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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老头我认识,就是当初在刘寡妇家那啥,被我们撞见的那个奔驰哥。
被撞见啪啪啪就要杀人灭口,这货未免心胸也太狭隘了些!
山顶正中央楔着一根木头柱子,我们三个被推搡着靠近木柱,被用绳子给绑住。因为手被铐着,想抵抗也有心无力。
绑好了之后,老头从皮夹子里拿出厚厚一沓钱,递给那两个黑衣男人,“人多眼杂,你们可以回去了。”
“多谢老板。以后有活,多联系我们哥俩。”
说完,那两个黑衣男人从车子后备箱里拽出一辆摩托车,顺着山路下去。
山顶荒凉,天空秃鹰盘旋,微微雨丝打在身上,刺激每一寸细胞。
汽油散发刺鼻气味,老头手里拿着打火机,油光满面的脸上,挂着森然笑容。
终于,我们三个人嘴巴上布条被拽掉。老头阴森语气道,“有什么遗言就说吧,等一下就没机会了。”
还没等我们开口,戴月明带着哭腔喊道,“我都不认识你,凭什么杀我!”
老头阴鹜着脸道,“凭什么?哼,就凭你的两个朋友杀死我儿媳和我儿子!”
我嘴角抽了抽,尴尬的问道,“刘寡妇是你儿媳?”
“管得着么你!”
老头愤然道,“我那儿媳刚查出怀了男孩,就被你们给杀了!我可怜的儿子还没出生就死了,你们要偿命!”
等等,这关系好像有点乱……听到老头这一番说辞后,戴天晴的表情也是有些奇怪。
能恬不知耻到大言不惭,这个姓刘的老头也真是够了!我大脑正飞速运转着,想着怎样才能逃出去。
手被镣铐绑着,身上的绳子也绑的很牢靠,尝试挣扎两下,却是被磨破了皮。
老头将一根皮管接在油桶的底部,慢慢拧动阀门,汽油顺着皮管缓缓流出,淡黄色的液体洒在身上,我感受到皮肤接触到汽油的不适。
要被活活烧死么……即使能够复活,想到那种覆盖全身的灼痛,我还是浑身打了个冷颤。
油桶很大,这些汽油估计够火化二十个人。老头也不急着点火,饶有兴致盯着我们的脸,似乎很享受我们绝望的表情。
可惜,我和戴天晴都是尝试过死亡的人,所以面对汽油浇灌,还算是冷静。
戴月明就不一样了,她俏脸惨白,娇躯抖若筛糠,美眸充满了惊恐,却没有向老头求饶。
反倒是老头饶有兴致的拿橡皮管,朝着戴月明脑袋顶上浇汽油,手指勾勒着她的下巴,啧啧称赞道,“这妞儿长得真不赖,如果不是怕夜长梦多,倒是可以消遣一下。”
戴月明声音颤抖着,却倔强道,“你……你杀了我之后,警察是不会放过你的!”
“警察?呵呵,这个小村山高皇帝远,你们几个都是外来的人口,估计失踪几年都不会有人报案,警察去哪里抓我。”
老头越说越是兴奋,手掌更加肆无忌惮的揉捏戴月明的脸蛋,打开防风打火机,一点点接触戴月明脸上的皮肤。
“丫的死变态,有种先弄死我,别整这些花里胡哨的!”戴天晴愤然骂了一句,目光喷火死死盯着老头。
现在虽然同样置身于危险当中,但是我和戴天晴都弄够复活,而戴月明被烧死的话,就真的完了。
汽油的燃烧能力很强,就算点火时能烧断绳索,在四周没有水源的情况下,想自救也毫无办法。
被骂之后,老头儿愣了一下,旋即走到戴天晴身旁,拨开她遮住俏脸的发丝,赫然惊道,“虽然黑了点,没想到长得倒是挺靓。”
“信不信老娘分分钟弄死你!”戴天晴美眸圆睁,神情凶狠像择人而噬的老虎。
“不错,有个性。”老头拿防风伙计在戴天晴下巴上轻轻灼烧,一股刺鼻的焦糊味传来。
戴天晴伸长脖子,想要咬到老头的胳膊,无奈还差很长的距离。
而老头儿挑逗的将手伸到戴天晴的嘴巴旁边,又恰到好处的缩回去。戴天晴前忍者被灼烧的痛苦,硬是不发出声音。
正在这时,我伸出一只脚,朝着老头的脚踝用力一勾,老头入神的挑逗戴天晴,没有提防我这一首,顿时哎呦一声,四仰八叉的朝后面摔了去。
衔接汽油桶的橡皮管又很巧合的缠绕住老头的双脚,在他摔出去的那一刹,刚好把汽油桶给拽倒。
汽油桶正好压在老头的脊背,而汽油全部倾洒在老头周围,那防风打火机摔在地上时,火苗并没有熄灭,而是点燃了地上的油桶。
火苗触及瞬间,油桶轰的点着,老头全身着火,凄厉惨叫着,想把压在腰上的油桶给推开。
如果是正常年纪,四五十岁的农家老汉,推开这个油桶轻而易举。
但是老头平日里没做过力气活,像是蛆虫一样挣扎扭动,等油桶里的汽油倒出来大半罐,他才终于爬出来。
爬出来后,老头全身燃烧,皮肤里迸出血液,老脸狰狞的瞪着我们,指甲盖扣着地板,一寸寸的朝着我们这里爬。
老头嘴里还嘶喊着,“和我一起陪葬!”
我们身上也浇满了汽油,如果老头也爬过来,只能是同归于尽的结局,老头生命力顽强超乎我的想象,眼看着就要接近我们!
正当我焦急万分时,戴天晴忽然抬右脚,狠狠朝着老头的脑袋跺下去,“给我去死!”
这一脚用了十成的力气,老头的脑袋就像是摔炮一样,被踩了个稀巴烂,红红白白的脑浆被火焰覆盖,灼烧发出刺鼻糊味与焦香。
戴月明香腮一鼓,低着脑袋稀里哗啦呕吐起来。戴天晴刚杀了人,还处于激动情绪中,浑身颤抖,拳头紧攥着。
可是我绝望的发现,哪怕把老头给杀了,缓缓流淌的汽油正在朝着我们脚边蔓延。
现在我们身上都被汽油浇满了,只需要一点火苗,就能整个点着。
我疯狂的碾松脚下的土,费力朝着缓缓流淌的汽油踢过去。可是整整一桶汽油才流淌出一半,早晚会烧到这里,我这么做只能是饮鸩止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