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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节,很快便过了。
好日子将近,蓝府上下都在如火如荼的,准备蓝语薇和蓝碧灵的大婚,三日之后,便是两人奉旨大婚的吉日。
某一天,蓝语薇曾特意派了她身边的丫鬟,送来一张制作精良的请帖,邀请蓝初彤作为娘家的陪嫁,随她参加婚礼。
蓝初彤只是信手拈了拈那张极好的帖子,临了,愣愣的来了一句,道:“本官怎么记得,侧妃嫁入王府,只能是一顶小轿从偏门抬进去,最多不过是向睿王殿下敬个茶,连拜天地的资格都没有,哪来的婚礼!”
“你!”小丫鬟当即气得脸色发绿,明明今天,是想看看蓝初彤如何出丑,却没想到自己,吃了一个闭门羹。
临了,回去复命,这小丫鬟将蓝初彤的话,全部一股脑的倒了出来,蓝语薇气得当即砸了房间里所有的花瓶。
哎,不愧是蓝府上下都宠着的嫡女,价值万金的陈设都被砸成了粉碎,换了蓝初彤可舍不得。
这一边,蓝初彤虽然貌似不在乎,可只要想到三日之后,蓝语薇将会穿着一身大婚的礼服,堂而皇之的站在宇文睿身边,心里莫名其妙的有种不快的感觉。
靠在窗前,懒懒的翻着手中的书,一向气定神闲的蓝初彤,却是翻来覆去,沉不下心。
烦躁!
莫非她竟是吃醋?
不,不会!
蓝初彤连忙打消了脑海里,这个冒出来的荒唐想法,继续故作镇定的看书静心。
“彤儿!”妖孽的声音,蓦地从蓝初彤身后出现。一看那一身极为简单的装束,便知道宇文睿又是翻墙进来。
“没良心的小东西,本王在围场,赶了七天的狐狸,累得半死不活,就为了给你做一件红狐狸毛的大氅,你竟然随手扔到一边!”宇文睿冷鸷的双眼,轻轻挑起几分危险的气息,他最见不得,蓝初彤这风轻云淡,毫不在意的模样。
“睿王殿下这厚礼,我可不敢收!”蓝初彤莫名其妙一阵怒火,明明宇文睿即将迎娶蓝语薇,偏偏来这儿招惹她做什么?
难道,宇文睿还存着她和蓝语薇,共侍一夫的心思?
做你的春秋美梦。
“待会儿,我便派人将这大氅送到蓝语薇那儿,好歹是睿王殿下未来的侧妃,睿王殿下亲自狩猎做的东西,也算是你们的定情之物了。!”
“哈哈哈哈!”
一阵笑声,笑得蓝初彤莫名其妙。
她转过头看时,却见堂堂睿王殿下,手握几十万大军的一品亲王,居然不顾及体统,不顾及礼仪,没义气的靠在门边笑得岔了气,若不是与身俱来的洁癖,估计都会笑得滚在地上。
蓝初彤懵懵懂懂的左看看,右看看,也不知宇文睿今日是发了什么疯,素来凉薄冰冷的性子,今天竟然笑得这么不成体统。
“彤儿,你在吃醋!”宇文睿略微收敛了几分,一双狐媚眼,勾起几分邪魅。
蓝初彤脸胀得通红,心里扑腾扑腾直跳。
吃醋?
怎么可能,宇文睿这个变态的自恋!
“吃什么醋,我不过是,看不惯蓝语薇嚣张的模样!”蓝初彤故作慢条斯理的品着茶,强制按捺下心里的慌张失措。
“彤儿!”宇文睿笑得越发深邃,手轻轻的挑起蓝初彤的下额,道:“放心,这件事本王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不稀罕!”蓝初彤简洁明了,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道:“等等,你交代什么?赐婚的圣旨已下,你和蓝语薇即将大婚,难不成你还能退婚不成?”
宇文睿只保持着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就是闭口不言,看得蓝初彤心里一阵的发慌。
……
正月十五。
钦天监择定的吉日,京城的各个巷子里人头攒动,都只为了争先恐后的目睹这一盛况。蓝府一日之内,抬出了两位王妃的婚轿,嫁的又是,当朝最炙手可热的两位亲王,谁也说不准,今日这轿子里抬出去的是王妃,来日会不会成为皇后之尊。
十里红妆。
蓝渊和杨夫人,更是不遗余力的去铺张安排这一场大婚典礼,这一日蓝府上下可谓空前紧张,谁也不敢出错,当然,更不会有人关注到蓝初彤的存在。
一顶小轿,早就从蓝府后院的小门,将蓝初彤接入宫中,宣德帝却似乎并不将这场婚事放在心上,宫里甚至连一点喜庆的布置都没有,一如平常。
“靖王妃到,睿王侧妃到!”
太和殿里,小太监通传的声音,响彻大殿,又有礼部的有司官员在前面导引,宣德帝端坐在龙椅上,太后、皇后分坐两旁,文武百官齐齐观礼。
蓝初彤随侍在殿内,忽地听见一小太监急匆匆的闯了进来,差点绊倒。
“皇上,皇上,不好了!”
小太监跪在地上,惶恐不安的看着宣德帝,道:“睿王殿下他不见了!”
睿王不见了?
所有人,目瞪口呆。
蓝语薇正披着红盖头,欲等待会儿向宇文睿敬茶,宣告礼成,乍一听闻宇文睿消失不见,脸上只能用铁青二字形容。
而文武百官更是窃窃私语,小声议论,幸灾乐祸者有之,叹息摇头者有之。
太后和蓝渊对视了一眼,无比震怒,即将举行的大婚,可宇文睿却消失不见了,这不明摆着不承认这桩婚事,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不将蓝府上下放在眼里?
岂有此理!
蓝初彤更觉得奇怪,她三天前才见过宇文睿,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消失不见?
是了!
蓝初彤忽然记起,宇文睿曾经提到这件事,必定会给她一个合理的交代,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交代?
他竟敢抗旨逃婚?
这一耳光,打得还真响,蓝初彤看着蓝语薇,那只能用扭曲两个字才能形容的脸,淡淡摇了摇头。
“还不去找!”太后凤眼怒睁。
“回太后,奴才上上下下都找过了,睿王府里,军中,还有这宫里,可是都没发现睿王殿下的影子!”小太监回着回着,声音弱了很多,甚至畏畏缩缩的蜷着身子,不敢抬头。
“很好!”太后脸上的表情能用狰狞二字才可形容,毕竟,她在这宫里跌宕起伏了这么些年,从未丢过这么大的脸,道:“抗旨逃婚,这翅膀到底是硬了,御诏女官,你说,睿王到底去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