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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夫?!
“呵!”喻临风冷笑,对方确有几分本事,可他并不放进眼里。
井上麻吉一声断喝,抡起膀子,如铁锤般的拳头轰轰砸落,直击喻临风面门。
“不自量力!”喻临风忽地一个闪身,轻而易举便避开轰来的拳头,脚尖捻动,身影如鬼魅般掠到井上麻吉近前,拳头毫不犹豫地轰击于后者腹部。
没有任何声响,有的只是井上麻吉变扭曲的面容,魁梧身体骤地弯躬,一米八几的个头如被一辆卡车撞击,呼呼往后砸飞出去,砰地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好!”那些个已经冲出来,准备上前帮忙的人见状,先愣了半秒,旋即无不拍手喝彩。
“啊!”井上麻吉忍痛起身,面孔扭曲地怒吼,如蛮熊一般狂奔向喻临风,再次举拳轰杀,凶狠暴狂。
“不长记性!”喻临风左脚后退半步站定身形,体内气血暗暗运转,悄然一眯眼,不躲不避,同样举拳轰出。
要正面打击对方,要在对方最具优势的力量上让之破灭!
砰!
如洪水对骇浪,似猛虎对蛮熊!
拳头碰撞,让亲眼看到的人只觉一股股凌厉之风刮面,像炸弹爆炸一般轰轰而动。
噗!
井上麻吉被震得口吐鲜血,身躯又一次如断线风筝般倒飞而出,砰砰砸到地上并翻滚了几圈!
“病夫?”喻临风箭步追上前,“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更不是!”喝声如雷,他抬脚踩中井上麻吉脸颊,如对方之前踩吸烟男一般狠狠蹂.躏,“现在谁是病夫?”对方嚣张,他喻临风更嚣张。
鞋底狠狠转动,任井上麻吉挣扎!
“来到我们的土地上,是龙,你得窝着,是虎,你得趴着,何况你仅仅只是条……虫,是只……蚂蚁,老子一根指头就可摁死你,懂吗?”
喻临风抬脚、落下,又抬脚、落下,用鞋跟狠狠跺在井上麻吉脸上,横肉满面的脸颊瞬间肿胀,很快就成了猪头!
“这片土地上的姑娘,还轮不到你这种渣滓来品足论头。”揍完这家伙,喻临风收脚,转身往回走,然而他才迈出几步,井上麻吉竟于凶狂怒吼间又爬了起来,嗷嗷叫着狂奔,又举拳想轰击喻临风后背。
偷袭?!
败类就是败类,而且还是个不长记性的败类!
“呵,挺坚强嘛!”喻临风霍地回头,抬脚就是一记飞腿,砰地踢中井上麻吉胸膛,咔嚓、咔嚓两声脆响,胸骨当即就断了两根。
“呕……”又被踹飞,嘴里不是吐血,而是呕血了,甚至连眼瞳也都充血,脸色忽红忽白。
“再敢来,让你一生都起不来!”喻临风眼里迸射两道寒芒,吓得看的人都一阵哆嗦。
“兄弟们,揍他,打这败类!”井上麻吉失去反抗力,遂既就成了众人沙包,他们与喻临风不同,出手仅能让其受皮肉之苦。
走到西木界川面前,喻临风站定,自兜里掏出一支香烟叼嘴上,没点燃。他斜眼蔑视西木界川,嘴角微勾,弧度森冷。
“还抽烟吗?”
“你……我……”西木界川被喻临风的凶悍吓傻了。
啪!
喻临风反手就是一巴掌,“你不配抽老子的烟!”
你妹啊,你压根就没拿烟给我啊,西木界川被打得欲哭无泪,想反抗却又不敢动手,小腿肚子都在轻微打颤!
“还想调戏我们的姑娘吗?”喻临风又是一巴掌,“畜生只能找畜生交.配,懂吗?”
啪啪啪……
接连几巴掌,打得真叫那个解气!
“你是不是病夫?”喻临风问。
“不是!”涉及尊严,西木界川咬牙回答。
啪、砰!
这次多了一脚!
“是不是?”
“不……不是!”
喻临风没动手,而是回头对徐曼雨道:“脱你高跟鞋来用用!”
啊?高跟鞋!
徐曼雨穿的是平底鞋,眼珠一转,跑到唐晨曦面前也不管其同意不同意,硬生生将那小脚丫上的高跟鞋拔弄下来,扔给喻临风。
“你是不是病夫?”他接到高跟鞋,嘿嘿邪笑回头蔑视西木界川,后者额头渗汗,浑身都在颤抖,心里防线被喻临风的暴力一点一点击垮。
“我……你……”不待对方话说完,喻临风抡起高跟鞋就往西木界川头上招呼了七八下,打得砰砰响,打得哀嚎出。
“是不是?”
刚张嘴,又被一高跟鞋!
“是不是?”
还没张嘴,就被一高跟鞋砸低下头!
“是、是、是,我是病夫,我是……”不等喻临风再动手,西木界川就哭着吼道,眼泪大颗大颗流,真怕了啊,再被打下去真他妈要完全破相了,如今满头都是血。
“你是什么?”喻临风玩味地举起高跟鞋晃了晃。
“病夫,我是病夫,我是超级大病夫!”西木界川低头流泪,像个娘们儿。
屈打成招!
让人解气!
周围的人纷纷咬牙拍手,欢快称好!
“记住,这片土地不是你为所欲为的地方,再他妈胡来,老子割了你!”喻临风抬手做了个抹脖子举动,吓得西木界川颤抖间跪了下来。
休息区!
吱啦……
大巴车停下,俩满头是包、满脸是血的男人被扔了下来。待俩人挣扎着起身,西木界川目中怨毒浓郁,盯着大巴车尾巴恨恨咬牙。
耻辱啊!
“大大滴该杀!”他恨死了喻临风,此仇定要找机会报。
殒仙镇。
此地虽位于黔阳边缘,但历经数年开发,如今也算一处重镇了,旅游开发业做得如火如荼,完全就是一座古老的镇子。城墙、路面、住房,无不透出一股股沧桑气息,经历了无数风雨,仍矗立在这群山纵岭间。
拥有古老的气息,拥有古老的民族文化,还有各种遗存下来的建筑,无不让前来游玩的人耳目一新,宛若世间的圣地,让人恨不能定居于此。也正因旅游开发,此地经济飞快发展,但走在街上还是不难看到穿着带有民族色彩的服饰的人,有人更腰间佩刀,还有人腰间佩剑,有人骑马而过,有人抬轿而走,另一种别样的风情画意。
虽经历了不愉快插曲,徐曼雨等人游玩的心思并未减少半分。来到殒仙镇,她们见到啥都新奇,买了不少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
吸烟男见识了喻临风的厉害,竟自报姓名后跟着众人……不离开了!
他叫任长烈!
“要不,在这里玩一天?”徐曼雨提议,然而不等众人回答,又继续说,“既然都没意见,那就这么定了!”
都不让人开口,谁他妈能有意见啊?
“就是就是,这里可有庙会哦,有求必应,出了名算命必准,下午还有一场百岛湖开发权招标会,大家没事都能去瞧瞧,晚上的灯会更是让人流连忘返,不少人在灯会上找到自己的伴侣呢!”任长烈蛊惑道。
找了宾馆住下。由于是国庆长假,游玩的人是平常数倍,导致住处紧张,喻临风不得不与古锋、邱二挤一间。唐晨曦、徐曼雨、林惜三人一间,涂云海自己一间,冯烟儿自己一间。
喻临风本想独住的,奈何徐曼雨强烈要求将最好的那间房给了涂云海,真他妈是爱情的奴隶!
而她们又不愿与冯烟儿同住,故而最后一间单人房被这姑娘给要了。任长烈为了和喻临风聚一起,居然退掉了另一家宾馆的房,硬生生搬来和喻临风三人挤。
尼玛啊,四人住两人间,也就是说一张床睡两个人,想想都让喻临风感觉够了。
与女人睡,毫无意见,与男人睡,从心底到灵魂,再到身体都一万个不愿意,排斥到家了!
刚住下没坐上半小时,徐曼雨便拉着一行人往外面走,直奔任长烈说的有求必应的庙。
“庙会不都在特定时间才举行吗?”唐晨曦不解。
“寻常人说的庙会多指观音会之类的,而这里的庙会想来与佛家无关,常人眼里存在一个极大误区,佛家之处名为寺,仙神之处名为庙或观,所以城隍庙、土地庙等都以庙为称,寺庙寺庙,并不能混为一谈。只不过现代说法,寺庙已成了一个统称,少有人将它们分开了,圈子不同,理解自是不同。”喻临风解释,喟叹了两声。
一行人由任长烈带路,很快便随着人群来到庙外,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也不为过。
喻临风站在庙外,抬头看了看那颇有些年头的牌匾,上面写着三个金色大字——妖神庙!
“妖神是什么鬼?”徐曼雨嘀咕。
“小点声,”任长烈被她地嘀咕吓得差点没上前捂她的嘴,“在这里说话一定要注意,千万别得罪了本地信徒,他们可都是要命的主。”
“切,能有啥事?”徐曼雨大咧咧不当回事。
“哎呀,这可开不得玩笑。”任长烈急了,“有些地方虽和现代城市有了接轨,但他们骨子里还是敬奉神明,根本听不得哪怕对神明一句不敬。”见徐曼雨还是撇嘴不屑,他咬牙举例,“看见那些佩刀、佩剑、拿红缨枪的人没?说不定你随便一句话就会导致背后砍来一把大刀,若是运气不好,遇到能配枪的那个民族寨子里的人,打来的就是一颗子弹了。”
“啊?!”徐曼雨面色一惊,还是有些不信,毕竟她生活于大都市,信仰问题还真没那么迫切。
“听他的!”喻临风道,深知此事厉害性,信仰就是他们的天。
而平常人若是来此旅游,导游及宾馆老板都会与人强调这一点,喻临风几人出来得急,导致宾馆服务员和老板还没来及嘱咐。
跨过大门口,刚进了庙里就能看到一尊神像矗立在正前方,那是一个无头,高举一柄巨斧的魁梧汉子,宛若一尊巨人,膀子都有五六个成年人的大腿粗。
仅仅一看,都能让人感到一股杀伐气息扑面,这是一尊战神!
“这……这是……”徐曼雨被惊住了,曾去过的寺庙内还真没见过这般场景。
“战神,刑天!”喻临风眯了眯眼。
刑天,本无其名,因凶狂、勇猛,后被断头,故后世人称之为刑天。乃是妖、巫两族共尊天帝时期的一尊神袛,后因妖、巫天帝没落而战死被分其尸。他算不得妖,准确说来应为一尊巫神。
众人往里边走边参观,不少人正拿香点燃拜祭神像。此地供奉的许多神像连喻临风也不知出处,但想来应是传说中的神袛,只不过其文化和传承被淹没在了历史长河中。
“世界上真的有神吗?”徐曼雨天真地昂着脑袋问。
“不知道,”喻临风摇头,对此也不敢做确切评论,“不过,在我看来,仙、神、佛、妖、巫、魔等传说的神袛,只是一群很强大的生物罢了,可他们再厉害,时间长河也得将他们磨得什么也不剩。”
众人并未于此事纠缠,再论一百年也论不清楚!
大殿内,立了三尊神像,左边是个手持巨弓的男人,称其伏羲。右边则是一尊人面蛇身的女人,一看就知其乃传说之女娲。中间则是一尊戴着帝冠的威严男人,仅仅只是雕像,却好似要凌驾天地之上般。
“有求必应,有求必应啊,算命测字,样样精通,姻缘前程,不准不收钱。”一个老道坐在神像案桌前手拿扇子边扇边道,悠哉悠哉,仙风道骨的模样,山羊胡垂至胸前,头发斑白,一看就是个超级老神棍打扮。
喻临风站到神像前作揖拜了三礼,与别人并不相同,他未下跪。
老道见状,微眯眼打量他,旋即便不再关注,继续吆喝。
“喂,美女,算卦姻缘?”
“喂,姑娘,算卦前程?”
“喂,小姐,算卦未来?”
这老家伙的风格居然与喻临风有几分相似,从不招呼男人,只对美女感兴趣。
简直就一个……老流氓啊,词汇说话哪里像个老人?!
“好啊,给我算卦姻缘。”徐曼雨偷偷一瞥涂云海,坐到老道面前,而她的举动皆被这老家伙看尽了,心里已然有数。
“测字、手相,还是面相?”老道问。
喻临风在一旁撇嘴,找老神棍还不如找他啊,不准不收钱!
“测字。”徐曼雨遂既于白纸上写下一个云字,秀气而好看,当真飘逸如风吹的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