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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看到重复内容就是防.盗.章, 可补买章节或等两天, 晋氵工 任何政策都是如此,当付出的代价不够严重, 就会出现层出不穷的追随者。
邵非这个懦弱内向的性格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养成的。
邵非还是在邵元龙拍门的时候报了警,报上了地址,但警察往往不可能来那么快。
也不知道自己支撑了多久,他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地看着门上的裂缝, 真不能太期待老房子的牢固程度,门就是冻豆腐做的。
以邵元龙失去理智只想撞门的情形来看,他大概还能再撑三分钟?
不, 也许三分钟都没,门虽然没破,但他听到锁被撞坏的声音。
门锁还能坚持……
不, 无法坚持了!
像是预感到了什么, 邵非猛地离开门, 躲过了门被撞开的冲力。
阻隔消失,邵非也与门前的魁梧男人相视而立。
被这些天邵非的失踪加上酒精的作用燃烧理智的邵元龙, 看到站在那儿瘦小的儿子,几乎想都没想到就抬起了手,一掌扇向邵非:“没良心的混账, 是老子把你养大的,你哪里都别想去!”
邵非已经提前有了准备, 险险地躲开了攻击, 但邵元龙早已失去理智, 下一掌就要过来。
却被一只更有力的手臂挡住,下一刻要行凶的手就被扭了过来,传来邵元龙杀猪般的痛苦叫声。
邵非看到来人,似乎比看到邵元龙还惊恐。
陆琛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上课吗?
他们明明分开还没多久,但为什么在这里看到他,只让他觉得通体生寒。
邵非应该是高兴的,他不是不感激这时候能来救他的人,却没控制自己倒退了一步,踩到了刚才邵元龙踢过来的酒瓶,腿一软向后跌倒。
背脊撞到坚硬的地板,头正好碰上了床脚,眼镜也被打掉,钝痛让他一口气差点没缓上来,胸口闷涨得难受,耳朵也嗡嗡地响着,被撞到的耳朵泛起了红蔓到了脖子,嘴角滑落了一丝血迹,这是因为刚才撞的那一下,不小心咬破了嘴皮。
在那刹那,邵非想的是,他没被邵元龙碰到,却因为陆琛的突然到访而受伤,果然是八字不合吧。
两人都愣了一下,邵元龙在看到邵非流下的那一丝血液,还有那痛苦的表情,迷蒙的双眼有了一丝清明,复杂难辨的情绪中似有难堪和懊悔,酒精的折磨令他变成了一个疯子。
陆琛更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倒地的邵非,膝盖微弯,猛地撞向男人的肚子,男人痛苦地佝偻起来。
保镖们陆续过来,陆琛却示意不必出手,他已经很久没练手过了。
陆琛等着邵元龙站起来,男人的身形很有冲击力,哪怕陆琛已经在同龄人里鹤立鸡群,但还在成长期,比邵元龙要矮了几厘米,身材也偏清瘦。
他却丝毫不畏惧,就在邵元龙打过来的时候,他向一旁闪身,表情瞬间变化,没了笑容的脸上是几乎没温度的冰冷,眼神锋利如刀,那是狼盯准猎物的目光。
邵元龙没料到少年身手那么好,一个扑空趔趄了几步,陆琛不会给他重新回击的机会,擒住邵元龙的手腕,从右侧空隙钻入,一道拳风挥向脆弱的下颔。
邵元龙本就喝了酒,速度不快,脑子也不清楚,有的只是一身蛮力,而陆琛是在无数实战中成长的幼狼,只是被温和的外衣所包装起来而已。
就算力气比不过,但他技巧多,攻击又刁钻,专往人的弱点袭击,邵元龙哪里会是对手。
没等邵元龙站定,抡住脖子就被拖到了茶几上,陆琛一腿半弯着,一腿制住乱动的男人,抓起头发就毫不留情地往玻璃上砸,直到砸得邵元龙头晕目眩地昏了过去。
陆琛略显失望地放过了男人,似乎可惜对方的外强中干,让保镖够来善后:“告诉吴良,我要他想办法把事情弄大。”
现在万能的吴特助还跟着陆正明出差,但对于吴良来说,这些事靠着远程调控也是可以的。
陆琛走向远处地面的邵非,边道:“另外,我要这败类天天吃局子里的饭。”
“但他并没有犯事……”阿当等保镖犹豫道。
“那是你们的事。”陆琛已经来到捂着头的邵非身边,声音越发冰冷,“不会造出来吗,这还需要我教?让吴良来处理,你们都学着点,我不希望身边无人可用。”
虽然这话并没有特殊语气,但几个身兼助理的保镖却感到了压力,有时候少爷给他们的感觉,比老爷的威慑更重,难怪最近老爷要他们盯着。
阿当在处理昏迷的邵元龙时,看到男人衣服背后的字样,写着“融尚家具”的字样。
而融尚家具正是融尚实业的子公司,也是这些年从一个小公司一下子跃为新贵的集团,甚至最近隐隐有与陆家抢生意的苗头。
也许,少爷来这里,目的并不是那么单纯。
阿当等人也不敢耽搁,拨通了吴良那边的电话,对方却关机了,有些奇怪,因为身居秘书长要职,吴特助向来是不关机的。
邵非那阵耳鸣稍许好转,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了人,那人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隐约间好像与第一次见面时重叠,那个从二楼望向他们的少年,冷漠而高贵。
他并没有听到陆琛刚才的话,因为还没退去的眩晕让他忍不住抓住了面前的人。
望了会裤腿上的那只手,陆琛蹲了下来缓缓将人扶起靠在自己肩上,他猜测,小蠢蛋一旦意识到是自己,也许会逃离,也只有这种无助的时候,才愿意依靠他。
可笑的是,比起邵元龙,也许更恐惧自己?
陆正明把他带入商业圈的时候,曾说过,世上有许多你能掌控的事,但永远都会有计划之外的。
邵非就是个闯入他世界的意外。
邵非失去了眼镜后,果然如他想的那样,气质有了点变化,那细密的睫毛乖顺地垂着。手掌碰了下那微肿的脸颊,邵非倒抽了一口气。再一次碰到了细腻的肌肤,果然很温腻,虽然没继承姚菲菲的美貌,但身体似乎继承了。
这样的皮肤,长在一个男性身上,可惜了。
可惜?
他在可惜什么?
心揪了一下,陆琛隐约察觉到了自己对邵非,已经不仅仅是兴趣,似乎走向了另一条岔路。
潜意识里,他并不愿深究,将那刹那出现的疑惑摒弃。
邵非再醒来,就感到自己靠着什么,他并不是完全失去意识,他记得是陆琛过来了,后来警察也来了,说了什么他听不清,从家里到车上的印象已经没了,邵元龙怎么了?陆琛怎么会出现?
他眼珠转了转……好像是陆家的车,那他现在是靠在陆琛肩头!?
这个现实好惊悚,不会是趁着昏迷体内残存的原主灵魂发作,硬赖上去的吧?
缓缓移开了头,却被一双干燥温暖的手掌轻轻按住,传来少年淡漠的声音:“头晕就靠着。”
“哦……好。”邵非习惯性地顺从,这时候哪里还敢再晕,陆琛的话让他醍醐灌顶,立刻清醒地不能再清醒。
像具风干的雕像压在陆琛肩头,只敢小幅度地挪个几毫米,脑袋只是轻轻搁在陆琛肩上,随时能挪开的那种,吊着筋骨的。
陆琛自然发现了这个小动作,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目光更冷了。
邵非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语气,满含感激:“琛哥,如果不是你,我今天还不一定能出来…谢谢。”
这感激很真诚,也是发自内心的,邵非还是是非分明的,陆琛能来帮他,只这一点他都应该感谢。
邵非的反应也与陆琛的预期差不多,小蠢蛋理应更依靠自己。
“哦,所以刚才看到我撞到头,也是因为太惊喜?”
“呃,当、当然!”心忽然狂跳不已,“就是这样。”
好、好心虚。
“是吗?”陆琛好似很满意邵非的温顺,而邵非也显得非常感激陆琛,恨不得现在就报答的模样。
邵非感到现在的气氛有点古怪,却又说不上哪里怪,忙为之前见到男主过于惊悚的自己辩解:“我就是没想到你会来,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也许是太期待了才会发生这个意外的。”来自邵·不敢置信·非。
保佑男主一定要信我,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我是因为怕得要死才摔倒的。
陆琛轻轻揉了下邵非滑腻的脸颊,邵非硬生生让紧绷的身体软下来,战战兢兢地被拉开了点距离,陆琛眯着眼,分辨着这只温顺的小蠢蛋是否出自真意。
不过此刻小蠢蛋的眼里像是装满了星星,亮得惊人,好像的确是感激到了极点,也像是不敢置信的,陆琛眼中的深沉渐渐消匿,语气也回暖了一点:“还算有良心。”
小蠢蛋,你最好不要被我发现口是心非。
“真的特别感谢,都不晓得怎么办?”
小家伙的眼睛没了眼镜后,自带雾蒙蒙的效果,特别讨人喜欢,也显得可怜效果,陆琛心情也好了不少。
“那就以身相许?”歪了下头,轻佻的声音,若有似无的气息撩过邵非的头发。
邵非像触电似的弹开,靠向另一边的车门,不知所措地望着陆琛。
陆琛一手挡住邵非脑后方肿起来的包,以防撞到椅背,取笑道:“开玩笑的,又当真了?你真是太可爱了。”
邵非羞红了脸,好羞耻,他刚才竟然因为男主那有点认真的语气给当真了。
男主果然还是那么恶劣。
想想刚才的对话,本来就像顺口接上的,开不起玩笑的他简直蠢得无可救药了。
这是言情文,言情文。
这世上不会有比男主性向更正直的人!
他怎么思想这么龌龊啊!
大部分公司都会有这样那样的弊端,像融尚实业这样上升速度极快的公司更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只要没人爆料,适当的加班都算是人之常情,只是它现在正好被当做典型了。
一个无法定论的家暴事件,再结合似是而非的视频,暴露的却是企业内部的真实问题,又刚刚好结合了前段时间的时事热点,成功引起了一系列后续反应,而在背后推波助澜的人却不见踪影,似乎一切真的只是巧合。
陆正明是少数知道这件事与自家那小子有点关系的,当时陆琛调派保镖过去的事,他还是有所耳闻的,好像家暴的主角就是邵非的父亲?
“这小子干得还真漂亮,一环扣一环,我在他这个年纪也做不到这么好。只是太锋芒毕露了,到底还是个孩子。”
虽然有褒有贬,但听陆正明的语气,也知道他是相当骄傲的。
“你参与了多少?”
吴良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我也没经手这件事,是事后才知道少爷在里面动了手脚。”
陆正明仔细辨别了吴良脸上的神情,并没有什么异样,才重重地叹了口气:“我家这头崽子,太目中无人,叛逆期也和别人不同,迟早要吃苦头,不摔几个跟头,恐怕还会这么不知轻重。”
吴良垂目:“那对于融尚实业……”
“既然小琛开了这么一道口子,咱们不落井下石岂不是太可惜了。”
“我听说你最近和菲菲走得很近?”
吴良毫无波澜地陈述:“姚小姐几日没见到您,只能通过我来找。”
陆正明看出吴良不胜其扰的烦闷,哈哈一笑,原本的怀疑尽去,安抚道:“你也辛苦了,今年年终奖给你再加百分之四。今晚有时间陪她,你帮我去定个位置。”
两人聊完事,陆正明想到那天见到的少年,道:“邵非过得怎么样?”
吴良如实报告:“听余管家说还不错,他也很努力,上个星期也去考入学考了,成绩应该下来了。”
“要是小琛为难他,就给邵非换个地方住,免得真将那孩子给玩死了。”
吴良表示明白,当初陆正明要求姚菲菲送孩子过来,也是有缘由的。陆琛一次性将几个私生子踢出了陆氏,让陆正明颜面大扫,这才特意要了个没血缘的孩子过来,挫挫自家孩子的锐气。
一方面是告诉陆琛,对比一个无亲无故的少年,那么同父异母的兄弟总要好一些,人与人都是对比出来的。
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给陆琛当出气筒的,不是自己的孩子,陆正明用的毫不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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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非收到了姚菲菲的回电,她顾左右言其它,邵非听得出来姚菲菲不想把自己牵扯进去,这事没他插嘴的余地。
邵非忽然有些挫败,有时候知道结果,却不代表能改变,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和想法,不是自己几句话就有用的。
他也没出门,待在房间里等待学校的通知,顺便继续恶补高中的知识。
记忆消失后,唯有做事情,让自己充实起来他才有安全感。
这些天见到陆琛次数大大减少,见面时两人也正常打招呼,男主依旧很照顾他,但邵非觉得好像冷淡生疏了许多,他归结于男主的喜怒无常。虽然不知道男主在干什么,但他想应该是和女主打得火热了,按照剧情,两人应该已经互生情愫,总算可以安安稳稳熬到小说断更的桥段了。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最让他高兴的就是之前一直困扰他的噩梦消失了,他觉得是这栋楼的各路大神终于承认了自己,为此他准备了点烛火拜了拜。
一定要说有什么麻烦,就是打扫了。陆琛不让他用打扫工具,房间的打扫只能用抹布,其他倒还好,但地板用抹布擦也太辛苦了,管家余叔还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自家少爷是在折腾人,邵非虽然感觉陆琛始终恶劣,但也没抗拒,反正这也不算大事,他可以当锻炼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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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琛从那晚开始就察觉到自己的异样,有什么呼之欲出。他慢慢与邵非保持距离,让小动物放松警惕的计划也暂时搁浅。因此也没把成绩单送到邵非手上,这样的状态让陆琛哪怕在学校也没能控制好,与平时好学生形象大为不同,尤为暴躁冷漠,让周围人纷纷奇怪,面对询问关心虽然陆琛还是表达了感谢,除此之外其他人都能感觉到他不愿多说。
特别是罗宇飞约了好几次出去散散心,均被回绝。
陆琛的骄傲让他克制着自己,试图将状态调节回原来的样子。
但有些事不压抑倒也罢了,压抑了反而反弹的越厉害。
这一天晚上,心烦气躁的陆琛又莫名来到阳台,意识到后就立刻准备回去,他已经很多天没靠近这里了。
斜对面,某个完全没设防的小动物正在脱衣服,邵非脑袋上的纱布定时更换,到今天可以完全不用了,后脑勺的肿包也彻底痊愈,他忍了很久,今天终于可以洗澡。
邵非美得心里直冒泡泡,在一栋只有自己的屋子里,他当然很随意地就直接脱了上衣。
陆琛觉得自己应该回避,哪怕那面是个男生,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此刻的情形,他想的只有闭眼,隐约察觉到再看下去,有什么,无法收拾了。
但他的目光却没舍得离开分毫,不愿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白软的T恤被拉了上去,露出纤细的腰肢,一手就能掌控的柔韧,漂亮的蝴蝶骨宛若展翅,挺翘的臀部被一条松垮垮的裤子遮挡,却挡不住探究的目光。
与那平凡的脸相反的是这具引诱人的身体。
可惜,不是女人。
曾经的可惜,有了答案。
一个让大部分人无法接受的答案。
陆琛猛地倒退了一步,脸色难看无比,眼中复杂的情绪翻搅着,自厌、不信、难堪……
当积累的骚动到达顶点的时候,他宛若醍醐灌顶,彻底明白自己越界了。
至少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会对一个同性有其他想法。
邵非很自觉的没去找男主说自己要去学校的事,他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发誓考入一班”这句话,也不想再去考第二次,或者像原主那样去求陆正明花钱到一班跟随在陆琛身边鞍前马后。
反正成绩都定了,到时候到了三班或者四班,那都是既定事实了。
将共享单车停在了马路上,来到学校门口,这次值班的人也不知怎么的居然认出了他,知道他是转学生,连登记都不用,校服校牌也没查,那学生会长还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就是同学了,有问题可以找我。”
对方一看就是好学生,邵非忙点头,不过不同班要找也挺麻烦的,只当做是对方随口说的客套。
有了上次陆琛的带路,邵非直接来到教导主任的办公室,徐主任将他的校服递给他,夸道:“考得不错,以后要继续努力,不能因为考得好就骄傲,新的课本要等几天,你先问同学借着用,走,我带你去找你班主任孔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