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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长身玉立，紫色滚边狐裘着身，一对尖尖的耳朵，聆听着妲己门前的动静。
韩重言应该住在妲己这里的吧！
李白这样想。
一个多月了，也不知道，那人身上的剑伤，好了没！
他没敢敲门。
在门前一直来回踱步。
“真巧啊，你也来找妲己吗？”
韩信的声音，透着几分乖戾，银白的发丝，从龙角处垂下，暗红色的眼眸里，带着几分嘲弄。
李白愣了愣，没想到会撞见韩信。
看惯了一席红发的韩重言，他的这身装扮……倒是叫李白不怎么习惯。
“你……”
韩信浅笑，唇瓣浅浅的勾了勾。
“怎么，很惊讶吗？我没死对不对？”
这话，就有些尖锐了，刺的李白不知道怎么回答。
韩信迈着长腿，跨步走到李白的面前。
他比李白要高。
站在他的面前，韩信垂下眼帘，眸色带着些许的猩红。
“嘘，别这么急着回答我的话。”
李白……
他不知道说什么。
再见到韩信之时，他往日里那颗不安分的心，突然就平复了下来。
韩信伸手，将李白眉间的碎发抚了抚，声音带着蛊惑。
“你告诉我，你是来找妲己的，还是……来找我的？”
时隔一个多月，再见到李白，韩信的心情，依旧还是复杂的。
明明眼前的人，伤的他那么深。
可偏偏……
他就是狠不下心，来惩罚这个人呢！
真是犯贱！
“韩信，这是在妲己门前，你……收敛一点！”
李白耳朵有些红，眉头皱的紧紧的，下意识的和他保持距离。
韩信不可置否。
侧着脑袋，看了一眼妲己紧闭的房门。
“唔……抱歉，我没注意呢！”
……
他眼眸深了深，从腰间，取出来一壶酒，递给李白。
“这是琼花露，要喝吗？”
韩信不提这个还好，一提琼花二字，李白便能想到那天这人所丢下的那些花瓣。
稠浓的血迹，混着洁白的花瓣，让他那颗心，久久没办法平静。
“对不起！”
呵~
李白也会说对不起的吗？
真是奇迹呢！
“你在跟我道歉吗？是为了何事跟我道歉？”
“是你连续刺我两剑的事情呢，还是……你烧了我房屋，亦或者，是你那天晚上骗我，其实我们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的事情？”
韩信嗤笑着。
语气不屑。
“你无须道歉，毕竟你从未相信过我的，呐……就像那日，你问也不问，就断定了是我刺伤王昭君的，不是吗？”
比起王都最残酷的刑罚。
韩信的这些话。
更像是一刀刀……凌迟在他的心上。
李白踉跄的往后退了两步，眸色复杂。
“韩信……”
“别叫我的名字！”
韩信眸子冷漠。
“你配吗？”
“我在山间等了三天三夜，才等到琼花绽开！”
“采摘花瓣，不过就是想为你酿酒。”
“我的银枪被盗，王昭君怎么受伤的我都不知道，摘到花瓣的第一时间，连自己的武器都没来得及找，就下山来找你！”
“可你呢？你又是怎么对我的？”
韩信眼眸里，似乎透着一层化不开的寒霜。
冷漠的有些……不近人情！
韩信原本有好多想要斥责李白的话，千言万语……可看见他愧疚的模样之时。
终化作了一句。
“李白，是你欠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