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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眼睫毛都没有,若不是还有眼白那实实在在的看起来就像两个黑洞。若是在晚上,肯定能够吓死人。许文朗全程对着林婕妤皱眉头,林婕妤惧怕他,一直低着头,声都不敢出。方才嚷着让他为她做主,
这下被吓得抖得跟筛子一样。
外面又有了声音,一个声音尖细,一个声音听着比较恐怖。
两个人毫无礼数的冲进来,一个是刚被降位的婉妃韩宛若和贤妃武玉儿。刚进来便哭着扑通跪了下来:“求皇上为臣妾做主啊!”那哭得何其凄惨,这不是能用言语来形容的。
又来了两个大甜瓜,许文朗本是不想为她们做主,可是这三人均是自己的小老婆,自己不做主于情合理也说不过去啊!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大怒,努拍桌子。一来是被吓到了,二来是他本不想做主,却也得做主。他这是气的,这没良心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皇上,要不要请太医过来看看吧!这毛发均掉光,说不定是染了什么病!”她慢慢的抬起头来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后来也慢慢的敢正视她们了。
“听见了吗?还不快去!”他瞥向站在三个女人身后的常贵吼道,见他出去之后,又拉着邵海棠柔声说:“海棠,你先回去吧!免得吓着你!”
邵海棠摇摇头,一脸慎重的挽住他的胳膊:“不行,臣妾要在这里陪着皇上。”
“你不怕吗?”他看着她,明显有些担忧。这些在那些跪在地上的三人看起来很是刺眼。
“有皇上在,臣妾不怕。”说出这样的话,她有些害羞的低下头。心里却在想:如果她走了,这戏岂不是不能看了嘛~二来,她所表现的这些只不过是想气一气那帮人罢了。
“那就去坐着吧!”许文朗拍拍她的手背,然后有些舍不得的松开。听着跪着的三个女人七嘴八舌的诉苦,他的头那是一个头两个大。但是都有一个共同:第二天一早醒来,就发现大把的头发从头上掉落,就连眉毛和睫毛都脱落。开始他还认真听,虽然讨厌她们,但是必
须得做做样子吧!但是到最后,越来越乱,也越来越烦了,他干脆一拍桌子,不听了。这时太医到了,这下可把太医吓得跪在了地上喊的不是“参见皇上”而是“皇上息怒。”
邵海棠被这场景逗笑了,她掩起嘴笑了,许文朗正好看见她笑了,语气也稍微好些:“先起来给她们把脉。”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那不堪入目的三人,他颇有些嫌弃的说了一声:“给她们赐坐!”
那太医战战兢兢的起身,给贤妃等人把脉。过了许久,太医回禀:“回皇上,三位娘娘应该是中毒了,若是微臣推测得不错的话应该是被人下了毒。”
笨蛋都知道那是被人下了毒,何须你来解释。许文朗和邵海棠均是鄙视这位太医。
“是什么毒?可否会危及生命?”最怕死的林婕妤没等许文朗开口便抢着说话。那太医看向许文朗,有些为难。
“说。”许文朗有些不满的瞪了一眼林婕妤。看见他的目光,林婕妤低下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微臣无能,只不过这毒不会伤及娘娘的性命。”他一脸惭愧,又想了想又问:“不知三位娘娘昨天都吃了什么?”三人都七嘴八舌的争着抢着说出昨天的吃食。其中三人均都吃过的就有水晶肘子与那凉拌金针。可是三人都觉得那问题都不是出在那些菜上,因为这些菜都是由小太监试吃过了才会给她们吃。那小太监都
没事,所以那问题就不是出在菜上了。
“还有一碟荷花糕!”林婕妤忽的想起自己还吃了柳昭仪派人送去的荷花糕。就因为柳昭仪是她的人,所以她就放心的吃了。
“对,还有一碟荷花糕!”贤妃也跟着应和,她只是看柳昭仪平时对她嘴巴还挺甜,看起来是那种单纯善良之辈,再加上那荷花糕散发出来的香味实在是诱人。所以她便没什么顾虑,便食用了。
“臣妾也吃了。”韩宛若也灿灿开口,就因她觉得柳昭仪是自己人,所以想也不想便吃了。
“荷花糕!”许文朗瞪大了眼睛看向邵海棠,有些庆幸她没有吃。
“皇上,想必问题是出在了那荷花糕上。”太医狠狠地皱了眉头,虽然不敢十分确定,可她们说的荷花糕却是关键食物,这可不可疏忽了。“昨天的荷花糕可还剩下?”许文朗问三人,她们三人均都点头,下一秒许文朗连忙吩咐:“常贵,你去将容华宫宫中的荷花糕给取过来。”然后看向邵海棠朝她伸手,邵海棠走到他身边,眼眶已经湿润。他
有些紧张的握住她的手:“海棠,昨晚你赏糕点的那个宫女叫什么?”他用指腹去擦干那欲要掉落的泪水,柔声问出口。
“叫香如。”她的身体挨紧他一些,表现得很委屈。那眼眸中已经有泪水在打转,看着实在是委屈得很。“还有把那个叫香如的宫女一并带过来,其余人都去储秀宫,钟粹宫,降紫宫将仅剩的荷花糕给带过来!”感觉邵海棠有些害怕,便放快了语速。吩咐完这些,继而轻声哄着邵海棠说:“放心,朕帮你做主。
”
“臣妾谢皇上。”她福了身子,抬头时眼眶已经有了少许的泪水从眼角溢出来。许文朗看着挺揪心的,掏出自身携带的丝帕帮她擦去那泪水:“别怕,朕说了替你做主!”这一举一动无疑是惹得那三个女人红了眼睛。可这是在许文朗面前,皇上这人阴晴不定,可不能再犯事了,只能跪下来哭泣,一个劲的求许文朗为她们做主。其实她们跪下来的目的很简单的,就是想让许
文朗的目光从邵海棠身上离开而已。那三个瓢葫芦低着头,头上又没几根毛,看着着实难看至极。可是许文朗却好像是没看见她们一般,哄着心里害怕的邵海棠。
瞥见屋子里还有人,她脸皮一向薄,邵海棠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轻轻开口:“皇上,还是先叫她们起来吧!”“起来吧!”许文朗虽然有些不满,可是这是邵海棠的话,他也只能卖个薄面,但是那语气绝对没有像他对邵海棠那般温柔,而是有些不满。许文朗很想拉着她在自己大腿上坐下,可是这里人多,他也只能
忍住。
其他宫中所剩下的荷花糕已经取来了,就剩下容华宫宫中的还未到。过了一会儿,常贵将容华宫宫中的荷花糕已经带来了,还带来了那名叫香如的宫女。
只见她本人用布包住头,缓缓的从外面进来朝着他们跪下:“奴婢见过皇上,见过娘娘~”声音中带着刚刚哭过的痕迹。
许文朗起身,搂着邵海棠指着香如对常贵吩咐:“掀开她的头巾。”他还边将邵海棠搂紧,让她呆在自己怀里,让她觉得会有一些安心。只见香如的头巾被扯下,她整个人也是如同良妃她们一般,头发掉得就只剩下几根毛了。她也不是个多傻的姑娘,逮着机会便求情:“求娘娘为奴婢做主。”她哇的一声哭出来。邵海棠下意识的退后一步,
许文朗将她紧紧搂住。“去把柳昭仪给朕带过来!”许文朗对着常贵扬声道,继而又命令太医:“给朕好好验一验这荷花糕!”看着四人均都如此,他更加搂紧了邵海棠,暗暗庆幸:幸好昨天你没碰。压根就没想到这是邵海棠故意
施计陷害她人。
就算没有许文朗的阻止,邵海棠也不会碰,谁叫那毒是她让人下的呢!四根银针均都验了四份糕点,每根银针针尖均都变黑。柳昭仪刚刚被带到,还未跪下行礼,就被横飞过来的东西砸中了自己的头,对上许文朗那愤怒的眼神,以及面部的狰狞,眼中的怒火很旺。她也顾不
上额头上的剧痛连忙跪下来,然后朝着许文朗爬过去。
“皇上息怒!”来时,常贵早已将事情给她说了一遍。她既震惊又感到害怕。可是又感到奇怪,那荷花糕是她做的,可是那药真的不是她下的。
“你这个贱人!竟然把我害成这样!”林婕妤不顾形象,冲上去撕打柳昭仪。
“给朕拉开她!”许文朗看着这个如同疯妇一般的女人,对着外面的太监呵斥道。柳昭仪发鬓歪了,有一支金钗被扯落在地上。“说,可是你做的?”大掌狠狠地拍了一下案桌,桌上的茶杯因为震力竟然从案桌上滚落下来,“砰”的一声,落在地上碎了。如若是那三人,他也不会那么气,可是关乎邵海棠,他能不气吗!松开搂着的邵
海棠,走到柳昭仪面前,一脚将她踹倒。见他怒火如此之大,以邵海棠为首每个人均都跪了下来。他正要过去将邵海棠扶起,柳昭仪爬起来拽住他的衣摆,哭着喊:“皇上,臣妾冤枉,臣妾没有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