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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独自坐在书房中手执书卷的灵均心绪不宁,放下了手中的书籍,朝着屋外走去。
“先生,可是饿了?”陆新生刚好从厨房出来,迎面碰上了灵均,恭敬有礼地问道。
灵均抬头望了望天,确实已经临近正午。只不过他最近都在房中苦读,没有注意君子远和穆雨冉,此刻深感疑惑。
“不知君道长他们现在何处?”灵均温和地问道,看向陆新生的表情带着疑问。
陆新生抓了抓头发,有些不解灵均竟会问他这个问题,毕竟前两天他可是看着这书生怎么勤学,根本不过问道长行踪。
“今天是林家请帖约定的最后一日,一早道长带着小姐已经过去了。”陆新生如实地说道,眼里有几分渴望。他心里可是很想瞻仰道长一鸣惊人的荣耀,只不过小姐早有吩咐,好好照顾家里的先生,省的他读书忘了吃饭。
要他说,先生虽然十分沉迷学习,但是也不是那种呆头呆脑的书呆子,该吃饭的时候他自会出来,现在不就是么?
“去了林府?”灵均讶然,他差点忘了林府在街上送帖的这回事,心里开始思索。
陆新生肯定地点了点头,指着厨房对灵均请示地问道:“先生,现在用饭么?”
灵均停下发放的思维,径直地走向了厨房。
“唉?先生,您去厨房做什么?这事小的来就行了,您还是回厅前坐着吧。”陆新生慌乱地阻止,觉得灵均的做法十分看不透。
“我又不是残废,端些菜还是能做的。”灵均好笑地挑眉,有些打趣地说道。
陆新生连连摇头摆手,最后也没能成功阻止灵均的做法,只得和他一起将几碟饭菜端上了桌子,吃了午饭。
“新生啊,你今年多大?”吃完饭灵均并没有立刻回屋看书,反而坐在院子里石凳上,让陆新生坐他对面,开始交谈起来。
“十四。”陆新生还有一点拘谨,他还从来没和书生说过话,以往遇到他的那些个书生哪个不是嫌弃地走了远远的,活像他们是臭虫一样。
他一开始的时候还憋着气,只是收养他的老大爷时刻警告他,这些人都不能得罪,他才习惯了那些人的鄙夷嫌弃。
“十四了啊……可曾读过书?”灵均的气质是典型的书卷气,一身的睿智通达让人不自觉地亲近拜服。
“没……我从小就被街头的老乞丐陆爷爷收养,每天靠着他乞讨的馒头为生。”陆新生说到那个收养他的老人时,眼里有感激也有怀念。
那个时候,其实老乞丐并没有收养他,只是给了他半边草席,时常带着他一起乞讨罢了。小的时候,他和老乞丐乞讨的钱都比别的乞丐要多,都是因为那些人更怜悯他们一老一少的组合。
“不如,我教你读书识字?”灵均这话问得是真心实意,如果穆雨冉没有留下他,灵均当然不会这样费心地为一个乞丐。只是现在,陆新生已经被穆雨冉改名新生,以后也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