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花花公子(6)

长乐思央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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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快穿所以防盗比率设定很低, 如果这样还能看到的话,记得买够章  于昭还想说些什么, 不过牵挂着躺在手术室的母亲,他张了张嘴, 有些话便不好说出口。

    乔一朝他挥了挥手:“行了, 你回去吧, 这个点,我也该回去了。”

    他降下车窗, 目视正前方:“师傅, 开车吧。”

    因为在于昭这里耽搁了不短的一段时间, 乔一回去的时候,差不多比平常晚了两个小时, 王承问他:“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打电话你也不接,爸妈那边也说不见你。”

    他知道乔一这段时间每天都要去学车, 可是学车也不至于去那么久。

    “路上堵车了, 然后在外头吃了点东西。”他看了眼桌子上摆放得漂亮整齐的水果拼盘,“今天你买了这么多车厘子, 怎么,有什么喜事?”

    在原主的记忆里, 王承因为从小家里穷, 花钱还是比较节俭, 除非高兴, 才会买一些平日里特别舍不得吃的贵价水果。

    要是他没有听错的话,进来的时候,王承还在那里哼歌呢,一听就是心情好得不得了。

    “没有什么喜事,就是今天下班和老同学去看电影去了,电影还蛮好看的,回来碰到新鲜的水果,就买了一些,你不是最爱吃这个嘛,特地买给你的。”

    他的顶头上司是乔一一个非常亲近的叔叔,有些人也是认识乔一的,圈子就这么大,他没有打算撒什么自己在家的这种谎。

    再说了,他也没有说谎,于昭本来就是他的老同学,虽然隐瞒了部分事实,但也是实话,他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心虚,坦坦荡荡的。

    乔一忍不住多看了王承两眼,要不是他回来的路上看到了王承,指不定就真信了对方这鬼话,真不明白对方怎么能如此的坦荡不心虚。

    不过想想也是,想着外面彩旗飘飘屋内红旗不倒的人大都拥有一颗强大的内心,要是连自己都骗不过,还能骗过别人。

    演戏而已,谁不会似的,乔一叹了口气,很累一般地瘫在沙发上:“你倒是开心,我就不好了,公司安排我要出差。”

    王承的耳朵竖起来,乔一要出差,对他来说是天大的好事呀。

    好不容易于昭那边和自己有点进展,正是应该抓紧时间趁热打铁的时候,偏生顾忌着乔一,他还不能花很多时间和对方相处。

    但这种时候,他半点高兴的表情都不能泄露出来,转过身来,脸上的笑容便成了浓浓的失落:“怎么这么突然,咱们这可才新婚没多久,你这几天天天练车,搞得咱们两个相处时间都没有,你们总监也是,都不知道体谅一下员工。”

    不得不说,王承真是个出众的演员,明明他不在家,他在外遇的刺激中享受得很,轮到他这里了,就成了乔一的错了。

    乔一也不高兴了:“瞧你这话说的,练车我不是为了方便么,我们两个又不顺路,总不能天天叫你载我,再说了,出差这种事情,我这不也是没办法。”

    王承便放软身段,主动讨饶:“是是是,是我不对,那你这次出差要去几天?”

    乔一说:“大概十天半个月吧,好像是要办什么活动,反正下个月1号之前我回不来。”

    王承喊出声来,语气很夸张:“这么久?”

    乔一抬头看了他一眼:“怎么,我觉得我出差你好像挺高兴的。”

    王承忙说:“哪里有了,我明明就是不高兴,不过刚刚想,出去时间久,总比一两天来的好。我之前有次出差,连轴转,刚回来又要出去,整个人都废了。你就当好好出去玩,反正咱们现在也没有孩子,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有句台词怎么算来着,做人嘛,开心最重要。”

    似乎是觉得自己表现得还不够完美,王承又补救说:“你什么时候走啊,要我去送你吗?”

    乔一直起身来:“明天六点左右的飞机,我到时候直接从公司就走,不用麻烦你了。”

    果然他还是喜欢端正地坐着,瘫在沙发里感觉整个人都要废了。

    王承非常贴心地说:“夫妻之间还这么客气干什么,不过这么匆忙,时间不够准备吧,现在也不早了,那你先去洗澡,我去帮你准备行李,你早点休息。”

    他的表现,简直可以说是模范好丈夫了。要是对方每一次出轨,都因为内疚对原配更好的话,也可以理解被蒙在鼓中的原主泥潭深陷了。

    乔一扯了扯领带,也不好表现得太见外:“那你帮我把箱子和证件之类的拿出来,准备几千现金和卡,其他的我自己准备就好了,不然我怕我找不到。”

    既然王承这么爱表现,他还能拦着对方不成。

    次日下午三点,乔一和于昭见了面,他身边还放着昨天王承给他准备的行李箱。

    于昭头一次做这种事情,看起来有点紧张,他昨天答应了乔一,是一时冲动,但事后想起来,倒也不后悔,因为当时妈妈的病情很紧急,要不是他赶到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可能病情就耽搁了。

    只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然后做别人的假情人这种,对他难度来说有些大了,他硬着头皮说:“乔先生,我是很想帮你,但是我感觉我现在看到王承,就想砸他的脸,你要我和他虚以委蛇,亲亲热热,我担心演崩了,坏了您的事。”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摆在乔一面前:“这里有王承和我的聊天记录,应该都能作为他出轨的证据吧,如果告到法庭有需要的话,我也会愿意出庭作证。”

    “于先生,我想你误会了,虽然电视剧里很爱演出轨净身出户的情节,但是我国的婚姻法里并没有这样规定,只是会酌情考虑出轨方是过错方,在孩子和财产方面的判定会有一定程度偏向。”

    为了顺利离婚且不被王承占便宜,这些天,乔一把国内婚姻的相关法律了解得十分透彻。

    “因为政府鼓励结婚生子,最新更改的婚姻法离婚的难度提升,即便他出轨闹到了法庭上,基本上诉诸法院,也是劝和不劝分。”

    虽然可以拿王承现在的工作来逼他一把,但王承学历和能力摆在那,肯定不会为了一份工作放弃更多的财产。

    而且王父是那种为了利益可以不要脸的乡间泼夫,如果没有处理好,对方肯定到处来闹腾,他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做就要做得干脆利落,快刀斩乱麻。

    “那,那怎么办?”于昭二十多年来,恋爱都没有谈过,对闹离婚这种事情也没有什么经验。

    乔一看了眼自己的行李箱:“我今天要出差。”

    出差的事情是真的,他没有骗王承。

    “你的意思是?”

    “你的母亲生病做手术,需要一大笔钱吧。”

    “其实还好,我之前给我妈买了医保,可以报销一部分,然后我之前攒了一笔钱,本来是想做生意的,现在拿来做手术。”不到山穷水尽,他不会轻易向别人借钱,大不了就是日子过的苦一点,只要人还在。

    “这个情况,我希望你能够隐瞒下来,令堂做手术的钱,我希望你把数额提高一下,然后向王承借钱。”

    “啊?”于昭难以抑制住自己的惊讶,他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我研究过了,如果单纯的出轨的话,只要对方不同意,我至少得耗上一年,但如果抓到他转移婚内财产的证据,最多不超过一个月。”这个国度对私人财产的保护非常的看重。

    别的钱,王承还可以辩解说是他知情的情况下,但是原配可能会借一大笔钱给小三的母亲做手术嘛,当然不可能。

    乔一再一次微笑起来:“为了和我结婚,王承几乎没有自己的个人存款,所以要借钱,他一定会动用家里的共同财产。”

    为了得到更多的东西,王承还是出了点钱的,他的所有存款,大概十万左右,就是投入了那辆王承现在开的车。

    剩下的存款,还有其他值钱的东西,可以说都是乔一带过来的,因为乔一没有刻意做公证之类的,现在差不多变成了婚内财产。

    但想要借一大笔钱出去,还不让作为妻子的他发现,王承肯定会选择转移财产。

    人要是被为“真爱”付出了头脑,可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

    “好吧,我会注意。”陆一虽然冷冰冰的,但撩起人来简直要了他的老命,偏生他心头刚冒出火来,对方便一盆冰水浇下来,不近人情的样子把他浇了个透心凉。

    透心凉了他也是要挣扎一下的,下车之前,虞柯又问:“方川的话,你肯定不会这样对他吧。我知道,我只是合作对象,但是出于我本身对您的欣赏,我能问一下,您不想睡的原因,是因为我长得不好看吗?”

    出于礼貌,陆一仔细端量了一番对方现在的样子。因为明天要参加婚礼,而且还会有媒体到场的缘故,摄影师和造型师给虞柯化的是比较浓的妆容,突出了他五官的轮廓,让人看起来更加的艳丽逼人。

    他根据自己的审美中肯的评价说:“就我个人而言,你之前的造型比较好看,但是现在也不丑。”

    妆前的虞柯服装和妆容都淡化了五官的冲击力,轮廓显得柔和许多,看起来很舒服。

    陆一的回答就是并非因为自己的容貌了,虞柯看了眼自己后视镜里的样子,这副妆容更大气,更富有战斗力,嘴唇也涂红了,看上去颇有几分冷艳高贵的味道。

    “但是之前在会所的时候,你还夸我变好看了。”他之前听陆一这么说,还以为对方更喜欢这种类型。

    人是视觉动物,他原本还打算以后天天化这种的妆容。要是陆一不喜欢,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陆一语气平淡:“当时你的同学在场,这只是基于利益的考量的正确选择。”商业互吹而已,陆一从来不吝惜自己对合作伙伴的夸赞。

    如果对方长得好,就夸风度翩翩。长得丑但有文化,可以夸才高八斗。除了钱一无是处,可以夸对方的子女出众。

    平心而论,虞柯容貌确实出众,他夸得也不算违心。

    这话说的实在不大好听,要是换个人,虞柯肯定会吐槽这人不大说话。但现在虞柯看陆一是加了厚厚的三重滤镜的,他直接把这冷冰冰没有人情味的话听成了——我是因为喜欢你,想让你高兴,所以这么说的。

    “既然你不喜欢的话,那明天我就还是按照自己的打扮来?比起取悦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你的感觉对我来说更重要。”虞柯的每一句话,无时不刻都在向眼前的这个男人示好,但他的语气自然又平等,不会让人觉得他倒贴谄媚。

    “对婚礼来说,现在这样更好。”陆一解释了两句,他把放在方向盘的手收回来,看了眼腕表:“明天婚礼定在中午十二点十五分,在这之前,你能够背出来我给你的资料吗?”

    虞柯想了想那叠资料的厚度,笑容十分自信:“当然可以,不过我今天晚上可不可以申请一杯咖啡?或者是一罐红牛?虽然对自己有信心,但是第一次婚礼,我还是想做好百分之两百的准备。”

    陆一对自己新婚妻子展现的积极态度很满意:“按照你自己的节奏来就好,现在下车,我带你去见我的父母。”

    虞柯突然意识到陆一带自己来意味着什么,他一下子就紧张起来,表情也从自信满满变成了紧张失措:“等一下,我什么都没有买,会不会太失礼了?”

    这可是传说中的见家长啊。

    陆一有点讶异,他不大能够理解虞柯为什么一下子变得这么紧张:“我只是带你去见一下我的母亲,说明清楚情况。我再重申一遍,从现在开始,到婚礼结束。你只要负责做我要求你做的事情,无关的人不要管,等明天的时候,尽量少说话,其余的交给我,你明白了吗?”

    牙尖嘴利是很好的属性,但有些场合只会多说多错,虞柯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临阵磨枪,他也不能奢求太多。

    虞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晓。其实他还想问继续最开始的那个话题,可时间紧凑,现在不是调/情的好机会,多问显然讨人厌。

    日久生情,日久生情,等到婚礼结束,他一定会让陆一日久,然后生情的。

    陆一完全不知道这人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东西,他直接把人带到了卢女士的面前:“妈,婚礼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妥当了,这个是我明天婚礼的结婚对象。”

    他侧过身,把藏在他身后的虞柯让了出来:“虞柯,介绍一下,这是我母亲。”

    虞柯立马露出超级乖巧的笑容:“妈,我是虞柯,虞美人的虞,木可柯。”

    一句甜甜的“妈”把卢女士吓到了,她看向自己的儿子,然后把陆一拉到了一旁,小声嘀嘀咕咕:“我说,陆一啊,你不会是劈腿然后被方川抓到了,然后他才跑了的吧。”

    陆一解释说:“只是暂时结婚一年而已,我支付了他一千万的一年的薪酬,目前支付了一百万定金,剩下的九百万等一年后给付。”

    卢女士是个时髦人,瞬间悟了,契约结婚,真没想到,有一天,这么狗血的情节会发生在她儿子身上。

    不过未婚夫临时跑了这种事情都发生了,她儿子这么做也无可厚非:“这人的名字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啊?”

    陆一肯定母亲大人的话:“他就是当年让方川要死要活的那个初恋情人。”

    见过大风大浪的卢女士突然陷入沉默,然后咔哒一下,把自己掉下来的下巴装回去,她语重心长地劝说陆一:“儿子啊,陆氏集团虽然很重要,但是妈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的快乐才是最重要的,没有必要这么委屈自己。”

    说是说方家和陆家门当户对,但实际上陆家在B市的地位要更高一些,不然的话,两边都是儿子,还都是独生子,凭什么是方川嫁过来,而不是她家陆一嫁过去呢。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喜欢男人就喜欢男人吧,她也不会逼着儿子祸害女孩子。

    说真心话,她当时撮合陆一和方川,一个是因为对方知根知底,另外一个就是方川性子软和,暖的像个小太阳,家世相当,消费观方面也不会差得远。

    陆一像他爸爸,冷冰冰的,没有什么人情味,两孩子互补,日子才能过得更好。

    她是真的想要儿子过得幸福快乐,两家联姻,强强联手合作共赢那只是顺带的事情。

    陆一看着卢女士:“妈,你儿子我是个成年人,我很清楚自己做的是什么事情,我也不会轻易的拿自己的婚姻开玩笑。既然决定选择他,那说明他就是我所认为的现阶段最合适结婚的人,而且一年的婚姻生活而已,是否离异过,都不会损失您儿子我的魅力值。”

    好吧,儿子长大了,她做不了主,卢女士看了好闺蜜口中作风作雨的狐狸精一眼:“那妈听你的,你自己看着办。新郎换人的事情,方家那边我负责解决。”

    本来就是方家对不起她们,现在陆家提供了解决办法,对方也应该配合。

    “谢谢妈。”陆一想了想,又添了句,“还有,妈,我爱你。”

    “这孩子,一家人谈什么谢。”突如其来的煽情,让卢女士的眼睛一下子都红了。

    她掉眼泪的样子,落在一直偷偷往这里看的虞柯眼里,把“作风作雨的狐狸精”本精给吓了一大跳。

    难道是自己刚刚太热情,把陆董的亲妈都给吓哭了?

    陆一和卢女士又交代了几句,便走到虞柯身边:“跟我上楼。”

    虞柯小小声说:“伯母她?”

    “我已经和她说过了,在外人面前你可以向先前那样称呼她,她会配合你。”

    他们这种家庭的人,就算是内里撕得再难看,在外也一定表现得家庭和睦。虞柯既然是他法律意义上的妻子,改口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虞柯认真点头,表情很是严肃郑重:“我知道了,老公!”

    陆一差点没有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稍稍放缓了语气:“这里是我家,你没有必要这么称呼我。”

    敬业是一件好事,但虞先生显然有点敬业过头了。

    “我记住了,亲爱的。”

    算了,改称呼更利于入戏,陆一放弃了纠正对方的想法。

    “上楼吧,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你能背多少是多少,我会检查。”

    婚礼筹备了将近一个月,新郎却临时换人,他要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

    就比如说,如何让方川的母亲,把她口中“作风作雨的狐狸精”认成她的干儿子。

    他微微点头示意:“阿姨好。”

    看到陆一的脸出现在屏幕上,秦女士的表情得以放松:“陆一你来了,你妈妈刚刚说,明天的婚礼不取消,新郎换人了,是怎么回事啊?”

    卢女士给自家儿子做了个口型,小声说:“我刚刚说到这个话题。”

    陆一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直白地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希望明天婚礼上您能配合一下。”

    当事人都开口了,秦女士的脸上一下变得十分难看:“不是,我说陆一,阿姨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方川他是不懂事,但是你也知道他性格是这样子,胆子小。而且这才一天,你就找了个新人,说出去,别人也会以为是你先做错了事情,你说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