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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谁最爱我,谁要我,我就跟谁,否则,我死也不会让你们任何一个人得逞……”
苏音话刚说完,又一屁股软倒了,盘腿坐在了湿漉漉的草地里。
尔少杰连忙俯身将苏音抱起来,询问膝盖处的伤。严晶则迅速的去车里取了自己一件外套,给披在苏音的身上。
被推开的付豪心里却在想,的确如苏音所说,事已至此,看她的样子明显是有所松口了,但是自己三个人,狼多肉少,苏音又不可能平分,更绝对不愿与他们共享。这样的话,该如何是好?
看尔少杰和严晶在苏音面前那大献殷勤和目空一切的样子,他们也明显根本不想让。
刚才抱苏音在怀的那种刺激的快感,让付豪恨不得冲动,绝不愿舍弃掉苏音,现在看来,必须得是时候冷静一下了。
之前三个人一直一起做事,因为想要共同对付游子诗的心情而一直绑定到了一起。却没有考虑过真正事成之后,苏音的归属。
这个问题,就一直藏在各人的内心,未曾明白无误的摆放到台面上来过。
要是一般的女人也就罢了,兄弟们玩一玩,分一分,也挺刺激和带劲。可是苏音不同,她有太多的可能性,她有太多的趣味可供继续去开发。
她就像一个未经完全挖掘成功的大宝藏,还有待后续进行不停的开发。
越是在她身上探到了宝,就越知道这个宝藏的潜能与珍贵。
因为她总是能够一次又一次的给大家惊喜。
而不是某些女人,有点姿色,却没内涵,玩两次就会腻。很多时候,支撑女人魅力的不止是脸蛋与身段,而是性格、气质、兴趣、能力,甚至是缺陷等更多内在的东西。
“走吧,莫总,你载我吧,带我去那什么……山庄……”
莫西干看向付豪三人。付豪点点头,带头回到了车内,打算在路上和尔少杰,严晶他们把话给说开了,说明白。
莫西干递给苏音头盔,驾起摩托,飞驰而去。
枫爱山庄坐落于平阳路的一侧,刚好与螺旋山脚下的盘山公路所相接,是个三岔口。
山庄定位为休闲与娱乐,占地五十公顷,规划了多个有趣的项目,比如为成年人服务的马场、高尔夫球场,野外健身俱乐部,游泳池等,比如为孩子们服务的童年小镇、太空极地馆、宠物乐园等,很适合富足之家在有闲的时候全家出动,集体享乐。
枫爱山庄采取会员制,不在受邀的会员名列的其他人,就算是出得起钱,也不在受欢迎之烈。
是个相当内部化管理的所在,只供一个小众的圈子内人士享受,为他们服务。
所以,管理必须严格,到位。
一刻钟之后,所有人都到达了枫爱山庄。山庄的门口点着灯笼,组成两列大字: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是一首唐朝诗人杜牧的诗《山行》。
所以,山庄借此诗之名,来命名一年一度的烟火大晚会。
也就是灯笼所组成的横批,四个耀眼的霓虹大字:夜间山行。
进了门,虽然此刻已是十一点多,但山庄内却游人如织,好不热闹。虽然远不到人山人海的地步,但却仍显着一派歌舞升平的好气象。
走在秋天的枫林里,抬头低头到处都是浪漫的气息。在这种氛围里,人的心情怎么可能会不好?
除了此时的苏音与游子诗。女人容易伤春,男人容易悲秋,此时苏音看着如此美景,想着身边陪伴的人儿却不是自己最为钟情的男人,心里怎么可能快活得起来,再加上酒意翻涌之上,难免起了一层层伤春的心思。
而同一时间的游子诗,同样也不好受。女人伤春大多是因为看到灿烂的东西,想到易逝,而男人悲秋则是看到消逝的东西,想寻求灿烂。
有所区别,却又大体类似。
随着越来越进入山庄的腹地,苏音注意到,这里的各处门卫与保安制度相当森严,一般人根本没法子轻易的进出。
就像是重重深进的深宫。院墙内外是各自不为人知的凄惨的人生。
苏音的心里开始扑通扑通的乱跑了起来。
怎么跑?
不管是这山庄里,还是外面这附近一带,整个螺旋山方向,平阳路方向,到处都是倒飞侠俱乐部的人。
这里地处偏僻,他们又人人有车,且都是擅驾的高手。
难道今晚我们两个的人生真的就要被毁在这里了吗?
游子诗,你为什么还不快赶来!
我在等你!
……
……
下午五点。
游子诗在公安局的临时关押处呆若木鸡,生不如死。
他被留在了这里面过夜。
工作人员们渐渐下班了,前面的办公区域里开始变得安静。
换句话说,是一片死寂。
郑士迦说过的话语仍然在游子诗的脑海里不停的回想着。
苏音她为什么选择你?为什么会拒绝付豪?
因为她有严重的疾病,因为她心里有数,知道以她这样的身体,根本进不了付豪家的门。
她只能骗你。
一个将来可能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被蒙在鼓里的家伙。
你被那个红颜祸水玩得团团转。
钱才是硬道理,女人则只是一件件衣服,明白吗,游子诗?
苏音她就算是再美,顶多也不过是一只花瓶,中看不中用,能看不能吃。
郑士迦的嘴脸一直在游子诗的脑前晃。游子诗拼命拒绝着,却就是做不到。
就这样一直胡思乱想,挣扎到了夜里八点多钟。
突然,从前面的办公区域传出了动静,几个值夜班的警察短暂停留后,去了会议室。游子诗听到他们在大声的议论某个特殊的案子。
据说是为某位明星的安保。
片刻之后,前面传来了一个小孩子唱歌玩耍的声音,时不时的还在吹着那种警用的口哨。
又过了一会儿,那孩子踢起了足球来。
那小孩子玩得挺吵闹的,搅得游子诗更没头绪了,非常的烦躁。
突然,哐当哐当,那小孩子用脚过猛,一脚将足球从前面的办公区域踢飞了过来,撞在了关押游子诗的铁栏上。
那小孩子探头探脑的往里面看了一会儿,见只有一个人,大摇大摆的走过来,拣他的足球。
游子诗一看,对方大概八九岁左右的样子,是个男孩。
“你是谁?你叫什么?”游子诗灵机一动,堆起笑容,主动和那小孩打招呼。
“我叫和尚……”那小孩子拾起球,抱在怀里看着游子诗,隔着铁栏离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