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邻家大姐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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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有人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所以,心慈手软的人,总是受人欺负。

    当你言语肯定,行为不再落魄之时,人家便会尊你敬你。

    你的对手,若总喜欢站在一个制高点去看人,说明他一定很享受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感觉。

    路痴不禁在心中哂笑,今日她是彻底将这种感觉体会了一番。

    虽有些不适应,她还是坐在了宝座之上。而通天阁中各个身份的人也皆是坐得好好的,等待着如今这位上使大人的发言。

    想到今日朝忌的大婚,路痴望了一眼下面的人,便说道:“今日夜里,朝忌公子大婚。听闻将用一百对童男童女祭奠。”

    此时幽祭起身,上前躬着身子,轻轻答道:“正是。”

    路痴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便不快不慢的问道:“那本座问你,童男童女人选可已定好。”

    幽祭不禁笑了笑,神色飞舞了起来,他异常兴奋的回答道:“已经选好,皆为三岁孩童,二尺身高,净重四十。”

    见着幽祭那喜上眉梢的样儿,路痴真想给他吃两颗小蘑菇。

    “很好。那本座且问你,为何祭奠。”

    幽祭言语之中依旧兴奋,“为朝忌公子与左使大人,日后开枝散叶导路。”

    他说得很有道理,在场之人皆为点头。

    再次,路痴又很是认真的问了他一个问题,“很好。那本座在问你一个问题,于你们祭祀法则中,开枝散叶最好的方式是什么?”

    “自然是此祭奠之法。两百个孩童,灵魂之中皆有圣灵,自然能去到魔西大人的肚中,为通天教开枝散叶。”

    说到激动之时,幽祭不禁变得手舞足蹈了起来。

    见着他那兴奋的样儿,路痴转头问魔西,“他说的很好。左使大人,您认为呢?”

    魔西神态已经缓和,言语之间也不再凶狠,她平静的回答道:“很好。”

    魔西似乎在短时间内,已经习惯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女子,在那宝座之上作威作福的样子了。

    这时,路痴便向今晚的第二个主人公问道:“那朝忌公子,您认为祭祀之法何如?”

    被路痴这一问,朝忌已经丢了魂。

    许是路痴的打击,使朝忌暴露了他那隐藏在内力深处强烈的野心,他说道:“我认为不够!区区两百个如何能够为我偌大的通天教开枝散叶,把秦国以内,三岁小孩皆用来祭奠好了。”

    让路痴没有想到的,是朝忌的变化,比她还要大。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的不以为然,让当日那个翩翩公子已经不在风度翩翩。

    所以路痴一口回绝了他:“不可,若是皇宫中也有三岁孩童,身长二尺,镜中四十就不好了。”

    朝忌不解,“有何不可。我通天教与着那秦氏皇朝,本就交好!相信陛下不会吝啬那一两个小孩吧。”

    听到这里,跪在地上的幽祭一下子着急了起来。但他却不敢打断他们的言语,毕竟这里还没他说话的份。

    此方案为他提出,若是真的如朝忌所说,弄来皇子祭奠,回朝之后,秦乐还不砍了他的头,祭奠亡魂。

    路痴认为朝忌说得极有道理,便问向秦乐,“陛下,眼下吉时未到,还想请问陛下宫中是否有符合祭祀大人口中的所说的孩童呢。”

    秦乐宫中皇子公主甚多,其实拿出一两个来,也不为过。

    何况,通天教左使与教子成婚,他理应送出大礼。

    “自然是有。”秦乐爽快答道,转头便对幽祭道:“一会儿幽祭你去挑吧!”

    幽祭恭敬的回了声,“诺。”

    让路痴没有想到的,是秦乐竟会答应得如此顺畅,就好像那孩子不是他的一样。

    但有意思的,是前往这通天阁路上,朝芽告诉她的事却是朝伶之二女、朝西之大子,正符合祭祀将要祭奠的孩童。

    当时,她就想到了来赌一把。

    赌朝西、朝伶的态度。

    路痴说道:“感谢陛下对我通天教的赏赐,相信教主知道了,一定会非常开心。本座一定替你带话给他。”

    朝伶见这陛下与上使聊得颇有兴趣,一下子便跪在了地上,恶狠狠的说道:“陛下!你可知,我们二女儿正好便是幽祭口中上好的祭女。”

    秦乐一听,仔细回想了下,不过就是一个女儿。

    女儿,有什么好可惜的。而且不过才三岁。

    他对朝伶笑了笑,说道:“朝伶,没事,你那女儿为他舅舅的婚礼送出了祝福,想必她也会高兴的!”

    见着秦乐此刻如此的大度,朝伶反问:“难道那不是你的女儿吗?”

    秦乐挥了挥手,不以为然的讲到:“是朕的女儿,但朕的妃子就三千,那皇子太多,朕都愁没地儿给他封官赏地的。所以,你就将就将就。”

    在场大臣,皆跪地上,大喊:“皇上英明!”

    秦乐喜欢这些赞赏的声音,便开心的哼了句,“起来吧!”

    朝伶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她非常不解,今日这些人是怎么了?

    路痴见朝伶有了反应,而那朝西竟还无动于衷,便催促着幽祭,道:“好,幽祭大人是吧,那还请你快去快回。本座与通天教再次恭候您的好消息!”

    “遵命!上使大...”

    幽祭还未说得完,朝西已经跳了出来,一把刀架在了路痴的脖子上。

    “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要害我孩儿!”

    她就是故意的!怎么的!准你们残害无辜孩童,就不准他人伤他汗毛!从你们身上掉下来的,就是肉,从老百姓身上掉下来的,便是一堆废纸么?

    面对朝西的逼迫,路痴从容淡定,道:“放肆!我害你孩儿!满嘴胡言!请放开你的剑,我不曾与你孩儿接触满分,何来害他一说!”

    听了路痴的话,朝芽立马上前一只手便推开了朝西。朝西满脸不解的望着朝芽,转头恶狠狠对路痴说道:“你明知我孩儿为三岁,身长二尺,镜中四十!所以,便打定了他的主意。”

    路痴摇头不语。见此,秦乐开口了:“放肆!朝西,上使大人何曾说过你孩儿要用来祭奠,话说,你的孩子也符合这一尺寸,为你大哥活祭,是他的荣幸!”

    见着这朝西仍然咬牙切齿的样子,秦乐连忙补充:“朝西,你不要着急,朕年轻,你也年轻,又何愁没有孩子呢?”

    秦乐言之有理,少了一个,基业仍在,还能多生几个,又何愁这一个呢。但朝西非常不解,大喊:“陛下,你疯了!”

    秦乐并未理睬,他说得如此明确,如有道理,这朝西此刻竟如此笨拙。

    见着求秦乐无望,朝西立马奔到了朝忌面前,哭丧着脸道:“朝忌哥哥,求求你,放过秦实一命!”

    秦实,莫非就是实儿?

    朝忌倒是想起了那个孩子来,长得还挺可爱。

    “好。”转头,朝忌便对路痴说道:“上使大人,依我看,秦实就免了吧。”

    路痴点头。

    见状,朝伶不服。她朝西的儿子可以不用祭奠,那为什么她的女儿就一定要祭奠。

    原本跪在地上的朝伶也跑打了朝忌身旁,扯着他的衣袖说道:“哥哥,求求你放过我粒儿一命!”

    但朝忌还是很坚定的就给她回绝了,“不可。”

    听到这里,朝伶不敢相信,这是她的哥哥,如此偏心,不过也对,同爹不同娘。

    索性她跑到秦乐耳边,训斥道:“秦乐,你疯了吗?我乃通天教四子之一,今日,你们谁敢伤我孩儿,我定叫他碎尸万段!”

    见着朝伶那狰狞的样子,秦乐立马推开了她,道:“平时忍你忍惯了,如今你看看你,在这教中,一没实权,二没地位,往日二使在你之上,现在又了上使大人,你算个啥!”

    “可我还能杀你!”

    说时,朝伶已经拔出了她的剑,往着秦乐的胸前刺了去。

    秦乐满脸惊恐,大喊:“救驾!”

    很快,朝忌已经站在了朝伶的身旁,狠狠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而此时,路痴便给朝芽使了个眼神,朝芽便轻轻将头凑了过来仔细听着她对他讲的话。

    “朝芽,你想救孩子,所以你应该知晓,事情皆有幽祭而起,只有他能阻止这场闹剧。”

    朝芽听后点了头,便疯狂般的冲到了毫无防备的幽祭身旁,提着他的衣领子,喝道:“你这老不死的祭祀大人,何为三岁孩子,你是故意引得通天教中不和睦吧!说,你是不是细作!”

    当听到这里时,幽祭惊呆了...

    细作!这可是他满门都会被处斩的啊!而他更要接受五马分尸之刑法。

    总之,这个责他不担。

    “二公子饶命啊...幽祭怎会是细作呢...幽祭是祭祀!祭祀!伟大的祭祀!上知星辰,下知天命的祭祀!”

    朝芽不信,反问:“祭祀!你故意寻出三岁孩童,比着那公主皇子的尺寸而来,还不是细作?”

    幽祭连忙摇头:“不不不,老身绝非细作!”

    “还敢妄言,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巴!”

    说时,朝芽已经做好了手撕幽祭嘴巴的准备,但就在这时,看着那一双双对他漠不关心的眼睛,那一个个冰冷的人,幽祭突然就反映了过来,他们是绝不会救自己的。

    他所能救的,是自救!

    所以他,一下子匍匐在了地上,大声喊到:“陛下,上使大人,各位公子,左右二使大人,宫中各位娘娘,老身忘记交代一件事,那祭祀之法,并非寻常之法,而是造出小人,配上每人的生辰八字,由那一对一对的童男童女,手持小人,往那炉火中投去,相信各位大人也见识过小人的祭奠炉,又何曾能装得下两百位小孩呢。想必各位主子是误会了!”

    那可不是误会了吗?天大的误会。路痴心中暗嘲:亏得你会编。

    竟是如此?在场之人,仔细想想却有此理。

    众人这才注意起了,这个趴在地上如尘粒般卑微的祭祀大人来。但路痴依旧对他不依不饶,“那你为何不早说!”

    幽祭跪在地上恭敬的回到:“回各位主子,此事本就由我一手操持,且那生辰八字往火堆里一扔,此孩一生将受到莫大的诅咒,但他们所有的运势,都会被他日都会归了那魔西大人腹中之子,所以大婚之后,魔西大人与朝忌公子的孩子,必定洪福齐天!”

    听到这里,朝芽才离开了他的身旁。

    随之而来的,便是穿在这通天阁内,那不绝于耳喊着那“洪福齐天”的声音。

    路痴那严肃着的眉宇之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但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跟整了容似得,整个人呆坐在那宝座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