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七章 森罗咒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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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九十七章 森罗咒法

    屋内,整齐而简洁,入眼的是砌满了了书卷的四壁,屋内正中空空只有一场蒲团,身前杜老身形闪动之间就已经盘坐在那唯一的一张蒲团之上,而后当见他随手一挥另一张蒲团出现在他的对面:“坐”杜老话语轻唤的请帝释天坐下,帝释天也不矫情上前几步盘膝坐下。

    杜老再试一招手,一阵竹卷碰击的升起响起,就见墙壁一处的一只陈旧的竹卷随之而起落入他的手中,杜老将竹卷递给帝释天,帝释天应手接下,展开一看入眼便是四个飘逸的大字【森罗咒法】,看到这四个帝释天不由得抬头看向杜老,却是见杜老笑着向他点了点头,帝释天知道这是杜老让他知道他将用什么方法封印他的血脉,说来也是二人才是见过第二面,可就是这第二面帝释天就放心的让对方封印自己的血脉着实有些考虑不周,而面前的杜老就显得光明正大他这是要对帝释天开诚布公。

    帝释天心下暗暗佩服杜老为人,却也不再犹豫的打开卷轴,不是他信不过杜老恰恰帝释天此刻对杜老已经深信不疑,要知这封印将来是在他的体内对它有些了解也是应该的,打开卷轴之后又是八个大字出现在帝释天的眼前:“森罗既出,无法可破”看到这八个字帝释天恍惚之间似是能感受到那篆刻此法之人当时是多么的笃定,就算是帝释天也生出一种无法反驳的情绪。

    之后记载的是此法的由来,帝释天一看就知道为何杜老能够如此坚信这森罗咒法可以封印自己的血脉。就卷中所述,很久之前不知从何处而来一只凶兽,那凶兽自称穷奇,许多大能自知不敌,纷纷避让,可是后来穷奇竟是带领无数凶兽主动袭击他族,因人族天生道体血脉精纯更是遭到了凶兽的主要袭击,无奈之下退避的大能纷纷处世,那是人族历史上第一次和他族联合对敌,可是穷奇强悍无匹,纵使在牺牲了无数大能之后将其重伤,那穷奇也能通过吞噬血肉在眨眼之间恢复过来,一时之间大有万族尽灭之威,之后在诸多智者大能的商讨之下得出一个结论,想要彻底杀掉穷奇就要彻底的断绝他的血脉,只有那样穷奇才能无法利用血脉的力量快速的恢复重伤之躯,随后万族之间但凡精于封印的大能齐聚一处,潜心研究断绝穷奇血脉力量的方法,最终终其十数年终于研究处这森罗咒法,而毫无意外的在森罗咒法的施展之下穷奇的血脉被封印,无数大能联手将其重创,那穷奇施展权利遁逃去也因为无法施展血脉力量恢复伤势终是在多年之后被击杀。

    看到此处,帝释天再是不怀疑此法是否能彻底将自己的血脉封印,穷奇,那是在洪荒度叫得出名号的凶兽,纵使帝释天当初身为大巫之时也不管放言将其降服,能封印穷奇血脉力量的封印又何况是现如今的他。

    再之后的内容就是如何行这森罗咒法,看到这里帝释天就只觉得眼花缭乱,俗话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就是再说帝释天,对于封印之法帝释天之时听说,连其中的门槛都没触碰过,何况这能够封印穷奇血脉的高深之法,所以帝释天在扫了几眼之后的蝌蚪文就将手上的竹卷还给了杜老。

    杜老面带笑容的伸手接下挥手之间那竹卷归位来处:“其实说来封印你体内的血脉也是对你好,你体内分立两股血脉,一股乃是凶煞气息极致强烈的凶兽血脉,一股却是人族血脉,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你定是习练某种功法使得体内凶煞之旺盛也过了人族血脉,又或是机缘之下融合了凶兽的血脉才是有现在的怪异体质。”

    听着杜老的话帝释天心中一惊,这杜老的话虽然不尽实,可是其中却抓住了重点,他的体质变化却是是因为巫族的血脉和九转玄功所至,唯一的错误就是他的血脉并非凶兽血脉而已,而是与之有相似之处的巫族精血。

    见是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帝释天在这杜老的面前也不想再多做什么隐瞒,遂是点头道:“晚辈早年之间确实融炼内含凶煞气息的血脉,之后有修的一法,那是还不知事,直到不久之前才是发现自身已被其所累,每每受其折磨痛不欲生。”帝释天这一番话可以说句句都是大实话,只是有些话省略而已。

    杜老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当是如此,凶煞之气蛮横霸道无物不食,但见凶兽除却天生灵智者其余皆是无有神智,其因就是神魂被凶煞之气蒙蔽。想来你也应该受此折磨,能够活到今日也算是福大命大”说着杜老长叹一声:“你我相遇也算是天意。”

    杜老说完面色一正:“小子收敛心神,待我施展森罗之法。”

    现如今帝释天心中的那一份犹豫也在与杜老的一番谈话之中烟消云去,是了,这一世做一个抛开巫族的身份又有何不好?亲人,朋友,爱人,以至于他自己都不在受此所累不是很好吗?

    相同此点帝释天心思一片澄明等待着老者的施法。

    杜老的身后慢慢的出现一花纹奇特的玄白二色符纹,说它奇怪是因为他的形态与之其余的符纹截然不同,其实说来也不能说不同,杜老的符纹之所以出现如此变化只是因为其符纹修为到了一个境界,玄白二色的符纹已经出现便开始缓慢的旋转起来,玄白二色的光芒映照交替将整个房舍都映衬的如梦如幻,就在那玄白二色的光芒散在帝释天的身体之上的时候,帝释天只觉自己的身体一紧,就好似他的一起都被禁锢了一般,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停止了还有的动作,而帝释天却没有感受到丝毫的不适。

    而在杜老的双手却是出奇的灵活,一道道不知名的法印在其双手之间飞也似的结出,一道道虚影在其手间显现,速度竟是快到了显出虚影的程度,陡然,杜老的双手保持一个印法的姿态停下,身后的玄白二色符纹旋转的速度也在这一刻加剧。

    “结”一声低喝自杜老的口中响起:“嗡嗡”两声翁鸣随之响起,就见在帝释天的头顶和身下同时出现两个有某种力量凝结而成的阴阳太极图。

    伴随着阴阳太极图的出现,杜老结印的双手之间飞速的飞出一缕缕玄白二色的能量细丝,细数之下正是一千二百九十一道暗合大道运行一周天之数。

    这些细丝不断的融入上下两轮阴阳太极图,随着细丝的不断融入,阴阳太极图开始慢慢的显出卦象,兑金之卦,坎水之卦,巽木之卦,离火之卦,艮土之卦……八个卦象一处一次出现,待到最后一卦显出之后,已成上下两幅阴阳八卦图,阴阳八卦图似是被激活了一般,齐齐的一震之后开始快速的扩张,转眼之间就已经向着屋外蔓延而出,见此杜老眼中稍有的闪出一丝慌乱,身后的玄白二色符纹转动的更是疯狂,捏着法印的双手更是不住的颤抖,还似有什么东西试图从他的双手之间挣脱。

    屋外,剑辰,尹墨,左御,无涯,紫羽突见一个奇快的玄白二色图案冲出屋舍向着他们这边而来,下意识的就要向后退去,可是他们还是满了,就在那玄白二色的光芒扫过的时候,他们顿觉身体已经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聚”就在这时屋内传出一声苍老的大喝,那横扫而出的玄白二色光芒快速向着来时的方向汇聚转眼之间就已经汇聚到房舍之中,屋外众人顿觉身体之上的禁锢消失,心有余悸的看着玄白二色光芒消失的地方。

    “老子算是长见识了。”

    屋内,随着杜老的一声大喝之后玄白二色力量再次汇聚成四尺大小的阴阳八卦图分上下汇聚与帝释天头顶和坐下,阴阳八卦图缓缓的将帝释天托起,两轮阴阳八卦图呈一反一正缓慢旋转,随着旋转一缕缕玄白二气开始向着帝释天的胸腔而去,接着就莫入的帝释天胸腔之中,伴随着这一现象的出现,两轮阴阳八卦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缩小。

    而在帝释天心脏处,那滴巫族精血静静的悬浮在一个角落,伴随着帝释天的心脏跳动一下一下的跳动着,突然玄白二色的气体将精血笼罩,精血似是意识到了危险一般快速的跳动起来,那速度比之帝释天的心脏的跳动快了百倍不止,就在精血跳动的同时,帝释天身体之中无数细小丝线,连同帝释天血液之中的巫族血脉开始急速的向着精血聚拢,精血可是爆射出耀眼的赤红色光芒,透过帝释天的胸腔身体,之间整个屋舍都浓罩在赤红的光芒之下。

    “好浓厚的凶煞气息”屋外众人看着这突然出现的异象,皆是惊呼一声,紫羽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双唇盯着眼前的屋舍。

    屋中,帝释天只觉自己身体之中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快速的抽离,一阵阵刺痛也是随之而来,帝释天知道这是他体内巫族的血脉被抽了出来。

    帝释天的心脏处,那在集合了所有血脉力量之后放射出赤红豪光精血开始疯狂的抵抗玄白二色气体,帝释天清楚的感受这精血在抵抗这,并且还在召唤着他,召唤着他这个主体去抵抗外来的入侵者,帝释天心中黯然至极,竭力的去无视这这种召唤。

    玄白二色的气体越来越多,孤军奋战的精血终是敌不过,被其层层围堵,突然玄白二色的气体急速的汇聚凝视,转瞬之间就在帝释天心脏处凝聚出一个阴阳二色球,这阴阳二色球体牢牢地将精血包裹其中。

    屋内两轮太极八卦图已经消失无踪,只有上下八个卦象还在不断的围绕着帝释天旋转,玄白二色的气体可是陆陆续续的向着帝释天的胸腔处汇聚,先是兑金之卦,之后依次八个卦象都先是在帝释天身周,而在帝释天的心脏内,那阴阳球的周围却是已经再次出现八个卦象不断的围绕着阴阳球旋转。

    帝释天的身形缓缓的自半空中落下,杜老的身后的符纹也在同一时间隐没无踪,一双眼中忙是疲惫,紧捏法印的双手疲惫的松开落下。

    “嘭”晕倒的那一刻帝释天清楚的感受到身体之上本是强横无匹的力量已离他而去。

    帝释天缓缓睁开双眼,先是一阵的恍惚过后一切都在轻咳之间涌上心头,是了他失去了巫族的血脉,看着头顶的纱帐,纵使帝释天已经想通可是现在他的心也难免的有些不舍,细细的感受这具躯体,那还是自己的,可是他的已经不再拥有熟悉的气息,已经不再有那令他熟悉的肉身力量,他能感受到,这具身体很弱,帝释天试图这坐起身来,可是连这点他都做不到。

    帝释天已经昏睡了十多日,十多日来紫羽都寸步不离的陪在帝释天的身旁,她刚是疲惫的打了个盹就被一阵响动惊醒,入眼就将帝释天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紫羽鼻子一酸强忍着没有流下泪来,眼前的男人是何等孤傲的人,现在却是连一个简单的起身都做不到。

    “释天,你别动,杜前辈说了你体内血脉在瞬间被抽出,对身体的伤害很大需要休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如常。”

    听着紫羽即使担忧又是心疼的急切话语帝释天瞬间镇定下来,他还是放不下,是哪哪有那么容易就放下,在紫羽的搀扶下帝释天听话的躺下身来,既然选择了就要承受不是吗?

    “怎么哭了?”

    紫羽别过头不想让帝释天看他通红双眼。

    手被帝释天的大手抓住紫羽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这只手没有了往常的那种力度。

    “不必为我伤心这是我的选择。”帝释天轻声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