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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完,迟软绕开林静出去。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声音清脆。
发布会是八点开始,迟软坐在休息室里等了一会。
工作人员敲门进来,通知她该上台了。
迟软将手机锁屏放回包里。
今天的发布会是她刚签的一个彩妆品牌,来的人不少。
主持人在旁边说着话。
林静虽说嘴巴刻薄了一些,但还是挺有梗的,逗的全场哄笑一团。
迟软懒的掺和其中,乖乖的站在旁边当一个花瓶,除了主持人会问她几个问题以外,其他时候都是乖巧的站在C位,一言不发。
她本来就是这个产品的唯一代言人,站位也是主办方安排的。
迟软今天穿的一身黑色的长裙,锁骨精致深邃,她的肩线很好看,不会过宽也不会过窄,再加上从小练芭蕾的缘故,整个人的气质和身旁的林静直接拉开了一大截。
长发披散,尾端微卷,裙子不算太长,遮不住的长腿细长笔直。
琼鼻,菱唇,桃花眼。
就算是未施粉黛仍旧有股别样的美感。
人群熙熙攘攘,穿着黑色外套的林深将帽沿往下按:“麻烦让一下。”
耳麦里刘缘的声音缓缓泄出来:“林队,跟踪器显示的位置就是那个商场。”
有轻微的电流声从耳麦传出来,林深抬手摘了耳麦,那个人具有极强的反侦查能力。
能和警方周旋这么多年,除了反社会型人格,还有他超乎常人的大脑。
林深抬手,将外套拉链拉到顶,下巴被挡去一截。
他在熙攘的人群中穿梭,台上的迟软抬眸,一眼就看见了他。
即使看不见全脸,可他的颀长高大的身材,和周身的气场,轻而易举就和周围的人拉开了距离。
清冷中还带着一丝危险。
迟软无意识的挑了下唇。
不愧是她看中的男人,就连背影都这么好看。
林静主动和主持人申请给台下的观众和粉丝一个福利。
因为这次的新品是口红,所以她想在下面抽一个粉丝上来,将自己的唇印印在他的领口上。
台下一阵欢呼叫好声。
甚至有不少人提出让迟软来。
迟软是代言人,黑红也是一种红,这次前来的,大半都是她的粉丝。
并且主办方也更希望用她来当噱头。
提出这个福利的林静不满的在工作人员的示意之下站在一侧。
色号是主持人挑选的,迟软用卸妆湿巾按在自己的唇上。
面上笑嘻嘻,心里MMP。
谁愿意去亲一口陌生人的衣领子啊。
主持人选的那个色号很深,迟软才涂了一半,大堂的灯光啪的一下全灭了。
只余安全灯发着微弱的光亮。
现场顿时一片慌乱。
你推我我挤你的。
台上的迟软他们还好。
不一会儿就有保安打着手电筒过来维护秩序。
迟软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腰间一紧,整个人受力往下倒,耳旁似乎有道冷风划过。
她当即就愣住了,手紧紧拽着面前之人的怀抱。
身子还在抖。
林深手没松,反倒护的更紧了一点,他的话里带着急切和担忧:“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迟软摇头。
林深明显松了一口气。
迟软愣怔两秒,问他“那个人是冲我来的吗?”
林深过来的前一秒,她看到了二楼栏杆旁站着一个举□□的男人。
林深没答话,良久,他低声问她:“怕不怕?”
周围一阵慌乱,尖叫声惊呼声四起。
人在黑暗的情况下,总是莫名感到害怕。
可迟软突然觉得,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
“有警察叔叔保护我呀,我怕什么。”
她踮脚,在他的领口上落下一个吻,话尾上挑:“粉丝福利。”
……
维修人员很快就过来了,一番检查以后,发现是有人恶意切断了电源。
那场发布会也草草结束。
等迟软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坐在警局里面了。
经过刘缘的一番解释后,她才弄明白。
之前迟软被那个变态杀人狂追赶的经过全都被路旁的摄像头拍下来。
根据他以往的作案手段,肯定还会再回来的。
迟软眉头微皱,有些不理解,那片儿有摄像头居然还没路灯?
林深过了一会儿才出来,应该是刚洗过澡,头发还是半干的,只穿了件白色的短袖。
他身上的外套早就跑到迟软身上了,还是他自己给她搭上去的。
虽然迟软一再声明自己不冷,可他非得让她穿上。
刘缘把刚做好的笔录递给林深,他大致翻看了一遍。
头低着,神情严肃。
在迟软的记忆里,十八岁的林深占据的地方并不大。
她只记得,那个时候的他是个不良少年,在美国读书因为打架被开除,回国后,除了打架就是飙车。
从前的迟软沉默寡言,极不合群,没人愿意和她玩。
迟软第一次记住林深这个人是在她十六岁那年的夏天,她被一群混混围住,迟软见过他们几次,经常在附近晃悠,碰到落单的就收保护费,不给就打。
迟软有些害怕,她今天出门没有带钱。
那群人不信,抬手就要去揪她的头发。
迟软低着头,紧闭双眼,手在发抖。
很久,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
她睁开眼,只看到一个背影,黑色的短袖,少年个子颀长,手臂肌肉因为用力的缘故收紧。
他一脚踹在那个混混的肚子上。
伴随着疼痛的哀嚎,林深低沉暗哑,带着威胁的声音响起。
“老子的人你也敢动?”
那天,林深送她回家,迟软低着头,不敢说话。
脚步声瞬停,她没刹住,生生的撞在了他的背上,宽厚结实,还带着一丝尚未退却的青涩。
他转身,笑容恣意且嚣张。
“我救了你两次,你要不要以身相许试试?”
·
迟软以害怕为由,再次住进了林深的家里。
她洗完澡出来,林深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迟软用手上的干毛巾擦了擦头发,走到他身旁站着。
后者似乎看入迷了,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迟软嘴一撇,将毛巾扔在一旁,跨坐在他的腰上。
她能明显的感觉到,她坐上去的那一瞬,林深瞬间收紧的腰腹肌肉。
爱和欲·望不同。
爱一个人,你会全身心的把自己交给他。
而欲·望,是你只想被他压在身下,好好感受一下他身体的重量,和结实的肌肉所带来的快感。
迟软穿着一件真丝的吊带睡裙,白色微透,甚至还有看到内里白皙的皮肤。
她咬着唇,手臂微抬,伸手攀上他的胸口,指腹缓慢打着圈,一点一点,往下滑落。
她的手指勾住他的皮带,皮带扣的触感很凉,和林深逐渐上升的体温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你救了我,我是不是应该以身相许呀,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