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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七章 百城之盟(二)
那秦姓城主再次被抽翻在地,半天也没见有什么动作,过了一会儿她在有些战战兢兢的抬起头来,红肿的面庞在愤怒之下显得扭曲,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注视这殿中的襄岚,却是不敢再爬起来,这一幕当即就将在场的所有人震慑住了,不为别的就为他们根本没有看清连掴那秦姓城主两掌之人的动作。
殿中襄岚眼中明显闪过一丝异色,说实话此刻连襄岚自己都没有看清楚,更不知道是谁出的手,不过想想除了自己这一方也没有别人了,而且襄岚心中也是意外,到底是谁出手这样果断,相对于襄岚的意外,蔡行诸人面上则带着畅快,说实话要不是他们心有顾忌早就出手了。
想动之间三人同时将目光投向帝释天,在他们三人看来在场之人能让他们看不清动作的人也只有帝释天了。
襄岚也算是会抓实际,就在殿中诸人被震慑住的时候,却见她,抬头看向殿外之人笑道:“秦幕城主冷静否?”
殿外秦幕默默的低下头沉默了片刻显然是在刻意的压制心中的怒火,片刻就见他抬起头站起身来,躬身道:“还请城主原谅在下口不择言。”
襄岚却是也不看她一个转身向着主位走去在临坐之际冷冷道:“归位吧。”
那秦幕显然心有余悸,犹豫了片刻才是一咬牙小心翼翼的迈步走进店内,待是他一脚踏入殿中,见是没有那熟悉的掌掴,他的面上明显的一松,这才一声不吭的坐回位上。
经过一番过后,殿中便的沉寂下来,没有了之前的那种随意和喧闹。
襄岚一眼扫过众人沿途的目光扫射之下,殿中一种大佬或是在襄岚的目光之下暗暗的低下头,或是面沉如水的目不斜视。
待是将所有人的反应纳入眼底之后襄岚才是沉声道:“今日凡是能相聚在此之人,想来都是有心为我南疆谋一条出路的开明之人,若是有人胆敢在这重要的时候出来捣乱莫怪我襄岚出手狠辣。”
襄岚此话一出口早长治人心中猛然一跳,因为襄岚口中的话语可以说是说到了他们的心坎之上。确实如襄岚所言,那些心怀异志之人早已在这之前走了个干净,而今能够应襄岚召唤来此的都是有心为南疆或者说是为了他们自己某一条生路的人,同时也是一些聪明人,而现在他们齐坐一堂为自己谋生路的时刻当然不愿意有任何人出来捣乱,之前那几个出来挑衅的人也不是有意出来搅和的,只是往日里襄阳秋在时一直在他们的头上作威作福,他们心中一直都心有怨气,现在襄阳秋陨落,他们就压不住心中的那分怨气想要在襄岚身上讨回些利息,这是他们在来时的路上暗中商量好的,可是哪想到没有襄阳秋坐镇祖城竟然还这样的强势,以至于踢到了铁板之上,而那秦幕无疑成为了出头之鸟。
不过话归这么说,他们虽心中有意为了各自某一条生路应召来此,可是他们的心中也是有私心,至少他们要在这个时候为自己争夺些利益不是,倘若在他们真正承认襄岚的地位之后在要什么好处那就晚了。
听着襄岚的话,诸人心中暗自琢磨一番便是有人站了出来,只见襄岚话语刚落下不久,便有一人站出,此人头戴玉冠,身着一袭华贵的长袍,先是向着襄岚躬身行了一礼才是道:“在下居延城主呼延术谷,愿与祖城共进退,不知城主觉得在下可堪大用?”
这呼延术谷话语说的谦卑,可是殿中诸人在他说出这番话的第一时刻就意识到他话语之中暗带的含义,什么可堪大用?这样谦卑的话语在襄阳秋的时代也没见在场有人对襄阳秋说过,这呼延术谷这样问其实就是再暗示这襄岚能不能看出他的修为几何,其意思就是要看看襄岚的修为而已,若是襄岚能够看出则说明襄岚的修为比这呼延术谷强,诸人自然心服,若是说不出,襄岚可就丢人了,昔日不可一世的祖城,可当代的城主竟是比下属的城主修为还低,这就说不过去了。
现在这呼延术谷的话语就是绵里藏针了,再者他这样的一个问题也是在场之人都关心了,在这个实力为尊的世界,没有人愿意服从一个比自己时候还低的人,既然是所有人的疑问也就算不上是有一捣乱了不是,而且这个问题还是此次聚会尤为重要的一个探讨问题,这个问题是接下来所有议题的前提条件。
不过说来这呼延术谷乃至在场的各方城主皆是有意为难,他们又怎么看不出襄岚修为,只是他们口头之上都不提起罢了,这种大祖城脸的事情还是有祖城自己来做的好些,他们都是聪明人可不会做那招祖城仇恨的人。
襄岚的面色顿时凝重,自己的修为怎样襄岚自己怎么会不知道,这也是她最大的短处,父亲死后襄岚就没有丝毫的对城主之位有什么妄想,因为她深知在她的前面至少有四位比她更有资格坐在身下的这个位子之上,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帝释天竟然将她推到了这个位子上,而当时蔡行等人也是没有任何的反对,于是乎她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坐在了这个位子上,而她的修为也就成了她最大的心病。
面对着下面一种等着看好戏的人各城之主,襄岚心中黯然,难道祖城千年来的脸面就要在她的手上丢掉了吗?
就在众人都这看好戏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皆是向着一出看去,只见一直端坐的紫羽霍然站起身来看着呼延术谷淡淡道:“呼延城主,修为已至九界,堪堪有突破化一之势自是可堪大用。”
就在紫羽话音刚落,诸人吃惊的时候,就见太叔信鸿站起身来右手一挥一块散发着清凌凌光芒的玉牌悬浮在大殿之中。
“盟誓玉牌!”所有人一见那悬浮在殿上的玉牌皆是脱口而出。
“城主这是什么意思?!”众人齐齐一身惊呼过后就有人站了出来,怒声喝道。
就连紫羽面上也是带着愕然的神色,盟誓玉牌,要说这玉牌半年之前她或许不知,可是自从半年前,戚星麟在夫役当着所有人拿出这样一面玉牌的时候紫羽才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盟誓玉牌可是个好东西,也是一个和普通的东西,他的作用只有一个那就是收拢城主令牌,城主令牌是证明一城之主的唯一一件东西,当然还有路引,可是路引并不不是每一个城主都有的,所以城主令牌就是唯一证明城主身份的东西。
而这盟誓玉牌在收归了城主令牌之后就证明了凡是将自身城主令牌镶嵌在这玉牌之上的城池就是不变的盟友,若是有谁反叛他的城主令牌也就别想拿回去了,没有了城主令牌他就不在是什么城主,就算他名义上还是一城之主也没有人愿意承认他。
而今太叔信鸿拿出这盟誓玉牌的意思就在也明白不过了。
太叔信鸿也不愧是一代智囊性的人物,在这之前他一直未拿出这盟誓玉牌偏偏在紫羽出列的时候拿出,他看似在向着在场各位城主透漏着一个显而易见的意思,其实他正真的目的是紫羽,而紫羽在愣了一下也是想清楚了。
紫羽暗暗摇头不仅心中暗叹一声姜还是老的辣,心中想着紫羽手中光华一闪,一张比殿中悬浮而起的那面盟誓玉牌小上许多的盟誓玉牌出现在紫羽的手中,众人见是紫羽手中同样出现一面盟誓玉牌顿时一愣,一旁坐着的帝释天在看出紫羽拿出的东西之后也是转瞬就明白了什么,紫羽是被算计了啊。
帝释天打眼看了太叔信鸿一眼,却见太叔信鸿想他笑了笑了,帝释天也没再说什么不再去看太叔信鸿。
此刻在紫羽拿出玉牌之后,就见紫羽手中一震,她手中的玉牌就是碎裂看来,而镶嵌在上面的数十枚城主令牌就向这殿内悬浮而起的那面盟誓玉牌即使而去。
在一阵金玉相交的悦耳脆响过后,那数十枚玉牌就镶嵌在了那面巨大的玉牌之上。
太叔信鸿微笑着向着紫羽一点头,紫羽却不去看他,她虽知太叔信鸿这个时候算计与她没有恶意,只是想让她这个化一之境的联盟之主带个头,一震慑诸人,可是那种被算计的感觉还是很难受的,目光所过紫羽就见襄岚一脸感激的看向自己,随即面上带着一抹笑意坐下身来。
直到此刻太叔信鸿才是看着诸人出言向所有人介绍起紫羽:“诸位或是不知,这位乃是我祖城之主的结拜姐妹,紫羽。”
“紫羽?夫役紫羽?”
殿中诸人已经紫羽的名号所有人都是听过不过大多的都是讨厌,以及她收复天脉数十城的传闻。
“正是!”太叔信鸿肯定的回道,“此次至我南疆存亡之际,夫役城主特来相援,并且愿意与其麾下各城相投,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哼,联合以保我南疆长存,我等自是义不容辞,可是弄出这个盟誓玉牌又是几个意思?”立时就有人冷哼一声道。
“怎么难不成歌语城主早有异心不成?”忍耐依旧的蔡行终于站了出来看着那名唤歌语的人冷冷道。
那人明显对蔡行很是惧怕,被蔡行这一注视竟是连退了数步颤巍巍到:“胡,胡说。”
“哦没有异心?没有一心为何对着盟誓玉牌如此抵触?!”说着蔡行爆喝一声。
被这一声突如其来的爆喝殿中之人顿时一颤,那歌语更是险险的跪倒在地。
其实说来只要各城没有一心,这盟誓玉牌也算不得什么,他们仍旧是各城之主,只是若是背弃的话他们的城主位子也就岌岌可危了,说白了这盟誓玉牌就是祖城攥在手中过的一个把柄而已。
就在这时一人走了出来,看了其人一眼,那站起之人则是看了帝释天一眼朝着帝释天点了下头,帝释天亦是点头回应,对于眼前之人帝释天还算是有些好感的了。
此人帝释天和紫羽都是认识正是那涌骨之城的城主寡元武,众人见在这关键时候一人站出皆是将目光投向寡元武。
这寡元武因为没有说什么,只是手中光华一闪,再是挥手向那盟誓玉牌甩去,“叮”一枚城主令牌就镶嵌在了玉牌之上。
做完这一切之后,寡元武向着襄岚拱了拱手便是坐回位上一言不发。
有人带头一些还有些犹豫不决的人开始纷纷的站了出来,一时之间殿中叮叮咣咣的响声不知转眼之间所有人都将自己的城主令牌镶嵌在了盟誓玉牌之上。
就在这一切都做完之后,又有人站了出来问出了一个所有人都关心的问题:“敢问城主,南疆会武之事可还继续。”
这是一个重要的问题,按理说来城主令牌都叫出去了,祖城称为领导者的地位也就不可动摇了,可是不要忘了这些人来到组成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面对这样的疑问,蔡行几人眉头一皱,暗腹不识抬举,都这个时候了还提着会武之事。
却见襄岚沉声道:“会武乃是家父生前所定,自是不会取消。”
却别于听到此话蔡行等人那看的脸色,台下诸城主的面色却是好看了许多,只听那出言询问之人再是道:“那是否还有会武争南疆一说?”
“哼!”襄岚一闻此言面色骤变。
可就在众人暗道“果然”之时,便听襄岚怒道:“尔等当我祖城言而无信否?”
诸人先是一惊,再是一愣,随后一喜。
齐齐道了一声:“不敢!”
蔡行的面色却是红成了猪肝肺大有起身询问襄岚的意思。
会后便是一场属于上位者之间的宴会。
这次会盟可以说之皆大欢喜,只是这其中却有着一个不确定的归属,南疆诸城算是彻底的联盟,可是这正真的盟主之人却又有待商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