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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灵药与上古武道秘笈外,还有一只小木箱,箱子里放着十只小玉瓶。
瓶身上贴着字条:养魂丹,九转还魂丹,元神丹,万寿丹,玄元丹,生肌丹,洗骨丹……
独孤漠然不由眼眶一热,将册子放回去,合上了小箱盖,又关上了大箱盖。
秦歌从屋梁上跳下来,双眼放光地说道:“没想到那丫头竟有这么多宝贝,太好了!子初,你的病有救了。”
独孤漠然眸光微微一闪,说道:“你去带倾歌过来,不要给别人知道了!”
“这……你为何不用那些丹药?”秦歌皱眉,“明知道你的身体已经撑不住了,还这样任性,难道真的是不想活了吗?”
独孤漠然没答。
秦歌急怒着,恨铁不成钢地低骂道:“瞧你那点出息!若是真的嫌活长了,何不干脆给自己一刀,居然要用这样窝囊的方式。你太让我失望了!”
独孤漠然可有可无地笑了下:“你放心吧!在没将藏在后面那只黑手斩断之前,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你真的想退位去找那个藏在幕后的人?”秦歌说道,“如果是这样,那你更应该先让自己身体好起来才是。现在,可能治好你病的宝药就在这里,你却不肯用,这又是为何?”
“我没说不用,只是没到时候,你先去将倾歌带来。”
“……好吧!”
倾王府
“确定王爷没事,真的只是喝醉了吗?”独孤倾歌的寝殿里,子书不放心的再次问被请过来的太医。
太医再一次保证道:“三殿下的确只是喝醉了。”
“那他怎么一直不醒?”昨晚从东宫回来后,又猛喝了一通,直接醉倒,一觉睡到了现在,这都已经快午时了。
从前,王爷也不是没有喝醉过。身为未来的帝王,怎么可能会因为醉酒,就一直沉睡不醒呢!
飞廉说道:“我看,王爷是不愿意醒过来吧!”
不愿睁开眼睛面对心爱的女人成了他人妇,还走了再也不会回来的残酷现实,于是用这样的方法逃避?
老实说,他真不明白王爷为什么会对那个杜秋这么在意?
再好也是别人的女人呐!
天涯何处无芳草,以王爷的身份与条件,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子书脸一变,转脸看向听到了不该的的话,而有些忐忑不安的太医,客气道:“赵大人,这边已经没什么要忙的了,你先回去吧!若有需要,我们再让人请你过来。”
“嗳,下官告退!”对着床边,独孤倾歌熟睡的位置,抱手一礼,躬着身迅速后退着离去,逃难一般。
子书愁眉不展地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飞廉不耐地应了一声,停了停,忽然说道:“不然,去把傅侧妃喊来试试?”
子书眼一瞪,说道:“你要是不怕王爷醒来收拾你,你就去喊。”
傅家那个女人进了倾王府后,王爷可再没看过一眼。除了她住的侧院,王府其他位置全都是她的禁地。
这就是她当初敢算计王爷的代价!
有些女人就是这样自以为是,以为用那样卑鄙的手段设计了男人,男人就能厩往不咎地娶她回家,待她如珠如宝了吗?
更何况,傅侧妃她不仅仅只是算计了王爷,还让王爷因此而错过了对太子妃英雄救美的机会,更迫使他失去了挽留当初还是他未婚妻的太子妃的理由。
在太子妃被人用妖胎这样歹毒的手段陷害时,王爷在做什么,在与陷害她的女人躲在院子里翻云覆雨!
王爷有多在意太子妃,就会有多恨傅侧妃。
她这辈子,大概都没戏唱了吧!
这种,王爷正为太子妃伤怀的时候,把那女人喊来,这是嫌王爷还没有到最不好的时候吗?
飞廉很快也发现自己提了个很蠢的建议,他不再继续了,问子书道:“那你说怎么办?”
“这事肯定不能传出去的,好在今天不用上朝才没人知道。”子书想了想,说道:“先等等吧!若是明天到了要上朝的时候还没醒,就用冷水泼。”
“你泼?”飞廉眼珠子转了转,王爷本来就心情不爽,再给他泼一头一脸凉水,他醒来还不知道要怎么生气呢!
子书犹豫了下,点头:“好!”
他泼!王爷要罚便罚,他认了。
谁让当初把太子妃赐婚给太子的建议,是他提的呢!
二人说完话,放下床幔无声地出去了。
因为天气还有点热,窗子没关,风吹进来,拂动床周轻纱,安静而寂寞地飞舞着。
“平生不喜凡桃李,看罢梅花睡过春!”内外隔间的珠帘被掀开,一袭黑衣的女子轻巧步入,“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都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痴情种呢。呵呵……”
是在笑,但那笑声却如针扎锥刺,叫人听着便感觉到十分刺耳。
身后,又一名黑衣蒙面人扛着一名身穿锦裙沉沉昏睡的少女走到床边,掀开薄薄的轻纱,将少女扔到床上。
而后拉开薄被,将少女放到独孤倾歌怀里,摆出一个十分暧昧的体位,才悄悄退后到黑衣女子身边,飞身入屋梁,匿去了身形。
黑衣女子走到床边,修长漂亮的手指从袖中抽出。
只见她指间夹着两颗深粉色的药丸,分别塞进二人嘴里。而后以尖锐的指甲在锦衣少女倾城的脸颊上,轻轻戳刺,勾划,留下一道道濒破皮的红痕:“乖徒儿,可别说师父对你不好啊!这可是云城的第一美人,有整个云城做嫁妆。虽说比起杜秋还是要差了那么一
点,但除了杜秋,这世上能够强过她的女子,也就只有我的明珠,和那罗婉碧了。”
“可是,我的明珠,你配不上!而罗婉碧,为师还有其他用处呢!乖,好好享受师父给你的礼物吧!”眼见着床上二人的脸都渐渐变得越来越红,额上冒出了汗珠,沉睡没有知觉的安静表情也变了。黑衣女子轻轻轻轻地笑着,退后一步拉下床幔,无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