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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妍抬着一张清丽干净的脸蛋，眼底布满了绝望和失落。
“凌煜，是不是我死了，你就能原谅我害死舒淑的事情？”舒妍的声音很轻，回荡在偌大的公寓里，显得让人很揪心。
空气都仿佛凝结在房间里似的，凌煜看着舒妍那张略显绝望的脸，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刺痛的感觉。
“不，你就是死，也弥补不了你犯下的罪过！”
舒妍冷笑了一声，轻轻的点头表示理解，“凌煜，从我拔掉舒淑喉管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不奢求任何人原谅我的行为，你可以一辈子都恨我，但是……”
舒妍抬起手抚上自己的小腹，咬了咬下唇，她又看向凌煜，“这是你的孩子，你不能因为仇恨剥夺了一个小生命的到来！”
凌煜俯视着舒妍，眼底的冷光无比坚定。
如果不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现在为他生儿育女的人应该是舒淑，她害死了舒淑，现在还妄想生下他的孩子？！
“明天就给我去医院拿掉这个孩子！”一字一句的，凌煜就是一个判人死刑的判官。
舒妍心里已经害怕得不知所措，脚步软弱的往后退，还没有去医院，她也能感觉到躺在手术台上拿掉孩子的恐惧。
“我明天会亲自带你去医院，如果你敢耍花样将这件事情告诉我爸和爷爷他们，我就让舒氏集团立马破产！”
话音落下，凌煜转身就要离开。
舒妍伸手拉住凌煜的手臂，直直的跪在地上，屈辱的眼泪从眼眶里溢出。
“凌煜，当我求求你……”
“你可以不要孩子，你也不需要对它付出一丝一毫的情感……”她只是想要孩子能平平安安的出生。
胸口处腾起了一抹窒息的感觉，凌煜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一种那么难受的感觉。
他侧目看向跪在地上默默流泪的舒妍，她拉住他手臂的小手很冰很凉，整个人仿佛从雪柜走出来一般。
“求求你……”她一边抽泣，一边哀求。
凌煜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舒妍，哪怕是一年前，他将她告诉法庭的时候，她也没有因为自己可能要坐牢而求他放过她。
“为什么？”心底的某一处忽然塌陷，凌煜很想知道，她想要留下孩子的原因。
“你为什么想要留下这个孩子？”
舒妍抬起小脸看向凌煜，眼底也是一片疑惑。
对啊？她为什么非要留下这个孩子，明知道这个孩子在没有一个完整的家的情况并不会幸福的……
她很清楚生下这个孩子以后，她要面临的是什么事情，但是此时此刻要她拿掉这个孩子，她舍不得，她真的舍不得。
“如果我说，因为这个是你的孩子，你愿意让我留下它吗？”
她还是了解凌煜的，无论他外表装得多么的冷硬，他的内心也是有几分柔软的地方，其实他是一个很重情的人，对朋友是这样，对爱人是这样，对亲人就更是这样。
仇恨虽然蒙蔽了他的双眼，但是她相信，凌煜就是凌煜，他也舍不得的。
凌煜迟疑了，心像被硫酸腐蚀了一片，他难得对自己的决定犹豫了。
舒妍把脑袋轻轻的靠在他的手背上，眼泪浸入了他手背的肌肤，“凌煜，你会喜欢这个孩子的……”
“如果你真的这么介意舒淑，那这个孩子出生以后，它可以舒淑的孩子，它不喊我妈妈也无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