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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海棠刚回容华宫不到半个时辰,常贵来了。
“圣旨到!”
邵海棠领着容华宫所有的人跪下接旨。心中纳闷,怎么他这人无缘无故的颁一道圣旨给她?
“白氏德贤良淑,品行端正,甚得朕心,今封为皇贵妃,位同副后……”
圣旨读完,邵海棠有些愣住了,直到苏止柔推着她道:“娘娘,快谢恩。”
“谢主隆恩。”起身接过那道圣旨,当着众人的面打开那圣旨,那字迹是他的,可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这有点儿不真实的感觉。
“恭喜德母妃。”弘文拱手祝贺。
“五哥哥,皇贵妃比德妃好吗?”灵霜年纪小,自然不懂这些。
“那是自然。”
“那会有父皇高吗?”小丫头不停的问,弘文也不停的回答。小丫头这两天和哥哥待在一块,发现了哥哥的好处。她的哥哥仿佛什么都知道一般,她真是好羡慕。
月色正好,葡萄美酒相伴甚好,许文朗便品着玉杯中的葡萄美酒,边研究着棋盘。如今临近亥时,他还在等人。
许文默被他大晚上的请过来,本来应该快要入睡了的被他的暗卫敲破了门,硬是把他从床上拉起来。说是要进宫来给他看点东西。“皇兄,若是没有好东西,你过后可要补偿我宝贵的睡眠时间!”他这人生性自由散漫惯了,就算是人人皆怕的许文朗,他也是不怕的。一进来一点儿礼貌也没有,打招呼都别说了,就不用说行礼了。一进
来就坐在许文朗对面,打着哈欠,端起宫女端进来的热茶喝了一口提神。
“有啊,怎么没有!”一改之前冷冰冰的模样,看着棋盘倒是多了一些温和。
许文默眼中略过一丝精明,心中暗道:有戏!连带着说话,都有点儿讨好。
“皇兄,今夜唤臣弟前来,可是又有什么新状况?”
“的确啊!”他指了指棋盘。
许文默疑惑的看着他,见他始终是指着棋盘,他心中起了不好的念头,想起前几天的那个晚上,陪着他下棋到困死的时候,他急忙站起身,躲得他远远的。
“皇兄不会又是邀请臣弟来下棋吧?”他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躲到一盆花后面,探头出来看着许文朗,模样甚是滑稽。
“只是让你过来看看这盘棋下得怎么样,不是叫你开下棋。”这弟弟胆子貌似有点小呢。许文朗摸了摸下巴,想着待会儿要不要吓吓他。
只是请他来看一下这盘棋?许文默慢慢的从花盆后面走出来,走两三步就停下来看一看自家皇兄的脸色到底是个怎么样的。最后见他面色有些温和,而且有点得意的模样,他便又嗅到了八卦的味道。他再次坐下,看着那盘棋研究了一会儿,他才看了一会儿便摸清了这棋盘上的路数。许文朗看见他笑了,便有点儿期待他的解答。只见他露出了平常很少露出的欣赏:“皇兄,你竟然输给了一个女子,这也
太过于……”刚要嘲笑一番,便听见许文朗重重的盖上茶盖的声音。
许文默心想:在心里嘲笑便好,别作死,在他面前嘲笑他。
“这皇贵妃嫂子,本来从一开始就是在设局,先来个请君入瓮,再来个瓮中捉鳖,直到把你抓住。真是一盘好棋!”
许文朗这下才示意常贵给他满上一杯葡萄酒。干了一杯,之后,许文默又道:“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她会下棋?以前听你的探子来报,只说她脾气不好,什么活儿都不会。”
许文默心里想到一件事,结果便凑过去低声道:“皇兄,欺君之罪可不是那么好抵消的。”“一家人不谈这种事。人家还说了,才华不是拿来炫耀的,朕觉得这话很好。朕也劝你一句,别总是显摆你的才华。朕知道你除了琴以外,书画棋这三样样样精通,特别是”画“若不是那样朕也不会同意你做
如意馆馆主了。”
本来想着劝他一句,不曾想,竟然是自己被他说教了。
他得赶紧的转移话题才是。
“皇兄,听说你最近很是得意啊!”
“嗯。”他吝啬道只给他一个字。的确是很得意,能亲能抱,不是很让人得意吗?
许文默只小声嚷嚷着:“小气鬼!”
“好了不说别的,跟朕喝几杯。”饮着葡萄美酒,慢慢的二人便神志不清了。许文默第一个倒下,只是躺在地上嚷嚷着再来一坛。许文朗不搭理他,大长腿跨过他,出去了。此时夜深人静,安静得很舒服。秋风吹过,吹落了树叶。常贵见
他出来,上前扶住他,本来打算要将他带到寝殿休息了,可谁知他竟然不肯,跨着步伐嚷着要出去。常贵可不敢怠慢了他,只能遵从他的意思,扶着他慢慢走。
“皇上,咱们坐撵轿吧!”皇上这要出了乾清宫,他自然是猜到了他会去哪里。如今容华宫离乾清宫甚远,他若是走过去,那岂不是害惨了他们这些做奴才的。特别是他这近侍。
皇帝陛下特别的别扭,常贵不停的劝他,他就是不听非要走路去容华宫那里。
“吹吹风,酒醒了,牡丹就不会那么怕了。”
常贵心想:原来是怕皇贵妃会怕他,可是你若是怕她怕,那么你干嘛要在喝醉了的时候去啊!
这话他才不会那么蠢的问出口呢。微风拂过,纱帘飘动,许文朗由着常贵扶着进了邵海棠悄悄的进了寝殿。屋里有点暗,看不清地上的东西,邵海棠睡在床上,许文朗只听见了她那平稳的呼吸声,推开了常贵,轻轻的走向大床。见她平躺
在床上,便有些迫不及待的压上去,吻住她的唇瓣。
“唔。”随着嘤咛声,邵海棠彻底的醒了。她闻到了酒的味道,而且还是身上的男人传来的。她邵海棠有点儿不知所措,怎么又是喝醉了来她这里?今晚的索吻很是不同,除了一往的热情以外,就是很火热。如今手更是不老实了,她本来睡觉时就是穿着宽容的里衣,如今他便伸手进她衣服里边,
肆意的摸索。她只觉得有点儿痒痒的,很不舒服。她急忙抬脚一蹬,将他踹到了床下,耳边叫声随即响起。
“啊!”邵海棠起身,见他滚到床下,捂住腹部,表情狰狞,仿佛很痛苦。邵海棠也来不及顾得上拉上衣服,急忙起身下去,想要将他扶起来。可他仿佛是暂时性的起不来了,他这人太重了,而且如今疼得他很难
受。
“来人宣太医!”
太医这次很尴尬,看了伤着的部位,摸了摸鼻子,只吩咐:“娘娘和皇上,下次注意一些。”留下了简单的药,便走了。
“皇上,臣妾知错。”若是她记得不错的话,那地方应该是……她不敢往下想,除了知错的同时,她的脸蛋也烧得很红。“亲一个,就不怪你了。”此时酒已经全醒了,看着邵海棠这模样,他感觉甚是好玩。便忍不住多逗了一会儿。方才她也是趁着酒劲才那般对她,此时他在想,若不是方才那一脚,是不是此时那事儿已经到
手了。如今在他身下的是这个搞得他疼痛的女人?
他瞧着邵海棠慢慢的起身,羞着脸将樱唇凑过来,当快要亲到脸颊,许文朗只快速的转了脸,用嘴在她唇瓣上啃了一口道:“你太慢了!”最后将她紧紧的抱住。
“皇上,还疼吗?”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脸色。
“好多了。”
“皇上可还气臣妾?”
许文朗无语了,弹了一下她的额头道:“气,怎么不气!”
“皇上如何才能消消气?”
许文朗将她扶起,凑到她耳边说话。
邵海棠一听便红了脸颊。
晋封皇贵妃的事情昨天圣旨刚到,便已经传遍了六宫。如今多的是献殷勤的人来她这小小的容华宫内给她献殷勤。
她本就不喜欢这种虚情假意的方式跟她说话,聊天。所以此时她人已经到了乾清宫陪着许文朗。许文朗这里清净得很,只有两个人,男人低头批阅奏折,女人低头看一本诗集看得津津有味。不一会儿看着看着便累了,见他还是提笔认真的批阅奏折,她便扶台睡觉。本来只是想着眯一眯眼,休息一会
儿,竟然没想到,她竟然睡着了。等许文朗发现她已经睡着的时候,心中只懊恼:怎么连她睡着了怎么也没发现?如今是秋天,天气正凉爽的时候,秋风吹过难免会怕她会生病了。取了一件外套盖在她身上,在她身旁轻轻的坐下,观察着
她的睡颜。
她如今很是乖巧,至少看这张恬静的脸,他心中一热,把桌上的东西移开,铺了宣纸,照着邵海棠的模样画画。为了避免她醒过来,许文朗尽量的快一些将她画出来。光线撒进来角度正好,看着邵海棠那恬静的笑容,他手上的动作更加快了。狼嚎在宣纸上不停的移动,而邵海棠则是睡得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