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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忠又沉默了一下,而后沉声问道,“你声声指控贤王,可有证据?”
承王挺直了背脊,自信满满的抬头,“父皇,儿臣敢站在这里,就是有了十足的把握,有了确凿的证据,人证物证,都已经得到了确定,这才赶来告知父皇。”
人证?物证?要不是如今坐在皇位上的是他,怕是此时此刻都慌了。
见古忠仍旧没有表态,承王又道,“父皇,儿臣愿意与贤王对峙!”
古忠玩味的看向承王,又环顾四周,“既然如此,那就将这件事查清楚,免得以后有人说,承王容不下自己的兄弟!”
承王微张着嘴看向龙椅上古忠,只觉得这话哪里不对,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朝上其他人,基本上都决定做一个旁观者,免得被这场承王贤王和皇帝之间的战争波及。
同时也有不少人,对宇文珲表示担心,要知道,皇帝一向见不得贤王好,对承王是要多偏心就有多偏心。
虽然现在好一点了,但是,江山易该本性难移啊!
眼下,承王状告贤王,“皇帝”对承王虽有不满,但还是答应了要调查不是?
古忠对身边的人吩咐道,“去通知贤王,让他过来,把这里的事儿,一字不差的转告贤王。”
“是!”
交代完,古忠又对众人道,“兹事体大,辛苦各位爱卿,多留些时候,也算是为贤王和承王做个见证。”
“臣等遵旨!”其实,谁愿意看这样的热闹?别把命看丢了就不错了,可是“皇帝”有旨,谁敢不从?
而后,古忠便毫无心理压力的坐在龙椅上,随意的翻看着奏折。
古忠不说话了,下面的人只能默默等着,要知道,宇文珲回来少说也得两个多时辰。
承王有些不悦,但也没办法,他如今已经不是昔日被皇帝信任又受宠的承王了。
古忠就这样沉默了一个时辰,一句话不说,在一个时辰后,才状似无意的看了下,对着众人,好不走心的说了句,“拿些凳子来,站着怪累的。”
然后又是沉默不语。
众人怎能看不明白?皇帝这是对承王不满呢!
又过了半个时辰,宇文珲还是没有到,古忠已经把奏折翻看的差不多了,便叫人拿书来,开始看书,一点都不着急。
殿内站在最显眼位置上的承王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说,古忠的反应,让他再一次意识到,自己现在在皇帝那里的地位,大不如从前!
虽然古忠的态度不怎么样,但是承王却觉得,能给他状告贤王的机会,已经很不错了。
古忠看着看着,便想的柳贵人,如今的珍妃在做什么?有没有被人欺负?
他终于能体会到主子对王妃的惦念。
这么想着,古忠把旁边的人叫过来,小声吩咐道,“珍妃那里,晌午赏六个菜!”
虽然不喜欢用赏字,但是他现在这个身份,也只能这样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宇文珲才姗姗来迟。
他承认,就因为现在做在龙椅上的人是古忠,所以他真是有恃无恐了!
“儿臣参见……”
“免礼!”
宇文珲行礼只行了一半,就被古忠叫起了,主子的礼,他真心受不起啊。
收起因为昨晚事情的别扭,古忠道,“都快晌午了,众位爱卿早上可否用饭?”
大部分早上起太早,基本没吃饭,就是吃一点也没多少,这会儿早就饿的肚子咕咕叫了。
可是谁敢跟皇帝说他饿了?
古忠却没打算他们回答,接着说道,“让御膳房摆膳,今天朕与众位爱卿一起用了,吃饱了,朕也当一回青天老爷,审一审承王和贤王的案子。”
“皇上圣明!”
哪个青天老爷敢审贤王和承王的案子?也就只有皇帝了。
越等,承王就越着急,现在宇文珲都来了,还是审不了,他心里有气不敢说,只能憋着。
宇文珲倒是无所谓,来的路上,暗卫宫人说得一清二楚,他心里就有数了。
之前他还防备过承王这一招,后来也就无所谓了,毕竟古忠摆在那儿,古忠还能治他的罪不成?
承王能有人证物证,以为他就没有准备么?
满殿朝臣,只敢吃了个七分饱,便不敢吃了,一会儿想着怎么保全自己是正经,还得帮贤王说话,说什么都不能让贤王就这么垮了。
承王得势,对谁都没有好处。
这样一折腾,又是一个时辰,晌午都过了。
古忠来了兴致,指着殿内两侧,“承王状告贤王,承王站左侧,贤王站右侧,你们,支持谁就站在哪侧。”
这一番话,让众人都默了,一个个跪在地上求饶,“臣等不敢!”
看“皇帝”这意思,是明晃晃的要他们站队!谁敢站?!
众臣突然有种要被“皇帝”坑死的节奏。
承王更是气,不是因为站队,而是因为自古以右为尊,如今他站在左边,宇文珲竟站在右边!
“有什么不敢的?不过就是审个案子罢了。”古忠状似生气的道,“难道,你们还想抗旨不成?!”
“臣等不敢!”
这下子,站队是错,不站队更是错,还是想一想站哪边吧!
就在众人后悔今天为何不告病的时候,承王心中暗恨,等揭穿了宇文珲的罪责,一定要好好出一口恶气!
众臣站队的结果,很是明显,因为古忠不允许有中立,所以以中间为界,右侧站了有三分之二的人数,承王那边,多是承王自己的人,还有就是平时无足轻重的墙头草。
他们以为,就算承王不如以前了,但是总比贤王强吧?
古忠心里有了数,便开始了,“承王,现在贤王就在这儿,你状告他的,再说一遍”
“是,儿臣遵旨。”承王的自信又回来了,“贤王欺上瞒下!大逆不道!瞒天过海!搬弄是非!贤王妃心思歹毒!行为不检!欺君大罪!”
承王盯着宇文珲,满是自信和得意,古忠在他说完这些的时候,又对宇文珲道,“贤王,对于承王所说的罪名,你有什么要说的么?”“启禀父皇,儿臣冤枉,承王所说,是诬告!”宇文珲面不改色,还反问道,“敢问承王,如此陷害自己的兄弟,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