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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何若初两口子在陈姨婆家睡的, 裴邢给裴母打了电话,裴母心里虽然失落, 倒也没说什么。
第二天就是腊月二十五了张三莲嫁人的正日子了, 何若初昨夜和表舅妈还有陈姨婆一起睡的,三人聊天聊了半宿,到了半夜两点才睡, 感觉才刚刚睡着就又得棋类。
农村人起来都早, 何若初迷瞪着眼出来洗漱的时候才六点, 表舅妈已经在厨房忙活了。
昨晚睡觉之前表舅妈起来泡了糯米,一大早的她就起来蒸米糕了,蒸米糕放了红枣.核桃仁、瓜子仁和葡萄干, 一层干果一层糯米的铺起来, 糯米是今年刚打下来的新米,清香扑鼻, 加上各类干果的香味,十分美味,只是有点腻, 何若初吃了一块儿便吃不下去了, 倒是裴邢吃了好几块。
吃过早饭, 何若初和裴刑打着手电往张三莲家去,离张家还有好远呢,他们就听到了张家那边传来的人声, 何若初和裴刑加快脚步。
进了张家贴了大红对联的门, 裴刑被张大哥拉去喝酒, 昨晚上张大哥就想找裴刑喝酒,无奈裴刑跑得太快,张大哥忙完了找了他三遍都没找到他,今天可不能放过他了,上次把他灌醉这个事儿今天他得找找场子。
何若初去了张三莲的房间,张三莲已经打扮好了房间炕上坐着了,她的妆容到底没有请表舅妈给做,王大厂从县城的影楼里的化妆师来给她做的造型了。
何若初已经出嫁了不能给张三莲送嫁,给她送嫁的是她外婆家的两个表妹,何若初和她们不熟,在新房一直待到王家来接人。张三莲怀孕的事儿亲戚们都知道了,原本新娘出嫁要娘家哥哥背着出门子的习俗也没遵守,被新郎打横抱到了车上。
这辈子王大厂日子比起上辈子有不小的改变,因为张三莲羡慕何若初开了个小店,于是两人就在发了工资的第一个月去市场里批了一些头花发夹一类的小东西去夜市摆摊,一摆就是一半夜,睡个五六个小时就要起来上班。
人虽然累,但是回报也是丰富的,半年的时间他俩的工资和挣得钱加起来有六千多了,挣得钱都给张三莲拿着,这次结婚也是小两口拿的钱,双方父母自然是高兴的,这一高兴啊少不得掏腰包,把原本接亲的拖拉机和摩托车换成了小汽车。
何若初跟张婶子把张三莲送上车,张婶子眼泪汪汪的,张三莲的眼泪也流下来了,但她不敢回头看她妈一眼,直愣愣地望着前面。
车开走了,张叔从灶房端出一盆清水在最后一辆车走过后泼到地上去,这代表的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在水落地的那一刻,张家这边感性的亲戚偷偷地抹了眼泪,张婶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来,张大嫂和何若初一人扶着她的一边胳膊,张叔张大哥的眼眶也微微发红。
等车看不见影子了她们才转身回去。
裴邢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何若初的身边,扶着她的肩膀感叹道:“以后咱们要是生了个女儿,以后绝对不让她嫁人。”
何若初斜乜了他一眼:“一辈子不嫁人到时候你不得嫌弃死她啊?”
裴邢震惊了:“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会有这样的想法?我就是嫌弃你也不能嫌弃她啊!这不嫁人也没啥,到时招赘不就好了?家属院那里那么多小子,咱们从现在就开始挑,到她二十五六岁的时候出嫁,再怎么也能挑出一个稍微轻佻的了吧?”
“你以为你闺女是皇帝呢,三百后妃随她挑啊?”何若初吐槽。
裴邢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虽然不是,但也差不多了。”
何若初白了他一眼,不想搭理他,转身往张家走,裴邢陷入了自己的想法中不可自拔:“你说以后咱们选女婿是咋选的,是选长得好的还是选有本事的?要不然选家里有钱的,那样咱闺女以后嫁过去不受苦。”
裴邢特别小声的在何若初耳边念叨,何若初也忍不住跟着裴邢的思绪走,渐渐地,就好像看到了她和裴邢不知道在哪儿的闺女明天就出嫁了一样。
眼看着想象出来的闺女就要被个不知道是谁的臭小子给抱走了,何若初心神一凛,努力甩头,拽住还畅想已经能够抱外孙的裴邢:“老裴,那要是咱们生了个儿子呢?”
裴邢顿时就乐了:“那还不好说,打着长大,不听话打,读书成绩不好打,勾搭别人家的姑娘也打,不孝顺咱们也得打。”
裴邢说得毫无心理负担,因为他小时候就是这么过来的,早在他爸打他的时候他就想好了,等他有儿子了他也一天照三顿的打。平心而论,他的儿子要是跟他小时一个德行,那真的是太糟心了。
何若初的表情一言难尽,为他们以后的儿子点了一根蜡,她看着裴邢一脸失望,痛心疾首的道:“没想到啊裴邢,你居然重女轻男!”
天上飞来一口大锅,咔哒一下就给扣裴邢脑袋上了,裴邢有点懵逼:“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他赶紧解释:“这女儿不都得富养着,儿子不得打着养的吗?”
怕何若初不明白,裴邢掰碎了和何若初讲:“我家就是这么干的,从小到大我们三兄弟都是被我爸打着长大的,我姐他是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啥好吃的都给她吃,啥好的都先给她了才能到我。”
因为她姐从小就被宠着长大,所以到了现在,一点儿都不知道为她人着想,或者说,为她娘家着想,在她的认知里,裴家人就得理所当然的把什么好的都给她,哪怕到了现在结婚后也是这样。除非家里有大事,否则她是从来不会回去看看的。
像他回部队,他结婚,他回来,他姐裴琳从来没把他放在心上过,只有在用得到他的时候才会给他打个电话写封信。他小时候妒忌过裴琳,他那时候那么叛逆,和裴琳也不是没有关系的。
到了现在,他对裴琳已经释然了。
“媳妇儿,等咱们有了孩子,不论男女,咱们都一定要教好他啊,不求他多成材,只求他做人做事,无愧于心。”
何若初看着裴邢的眼睛,郑重承诺:“好。”
从张家回去的路上,裴邢和何若初就孩子日后的教育问题达成了共识,要是男孩就按裴邢说的来养,她做慈母,要是是个女孩,就富养着,裴邢做慈父。
两人说起孩子这一话题,越说越开心,两人还决定过了五月份他演习回来两人就开始备孕。
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回到裴家,裴家的气氛很不对劲儿,他俩对视一眼,把车停在车棚里,往客厅走去。
裴二哥站在门边,裴二嫂搂着裴家宗坐在左边的圈椅上,裴母坐在裴二嫂的边上,裴父在抽烟,屋子中央有一个穿着呢子衣的女人在客厅中央慷慨激昂地发表演讲,裴大哥一家不见人影。
何若初和裴邢进了屋。
裴邢在屋里环视一圈,淡笑着道:“姐,你怎么回来了?洋洋和欢欢呢?”洋洋和欢欢是裴琳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