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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刺眼的一幕
她的目光就这样聚焦在男人的身上，目不转睛，知道身边想起穆微晴的咳嗽声，乔莫晚才恍然收回了目光，低下了头。
可是脑海之中还浮现着他的容颜，那样深邃幽暗的双眸，以及冷冽勾起的唇角，他就好像是完全没有看到她似的，径直从她的面前走过。
以前曾经听说过一句话，分手之后，从来都只有仇人和陌路人的区别，不会成为朋友，更加不会和彼此之间有多余的交流。
现在看来，他和她，已经成了陌路人了吧。
穆微晴在桌子下面抓住了乔莫晚的手，安抚的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地点了点。
乔莫晚暗自点了点头，“谢谢。”
穆微晴在心里叹气，曾经搬过来到盛世大厦的时候，还是多么的开心，可是到现在，不过才是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已经是云泥之别了。
贺西珏径直走到主位上，是容凌的另外一边，坐下来。
会议开始。
乔莫晚低着头，甚至连抬起头的勇气都已经没有了，如果不看，不听，将自己给埋藏在办公桌后面，还能麻痹自己。
可是现在，人就在眼前，却已经成了相见不相识……
乔莫晚也不是没有分过手，甚至还有过高三那个时候内外的双重压力之下，可是都不曾像是现在这样，心都感觉快要碎了。
穆微晴觉得乔莫晚的情绪不太对，她既然是答应了姜一雅要好好的关照一下乔莫晚，那么现在就要想个办法先叫乔莫晚离开这个场合。
穆微晴向前倾身，压低声音对郑铭轩说：“郑总，乔莫晚有点不舒服，我们先出去去一下洗手间。”
郑铭轩眉心微蹙，转头看向乔莫晚。
果然，乔莫晚的脸色惨白，眼神有些飘忽，他刚想要开口说允许了，就只见乔莫晚一下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笔挺的站着，目光看向前面。
一下，正在说话的秘书就刹住了口中的话，看向容凌。
容凌手指在办公桌上敲了两下，“乔小姐，你有什么问题？”
乔莫晚根本就没有看容凌，目光平移过去，就在触及到贺西珏的那一秒钟，忽然就转身跑了出去。
余莉莉一看，也不顾及，就对B部的总监说：“你看看这种素质，在总裁还在上面讲话，都能掉头就跑出去。”
郑铭轩站起身来，说：“抱歉，是乔设计师不太舒服，贺总，请原谅。”
他是故意提及到贺西珏的名字的。
贺西珏微眯着眼睛，看不清楚眼中究竟是什么神色，点了点头，“嗯。”
“谢谢。”
郑铭轩说完，就扫了穆微晴一眼，“你去看看乔设计师怎么样了。”
穆微晴立即心领神会，站起身来，也跟着乔莫晚跑了过去。
会议室之中重新安静下来，容凌打了一个响指，“好了，现在我们继续。”
贺西珏转过身来，朝着身后不远处的许步招了招手，轻声吩咐了两句，许步点了点头，绕过了会议室，从旁门离开了。
乔莫晚一口气跑到了洗手间，双手支撑着站在盥洗台旁边，大口的呼吸着，仿佛用这种方式，才能将她本身体内的郁结给散出来。
如果不是刚才贺西珏最后那一眼的无动于衷，恐怕现在的乔莫晚也还能继续默默地承受着，然后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能够控制住自己。
可是，就是因为刚才的那一眼，让她……终于克制不住自己了。
她拧开水龙头，任由冰冷的水流淌下来，哗啦啦的流淌在她的双手上，尽情的冲刷着，然后带来冰冷刺骨的感觉。
抬手捧了一捧冷水，拍打在自己的脸上。
她终于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抖动，靠着墙边，缓缓地蹲了下来，抱住了自己的双腿。
抽噎的哭声，淹没在哗啦啦的流水声之中。
穆微晴急急忙忙跑过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抱着自己的双腿坐在墙边的乔莫晚，她的脚步忽然就顿了下来。
现在……
她忽然不想走过去了。
她同为女人，知道女人在伤心到极致的时候，哭，是最好的一种发泄方式，怕的就是哭不出来，也就没有办法发泄出来。
许步得了贺西珏的嘱托，随后也找了过来。
穆微晴伸手拦住了许步——“许特助，等等。”
许步站住了脚步，被穆微晴一把就给拉到了后面，“别过去了，叫她一个人静静吧。”
许步欲言又止。
在这个角度，刚好是可以看见坐在地上，哭的很痛的乔莫晚，只是乔莫晚却看不见他。
这样就难办了。
穆微晴注意到许步眸中的神色，挑了挑眉，“是贺总叫你过来的？”
“嗯。”
穆微晴直接问：“贺总是叫你来干什么的？方便说么？”
许步抿了抿唇瓣，才说：“让我来暗中照看一下乔小姐，看看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然后就竭尽自己所能给的榜以帮忙。”
能怎么办啊，他也很绝望啊。
穆微晴叹了一声，“归根结底，这个症结是出自于你家老板，现在你过来帮，能帮得了什么？还不如叫他亲自过来，说不定还能有点效果。”
许步听了，附和的点了点头，“那好，我现在就过去。”
“诶，你站住！”穆微晴及时的叫住了许步，“你先把你家老板最近的情况告诉我一声，我好判断一下，既然说是贺总说分手，是气头上呢，还是真的说了分手。”
许步听了，顿时就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分，分手了？”
穆微晴：“……”
“你不知道？”
穆微晴诧异于许步竟然不知道自己老板和他默认的老板娘说了分手，不过从侧面也可以暗示指出来，其实贺西珏和乔莫晚分手这件事情，暂时还没有人知道。
穆微晴沉了沉眼睑，才说：“这件事情既然你家boss没有告诉你，那就是肯定不想叫你知道的，你还是待在这儿，等会儿再回去汇报吧。”
许步有点讷讷的，愣怔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那……就叫乔小姐在那儿哭？”
“不然呢，”穆微晴耸了耸肩，“我们女人，你们男人其实不了解，有时候哭出来了，才能真正的割舍，也才能真正的破旧迎新。”
许步：“……”
破旧迎新？
那……这个破除掉的旧，就是自己家大boss了？
果然，就如同是穆微晴所说的，乔莫晚一个人蹲在墙角，从最开始的抽噎，终于渐渐地止住了哭声。
过了大约是有二十几分钟，乔莫晚才扶着墙面，缓慢的站起身来，走到水龙头前面，洗了一把脸，关上了水龙头，转身离开了这个洗手间。
就当她走过来的时候，许步看样子就想要向前走一步叫住乔莫晚，被穆微晴给及时的拉住了向后退了一步。
“先别去。”
乔莫晚好似是并没有发现两人的存在，从走廊上径直走过去，脸上带着的是十分痛苦的表情，眼圈红的好像是兔子一样。
穆微晴和许步躲在走廊另外一边，看到乔莫晚并非是朝向着会议室的方向，而是朝着电梯的方向。
许步说：“乔小姐是不是走错了方向啊？用不用提醒……”
叮咚一声。
他还没有说完，穆微晴的手机就发出了极其短促的一声短信铃声。
一条乔莫晚刚刚发送过来的消息跳了出来，上面显示着一行字——“微晴，我有点不舒服，想要去医院检查一下，麻烦你帮我给郑总请假。”
穆微晴在心里叹了一声。
其实，这是女人内心的一个坎，想要真正走过去的话，谁都无法帮忙，只有她自己才能解除自己的心结。
穆微晴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按了几下，回复了一句话：“好的，你路上小心。”
等到穆微晴和许步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回到会议室里，会议已经是接近尾声了。
是的，接近尾声。
关于设计部的人事调动已经公布完了，现在正在重新安排有关于销售部的人事调动。
穆微晴一坐下来，感觉到从B部那边有冷冷的目光撇过来，抬眸看过去，正好就对上了余莉莉一双夹杂着冰刀一般的眼睛。
她正觉得狐疑，这是为什么？前面坐着的肖照就递给她一张纸。
纸张上面是有关于设计部的AB两个部门的基本人事调动。
肖照：设计部总监。
A部总监：穆微晴，首席设计师：乔莫晚。
这是有所改变的地方，而下面的B部，总监和首席设计师都是没有升职也没有降职。
这样看来，就好像是设计部的A部来的人，全体升职，而B部相对于升职来说不升不降，其实就相当于暗降了。
穆微晴将这份名单用自己的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然后发给了乔莫晚，下面附上了一句话：“恭喜我们。”
她不知道乔莫晚看到这样的短信的时候，会是怎么样的表情，但是却也是实实在在的知道，在一片冰雪之中，这也是一点暖人心的好消息了。
会议结束之后，郑铭轩站起身来，“穆设计师。”
穆微晴走过来，将乔莫晚身体不舒服提出去医院的事情说了，郑铭轩的眉心皱了起来，很明显的看起来并不相信。
“穆设计师，你没有说完全，”郑铭轩站在穆微晴的前面，是刚好可以看见前面不远处的另外一边，贺西珏在听到助理许步的话之后，越来越阴沉下来的脸色的，所以，他就已经断定了，乔莫晚现在的情绪不稳定，肯定是和贺西珏脱不了干系。
穆微晴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看向郑铭轩，但是依旧没有开口。
郑铭轩失笑的摇了摇头，“算了，我就是这么不让人信任，那好，穆小姐，你跟我过来。”
丁松尚看见自己少爷要私下带着穆微晴到前面去，便紧急要跟上来，被郑铭轩给叫住了。
“丁特助，你先在这里等着我。”
丁松尚虽然是满脸的不情愿，但是既然是少爷开口了，他也不好反驳了，只好是站在原地。
郑铭轩带着穆微晴向前面走，说着：“我第一次见乔莫晚的时候，还是她十二三岁的时候，那个时候她初潮，是我脱了我的大衣给她围在了腰间，然后带着她去超市里面买的卫生棉。”
听见这些话，穆微晴很明显震惊极了。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郑铭轩和乔莫晚还有这样一方面的关系！
既然那个时候乔莫晚才十二三岁的话，那那个时候的郑铭轩也就才是一个十七八岁的高中生吧！
“我那个时候是上高三，”郑铭轩好像是看出了穆微晴心中所想，直接就解惑了，“后来，我就和郑家，我的父母在我将来的事业上面有了分歧，然后离开去了国外，一直到两年前，才回来，刚回来一个月，就见到了乔莫晚。”
这一点穆微晴知道。
“我知道的，当时莫晚是音乐厅的设计室负责人……”
“在那之前，我们就已经见过了。”
郑铭轩笑着说，“之前，我在郊外考察一处厂址的时候，正要是爆破，然后就看见一个娇小的身影，拎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看起来有些胆怯，战战兢兢的想要进去，当时炸药都已经点燃了，几乎就要在下一秒钟猛然爆炸，我就扑上去，避免叫她进入爆破区域之中。”
穆微晴抬眸看向郑铭轩，忽然明白了郑铭轩对自己说这些话的意图。
是因为，他想要向她证明，这个时候，他是完完全全站在乔莫晚这一边的，不会伤害她，只会关心她。
穆微晴想了想，于是还是自作主张的将贺西珏和乔莫晚分手的事情，告诉了郑铭轩。
“郑总，这是我没有经过乔莫晚的同意，私自告诉你的，我只是觉得，这段时间，她想必是会过得很辛苦，如果是有一个人能帮帮她的话，会很好，所以，我才……”
郑铭轩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说完，他立即转身就朝着电梯处走过去，吩咐丁松尚：“备车。”
穆微晴站在原地没动，她一时间也是有点迷惘了，不知道这样做，对于乔莫晚来说，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身后传来了肖照的声音——“你告诉郑总这件事情，做的没错。”
穆微晴有点惊讶的转过身来，不知道小赵在那里站了多久，又听到了多少。
肖照说：“该听到的，我都听到了，其实我本来听到你说他们分手了，其实第一个想法，是想要告诉唐哥的，也就是我们生升职的唐总，只是唐哥那边的离婚手续还没办利索，为了避免叫裴玉玲那个骄纵的豪门太太再找乔姐的麻烦，也只有郑铭轩合适的。”
“但是……”
肖照打断了穆微晴的话，“没有什么但是的，你知道么，乔莫晚叫郑总叫郑大哥，即便是没有什么男女之情，有一个兄长一般的人在身边关心，也会是带来温暖的吧。”
………………
郑铭轩给乔莫晚打电话，她没有接通，然后，他就反反复复的一直打，直到她接通了。
“莫晚，你现在在哪里？”
乔莫晚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我在外面，我没事儿，就是有点……小感冒。”
她以为郑铭轩是因为穆微晴的话才打电话过来问的，所以就直接解释了这么一句话。
郑铭轩心里知道，如果是单纯以关心的名义，乔莫晚肯定是会推诿搪塞过去的。
但是现在他必须要见到乔莫晚！
他冷下来声音说：“在工作上班时间，不经过上级批准就这样私自离开工作岗位，乔设计师，你的工作都已经做完了么？”
乔莫晚在电话另外一端，一时间动了动唇，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郑铭轩说：“今天在会议上，专门就对于音乐厅的项目进度提出了批评，原本预定的三个月的进程，到现在，都一拖再拖，现在我在音乐厅，你也过来吧，好好地看一下工程进度。”
乔莫晚说：“……好。”
郑铭轩听着从电话听筒之中传过来的沙哑的声音，顿时就感觉到心里猛地疼了一下，自知刚才是自己说的太重了，但是他也没有别的办法，知道在现在这种时候，任何别的事情都没有办法打动的了乔莫晚，唯独是只有未完成的有瑕疵的工作。
“你现在在哪儿？我也是要过去，要不然我叫司机路过接你……”
“不用了，我直接打车过去。”
郑铭轩先到了音乐厅，直接就叫丁松尚去里面看看人来了没有，丁松尚前脚刚进去，后脚乔莫晚就下了车。
郑铭轩站在台阶上，看着和刚才去参加会议丝毫没有什么差别的女人，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的走过来。
脸上的妆容一样光鲜亮丽，而身上的套装依然是一丝褶皱都没有。
只是，郑铭轩还是看出来了不同。
乔莫晚笑着走过来，郑铭轩看着她的眼睛，一动不动，叫乔莫晚脸上的笑容都有点终于是挂不住了。
“郑总……”
“重新化了妆么？”
刚才乔莫晚还只是脸上的笑容挂不住，而现在，很明显就是已经完全僵硬的消失了。
“还叫我郑大哥吧。”郑铭轩的嗓音浑厚，语重心长。
乔莫晚没有说话。
“在我面前，还何必要伪装坚强呢，你最出糗的时候我都见过了。”
乔莫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郑铭轩说的是儿时的那件事情，而乔莫晚你以为是她在工作上在郑铭轩的面前出的糗。
郑铭轩将身上的大衣向上拉了拉，指了指音乐厅的大门，“走吧，我们进去看看，这是我们的成果。”
乔莫晚离开的这二十天里，音乐厅里面的装修，又进了一大步，基本上已经完全完成了修葺，只剩下一些很小的部分的装饰和精装修了。
郑铭轩带着乔莫晚来到了音乐大厅的位置，演出舞台上面的地板都已经铺就了，下面的观众席的椅子还没有到位，但是高低台阶都已经做好了。
乔莫晚看着这样恢弘气势的大厅，这样广阔的环境，高高的穹顶，感觉到刚才内心憋屈，逼仄的感觉，终于即将要烟消云散了。
在舞台当中，是放置着一架白色的钢琴。
郑铭轩走过去，用自己天生就是一把弹钢琴的修长手指，在钢琴上面抚摸而过，“前两天，这里有一个要参加演出的幼儿园老师过来，在这里练习了一首曲子，你想听听么？”
乔莫晚看向郑铭轩，，点了点头。
郑铭轩走到钢琴前面，打开之后，露出里面头顶灯光照射下来的闪烁着光泽的黑白键，说：“这位幼儿园老师，是双腿残疾的，但是，她还是依旧是要参加这种年度盛世。”
“他弹的是这首曲子。”
说完，郑铭轩修长的十根手指就放置在琴键上，然后开始飞快的跳动着。
当前奏响起来的那一刻起，乔莫晚眼眸之中有些空虚涣散的瞳孔，就最终缓缓地重新汇聚了起来，凝聚在前面某处的某一点上。
气势恢宏，时而高亢，时而快速，每一个音符都好像是富有强烈的生命力一样，强悍的敲击着她的心房，让她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栗，让她浑身的血液都为之沸腾，甚至忍不住尖叫。
这是贝多芬的《命运》！
这时，乔莫晚抬眸，对上了一直都在注视着她的郑铭轩，终于明白了他的意图。
贝多芬失去了眼睛失去了音乐人最引以为豪的听力，却还是勇于实践，创造出了奇迹一般的贝多芬交响乐！
而现在也有一个双腿残疾的幼儿园老师为了自己的梦想一直在不断的前进着，那她呢？
这么一点自己的小情小爱，就拘泥于自己给自己画出来的一个牢笼，再也挣脱不开了么？
贝多芬的命运演奏完毕，乔莫晚也逐渐走到了郑铭轩的面前。
郑铭轩笑了笑，“再换一首曲子，怎么样？”
乔莫晚这个时候是真的笑了，“嗯。”
这次，郑铭轩用指尖在钢琴琴键上轻弹出的，是另外一首曲子——《献给爱丽丝》。
有多久没有听到过这样一首《致爱丽丝》了。
表达的是对一位心爱的女性的喜爱之情，还有对于这样一位理想伴侣的渴求心情。
远远地站在门口的一抹身影，已经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了。
他嘴角勾勒起自嘲的笑，看着在圆圆的舞台之中，头顶的亮光照耀着白色的钢琴，以及那相视而笑的一对男女。
“许步。”
许步头上的冷汗都快要流下来了。
本来，自己家大boss能看出十分焦急的就是为了找到半途中离开的乔莫晚的下落，几乎是调动了所有的人去查监控。
来到了这样的一个音乐厅，可是一眼看到的，却是这样刺眼的一幕。
贺西珏托着腮，问：“你觉得他们两个般配么？”
许步不敢吭声了。
怎么说呢？
如果说没有大boss的话，乔莫晚和郑家少爷站在一起，无疑是十分养眼的，但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