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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异样,颜璃低头,看着那抹血红从自己腿间流下!
看着,颜璃就一个感觉:日
久违的亲戚,在最不该来的时候来了。
四爷看着那一丝血红滑落,看颜璃衣服被染红,直直看着,少时,当意识到那是什么。
四爷嘴角抽了抽,嘴巴抿成一条直线,脸上表情变来变去,心里就一个感觉:被作了!
之前一直不来。现在,在她把那难听话,好听的都说尽的时候,她来了!
她这是几个意思?她是故意的是不是?!
在四爷心头翻腾的时候,看颜璃转身看向他,眨巴眨巴眼,“公子,我来月事了!”
他不瞎,他看到了,不用她在这你再说。该死的,从来没想过,这辈子竟然还能遇到这种事!
亲眼目睹月事是怎么流淌的!这种事儿,世上有那个男人碰到过!
还有,她现在明摆告诉他来月事了,她什么意思?!她想干什么?
四爷黑着脸,一言不发,糟心至极。
看他不说话,颜璃嘴巴瘪了瘪,刚刚还冷傲十足的小脸,瞬变无辜委屈脸。
看此,四爷面皮陡然紧绷,这女儿家的作态,他这会儿一点也不想看。
“公子,哪有月事带呀?”
咚!
颜璃话落,四爷猛的从水中站起,盯着她,恼怒,“颜璃,你看清楚,我不是你娘,你朝我问不着这个!”
月事带!她竟问他这个,鬼知道哪里有那东西!
看男人气到直朝她嚷。
颜璃随着道,“公子您不是连滋阴药膳都知道吗?所以,我还以为您无所不知呢!”
“你少放屁!”
还有,滋阴药膳的事,她果然都知道。所以,上次故意捂着肚子说不适,就是故意作他的是不是?
就在四爷窝火至极的时候,看颜璃看着他,视线忽而开始向下。
看此,四爷头皮一紧。眼看着颜璃视线停留在某一处,眉头挑了挑,随着道,“公子,您是流氓!”
被直白点破,四爷脸色直变七彩色。
“给我闭上你的嘴!”四爷咬牙。
她穿成这样,压他身上,咬破他的嘴,极端恼火的事,极尽惹火的事,她都做了。最后她还给他来月事!
能折腾的,不能折腾的,她都折腾了一个遍。然后,还要他做个死人,不许有反应!
这是蛮横无理,是蛮不讲理!
看四爷眼睛又开始冒火,颜璃转身走人。
看着颜璃背影,四爷磨牙,自言,“颜璃,本王早晚剥了你的皮!”
四爷说完,就看到那个已走到屏风后面的小女人,一个脑袋瓜伸出来,看着他道,“要剥皮吗?那……”说着,顿了顿,随着望着他弯了弯眉眼,明媚娇俏,带着谄媚,不掩讨好,“公子,我们和好吧!然后,您帮我搞点月事带过来好不好?”
闻言,四爷太阳穴直突突。
“你,白日做梦,你想都不要想。”
和好个屁!
刚才对着他,她就像是训三岁孩童似的,动口又动手!
没大没小,不分尊卑,大不敬的事她都做全了。现在,还想和好?!没门!
特别是,她想和好,还是为了让他给搞月事带!就更加不可能,简直是不可理喻!
四爷抬脚从浴桶里走出来,看对不看颜璃一眼,大步往外走去。
再多看她一眼,再在这里多待一会儿,他就会少活一天!
气到折寿!
“公子,我这月事都是被你补出来,气出来的。现在这样,你就不管了呀!”
被他气出来的?!
他俩到底是谁气谁?!
守在外的武安,看四爷浑身湿透,嘴上带血,脸色漆黑的走出,忙上前,小心翼翼道,“主,主子,您还好吧?”
好个屁!
四爷这会儿甚至感觉,好似都尝到喉头有丝腥甜了。
看四爷黑着脸,一言不发,大步往自己营帐走去。
武安转头往颜璃帐篷望了望,疾步跟上,神色不定,各种猜想往外冒,最后也想不出刚刚在帐篷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看自己主子这身水色,这脸色,还有那火气!可以肯定,本是去教训人的人,可能反过来被收拾了。
想此,武安心里啧啧,对颜璃莫名开始升起敬意。
把主子弄的这么狼狈不堪,还好好活着的,她应该是第一个。
回到自己营帐,四爷将身体没入水中,闭上眼睛,让自己脑子放空,试图缓解胸口这奔腾的情绪。
这一夜,颜璃睡的不安稳。而四爷,了无睡意。
翌日
在战鼓敲响时,四爷亲自去了战场上。
“王爷,您身体还未痊愈……”赵敬勋话说到一半儿,在四爷长箭射出,从耳边划过时,顿时消音了。
箭飞过,发丝落!
那力道,势如破竹,锐不可当!
“赵副将莫担心,本王的好的很!”说完,扬鞭,策马前行。
赵敬勋随着跟上。
裴萧一言不发,一直守护在侧,心里默默好奇:四爷嘴角那处伤是怎么回事?自己吃饭咬到的吗?嗯,肯定是这样。
如果是别人咬牙的。那昨天,应该会有抛尸事件出现才对。
北乔,南幕,晁国,看到四爷出现战场,心里突了突,随着握了握手里的长剑。
“很好,大越的逸安王终于又现身。擒贼先擒王,这次我们如果能把他给伤到或擒住。那,这次一战反败为胜就不无可能。”南幕太子慕容庆,看着晁国二皇子文晔道。
文晔点头,“慕容太子说的是。我们这次一定拼尽全力,绝不退缩,势必逆袭,宁死也要让大越看看我等小国的厉害,让他们从此不敢再小瞧我们。”
“二皇子所言甚是。战鼓敲响,浴血奋战,决战到底,不死不休。”说着,看向不远处一直默不做声的北乔太子乔天宁道,“当然了,若是乔太子依旧有归降之心,我等也绝不拦着。只不过我听说,大越逸安王对你北乔的再次臣服,却并无接纳之意呀!”
“所以,乔太子这个时候也应该看清楚了。对于大越来说,不是你想归降,他们就会饶过你的。如此,归降不过是自寻死路而已。还望乔太子看明白这一点为好,不要低了头,软了膝盖,最后还是被人给覆了国。”
乔天宁听了,淡淡道,“你们放心,之前想归降那是父皇一时糊涂。现在既是本太子上了战场。那么,就势必同你们一起奋战到底。”
“好!乔太子有此决心,今日我们定然能旗开得胜!逸安王我们能让他挺倒一次,竟然也能让挺倒第二次!”
话说的铿锵有力,气势十足,心里妄想着能将逸安王擒住。可惜,结果却与他们所期望的截然相反。
野心勃勃,气势汹汹的带兵上阵,结果……反被擒!
眼看着北乔太子乔天宁,还有晁国二皇子文晔被大越的兵士生擒,南幕太子慕容庆脸都青了!
“太子,殿下,我们还是先撤吧!”跟随在慕容庆身边的将领,紧声道,“再这样下去,形势不妙呀。”
文晔和乔天宁被擒,群龙无首,两国士气必然锐减。这在战场之上,是最可怕的。就如之前,大越逸安王突然遇袭,重伤倒下,直接的就让大越兵士失去了大半锐气。也因此,才让他们占了上风。
而现在,情况是反过来了。并且还是更加严重!
两国首领被擒,这简直是要命。
慕容庆听了,脸色阴沉,却没动。
“殿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现在,您的安危是首要呀!如果您在这个时候有个不测。那,我们离覆没就是真的不远了。”
慕容庆沉沉道,“但,本殿若是这个时候退了,同样的,我们离开败退也是不远了。”
这次三国结盟,背水一战,最后可能仍是要以失败告终了。对此,慕容庆不能接受。
他们就是不愿再被大越所压制才联合起来发动战事的。若是战败,那……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可想而知。
定然会是大越更加苛刻霸道的对待。
牺牲了那么多兵士,耗费了那么多精力,最后就落个这么个结果,怎么能轻易接受?!
“太子,您的心情末将心里明白。只是,若战败已成定局。那么,起码您要全身而退,到时主持大局呀!”
慕容庆听了,眸色沉沉,战败……
这字眼,只是听到就觉得无比刺耳。可是,好像真的已经无力逆转了。
大越逸安王……
他之前真是太小看他了。从今日墨昶突然大开杀戒,一出手就极尽残暴,暴戾!简直犹如突然出笼的雄狮一般,撕杀,嗜血!
视人命如蝼蚁,动起手来直取性命,从不手软,杀人不眨眼。
这狠辣,于他们是一击。
在你以为,他可能是个好推到的时候。却发现,他竟然才是最毒的那个。
也由此可见,他之前那儒雅温润的做派,都只是惺惺作态而已,实则他就是一头披着人皮的狼,还是最恶的那种。
“太子,退吧!”
慕容庆听了,抬头往大越营帐那方望了望,“大越逸安王就是个伪君子。”
身边将领听到这话,叹了口气,现在说这些其实已没有任何意义。
慕容庆自然也清楚这一点,什么都不再说,调转马头,策马离开。
***
四爷突然外泄的狠辣,于慕容庆是一击。同样的,对裴萧和赵敬勋也是。他们看到四爷在战场上的狠戾,心里也是直都激灵。
纵然四爷外在,举止看起来都是温润如玉,雅致仁贤的。可是,他们都知道,那是假的。所以,面对四爷才从来不敢一丝欺蒙之心。
只是,纵然知道,可是亲眼看着四爷突然褪去外在那一层伪善,突而发狠,这心里也是直突。
心里不由庆幸,幸亏他是大越的王爷。如果他是敌方那边的。那,最后胜负还真是难说。
“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四爷声音响起,裴萧忙回神,恭敬道,“王爷放心,末将不敢懈怠。”
“嗯!”四爷随应一声,抬脚往自己营帐走去。
回到营帐,褪去身上外层盔甲,胸前那一抹血红瞬时映入眼帘。四爷看到眉头皱了皱,武安脸色变,疾步上前,“主子,可是伤口裂开了?”
四爷没说话,解开衣带,脱下里衣,看胸前那一处刚愈合的伤口,丝丝猩红外溢。
武安看此,转身往外走去,“属下去喊军医过来。”
大步往外,走到营帐门口,将迈出时,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不需要军医,喊别人过来。”
低沉,寡淡的声音入耳,武安脚步顿了顿,眼帘微动,这个别人指的是谁呢?他大概知道,可是……
武安转头看向四爷,恭敬道,“主子,您说的别人是……?”
他大概知道是谁,可万一错了呢?
主子一个急火上头,差点把敌军给覆灭了。这火有多大,可是清晰可见。万一这股火还没下去完,他一个自以为是,带了不该带的人过来。那,主子一个迁怒,他还不得四分五裂了。
所以,慎重,一定要慎重。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自作聪明。
四爷听了,看着武安,没什么表情道,“你说呢?”
“这个,属下……”
“王爷回来了吗?”
帐外声音响起,武安神色微动,看向四爷。
四爷靠在软榻上,不动不言。看帘子掀开,看依旧一身小厮装扮的某人走过来。
颜璃走进来,看到斜靠在软榻上的四爷,看到他胸口那处猩红,眉头不经意皱了皱,抬脚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下,从腰间拿出两个小瓶子!
打开一瓶,倒出一颗药丸,递到四爷嘴边,“养神补气的,吃一颗吧!”
四爷没动。
颜璃想到什么,开口道,“甜的,一点都不苦。”
“放屁!苦味都已经钻到鼻子里,你竟然还敢说甜……”没说完,嘴巴里被直接塞了一颗药进去。苦味瞬时在口腔散开,那味道……
四爷脸不受控制的皱了起来。
看着四爷那副被苦到脸变形的表情,颜璃不由扯了扯嘴角,感到有些好笑,大男人还知道怕苦,明明也是个正常人嘛。
“蜜饯呢?你光拿了药,就不知道配个蜜饯吗?”苦到直接讨糖吃。
“知道王爷怕苦,奴婢怎么敢不带蜜饯过来。”说着,从袖袋里拿出一子纸包,打开拿出一颗递给他。
四爷拿过直接放口中,眉头微皱,吃着连蜜饯都是苦的。
看四爷被苦到,颜璃笑笑,视线落在他胸口的伤口处,看到,嘴角那浅淡的笑意消散!
一样的位置,同样的伤口!
曾经为她挡箭,伤到的地方,现在又见血色流出。
看颜璃盯着的他的伤口看,四爷拉起自己里衣盖住,“本王的伤,不用你操心。”
颜璃听了,抬头看着他。
四爷面无表情道,“你不要以为你昨晚说的话,本王都忘记了!”
听言,颜璃眨了眨毛茸茸的眼睛,“奴婢说希望公子过的好,比其他人都好。这话公子您还记得呀!那都是奴婢的心里话。所以,公子有没有觉得奴婢其实也很难得呀。”
“放屁!不要光是捡好听的说。你这话之前说的那些呢?那些才更加是你的心里话吧!”
不要认为她曾是奴婢,就可以对她发号施令。
不要以为有救命之恩,她就不会翻脸。
也不要以为有肌肤之亲,他就可以为所欲为。
还有那句,她和裴戎情深义重是理所当然。而他不依不饶,完全没资格!
她的这些肺腑之言,四爷可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颜璃听了,看看四爷道,“公子,‘放屁’这两个字都快成了您的口头禅了,您说话可是越来越粗了。”
“你以为本王这都是被谁气的?”
“是奴婢,奴婢知错了,以后我一定改。不过奴婢就是再厉害,也不如公子您呀!你看,你昨天把我气的月事都来了。今天你一受伤,紧张的我月事又差点回去了。”颜璃说着,拿着药,掀开他衣襟,将药倒在他伤口处。
四爷没动,只是身体有些紧绷,疼!
疼着还忍不住瞪她一眼,声音里也满是不愉道,“少给本王贫嘴。还有,不要在我面前提什么月事,我不爱听。”
“是,王爷不喜欢听,奴婢就不说。”说着,抬手摸摸他额头,感觉掌下体温正常,放下,“你歇息一下,我去厨房给你做点吃的过来。”说完,起身离开。
四爷看着颜璃的背影,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气到你恨不得杀了她,最后却又莫名的心软妥协。
对他,她也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一旦惹怒她,完全不管你是谁,一张嘴,那是句句如刀,字字诛心,直呛得你颜面尽失!
那一张嘴忒气人,是真。
可那一份用心,也是真!
所以,让你气恨,却也让你心软。
想着,四爷看向不远处的武安,“你过来。”
“主子,您有何吩咐?”武安恭敬道。
四爷静默了一下,开口,“知道月事带吗?”
武安:……
愣了愣,随着看向四爷伤口处,怔怔道,“主子,您,您要用月事带来包扎伤口吗?”
月事带倒是接血的好东西。不过,主子的伤口貌似已经止血了呀!
还有,用月事带包扎伤口,是不是……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听到武安的话,四爷冷脸,“你见过谁用那东西包扎伤口的?”
“那您是……”
“你好奇?”
“不,属下不敢。”
四爷冷哼一声,不咸不淡道,“既然知道,今晚去弄些回来。”
闻言,武安猛然抬头,看着四爷神色不定,怀疑自己听错了,“主子,您,您刚才说让属下去,去弄些什么回来?”
“怎么?需要本王再重复一遍?”
武安反射性摇头,意识到自己刚才没听错,马上道,“主子,属下用不着那玩意儿。”
“再废话就阉了你,让你试着也用用。”
四爷话落,武安麻溜往外走去,“属下遵命,属下这就去弄月事带回来。”
看武安身影消失,四爷抬手按按眉心,该死的,真是什么都讨论上了。
四爷只是说都感觉别扭难受,而走出营帐的准备去搞月事带的武安,已经快哭了。
那玩意儿要去哪里搞?要直接去军妓那边找人要吗?不行,他开不了那个口。那,去偷!
想此,武安不由的心疼自己。
别人夜闯香闺,都是偷香窃玉。而他夜闯闺房,却是偷月事带!
做这事儿,感觉比做流氓还让人感到羞耻。
“武安!”
听到声音看安平走过来,看着他道,“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样?受伤了吗?”
武安摇头,“没有,我身体挺好。”说着,看着安平,眸色变幻不定,最后压下良心,开口,肃穆道,“安平,你知道要如何成为主子身边最称职的下属吗?”
“忠心!”
“忠心,功夫好那是必须的。除此你还要会一样才行。”
“什么?”
“跟我走你就知道了。”
安平听言,不疑有他,随着跟上,趁着夜色随武安潜入军妓营。
“武安,你是不是来错地方了?”安平凝眉,玩女人玩的好,这不能归为称职的一种吧。
“没来错,有的东西就只有这里才有。”
安平听了,看着武安鬼鬼祟祟,翻箱倒柜的从里面搞出一兜东西递给他。
“拿上,走!”
“这什么?”
“擦嘴的!”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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