有的只有当日那刻骨铭心的痛:“哼”只听齐云天冷哼一声:“该说的在这之前已经说的再是明白不过,想要我齐云天如你一般卑躬屈膝?他惊雷休想!”
像是当日,惊雷当着手下所有的王者异族宣布制造滔天水患,进而进攻人族之地之时,他齐云天只是心有不忍得说出一句反对的话就被雷灵定下以下犯上的罪责进而欲要重则。
当时但凡在场之人都是知道,雷灵只不过是想拿齐云天杀鸡儆猴而已,要知道,并不是天脉异族都有心踏入人族之地,而现在齐云天跳出了出,正好借夜叉异族来立威。
而当时,作为夜叉一族族长的齐异竟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儿子被打成重伤,不日之后人头作为祭旗,齐云天不是傻子他知道父亲如此做也许是为了整个夜叉一族考虑,可是作为儿子的齐云天又怎能不恨?
好在齐云天最后逃了出来,逃出之后齐云天就打算前往人族,那想在路上的时候遇到了帝释天和紫羽,本想着和帝释天紫羽结交之后有他们带着进入人族也好行走,可是辗转之下他自己又送上了们来。
齐异的目光在齐元天以及紫羽的身上扫过,当最后却是落在帝释天的身上开口道:“你们走不了。”
齐云天当然知道父亲说的事实,就是现在他就已经不可能从父亲的视野之中消失,同为夜叉齐云天清楚地知道自己和父亲之间的差距。
紫羽和齐云天不由的对望一眼,走不脱也只有拼死一战了,这一刻齐云天就是心中多么的抗拒也只有暂时的放下亲情。
可是就在二人想要拼死一搏之时,却听齐异道:“跟我来。”说着也不管身后二人就已经以齐云天可以追上的速度转身飞速掠去。
齐云天之后父亲离去的放下不仅的眉头一皱,那个方向正是他打算去往的藏身之地,齐云天心中是打算跟上去的,可是就连他也无法相信自己的父亲,齐云天又怎么能替昏迷之中的帝释天以及紫羽做决定。
看了这许久紫羽也算是清楚了些齐云天和其父之间的矛盾:“虎毒尚且不食子,就算你父对雷灵再是忠诚应该也不会连自己儿子的性命都不顾。”
齐云天眼中闪过痛楚,嗤笑一声:“他怎会不舍得?”
紫羽听闻之下,自是能从齐云天这句话中听出也东西,只是紫羽无法相信自己从这句话语之中得到的信息是事实。
感受着齐异已经越来越远的气息,紫羽顿时抛开了心中犹豫,紫羽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感觉。
“我们跟上去。”
听着紫羽的答复齐云天显得有些愕然,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他也知道现在只有一搏了,大不了他将自己这条命也赔上就是了。
想到此处,齐云天再次带着帝释天和紫羽飞掠而去。
不久之后紫羽看见远处有着一株冲天巨木,说是冲天一点都不夸张,以现在的距离看去那巨木的枝冠直入云霄之中。
自从见到这株巨木出现在视野之中,齐云天眼中就带了些忧伤。
“这里是哪?”处于陌生的环境之中,紫羽觉得自己应该要去了解更多,而这株巨木显然非凡物,想来齐云天一定知道这个地方。
“家,我……曾今的家。”齐云天乍听自语问起便是想都不想的回答,可是打那个“家”字出口之后齐云天的语气就黯淡下来。
紫羽也不转身同时也不再问,她可以感受到齐云天现在的心情,这个时候再是谈起这样的事情无疑是在揭齐云天的伤疤。
走的进了之后视野之中已经没有了巨木的全景,抬头而望之下头顶是一片白蒙蒙的雾气,伸手去触及巨木的却哪有木质之感,若是事先不知的话还以为身前是一座大山罢了。
紫羽和齐云天到的时候就看到齐异正背着手站在巨木之下,从哪背影看去,齐异整个人都有一种深不可测之感。
刚是站定身形的二人就突然觉得眼前的精致一变,紫羽也只是简单的看了一眼之后就去搜寻帝释天的身影,几番巡视之下却见帝释天此刻正躺在一片不大不小的湖心之中。
紫羽有心去看看,却因忌惮齐异也就不得不压制住心中的想。
“那湖水对他的身体有好处,劝你不要进入其中哪里不适合妖灵。”对于齐异看穿自己是妖灵紫羽显得很是淡定,连齐云天都能看透的事情何况是眼前这个离雷灵更近之人。
齐云天去不淡定了,尤其是在听到其父对紫羽的一番话之后,他心中就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你能够进入树界之中?!”
齐异淡淡的点头算是承认了齐云天的话语:“你应该唤我父亲。”
齐云天扭头不语,心中却是震撼的,夜叉一族守护神树已不知多少年,传闻夜叉便是生于此,族中也因此有着一个关于神树的秘闻。
传闻神树之中有一树界,只要进入其中就可寻到夜叉之根,可是无数年过去也没有听说过有谁进入这所谓的树界,就在齐云天以为这只是个传闻而已,这树界竟是确确实实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沉默片刻齐云天刚是要说些什么,可是转头之际就见齐异已经出了树界。
齐云天看着齐异方才这里的地方许久才是失神的坐在地上,亲人终究是亲人,尤其是至亲,在冲动之时齐云天可以狠下心来抛弃,可是当冷静下来尤其是再次相见之时,连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的心。
看着齐云天这个样子,紫羽也只得暂时放下对帝释天的担心:“说不定你父亲并不像你想想之中的那样。”
齐云天又何尝不迷茫,可是当日的一切他又怎能轻易忘记?当惊雷重伤于他父亲无动于衷时,当惊雷宣布以他人头为祭时,父亲依然无动于衷,谁又知道当时的他是何种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