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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叫穆罕默德?”巨大的黑人坐在沙发里有点滑稽,但他的神情却又像一个主宰一切的人。
他自认为是一个优秀的演员。
“不,我实际上是英国国籍,不过你现在可以叫我盖西里。”坐在沙发对面的男人大概40岁上下,才刮过胡子的脸庞上一片青茬。
“很好听的名字。你可以叫我******。”黑人居高临下的眼神让盖西里感到压抑;他觉得自己的自我控制能力从父母亲被炸死以后的11岁开始,便变得非常好了,但他只能允许自己压抑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必须得释放,就像充满了气的气球一样。
当然,什么时候释放跟释放的威力由自我控制。
夜晚的行政官员街上还有有很多游客指指点点的用各种语言交流,宽阔的主干道两旁蓝花楹的香味四溢,咖啡馆的灯光柔和,音乐悠扬,两个人就那样坐在咖啡馆街道的角落,桌上的咖啡冰凉,他们互相对视着,仿佛谁先主动就落入下风。
在经过漫长的一分钟之后,******终于满意的点点头,放佛对对手的欣赏一般的问道,“那么,对于我们,你感兴趣的是什么呢?”
盖西里凝视着******,“******先生,我们有一个利益共同点。”他顿了顿,像是加重语气一般,“我们还有共同的敌人。”
******凝视着马路。过往的路人大部分都是游客,小部分行色匆匆的都是本地人,这点从服饰就可以看出来。街上车辆的噪音、人声,咖啡馆的音乐声,所以应该不会有人听到他们的交谈。对于无意的、甚至是专业的观察者来说,他们也不过是两个外国人在一个安静的地方谈点事情而已,在约翰内斯堡的首都,这样的人多的是。
“是的,这是事实。”******点点头,“就敌人来讲是的,那么,就利益来讲,我们的共同点在哪?”
“我们的长处能弥补你们的短处,相反,你们的长处也是我们所需要的。”
“我大概明白了你的意思。”******微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他甚至想伸手拍一拍盖西里的肩膀以表示认可。
盖西里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期待,然后恢复了自己漠然的表情。
他想,他们会同意的。
当然,他的客人不像他所期待的那样级别高,但跟自己的组织相比较,自己的级别也跟对面的这位相差无几,对于这种事情他向来不妄加评判,因为彼此都有更多的理由来使用各种安全措施。只是,对面这位朋友的组织很多人都受到了利益驱使,使目的缺乏了纯洁性,基于此,他们组织就会变得脆弱。但加西里并不会愚蠢到他们组织就会比自己差,毕竟,跟CIA对手这么多年,没有不符合实际的逻辑就不会存在下去。
当然,谁也不是超人,人人都有局限性,组织也是,除了ANLA。
但他不希望他的客人误解他神圣的动机,因为客人有可能是一个无神论者,一个无宗教信仰的人。
******抿了一口咖啡,皱皱眉。
冰冷的咖啡就跟小便一样的难以下咽。他甚至想起了自己在越南战俘营的时期。不过他调整情绪只是一瞬间而已,便满脸堆上笑容,“告诉我,你们能为我们提供些什么?”
盖西里心里叹了一口气,“你们需要在亚洲跟欧洲建立一张可靠的网络对吧?”
“是的。”******继续喝了一口已经冰冷的咖啡,“不过,你知道欧洲跟亚洲的警察可不太好打交道。”然后他又顿了顿,将咖啡放回桌子上,“尤其是中国。”
我们有一张网。”盖西里微笑。
所有人都以为MUSL跟毒品是扯不上关系的。
“你们,需要什么回报呢?”******用粗大的指关节敲敲沙发的扶手。
“据说你们也不太喜欢美国。”
******没回答,只是停止了敲击,表示默认。
“你们的货物,我们来负责运送。我们的贸易条件不是物质不是金钱,我们仅仅需要的一点东西非常简单。我们相信,旅游签证你们应该可以搞到,由美国出发的签证我们也需要,你知道这样更利于我们在亚洲活动。”
盖西里提出了自己的条件,他认为谨慎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双方都应该互相摊牌了,因为彼此还得再向上头汇报。
******想了想,“应该问题不大,就目前来看我们的确有很多东西可以分享。”
“好的,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继续讨论这个问题呢?”盖西里看了看桌子上的咖啡,没喝。他在英国的时候对这种饮料很喜欢,但组织上不允许。
ANLA的旨意是不允许我们在这个时候享受。
每一次旅行都害怕中途夭折,这样自己跟组织很担心。虽然他自己拥有的护照足够让他在全世界任何一个国家来去自如,即便是中国,也对做为游客的他的到来表示欢迎。可是还有那么多兄弟姐妹们的使命需要去完成。
靠自己一个是远远不够的,虽然他已经随时做好了献身给真主的准备。
“问题是,我的上司想见见,跟他做生意的人究竟是何许人也。”******继续敲击起沙发。
“哦,恐怕只能我来做代表了。”加西里不卑不亢。他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说。“你可以随时联系我,24小时候命。”他跟他开起了简单的小玩笑。
深夜11点,两人互道晚安后分道扬镳。
10分钟之后,一位睡在花丛里的流浪汉晃悠悠的爬起身,又晃悠悠的离开。
街上的有轨电车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从他身边驶过,街上的游人渐渐稀少。
……
在远隔重洋的美国马里兰州巴尔的摩郊区,一场简单的会议在一栋占地面积巨大的别墅里召开。一位老人坐在正位正在脸色铁青的训导着几个看起来同样老态龙钟的同事的时候,一名年轻的保镖拿着电话进来,附耳跟他说了几句什么,老人接过电话一言不发的听着,然后脸色恢复了红润。挂完电话后,他举起放在会议桌上的红酒杯。
“我想,我们的******完成了他的使命,接下来,你们当中的一个会代表我去到伦敦跟某人见面,全权代表我。来,这是我们这几天唯一值得庆祝的事情。”
离别墅一个街区的巷子后边,一辆毫不起眼的厢式货车跟其他的各种车辆拥挤在一个停车场,只不过,车厢内坐着三个看起来有些憔悴的俩男一女,车厢里的垃圾桶装满了一次性咖啡杯跟汉堡王的袋子,一张台子上铺着几张纸,上面画满了各种箭头及符号。那名女性坐在几台屏幕不断闪烁的显示器后边,头上戴着耳机。
她转过头跟其中一名看起来年轻一些的男性说,“你们都听到了?”
“嗯,但跟我们没关系,这是BOSS的意思。”他右手抬起来朝头顶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