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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陈一凡来到了学生告诉他的房间门口,还没敲门呢,就听到里面的体育老师发出了低沉的中年男人的声音:“门没锁,进来吧。”
陈一凡推开门进去,发现体育老师已经沏好茶在等着他了,他有点意外:“你似乎知道我会来找你?”
体育老师说:“并不确定是今晚,但你一定会主动来找我。”
“哦?这是为什么?总不能是因为直觉吧?”陈一凡问道。
体育老师说:“可以说是直觉,也可以说是缘。”
陈一凡不懂:“缘?此字何解?”
“说不得,说不透。”体育老师没有解释。
陈一凡没有追问,而是问道:“你真的是少林武校出来的吗?”
“是也不是。”体育老师的回答有点让人费解。
“我不懂,请详细解释一下。”陈一凡被体育老师的话搞迷糊了。
“我的身份,在少林武校的档案里是可以查得到的,所以可以说是少林武校出来的。但是,实际上我从未在少林武校待过。”体育老师解释说。
陈一凡明白了,这个体育老师的少林武校出身的身份只是为了方便行事,他说:“那我应该如何称呼你了?是叫你老师还是叫你大师?”
体育老师指了指自己一头短发,说:“现在我的身份是体育老师,你可以叫我的俗家名字,方世。”
“方世,请允许我介绍下我自己,我叫陈一凡,耳东陈,独二无一的一,平凡的凡。”陈一凡的自我介绍和面对学生的时候又有所不同,这是因为他面对的人不同。
方世笑了笑,说:“我知道你,你是最近一年崛起的后起之秀,在整个华夏异人世界都是赫赫有名的。”
陈一凡苦瓜着脸:“我真的有这么出名吗?我记得我都没有做过什么大事啊?”
“不需要做什么大事,你的存在本身就已经足够震动了,修道不足一年,就有如此修为,天人境,啧啧,没想到你已经晋级天人了。这样的天才并不多见,任何一个都应该得到足够的重视。”方世说道。陈一凡晋级天人的时候,方世回少林了,否则他应该是第一个察觉到的异人才对。
陈一凡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距离方世这么近,可依然无法看透方世的深浅,他不由得纳闷了:“方世,不知道你的修为是什么层次了?为何我看你还是一个普通人的感觉?”
方世说:“我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这是我的修炼关卡,我把修为暂时封印了,眼光虽然在,但和普通人其实差别不大了。”
“原来如此,那么,冒昧问一句,之前你的修为达到什么地步了?”陈一凡知道方世并非那种强大到自己无法看透的地方后,心里轻松不少。
“并不高,天人九重罢了。”方世的答案和陈一凡猜测的差不多,既然是关卡,那么极有可能就是真人晋级天人或者突破天人九重这两大关卡。至于其他的,低级的关卡不需要自封修为历练红尘,更高级的修为境界,陈一凡不认为自己运气会那么好,居然能遇到真正站在华夏修炼世界最顶端的那些超级强者,至少,他不认为现在的他会遇到。
方世说道:“陈一凡,我听说,国家要推行全民修炼,这件事和你提供给回春堂的药物有很大关系,可以说没有你那些药物的出现,这种全民修炼只能是空谈,没有付诸实践的可能。我很好奇,你是有意为之,还是只是顺其自然?”
陈一凡反问道:“有意为之何解?顺其自然何解?”
“有意为之指的是你有一个完整的不为外人所知的计划,全民修炼是这个计划实行的第一步,或者前提,因此你提供药物给回春堂就是为这个计划做准备。顺其自然就是,你只是单纯地提供药物罢了,没有早早制定后续的计划。”方世之所以这么一问,是因为他要更加深入地了解陈一凡这个人,他本人并不太愿意和心机深沉的人又过多的交往。
“其实两者都不太准确,非要说的话,应该是后者,最开始我只是想着在为自己赚钱的同时,提高下全民的体质,这样子,或许出现异人的几率会大很多,华夏在整个地球异人世界也可以更加强势。在这种大环境下,想必我也可以得到不少好处吧。”陈一凡说出了自己当初的想法。
方世看出陈一凡没有隐瞒自己的内心,说的就是实话,点了点头:“好一个人赚钱的同时帮助华夏提升全民体质,这样真实的想法,你都敢说出来,我欣赏你。那么,我们来谈谈以后你我之间如何在这所学校相处吧。”
“不知道你想要怎样相处?”陈一凡本人没有太多想法。方世已经自封修为,那么就意味着他不可能找方世进行实战切磋,最多只能是理论上的交流。
“简单,我们就以普通的教师同事相处吧,如果你有什么修炼的疑问,晚上可以过来找我,但是在学生面前,不要提起我其实也是异人的事情。我不想暴露我自己。”方世很郑重地说着这件事,因为这是他的历练,如果学生们知道了他的身份,怕是他的历练就进行不下去,得换另一个地方了。
陈一凡不知道方世为何这么郑重其事地说着隐瞒异人身份的事情,现在国家都说异人可以公开行动了,不过他可以理解方世的做法,猜测和方世的历练有关,因此也非常认真地回答:“放心吧,我不会说不该说的话的。”
方世向陈一凡道谢,陈一凡说不用谢,然后说道:“其实我对于修炼,最近没有什么疑问,不过,我对少林倒是有很大兴趣。不知道方世可不可以告诉一下,有关少林的事情,越多越好,越详细越好。”陈一凡对少林真的充满了兴趣,之前只是通过小说影视剧和新闻报道知道少林,他相信那两个少林和方世出身的少林是不一样的,方世的少林才是他想要了解的,就是不知道方世口中的少林和上面两个差别会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