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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那块美丽的玉佩,夏夫人如被热水烫了一般,“刷”的一下子站了起来,目光紧紧落在那块玉佩上面。
“不可能!”她心中惊愕地想,“那块玉佩是夏离春的。她死后,一直在那死鬼手里。可是,这玉佩又怎么会到了钟无艳手里呢?难道是,在那死鬼劫持她的时候,被她弄到手的?”
她心中恨透了夏太师,可是当她听到他暴尸荒野的时候,心还是重重一沉,那颗敏感脆弱的心,碎了一地。
钟无艳故意微微侧过身,让她看不清楚那块玉佩。
夏夫人深吸了一口气,双腿在微微颤抖着,勉强走到钟无艳身边,试图看清楚那块玉佩。
“姑娘身上的那块玉佩倒也别致!”夏夫人不敢确定,钟无艳身上的玉佩,是否正是夏太师手中的那块,只能缓缓上前,强压抑住心中的仇恨,勉强笑道,“只不过姑娘一袭白衣,倒不能衬托出这玉佩的晶莹剔透了。”
她的目光,落在了钟无艳的腰间。那块玉佩晶莹剔透,极为美丽,和夏迎春手中的那块,看起来一模一样。只不过,她并看不清楚,这上面的花纹,是否也刻着一个“夏”字呢?
钟无艳听了,笑道:“这是夏太师临终前送我的,他将我误认成他的女儿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取了下来,递到了夏夫人面前。
夏夫人的双手微微颤抖着,接过了那块玲珑剔透的玉佩。上面的花纹,是那么的熟悉,而背面,那个清晰的“夏”字,更是让她的心重重一沉。
“太师想必是糊涂了。”钟无艳故意笑道,“其实我和贵妃娘娘哪里像呢?不知道他怎么会将我当成了他的女儿。我钟无艳只不过是个乡野女子罢了,又怎么可能是太师府里的千金小姐呢?养父十几年前在京城的河里将我救了起来,从那时开始,我就成了钟无艳了。其实我连自己的真实姓名都不清楚,不过我可以确定地是,我绝对不会是夏家的女儿!”
她的目光落在了夏夫人那张如死灰般的脸上,嘴角泛起了一缕冰冷的笑容,目光中闪烁着骇人的寒意。
看着那精美的玉佩,夏夫人有些惊愕地抬起了头,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你是……你是……”她有些结结巴巴地说,身体不禁向后退了几步,“你是……夏离春?”
这个名字,多少年来,她一直都不愿意触碰。那个可怜的小女孩,那冷漠的目光,始终萦绕在她的心头,久久不能忘却。虽然,当年的事情是夏迎春下的手,可是夏夫人的心中,却充满了强烈的愧疚感。
钟无艳听了,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你还记得我!”她笑的声音非常大,长长的睫毛上,赫然挂着晶莹的泪珠,“夫人果真好记性!这么多年来,还记得那个在冬天里洗衣劈柴的小女孩!不知道夫人可否记得,我娘是怎么死的?”
她虽然在笑,可是那笑容,比哭还要难看。那双美丽的眸子里,布满了鲜红的血丝,犹如一头发怒的狮子。
“不不不……”夏夫人的步履有些踉跄起来,她面如死灰,拼命地摇着头,“夏离春已经死了,你不可能是她的!如果你是她的话,为什么以前不复仇,反而等到现在?”
“那是因为我的头受到了重创,失去了记忆!”钟无艳几乎怒吼着说,声嘶力竭,“夏迎春想置我于死地,可是她绝对没有想到,我的命硬。我不但活了下来,而且后来又成了王后!被废掉又如何,大王如今不也是把我接了回来吗?只要我愿意的话,我仍然还可以成为齐国的王后!”
她步步紧逼,吓的夏夫人不禁退到了墙角,浑身瑟瑟发抖,犹如风雨中一片无枝可依的落叶,眼睛里写满了惊恐和不安。
“你不是……”夏夫人拼命摇着头,惶恐不安地说,“夏离春已经死了,你是假的!”
“你以为现在的夏家,还是当初的太师府吗?”钟无艳冷笑道,“现在的人,都巴不得离夏家远远的,生怕被连累。你说说看,我会傻到冒充夏离春?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要替我娘报仇!剪风死了,她是她的报应!当初我娘的死,她也逃不了干系!”
当初,剪风的确做了不少坏事,变着法子帮着夏夫人折磨二夫人母女。她恨那对母女,如果不是她们的话,又怎么会抢走夏太师的爱呢?夏夫人是如此美丽,如此高贵,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又有什么理由不喜欢她呢?肯定是那对母女,用了什么狐媚之术,才让夏夫人独守空闺,冷冷清清。
这时,夏夫人才明白,为什么钟无艳非得要置她们于死地。多年前那个有着双冷漠眸子的小女孩,果真回来复仇了。
“你是她的女儿,是她的女儿……”夏夫人看着眼前这张完美到极致的面庞,嘴角泛起了一缕无奈的笑容,“怪不得!还是比我的女儿漂亮……”
一直以来,夏离春的优秀,是夏夫人心中的一块病。她一直自认为,自己无论哪里,都要强于二夫人。可是为何偏偏生下的女儿,却不及那个女人的呢?终于,待夏离春“死”去,她的心里才舒服了一点。齐国第一美女,是她女儿夏迎春的。可是现在她才知道,自己当初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纵然夏迎春是齐国第一美女又如何,可是依旧不及夏离春分毫。
“你应该说,还是不及你的女儿狠毒!”钟无艳恶狠狠地吼道,“秋月,那么单纯可爱的一个女孩,就那样被她给活活打死了!还有惜妃,替她当了替罪羊!夏迎春淫乱宫廷,自己做的丑事,为何要让别人替她顶罪?”
她的声音非常大,震的夏夫人的耳膜都在隐隐作痛。
“你不要害迎春……”她的嘴唇在微微颤抖着,声音里充满了不安,“她当时只不过是个小女孩,什么都不懂的。你娘的事,是我和剪风干的。如果有什么仇恨,你尽管冲着我来!”
虽然她并不喜欢夏迎春,可是出于母亲的本性,她还是护着那个不争气的女儿。她怕钟无艳的声音太大,这事被别人听去,那可就麻烦了。
“我娘的事是你们干的,那么当初我被推到水中差点丧命,这件事情又是谁干的?”钟无艳冷笑道,“你们母女,终将为你们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