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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好了,即使穿梭在罪恶行行的通天教,小鹿也好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在这春天里谱写着欢乐的乐章。
但她也就高兴这么一下会儿,接下来的发生的事儿,却又让她大跌眼镜。
拿着朝忌的令牌,也不知怎么的,她竟然又跑到了她噩梦开始的地方——唯风阁。
今日的唯风阁比往日更加热闹非凡,她竟听到了孩子的哭喊声。
难道这就是朝忌外出所做之事?如果她猜的不错,今日那左右二使也回来了吧。
她很想去救这些孩子,但现在单凭她个人之力,着实有些力不从心。想了一想,她还是勇敢的踏入了这唯风阁之内。
一路走进去,那哭声更加凄厉了。
不一会儿,她便走到了内阁之中。随之而来的恶臭,一点点熏染着她的心。
果然不出她所料。
魔西仍旧站在高高的清风石之上,而凝衣等人在了一旁,下面是无数跪着、趴着的教徒,还有一群被束缚了手脚不停哭泣的孩子。
她慢慢的跪在了地上,点头听读着这魔西的安排。
“今日,通天教于子时,会准备一个真正的祭祀大典。亲爱的孩子们,你们很幸运,因为你们是被通天教选中的孩子。你们的血,将用来锤炼我通天教教主的神功,保我通天教万世不朽。”
说完,各个教徒其吼着:“通天教千秋万世,通天教主永垂不朽。”
很快,孩子们杂乱无章的哭了起来。
他们这一哭,却哭红了路痴的眼。
她本就抱着拯救这通天教的心来于此地,而今又怎可在看着他们如此残害这群善良的孩童。
可是她面前还手无缚鸡之力,她又该怎么办呢。
不知为何,路痴却不由得站了起来。
许是先前无人注意到她,而她这一站,却闪坏了众人的眼。
她不是应该还不能行走吗?
“各位大人,孩子的血根本不管用。用我的。”
这一刻的她,说的是正义凛然,荡气回肠。连她自己都有一点被她吓到的感觉。
当朝忌听着她的声音,看着她那张没蒙面时红润着的脸,不禁呆呆的问道:“路痴,你在乱说什么。”
魔西也注意到了这个女子,一声命令:“口不择言。跪下!张嘴!”
当她再次抬头望向那个妖娆的红衣女子,望向那个笔直站立的白衣男子,她忽而就跪下了。
她也不知,她此刻的所作所为是否正确。但她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一定是错的。
如果按照相对论的说法,他们是错的,那自己便是对的好了。
凝衣忽然笑了笑,道:“朝忌公子,你看看,这便是当日你救下的女子,现在已经无法无天了。”
朝忌点头,见那魔西和凝衣如此饶有兴致的看着地上那个女子,他却有些有心无力的感觉。
她这样下去,他也只能报得了她一时,又哪里顾得了她一世?可是自己说好的,会保护她的。
跪在地上的路痴不停的用自己手扇着自己的耳巴子,这种孤立无助的感觉让她快忘了自己。
空气中“啪”的一声声,让害怕的孩子们纷纷望向了这个个子看上去也不时很大的小姐姐。
不一会儿,路痴原本红着的脸蛋更红了。
魔西不禁笑道:“你还是我见过第一个打自己都这么带劲的。”
听这一说,凝衣便补充道:“路痴,你可以停了。”
“谢二位大人。属下今日到此,是因为见一群不太出色的孩童,被扣押在此地。方才听说魔西大人要用他们的血来锻炼神功,路痴只想告诉各位大人,他们的血,根本及不上我的血。”
听她这么一说,魔西倒是有了一些兴趣,她动了动嘴角,“你姑且说来听听。”
“回左使大人,今日我在炼丹阁中误入白瓶丹药,相信各位大人深知那白色瓶中,乃是剧毒之药。”路痴低头道。
清风石上众人点头。
见此,路痴继续说道:“既是剧毒之药,食此丹药者,必死无疑对吗?可路痴服用此药,不仅未曾死去,反而脚好了。这一点,炼丹阁中每一个大人皆能作证,而我的脚伤之事,更得得以每位大人见证。”
众人点头。
魔西仔细端摩着这个强词夺理,说话却一本正经得颇有道理的女子,这口才、这气度恐怕是偌大的通天教中难以出现第二个。
魔西笑了笑,道:“对。食用白瓶丹药者,必死无疑。”
凝衣也笑了,他转头望向朝忌,问:“就是说你院中丫头,竟然是个无毒体质了?”
无毒体质?
朝忌的眉头不禁微皱道:“从未听她提及此事,但她仅仅是个丫头,且非童男童女,锻炼一事,恐怕不妥。”
“公子,何为不妥啊。如此善物,相信连教主都不愿错过吧。”凝衣笑道。
待朝忌还未回答凝衣之时,路痴又大声道:“所以,以上众位大人认为,是这群孩子那微不足道之血易成神功,还是我这经过了毒药锤炼而来之血易成神功呢?”
魔西笑了笑,道:“那,两个都用好了。”
路痴想倒下去了,这好说歹说的,就给个这个结论,但她又怎会轻易认输呢。
很快,她又低着头恭敬的回答道:“左使大人,当日白牙兽死的蹊跷,而如今我不仅服用了这药,还有那有毒的丹药,而孩童之血,更是新鲜得不能在新鲜,若是习着那白牙兽,与我体内的血发生了任何作用与反应,恐不妥。相信左使大人也不愿教主冒如此之险吧。”
路痴这一说,倒是提醒了清风石上的众人。
这人不仅会医术,且短短时间便精通了这药之道,让他们不得不信服其中道理。
且她的那双脚,着实来得怪异。
魔西反问:“那依你之高见,这孩童应当如何处理,而你又该如何用来锤炼呢。”
面对魔西的一针见血,而路痴也非见光就死。
“这一切,当自由教主定夺。而今教主正处于神功练成的重要阶段,相信路痴的血,一定宝贵得要死,所以还请不要让路痴过早的安逸死去。我便如同洞中那血使的药引,唯有长期食用,方保教主的神功日益进步。而孩子们,姑且先收他们为新教徒吧,无论如何,也能为我通天教所用。”
听后,魔西的眼睛正经的看着那个脸上还有一丁点疤的女子,看来她的伤,还好的蛮快的。
她转头笑着对朝忌说道:“这样听来,似乎饶有道理。朝忌公子,这禀告教主一事,也只能交由你咯。”
听到魔西这样说,路痴才缓缓舒了一口气。她明白,她所说的不过是下下策,可是她能做的也只能到这里了。
在还没有办法明哲保身的时候,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当她以为就此了结之时,凝衣却仍旧不依不饶的问了她一个问题:“路痴,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何愿意牺牲自己去保护这群孩子?告诉我,你的目的是什么?”
凝衣一语惊醒梦中人,这是连同魔西、朝忌在内都未曾思考到的一个问题,但他们也想听听,这个女子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此刻,在路痴脑海中闪过的,无非是当日凝衣对她所说之话:当一个女子一本正经的撒谎之时,很有可能她的故事里藏着一个更大的谎言。
她不能被戳穿,也不能被识破。
她要证明,她是一心一意为了通天教,她要证明,她是真的为了教主好。
“回禀右使大人,路痴并未保护他们,路痴是在保护自己,保护通天教。路痴若是有幸一直为教主的神功锤炼,必然能在通天教中平步青云,必然能够在秦国扬名立万,而当路痴拥有这些的时候,路痴就有希望和机会找到路痴的夫君。敢问右使大人,如此好的机会,路痴又怎可便宜了那群弱不经事的孩子呢?”
凝衣点点头,认为颇有道理,便问道:“你的理由很完美,非常完美。路痴,那你可知这鲜血如何锤炼?”
“回禀右使大人,路痴不知。”路痴摇头。
“那本右使今日便同你掩饰一番好了。”
说时,右使已经往下飞了去,但很快,朝忌也跟着飞了去。
待凝衣飞到了路痴的身边,欲拿出刀时,朝忌制止了他,“凝衣,无论如何路痴算得我院中之人,此时还不烦右使大人费心了。”
凝衣一笑,收回了手中的刀子,对着朝忌笑了笑,“朝忌公子这是心疼了?这点小疼都受不起,怕是她锤炼放血之时,会更疼。”
“右使大人,我心疼不心疼,好像不需要您来教诲。好了,这女子我先带走。”朝忌说时,便要拉着路痴走。
凝衣再次拉回了路痴,对朝忌说道:“不妥不妥,我算了算时辰,这个时辰刚刚好,若现今把她倒立过来十个时辰,在从腕上割上一刀,放血两个时辰刚刚好。”
听凝衣这么一说,路痴才算听出了个所以然。
还好,不过倒立是个时辰,割一刀,不会死不会残,挺好的。
“谢谢右使大人,大人今日赏赐,路痴今生难忘。”
“路痴啊,你可是我所赐名,也不知你这口中的难忘,是哪门子的难忘。如若有日你飞黄腾达了,可不能记得我对你的不好。”
无从回答,路痴索性回了句:“遵命。”
“路痴,你疯了吗,本公子说过会保护你。”
见着朝忌的关心,路痴对她笑了笑。
她的笑,如同那春风里的一抹暖阳,甘甜纯净却又能润物无声。
“公子,我从来没想过一定要你来保护我。生死早已天注定,我不后悔。”
朝忌不解,他开始怀疑眼前这个女子的痴傻程度,竟痴傻到他无可奈何。
“来人,上刑。”
随着魔西的一声命令,很快便有教徒再次将路痴绑了起来。
她见着朝忌那颇为担心的神情,不自觉的对他笑了笑。
这点苦,真的不算做什么,若是过了,那该是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