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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抿着唇怪异的笑了笑，手下意识的掰了掰指骨，迈着步子，优雅的走到这人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疼吧？”
密室里有回音，他这种乖戾又渗人的语气，在人听来尤其的恐怖。
“不过就是没了一条舌头，当初我所承受的痛苦，可是这的千百倍啊！”
亓丰挑着眉，略带兴致的看着眼前明明灭灭的小少爷，微微一笑。
“看来小少爷要亲自罚他，这样也好。”
诸葛亮没说话，他瞥了一眼旁边的木桌子，大致的扫了一眼上面的东西，慢条斯理的选了一个钳子。
那是亓丰之前用来拔舌头的，诸葛亮顺势就挑了那个。
“你先出去吧，我整治人的时候，不希望别人在场。”
“老爷子说了，人不能弄死了，小少爷看着办吧。”
……
亓丰走后，面前的人面露惊恐，看着诸葛亮的目光，宛如再看一只恶鬼。
人没死……但是离死也不远了。
亓丰再次进密室看到的场景，让他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面前的人已经不成人样了，手脚上的指甲盖被钳子生生的敲碎，尖锐的指甲嵌进里面的嫩肉里，显得格外触目惊心，胸膛和大腿处没有一处好肉，被钳子夹下来好几块儿……在密闭的空间里，格外腐臭。
诸葛亮就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交叠着双腿，油灯下……那双眼睛明明灭灭，显得格外的阴霾。
“小少爷。”
诸葛亮嗯了一声，又沉默了下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又开口，那声音里透着疲惫，还有一丝迷茫，夹杂着回音，显得格外缥缈。
“六年前，我从他们那儿逃出来的时候，也是这般模样，脚趾头没一处好的，背上也是斑斑驳驳的伤口。”
亓丰心脏颤了颤。
动了动嘴唇，什么话都没说，他在老爷子身边照顾了四十年，现今为止，已经五十九岁了，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
但是却没见到过如此残忍的画面。
十指连心，那种痛他没有尝过，但是今天，却是见识到了。
“一切都过去了，小少爷。”
是啊……一切都过去了，不管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他为赵云做了那么多，那个人始终都不会爱他的。
都过去了，是时候放下了！
……
下午的时候，赵云开车来了老宅，嚷着要见诸葛亮，但是却被老爷子拦住了。
“爷爷，您不能这样做！”
赵云说不准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只觉得心脏闷闷的，难受的紧，他看着面前白发苍苍的老人，咬着牙道。
“阿亮是我明媒正娶过门的妻，哪有让他回老宅住的道理。”
诸葛丰摸了摸手上的扳指，眯着眼道。
“明媒正娶？亏得你还有脸说这话！”
他一阵咳嗽，显然是极为的生气。
“别再纠缠了，离婚协议时不是让亓管家给你了吗？你要是不签，那就让你爸妈签好了！”
赵云张大嘴巴，显然对一向都仁爱慈祥的老爷子说的这话不相信。
这还是爷爷吗？
他跟阿亮之间的事情，爷爷不是从来都说不插手的吗？
为什么？
“爷爷，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