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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聂千秋汗了一下:“恐怕是不能了。”
谢凤堂面露遗憾。
那边一个村民冲了过来, 伏在牛身上, 嚎啕大喊:“大牛——大牛——你快醒醒啊——”
极具穿透力的喊声和抓马的台词,一下子吸引住了全场的目光。
麦浩天蹭蹭跑了过去, 语带质问:“熊伟,你家的牛怎么回事啊?这要不是刚好有我师父, 搞不好闹出人命来。”
叫熊伟的村民抽抽搭搭地解释了一番,原来是他带着牛去河边吃草,不知怎么地蹭了个蜂窝, 结果被蜂群给围攻了, 他边讲边扒着牛身哭:“我们家就指望大牛耕地呢,这不会是死了吧?”
边上的何钓烟脸色微僵:“一时情急, 出手重了……死了。”
熊伟闻言, 顿时哭得更加大声:“大牛啊——没了你, 我可怎么办啊——”
麦浩天无语地看着他,说道:“你这演技也太浮夸了,这不也是没办法嘛。”
熊伟瞪了他一下:“你懂个瓜,你们这帮搞武术的又不种地,当然不知道这牛多重要……”他边说边又嚎上了:“我真是倒霉,今年又遇上冬瓜滞销, 收成的几万斤冬瓜都卖不出去, 不然还能再买一头牛, 这接下来的日子怎么过啊……”
何钓烟叹了口气:“我赔你一头牛吧。”
麦浩天闻言急道:“师父!!”
何钓烟摆手示意他安静。
熊伟这才站了起来, 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何掌门, 这怎么好意思……”
何钓烟摆摆手:“没事。”
条件谈妥, 剩下的就是善后的工作。
节目组今天的环节都已经拍完,还多了不少意外的精彩镜头,导演心满意足,宣布今天的拍摄结束,嘉宾可以自行安排剩下的时间。
见摄影师把摄像机收了起来,孟白才走到何钓烟身边道:“何掌门,那村民摆明了讹你呢,你可是救人的,怎么还反过来赔他牛呢?”
何钓烟面色微沉:“他也不是故意的。”
孟白“啧”了一声:“那也不该你来赔这头牛啊。”
段颖珂也有些为何钓烟鸣不平:“就是,自己闯祸自己担,怎么能让做好事的人赔钱,这不是碰瓷吗?”
“这也是没办法吧。”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从边上传来,众人转头一看,原来是那位何钓烟的第十六徒,前两年就已经退休的邹平。
邹平花白头发,精神倒是很抖擞,道:“你们外来的不知道,濂溪村这边一直靠着种冬瓜卖冬瓜维持生计,但是今年冬瓜滞销,村里几百万斤的冬瓜都屯在家里卖不出去,大家日子都不好过。熊伟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掌门这也是不想他家里难过。”
外来的几个人闻言面面相觑,他们都是身价随随便便以千万计的人,平时吃顿牛排可能都比这头牛贵,这种为一头牛烦恼的生活距离他们太遥远了,谢凤堂道:“要不这头牛我来赔吧。”
“不用了。”何钓烟摆摆手,“我自己会解决的。”
***
濂溪村附近没什么像样的酒店,同时为了方便节目嘉宾习武,几个明星被安排分散住在昆仑派弟子的家里,这其中聂千秋最荣幸,被安排住到何钓烟家。
一心向武的谢凤堂各种羡慕:“我也想跟掌门住一起。”
麦浩天遗憾地告诉他:“我师父已经完全被聂千秋迷住了,其他人暂时都没有机会了。”
谢凤堂:“……”这什么gay里gay气的对话。
麦浩天继续爆师父老底:“我师父还等着日久生情,能让聂千秋改变心意呢。”
谢凤堂:“……”这大徒弟说话太不讲究了。
……
徒弟们领着各自的临时住客散去,何钓烟也带着麦浩天和聂千秋回家。
路上,何钓烟那抓牛的时候无比轻巧的身影显得十分沉重,聂千秋都仿佛能看到他背上那宛如实质的阴影了。
聂千秋斟酌了一下,还是开口了:“何掌门,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何钓烟顿了一下,半晌,才长长叹了一口气:“没事。”
这不就是我有事但是我不告诉你的意思嘛。
聂千秋见他不想说,也就耸耸肩,不再追问。
何钓烟的家是一栋外观朴素,内在一样朴素的两层自建房,屋前还圈了一个小院子,与濂溪村整体风格一致,非常的平平无奇。
聂千秋被安排住在二楼楼梯拐角的客房里。
等聂千秋上了楼,何钓烟领着大弟子去了院子里,问道:“浩天,这个月的网店销量怎么样?”
麦浩天挠挠头:“还是老样子。”
何钓烟仰望天空,背影深刻而充满哲学暗示:“买得起一头牛吗?”
麦浩天心痛道:“凑一凑,应该还可以的。”
何钓烟扬了扬手:“那就先把牛给买了吧。”
麦浩天有些不甘心地应道:“知道了。”
何钓烟叹了一口气,随手拉了一张竹制交椅坐下,又拿出手机打开微信。
麦浩天见师父又点开了那个叫“老无所依互助会”的微信群,知道他心情又不好了,便道:“师父,我去给你泡茶。”
他进了屋里,正拿杯子倒茶叶,就见聂千秋轻手轻脚地走过来,低声问道:“你们昆仑派还有网店啊?”
麦浩天点点头:“我们昆仑派一直做土特产生意的,这几年电商冲击太大了,线下的生意不好做,原来几个大客户都倒闭了,我们也受了很大影响,没办法,前两年也开了个网店,但是我们都不懂这电商的门道,销量不是很好。”
聂千秋眼带同情:“这不是一般的不好吧,连买头牛的钱都要凑。”
“你听到了?”麦浩天脸上讪讪,“昆仑派本来内部是有分工的,一脉主持生意等俗务,我师父一脉则以传承武学为主,所以对生意上的事不太精通。”
聂千秋眨眨眼:“程奇他们就是原来负责生意的一脉吧?”
麦浩天惊讶道:“你怎么知道的?”
聂千秋:“……”这有很难猜吗?
昆仑宗门如此落魄潦倒,显然主持生意的一脉不在,反观旁支红红火火,日子过得不要太滋润。大家原来不明白这其中缘由,但是麦浩天一说内部分工,聂千秋瞬间就了然了。
麦浩天恨恨道:“本来昆仑两脉应该同心协力将昆仑派发扬光大,可是程奇却觉得现代武学已经没有前途了,鼓吹热武器才是大势所趋,想让师父放弃武学传承,将昆仑派的发展重点放到生意上,最后两脉不欢而散,才成了现在的局面。”
昆仑宗门虽然接了部分特产营生,可他们本来就不擅长生意,又遇上时代变革,结局可想而知。
聂千秋拍拍他的肩膀:“你们也是运气不好啊。”
麦浩天右手捏起拳头:“我已经报了一个电商进修班,一定会把我们的网店做起来的。”
聂千秋笑了一下:“加油。”
想了想,又道:“你把你们网店链接发一个给我呗。”
麦浩天以为他要帮衬,二话不说就把链接发给了他。
聂千秋点开一看,顿时喷了:“这图是你们自己做的?”
只见网店的首页大图,赫然是昆仑掌门何钓烟本人。
图上的他一身农民装,戴着个斗笠站在枣树前,双手向前捧着一碗P上去的红枣,图片下方是P的红底黄字:正宗昆仑红枣假一赔十。
何钓烟那僵硬的笑容,不知所谓的造型,还有PS痕迹明显的红枣,配色刺眼的文案,简直让聂千秋不知从哪里开始吐槽。
麦浩天“嘿嘿”一笑:“看着是不是特实在,我跟别家店学的。”
聂千秋无语道:“别人模特都用的老农民好吗?你师父样子既不够老,又不够村,看着就不像种田的,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好吗?”
“啊?”麦浩天愣了一下,“我以为让师父亲自出镜比较有诚意呢,还花了好长时间才说服他的。”
聂千秋一脸看傻子的表情:“你还不如让你师父出卖色相呢,真是暴殄天物。”
明明一个美男子,被这乡土造型给拖累的。
麦浩天蔫了吧唧的:“那我以前的宣传策略都错了吗?”
聂千秋安慰他:“现在改还来得及。”
麦浩天深吸了一口气,很快又燃起了斗志:“我一定会成功的。”
聂千秋:“……”
要不怎么说没心没肺活得比较轻松呢。
***
@聂千秋:来正统昆仑派第一天,武功还没练,就先爱上了他们的土特产,[微笑]毕竟也到了喝啤酒都要放两粒枸杞的年纪了。一个九零后养生中年的灵魂推荐:[链接]
“你谁啊?”两人几乎是同时出声。
不过夏星降率先认出了对方:“聂、聂千秋?”
聂千秋皱了一下眉头:“你是什么人?”
对方揉着胸口,一脸菜色地看着自己,很快青白的脸上又显出诡异的红晕来,他扭过头去,喘了好一会才开口道:“你……你要不要先把衣服穿上?”
“?!”难怪觉得下|体凉飕飕的呢,聂千秋脸上一热,反手把门甩上。
等聂千秋穿好衣服打开房门,夏星降还坐在地上哼哼唧唧个不停。
聂千秋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是私生饭?”
夏星降莫名其妙:“私生饭是什么?”
聂千秋眉头一皱:“……那你是谁?为什么要偷看我的……肉体?”
夏星降本来已经青红交错的脸上又是一黑:“我不是……我没有……”
等他把事情解释清楚,聂千秋也无语了,这确实只能说是一场乌龙,怪不了人家,但是自己裸也裸了,人家看也看了。
两人相顾无言,气氛很是尴尬。
不知过了多久,聂千秋终于开口道:“你还不起来吗?”
从聂千秋那一脚出去,一直到现在,这中间不算短的对话与尴尬的沉默,夏星降一直维持着半躺在地上的姿势,聂千秋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想碰瓷了。
夏星降:“……”
尴尬,又是让人窒息的尴尬。
聂千秋:“??”
夏星降终于还是屈辱地开口了:“我……我起不来。”
聂千秋脱口而出:“你真想碰瓷?”
夏星降干脆破罐子破摔了:“你那一脚也太重了,我现在还呼吸困难呢。”
聂千秋:“……”
等他把夏星降扶到椅子上坐下,夏星降还一脸的难以置信:“你力气怎么那么大?”
聂千秋轻描淡写:“练过。”
夏星降:“!!!”他整个眼睛都亮了:“练过武功吗?”
聂千秋似笑非笑:“很奇怪吗?”
夏星降实话实说:“有一点,电视上看不太出来……”
准确来说,是完全看不出来。
夏星降一脸恍然:“难怪你能打败浩天呢,虽然说浩天武功不怎么样,但怎么说也是正宗的昆仑弟子。”
聂千秋没接话。
夏星降又问道:“那你是谁的徒弟?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聂千秋奇怪道:“为什么我学过武你就应该见过我?”
夏星降:“因为武林各派我都很熟,如果是门派弟子,我应该会认识才对。”
“哦——”聂千秋意味深长,“没想到你人面还挺广的,那你是哪一派的弟子呢?”
夏星降眼神一黯:“我哪一派也不是,他们都不肯教我武功。”
聂千秋眼里闪过一丝异样,脸上却不动声色:“为什么?”
夏星降长叹了一口气:“他们说我没有武学天分,学了也是白学。”
聂千秋意义不明地笑了一下:“是吗?”
夏星降忍了忍,终于还是不甘地点头:“全武林门派联合鉴定,百年来最不适合学武的人,谁收我为徒谁倒霉。”
***
话说那边何钓烟跟着大徒弟出了门,就见熊伟低着头等在外面,他以为是来讨要耕牛的,正想说话,熊伟却先开口了:“何掌门,真是不好意思,那头牛还是不要你赔了。”
何钓烟不解:“这是怎么了?”
熊伟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回去跟家里说了一下,被家里人骂了一顿,平时何掌门就为乡里做了不少事,这次牛的事情是我自己造成的,要不是何掌门出手,说不定要惹下大|麻烦,我还让你赔牛,真的太不像话了。”
何钓烟闻言了然,说道:“这没什么关系的,今年大家都不容易,你没了这头牛,家里也不好过。”
熊伟神色沮丧:“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何钓烟看向麦浩天,想了想,说道:“要不,我们把你的冬瓜买下来吧。”
熊伟睁大了眼睛:“这怎么行,今年的冬瓜没人要,你买了就砸手里了。”
何钓烟笑道:“没关系,这阵子我们网店的生意不错,到时候放到网上去卖就行。”
麦浩天也跟着点头:“是的是的,我们刚好打算试着进一批冬瓜来卖呢,既然这样,就从你这里进吧。”
熊伟这才喜笑颜开:“那实在是太好了。”
何钓烟又道:“那这样吧,我们跟你进货的价格,每斤比市价多给两毛,这样多出来的部分,算是你买牛的钱。”
熊伟闻言更是喜不自禁,连连道谢。
谈好了收购意向,余下的事情自有麦浩天和其他徒弟去操办,何钓烟便先行回去了。
他刚回到家里,就听二楼传来一阵阵轻微的呻|吟声:“啊~唉唉~~啊~嗯~~”
何钓烟:“???”
他轻咳了一声,沉着声音道:“楼上在做什么?”
应话的是聂千秋,简洁明了:“疗伤。”
何钓烟这才一头问号地上了楼,只见客房的门打开着,向来风度翩翩的夏星降正形容狼狈地躺在床上,聂千秋坐在一旁,一只手拿着药油推子,不情不愿地给他胸口推药油。
何钓烟吃了一惊:“这是怎么了?”
夏星降脸上一赧,聂千秋抢先道:“他突然开门,我以为是毛贼,给踹了一脚。”
何钓烟过去看了一下夏星降的胸口,一个乌青的脚印,形状标准,而且淤得很集中,光看一眼都觉得生疼,他猛抽了一口冷气:“这是脚踹的?不是千斤顶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