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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凌婼儿回过了 身来的时候,锦心就便带着一副好似审视的眼神看着她了,好吧,她实话实说总行了吧。
“这个 是那个八王爷硬塞给我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要不,你帮我看看吧。”说着凌婼儿就便大方的将这刚才还视若珍宝的玉瓶递到了锦心的面前,她昨天晚上回来了之后,也就一个劲给锦心画那“胖子”的图了,所以一时也就忘记了早前被自己藏放在袖口内的玉瓶子了。
“我的好锦心 ,你就给我看看呗,我发誓,以后有什么好东西绝对不再藏着掖着了,我都拿出来跟你分享行了吧!”凌婼儿看到这锦心不再理会自己了,还以为她是因为自己将这东西偷偷的藏着在和自己生着气呢,所以这会儿也就使出了大招了,一个劲的往人家锦心的身上蹭去。
锦心看着自家小姐这么有诚意的份上,自己的这脾气也不好能耍的太过了,说着就便双手接过了凌婼儿手中的玉瓶。
单手拔开了瓶塞之后,用手扇风闻了闻这里头的味道,想着就便默默的点了点头。
“原来是药。”一句话一出,看着凌婼儿的眼神中却有着别有一番的深意。
“是药?”凌婼儿复读机似的凑到了锦心的面前,重复了一句,那八王爷为何要给自己这么一瓶药?
可是一旁的锦心细想了之后,就便知道了一个大概了,因为这个药上次她受伤的时候就用过,所以对于这股味道也就非常的熟悉,细细的想了一下昨日的情况,再结合下八王爷临走时的那句蠢女人,锦心便不自觉的抬手附在了凌婼儿的肩膀上,稍稍用了些许的力道,就便听到了小姐的惨叫。
“啊……锦心,你干嘛呢?”凌婼儿用手捂着自己的肩膀,差点没被疼的跳起来,这会儿看着锦心,只见她摇动着瓶身,带着笑意望向自己。
凌婼儿沉眸想了一想,难道是?
“咦!太矫情了。”凌婼儿想着便抖了抖这满身的鸡皮疙瘩,这家伙还会关心自己,知道自己昨日肩膀受了好多次的撞击,还给自己这么贴心的准备了药。
这一行为确实挺值得凌婼儿感动一番的,毕竟这都快上升到偶像剧的经典片段了,不过再想想是那八王爷,凌婼儿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锦心,这个你就收着吧,我不太需要。”凌婼儿心里想着得马上把这东西和自己脱离关系,本来她还以为这个玉瓶子还能够值得上几个钱呢,所以他递给自己的时候,就顺手接了过去,可没想到就是个装药的瓶子。
不对,这家伙的药是从哪里来,陈记医馆?那个时候他一直就坐在门口的位子上,等着冷夜去买冰肌雪肤膏的,并没有其他的动作,也没有去买药的时间,那陈大夫他们也都忙着给他们买卖这冰肌雪肤膏呢!那柜台压根就没有人可以将这个药瓶递于他。
不会吧,这个人不会随身还携带着这些药物吧,仔细想想凌婼儿都觉得后怕,只是唯一她算漏的一点是她有一段时间并没有和夜亦寒他待在一起,而是同她娘亲和哥哥进入到了内屋。
而夜亦寒也就便是趁着这个忙乱的时间里,和一位豆点大的孩子进行了一个交易,一来二往之后,那玉瓶自然而然就到了夜亦寒的手中。
“小姐,你真的不要了?锦心还是给你的肩膀上上点药吧,不然恐怕到时候会留下病根的。”这句话是锦心还小的时候,听她娘跟她爹爹这么说的,所以这会儿也就把它说出来劝了劝凌婼儿。
凌婼儿想了一想,也对,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不是,这次就看在这个家伙还挺有眼力见的份上,就用它一次,毕竟自己的这个身子,在将来的许多年里还是要用着的,可别到时候因为自己的保护不周,哪个零件就不太好使了。
想着也就便答应了下来,被锦心拉着走到了屏风后,露出了受伤的肩膀任由锦心为自己涂上了药膏。
这不看还不知道,这会儿肩膀上的乌青就已经是清晰可见的了,锦心也不免心疼道:“小姐,您这么严重怎么也不与锦心说下,这可如何是好啊!”
“好了,你抓紧涂上吧,要不是你刚才在我肩膀上使了力气,我还是没有感觉到有任何的疼痛感的。”凌婼儿喃喃的说道。
“这都已经这样了,小姐你还说你没有感觉!”锦心对这小姐的隐瞒,感到了一瞬间的不开心,这会儿也就对这凌婼儿这么的说了一句。
凌婼儿听后本想着再次回过去的,不过心里也知道这锦心丫头也是在关心自己,所以也就不逞这一时的口舌了。
不过有句话她还是得说,她昨晚确实没有感觉到有疼痛,不然她肯定会和锦心她说的,毕竟她凌婼儿这辈子,喔,不,是上辈子除了怕死、怕毕不了业、怕找不着工作、怕找不到老公,也就只剩下怕疼了。
所以这疼痛她是万万不能够忍受的,锦心替凌婼儿涂上了药膏之后,顺带就替小姐整理好了衣物,之后也就便朝着侯府门口走去了。
“小姐,马车已经准备好了。”一直等在门外的南曳,此时看到凌婼儿和锦心出来了之后,就便回了一句。
“好,锦心随我上车,南曳你就当一回儿我们的车夫可好?”
“好,那小姐可得坐稳当了。”
凌婼儿天生还是个孩子心性,平日里与府上的人也都玩的很开,不过是除了那个夏姨娘和凌嫣儿屋子里的其他人哈。
南曳在听到了小姐的吩咐过后,也就便驱着马车,往康桥方向那边走去了,现在的时间要是换做平日的话,街上早已经熙熙攘攘的了,可是今天的大街上确是顺畅的很,所以这马车行驶的速度也非常的快。
于此同时,另一边的衙门内,大早上的就便已经听到了哀惨的哭声,惊堂木一响,“升堂。”
“威武……”
“台下所跪何人?”高座上说话之人正是昨日在靖安候府出现的李贽李大人。
“回大人,民妇齐辛,是孙福的结发妻子,大人,民妇的男人死得冤枉啊,还望大人明察,还我们一个公道。”
那妇人收起了哭声还没有说上几句话,就又便抱着自己怀中的小儿又没玩没了的哭了起来了。
因为靖安候夫人沈氏和凌寒羽现在也只能算是个疑犯,又因为这身上的这层身份,所以在开堂之前,就便在下位上特设了一张椅子,供沈伶儿就坐,这会儿凌寒羽和浅溪就一人一边的站至在了沈氏的身后两侧。
这边的齐辛一哭就便没有了个头,李贽也和身边的师爷商量着接下去该怎么去做,本来这个程序不是这么去走的,不过现在箭在弦上已经到了不得不发的地步了。
此时门外头围观的人,你一口我一口的也开始议论了起来。
“你说这孙福是在云来客栈的附近被发现的啊?”
“听说是这样的,还有人说是靖安候夫人派人在一揽风月花魁之夜乘乱下的杀手呢。”
“胡说,这靖安候的为人我们大家都知,除了府上出了凌婼儿这么一个,一言难尽之外,靖安候夫人的品性还是值得信任了。”
“你啊,你就是想的太简单了,这官家的事情,那是我们这些小百姓们能够看得透的。”
这门外的讨论热潮越发的火热,上座的李贽和师爷分开了之后,便再次敲响了惊堂木,听到了声音之后的百姓们,便暗暗的停止了互相之间的讨论,继续收回心思看着这知府大人的下一步。
“来人,带云来客栈掌柜顾全。”
一声过后,就便看到了一人慢慢的走至到了大家的视野范围当中。
双膝跪地,直道:“小民顾全,叩见大人。”
“顾全,你前日晚上可有听到客栈附近有什么异常的声响?”
“回大人,有。”
“靖安候夫人,这孙福此前是否在府上的安华粮仓做过工,并与前些日子被解雇,耍了心性差点砸了粮仓,请问夫人当时可有在场?可有本官所说的此事?”
沈伶儿今日过来就是想要看看这人到底是怎样将这顶无须有的帽子扣在自己的头上,这会儿听到了李贽的提问,就便大方的回道:“回大人,本妇当时确有在场,也的确有大人口中所说的此事。”
“好,顾全,你现在就说说你当晚所听到的。”
“是,当天晚上夜已经很深了,整个帝都仿佛只剩下一揽风月那边还是热闹非常的,爱凑热闹的也都往那边去了,不爱凑热闹的也都早早的就已经睡下了。当天晚上,不怕大人笑话,忙完了客栈的事情之后,小民本想着偷偷的也跑去这一揽风月凑凑热闹的,可没想到刚要准备出门的时候就便听到了不远处传来了疑似打斗的声音,可是持续的时间并不长,正当我准备想要去看看的时候,我夫人的丫头却找到了我,说我夫人正在到处找着我呢,所以我也就没有仔细的再去看过了,毕竟大家都知道我是很迁就着我家夫人的。”
云来客栈掌柜顾全说完了之后,便引来了大片的哄笑声,帝都的百姓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顾夫人的厉害,这么听来还是挺符合现实的。
“这么说来就是证明孙福并非是意外死亡,而是遭人谋杀致死。”李贽这边这么说着,身侧的师爷就便开始疾笔的记着。
“孙齐氏,本官问你,孙福平日里可曾有和谁结过仇?”
齐辛听到了知府大人的提问,便收了收自己的哭泣声,但仍旧是带着哭腔地回道:“回大人,孙福他平日里就是好赌上两把,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经常向安华粮仓预支了好几次的工钱,靖安候夫人听过后便劝慰了他,可哪知他却不听劝,还带着人说是要去找夫人算账,除了这次傻事之外,想来也没有干过其他的事情了。”
本来就想要将这孙福的死牵扯到这靖安候夫人沈氏身上的李贽,此时就着这齐辛的这一番话,无非是提前为他搭好了这么一座桥梁。
“这么说来,靖安候夫人你可还有话要说?”
沈伶儿听了之后,就便发现这李贽并没有直接的证据将这孙福的死指向自己,所以这会儿也就便站起了身,走至那齐辛的身前,慢慢的蹲下身子,伸手抚摸了一下她怀中的孩子,只见那孩子好像认识沈伶儿似的,看见了她就“珂珂”的笑出了声,孩子毕竟还小也不懂事,所以也就不知道现在身边所发生的事情。
齐辛见着这靖安候夫人,点了点头,她是不会相信是夫人她派人杀了孙福的,估计也就是他在外面乱混的时候得罪了什么人,被人看不惯就结果了他。
这孙福所说是坏学无数,可是这腿脚上的功夫还是有点的,和仵作验尸的结果一样,当天晚上他喝了许多的酒,身体上也都有着打斗的痕迹。
不过这一次的过堂最终在孙齐氏齐力的辩护下,并没有对靖安候夫人沈氏和靖安候府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在回府上的马车上,安静了许久的沈伶儿不免还是开口对着凌寒羽交代道:“寒儿,自从你爹爹去了寒门关之后,我们侯府的境地就便变的如履薄冰了,过几日你和婼儿就要出发去寒武学院,这一路上千万要看紧婼儿,同样也要照顾好自己。”
凌寒羽看着自己的娘亲如此的苦口婆心,自然也能够理解这靖安候府现在的处境,所以就便抬手附上了沈氏的手,“娘,您放心吧,我会好好的照顾婼儿的。”
“恩。”沈伶儿看着凌寒羽的眼中,最终还是忍不住的泛起了泪光。
而因为这后面的几日,衙门也一直都没有找到杀害孙福的凶手,所以这案子就便被这么草草的搁置下来了,毕竟就是个普通的老百姓,身后也没有什么势力,所以衙门也就不会把这事当做是一件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