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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涯此时很想靠近前去一探究竟, 可还是愣生生地强迫自己定在原地。随后他便发现瑶山似乎有意无意地都在躲避自己。
且说瑶山侍主听得仙君一问,心中不由惊疑,出于本能便想离仙君殿下远一点。
这是为何?
瑶山巫水地界草木旺盛,灵木遍植, 几乎每个季节都是百花烂漫绚丽之时。但植物繁育总有时日, 也不会终日开花引得蜂蝶雨风为其播种带子。瑶山草与结厘草的花期在同一季,这个时候正是开花最旺盛的时节。
瑶山一直都知道自己到了开花的时候, 会身带香气, 但其他人都没有闻到过。也只有父神在极近处的时候闻到过那股香味, 亓涯仙君怎么会闻得见?
若是动物人类需得长到一定时候才有生殖的可能,但草株只要成形就可以了。当时瑶山草化形后,第一年跑到父神面前, 笑嘻嘻地说:“父神,我开花了。”
父神看着只有小腿高的瑶山, 半天没缓过劲头来。
然后他仔细地检查了一番, 发现这孩子除了比平常时候更活泼了一点,更喜欢站在风口,更喜欢去招惹来往的蝴蝶蜜蜂甚至是鸟儿之外, 似也没什么不同,也就随他去了。
谁知半个花期过去,小瑶山哭着扑进父神的怀里大哭道:“为什么我不香香!”
这半个花期瑶山站在风口挥舞招展许久, 也没有一只蝴蝶密封愿意为他驻足。难过伤心之下, 他问了旁边的花朵, 那花告诉他:“或许是因为你没有香味吧。”
觉得自己的花很漂亮的瑶山一听这话就委屈了, 委屈的不得了,看到父神就哭了。
为了安慰这个孩子,父神特意抱着他,在瑶山的脖子处嗅闻,并且告诉他:“你是香的。”
可是瑶山不信,他说自己闻不到,如此哭闹了好一番,直到花期结束才停下来。
花期结束,瑶山和父神发现瑶山还是会结果的。只不过结果无种,果实之中皆是纯化过后的蕴灵,并无散播之效。确认了一番这些果实并不会伤害到瑶山,父神也就不对其做处理。
而瑶山发现自己也有果子会冒出来,并不是光开花不结果,眼大心大竟全然忘了之前要把整座瑶山哭翻过来的架势。
至于那股不知真假的香气,在瑶山终于长到人形十七八岁的模样后,他自己也闻到了。
明明是父神和自己才能闻到的味道,亓涯仙君却能感知?瑶山倍感不妙,他脚步轻移往旁边站了站,拾起一缕脖子间的长发搁在鼻端前轻嗅。
香味还在,可是比以前淡了许多。
怎么会这样?瑶山蹙眉,我之前都没发现。
瑶山想到自己最近颇为烦心,一直心情不佳,便猜测是这个原因影响了身上的香味。难道心有所忧,也会影响花期的味道?
他找不出一个由头来,拿着自己的头发来回闻了好多遍,确认那股香味淡下去了。不管怎么样,这样的变化一定和情劫有关,他下世历劫之前都好好的!
如此一想便是一恼,转头就瞪了亓涯一眼。
亓涯原本假意看着结厘草,实则心思全放在瑶山那边。看他一脸疑惑地闻着自己的头发,眉目之间爬上恼意,正想他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还想着要不要去问问,看自己能不能帮忙。结果一抬眼就被瞪了。
他一脸莫名,但心中觉得这样的瑶山也是可爱无比。被瞪就被瞪了吧,他瞪人也是好看的。
瑶山有意躲避亓涯,便几步走到了灯草这里。此时灯草已经几乎整个人都趴在地上,观察着结厘草的模样了。
这样的机会实在难得,他已经不肯回九重天。可如果一直不回去,他又担心上界杜仲一个人忙不过来。但如果让仙君殿下给他传信带话,他觉得这么做的话,大概是在嫌弃自己命长。
一时之间,简直是又苦又恼。所谓乐极生悲,大约如此。
看着他一副要愁死过去的模样,瑶山哭笑不得:“你上下一个来回不过一日而已,有什么好担忧看不到的。”
“那不一样,不一样啊!”灯草差点跳起来。原地来回纠结踱步了许久,最后他壮着胆子去求仙君。请他看顾结厘草的长势,“最多三日,最多三日,我一定回来了!”
在灯草的殷殷期待之中,亓涯仙君答应了他的请求:“我可替你录下结厘草的长势,你莫要忧心。”
灯草大喜过望,架起云的速度都比平常快一倍,飞出老远都还能看到他朝着仙君殿下致礼道谢弯着的腰。
卢文栋方才与自己师弟的救命医师聊了许久,对灯草的态度要好上许多,抬着手送灯草离开,转头与瑶山道:“自逢难之后,我还不曾回过师门。也不知师父掌门他们知不知道这个消息。之前我一直只顾着自己悲伤气愤也实在不该。在你这里盘桓几日也多有打扰。现在也该回师门一趟了,不管好坏,我也得去报个信。”
“你说的也是,”瑶山点点头,发现卢文栋的目光落在仙君殿下身上甚为冰冷,便道:“你是不是……还对天界有怨愤?”
卢文栋苦笑叹息:“也不瞒你,便是听了方才劝诫的话,我还是不能心平气和的对着上界的人。这心中郁愤难当,再留在这里,少不得争吵起来。我也不想叫你为难,所以才说要走。”
“原来如此,”瑶山点点头,也不留他,叮嘱说:“那你回去的路上可要小心一些。”
卢文栋点头,又不放心地看了瑶山一眼,留下一句:“你也要小心一些。像我们这般无有权势之人,一旦遭人觊觎,便最是无力反抗。趁现在还有机会,早做打算。”
瑶山一下就听懂了,给他一个安心的示意:“放心,我有数。”
卢文栋一笑,上前一步,话语之中充满了暗示:“等我回来后,我们去人间玩,好不好?”
瑶山心神一荡,下意识去看一边的亓涯。待眼神过去,他又立刻收了回来:我看他去做什么?
如此自问一句,瑶山对卢文栋点点头,脸上还有些发热。
不过一二话之间,这里就剩下瑶山和亓涯了。看着卢文栋驾云离去空中留下的一缕微烟,瑶山心中生出一丝十分莫名的情绪,有种终于到这个地步的松气感。
瑶山道:方才和文栋说的话没有瞒着,也没有刻意放低音量。亓涯仙君若是听到,大概也明白我的意思了吧。我明着拒绝过,这样暗着也拒绝了,他们还不依不饶……我就真只能躲到人间去了。
瑶山耸了耸肩膀,又抬手拍了拍脸,正准备和亓涯仙君搭话。一转头,看到亓涯仙君蹲在结厘草的旁边,下巴搁在膝盖上。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龙眼大的珠子,让它悬浮于结厘草之上。飘在空中的珠子发出盈盈蓝光,与结厘草的蓝色小花相映成趣,十分美丽。
“?”
仙君殿下这个动作流露出一种十分单纯的认真,纯粹到不可思议。瑶山都愣了,傻乎乎地想:我怎么觉得,他看上去比我小呢……
等会儿,仙君殿下好像真的比我小。
瑶山满脑子有的没的,看到亓涯蹲在那里,专注地看着那颗珠子的模样,他竟然觉得亓涯是孤独的。如同风雨都从他的身边走过,却无意停留。若有一丝瞩目留下,他可以无声地安静地望着那里,很久很久。
一丝心软悄悄浮现出来,从瑶山的心头浸入瑶山的眼睛了。瑶山走过去,也蹲在亓涯身边,语气都轻了一两分。
“殿下在做什么?”
亓涯看了他一眼,又看着珠子很认真地回答:“在录结厘草。”
“殿下倒是信守承诺之人……”瑶山歪头赞了一句,然后就蹲在亓涯身边。两个人看着留影珠转着,都不说话。
结厘草盛开的山坡,有微风拂过,那股清浅的香气再一次萦绕在二人的鼻尖。瑶山忽然道:“其实这样没什么意思的。”
亓涯:“嗯?”
“结厘草最好看的时候,是在花期满月的那天,吸收帝流浆的时候。无数月华倾倒在他们身上,结厘草会发光,整个山谷都会被他们照亮。”
瑶山说:“我猜灯草大人是想记录这样的奇景。”
风又吹了一会儿,亓涯说:“今晚就是满月。”
亓涯望着他,目光落在瑶山秀妍的侧颜上,他说:“我想看。”
可惜屡屡不中!
还让那人借着尾巴的挥动,爬过背身跳到了自己的头上。薄剑凝晖,直接朝着他的眼睛刺了下去!这一剑成功戳瞎了蟒怪的一只眼睛。如山身躯骤然摔落,他因为疼痛满地打滚,朝着瑶山的方向压了下来。
见状,瑶山吓得忙朝一边窜了出去。未想危机未解,蟒怪眼见着要摔下崖了也不愿意就这么轻易放走瑶山,尾巴一卷把如受惊的兔子一般的瑶山给捉了过去。瑶山腰上一紧,差点把自己的内脏给吐出来。
那执剑的人掠步上前,一剑戳开了蟒怪的尾巴,抱着瑶山将他往崖上一丢,自己跟着冲了下去。
瑶山忍不住尖叫:“等等!”
然而那人已经跃下山崖,消失在此处的云雾之间了。
瑶山神形狼狈,呆呆地坐在山崖上,一下反应不过来要怎么做。正向调动崖下草木,探听情况的时候,那人已经重新了飞上来,停步在瑶山的面前。来人黑发黑眼,瞳深幽幽,左鬓有金翎长羽。整个人身姿挺拔,约近八尺。周身灼光曜目,气凛凝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