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一只鹦鹉引发的血案

鱼树云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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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侧妃有所不知,那裴彦卿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那人穷的就剩钱了。”李儒据实开口。

    “那差什么?”花如月些许不解。

    “差事儿,王爷与那裴彦卿原是至交,可后来因为一只鹦鹉翻了脸,细算起来这两人断交都有三年了!”李儒叹息道。

    “鹦鹉?”花如月匪夷所思。

    “那鹦鹉是前……咳……是正妃早些年送给我家王爷的,后来蔫了几天,王爷心疼就让裴彦卿给瞧瞧,人家裴大神医是给人治病的,当然不愿意,王爷好说歹说算是把人叫来了,结果鹦鹉喝了裴彦卿的药后魂游西天,这王爷就不愿意了,指着人家鼻子骂了好一通,最后还让人家滚!”李儒草草将当年的事叙述一遍。

    花如月微震,她倒记得自己曾送给萧子祁一只鹦鹉,是她还没嫁给萧晟宇的时候。

    “只是这样?”花如月觉得单单是这一件事,还不致于让两个大男人决裂到这种地步,若如此,那他们就不是真爱。

    “要只是这样还好,后来王爷越想越气,偷偷放火烧了裴神医家的房子,可巧那晚裴神医不在,救火不及时……结果裴神医当心肝儿疼的小绵羊一夜之间变成了烤全羊。”李儒说这话时略有些脸红,当年的事,自家王爷真是占不上半点儿理。

    花如月嘴角微不可辨的抽了两下,若换她是裴彦卿,断交都便宜萧子祁了!

    “知道了。”花如月微微颌首,挥手间李儒如释重负般跑出了正厅。

    待李儒走远,湘竹迈步走到自家主子身边儿,“小姐,听管家这么说的话,王爷那手怕是没救了。”

    “未必,改天本宫倒要会会这个裴彦卿!”只要有一线生机,花如月都不会放弃!

    皇宫御书房

    当花柔依满心欢喜的将萧子祁右手已废的消息禀报给萧晟宇的时候,萧晟宇的反应却在她意料之外。

    “说完了?”龙案后面,一直未曾抬头的萧晟宇缓缓撩下手中狼毫,黑眸无温的扫向自己的皇后。

    “回皇上,臣妾说完了……”花柔依忐忑应声,心中腾起疑云,这则消息便是不能助她得到封赏,至少也该有几句赞许的话才是。

    “从现在开始,朕不允许你再动花如月一根汗毛,退了吧。”萧晟宇漠然抿唇,冷颜挥手。

    “皇上!这不一直都是咱们的计划吗?怎么……”花如月大骇,陡然迈步上前,惊愕质疑。

    “皇后想抗旨?”萧晟宇寒眉一皱,眼中冰冷顿时让花柔依恢复理智。伴君如伴虎,她所有的尊荣都来自眼前这个男人,可眼前这个男人能让她母仪天下,也能让她一无所有!

    “臣妾不敢……臣妾告退……”花柔依忍住心底的愤怒,缓身退出御书房。

    看着花柔依谦恭退出殿门,萧晟宇这才收回冷蛰视线,将手中密件折进信封里递给一直候在旁边的周公公。

    “这是朕给番国国主的密件,八百里加急送过去。”萧晟宇镇定开口。

    “皇上的用意是……”周公公接过信笺,欲言又止。

    “番国一直崇尚武力,大将帕格更是个中翘楚,而且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曾与萧子祁打平手的武将,只要他肯以出使之名到大齐跟萧子祁再打一场,有关国之荣辱,萧子祁不会拒绝,一旦萧子祁应战,必输无疑,也必死无疑!比武之事生死由命,介时朝中武将纵有微词也掀不起风浪!”萧晟宇语调幽森,胸有成竹。

    “皇上英明,老奴这就去办!”周公公恍然,俯身欲退。

    “慢着……你觉得郑洛这个人怎么样?”萧晟宇黑眸微动。

    “老奴觉得此人对皇上还是忠诚的,他若有二心,也不必连夜告知老奴关于瑞王爷的事。”周公公想了想,坚定道。

    “就算他不说,朕一样会在花柔依口中知晓。”萧晟宇眉头皱的更深。

    “皇上怀疑……可若郑洛真有什么,他大可避开此事,又何须搅这趟浑水引人怀疑?”周公公觉得这在道理上讲不通。

    “或许是朕想多了,传朕旨意,赏。”萧晟宇眉宇一松,下了旨意。

    适夜,月光如水,夜色清宁,房间里烛火摇曳,有袅袅青烟回旋四散。

    花如月弯腰自床底下拽出一深黑色木箱,之后用早就握在手里的钥匙将其打开,里面现有两个赤金方盒,花如月伸手拿出其中一个,便将木箱盖起,又推回原处。

    且说湘竹跑进来的时候,花如月正倚身坐在桌边,手指轻绕着指腹间的戒指,美眸溢出淡淡的华彩。

    “小姐,这是哪儿来的?奴婢以前怎么没见过?”湘竹是花如月的贴身丫鬟,对于梳妆台里的首饰当然了如指掌。

    “东西呢?”花如月不答反问,轻浅一笑。

    “哦,在这儿!小姐你可真厉害,郑御医说了,今天皇上赏他黄金千两!”湘竹说着话,将怀里的簿子小心翼翼递到花如月手里。

    “千两……他怎么处置的?”花如月翻看着手中的簿子,似是无意问道。

    “郑御医说他给了周公公六百两!”湘竹乍听这话时有点儿肉疼。

    “周公公收了?”花如月面色无波,追问了一句。

    “六百两啊!不收的那是缺心眼儿啊!”湘竹悻悻耸肩,气鼓鼓的模样惹的花如月失声浅笑。

    “这朝廷上有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把银子送到周柄昌手里,可真正能得偿所愿的只有寥寥数人而已,你知道这是为什么?”花如月翻看簿子之余瞄了眼湘竹。

    “为什么?”湘竹不解。

    “因为周柄昌忠心且为人谨慎,他敢收钱,便是证明送钱的人在皇上心里是绝对的忠臣,根本不用担心东窗事发的问题。”花如月淡声解释。

    “他要真忠心,还收什么钱……”湘竹呶呶嘴。

    “傻丫头,真金白银你不爱?周柄昌也算取之有道了。”花如月温笑着收回视线的时候,眸子正落在簿子最后一页倒数第三个用朱笔圈起的人名上。

    “秋荷……”花如月柳眉微蹙。

    “看奴婢这记性!郑御医特别点到这个人的,除了白景权,整个白府的人只有这个秋荷没有发配,而是在事发前先进九华殿做了宫女。”湘竹恍然时,急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