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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总反问:“那这么小的事情你就愿意来打扰我?”
祖茜连忙摆手:“陈总, 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 别说了。”副总不耐烦地打断了祖茜欲解释的话,他百忙之中抽空瞥了眼脸色不太好看的祖茜, 语重心长开口,“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吗?别以为抓住闻经理的小辫子就可以把他推出去当出头鸟,这个公司里谁走谁留还没有定数,但是我可以明确告诉你,留在公司靠的是过硬的本事和业绩,不是靠踩别人的肩头。”
心里的小算盘被副总一针见血指出来,祖茜羞耻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脸颊上的红几乎要化为实质滴出来,却又不得不承认这就是她来打小报告的真实目的。
若是能把闻子珩及其部门从公司里挤出去, 那么其他部门便会安全得多。
忿忿不平走出副总办公室,祖茜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压制住心头的火气,结果在回办公室的走廊上碰巧遇到陈焕牵着闻子珩的儿子正在朝楼梯口走,那个小男孩一如孙静怡所说的那样, 脸上的表情犹如被时间冻住了似的, 不聚焦的眼神怔怔望着前方,随波逐流般被陈焕牵着往前走, 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小小的木头桩子。
总而言之,这个小孩儿很不讨人喜欢。
祖茜来来回回地打量了闻溪一圈, 才言辞不善地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吃饭?闻经理呢?他把自家小孩儿带到公司来就是为了甩给别人照顾?”
此时走廊上没有其他人, 所谓先撩者贱, 既然祖茜主动说出这么尖酸刻薄的话来,那陈焕便没有客气的打算,冷笑着说:“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还要去副总那儿打小报告说珩哥身为父亲却不亲自带孩子?太平洋警察都管得没你宽。”
祖茜登时噎住,反应过来后凛声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陈焕冷眼瞧着横眉竖眼表情略显狰狞的祖茜,眼底写满了讥讽,“以前孙静怡没少把她家侄女带到公司来,那个时候怎么不见你跳脚打小报告?祖经理,做人可不能这么双标呀。”
祖茜气得身体都在发颤,脸色更是一阵青一阵白,更心塞的是她偏偏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陈焕,直到陈焕牵着小男孩从她身边经过走远后,火冒三丈的祖茜抬脚踹在旁边的垃圾桶上,哪知脚下倏地一滑,她猝不及防跌坐在地,姿势极其狼狈。
正好这时有两个女职员从外面用完餐回来,见祖茜痛得龇牙咧嘴大咧咧坐在地上,不由得尴尬道:“祖经理,你没事吧?”
“……”
祖茜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地上爬起来又是怎么回到办公室的,她从未经历过如此丢人现眼的场面,那两个女职员尴尬又强忍笑意的样子如同一个超重量的锤子,猛地砸下来,砸得祖茜头晕眼花分不清楚东南西北,她红着眼眶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心中要把闻子珩那群人从公司赶出去的决心更甚。
他们那帮废物有什么资格留在公司?
陈焕更加没有立场拿那个木桩小孩儿和孙静怡的侄女比,孙圆圆听话活泼又可爱,全办公室的人都很喜欢她,而那个木桩小孩儿呆得连一句话都不会说,说他是个智障都不为过。
祖茜越想越气,连下午的工作都没心情再继续做下去,好不容易稳住情绪忙完手头的事情熬到下班,祖茜迫不及待披上衣服提起包,踩着极细的高跟鞋急匆匆来到孙静怡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玻璃门是紧闭状态,灯光照耀在磨砂的门面上透出一层朦胧的光辉,急火攻心的祖茜脚步一刻不停,想也不想上前一把推开玻璃门:“我真的搞不明白魏卿还留他在公司干什么,他们那个部门的人天天闲着一点事儿都不做,只进不出,魏家就这么有钱吗?随手接了公司养一堆没点卵用的闲人……”
话音还未落下,就在祖茜看到室内那道颀长身形之后急转直下,猛地跳了好几个弯,最后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孙静怡靠坐在沙发椅上,手里拿着一支笔无聊的把玩着,目光越过面前抱着孩子的闻子珩然后落到后面的祖茜脸上,虽然此刻孙静怡脸上依旧挂着大方得体的笑容,但是不难看出其中藏匿着的一丝尴尬,她干咳几声说:“小茜,以后你进来的时候还是敲下门吧,毕竟这是在公司里面。”
祖茜表情中也有一闪即逝的慌乱,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下来了,毫无诚意的说了句抱歉,随后退出几步将门一关,办公室里又恢复到了起初的安静。
闻子珩站在办公桌前,全过程中连头都没有回一下,锐利的视线笔直定格在始终保持着淡然微笑的孙静怡脸上,声音低沉地说:“我只希望能亲自和你侄女谈一下,小孩子是不擅长说谎的,她有没有殴打另外两个小朋友,她自己应该很清楚。”
“很抱歉,我刚才就已经说过了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孙静怡抬手撩了下耳畔的头发,嘴角勾起几分波澜不惊的笑意,“小朋友的世界和我们成年人不一样,如果她在幼儿园犯了错,那么这件事该是幼儿园的老师通知我们家长才对。”
孙静怡说到这里忽然顿了顿,起身走到办公室门前,继而转过头接着对闻子珩说:“闻经理作为其他小朋友的家长,便应该以身作为,而不是一开口就质疑我侄女殴打同学,现在又提出要与我侄女见面的无理要求,况且你不是警察,我侄女也不是犯人。”
闻子珩讥诮的翘了翘唇角:“你就这么相信你侄女?”
“我侄女性格很好,不会无缘无故和小伙伴发生冲突。”孙静怡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将脑袋埋在闻子珩怀里的闻溪,笑着打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若是闻经理还有异议的话,我们也可以警察局见。”
这话里话外的挑衅,衬托得孙静怡那张妆容精致的脸格外丑陋不堪,闻子珩淡漠地注视着笑意盈盈的孙静怡,突然感到一阵恶心感直冲嗓子眼儿。
还没等闻子珩有所反应,忽然听到一道低沉磁性的男声从敞开的办公室门外传来:“那就警察局见吧。”
闻子珩猛地僵住,急忙扭头看去,恰好对上一双正在凝视他的幽深瞳孔——魏卿不知何时来到这里,也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孙静怡和闻子珩的对话内容,外面还没下班的职员们和等在门口的祖茜都安静如鸡,低着头甚至不敢去看魏卿一眼,生怕这个阎罗王的火气突然蔓延到自己身上来,更别说提醒孙静怡一下了。
孙静怡没想到回应她的人会是魏卿,转头看到魏卿那张阴晴不定的英俊面孔,霎时吓得脚跟一拐差点往后栽去,幸好她眼疾手快抓住了门把手才堪堪稳住身形,脸上的笑容却变得比哭还难看:“魏总,您怎么来了?”
“自然是来通知你们去警察局的。”魏卿冰冷的眼神从孙静怡身上一扫而过,似乎连多看她一秒都觉得浪费时间。
孙静怡有点发懵:“我们?警察局?”
“既然你们处理不好自己的私事,那就由我来帮你们处理好了,早点解决完,省得公司里一天到晚乌烟瘴气的。”魏卿说话的语调很平,然而其中流露出来的郁气让孙静怡及其他人不寒而栗。
在场没有一个人敢在这个时候出声,办公区里整片空气安静得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孙静怡按照魏卿的指示无声无息地收拾好东西,随后在众人的目送下和魏卿以及闻子珩父子一同乘坐电梯往楼下走。
闻溪害怕得像个小鹌鹑似的缩在闻子珩怀里,连眼睛都不敢露出来,无奈之下闻子珩只能全程抱着闻溪,并时不时抚摸着儿子的背部轻声安慰他。
来到一楼大厅,老远就听到一阵闹哄哄的争吵声伴随着保安无力的呵斥声。
“闻子珩呢?我们要见闻子珩,把他给我们交出来!”
“敢做不敢当是吧?他以为把他儿子藏起来我们就找不到他了,想得挺美的啊。”
闻元娴在心里给闻子珩狠狠记上了一笔,并放软了声音用惊慌失措又楚楚可怜的声音解释道:“魏卿哥,你误会我了,我和我哥以前在家里就是这么说话的,我们是在开玩笑呢……”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魏卿毫不犹豫挂断了电话。
空气中没了闻元娴故作娇嗔的阔噪声音,骤然间变得安静下来,只剩下从客厅传来的动画片声音,坐在沙发上的小家伙丝毫没有受到他们的影响,两只手放在膝盖上,坐姿笔直且端正,圆溜溜的大眼睛目不斜视盯着电视屏幕。
虽然闻溪的五官不是特别像魏卿,但是他表情严肃时的小老头模样几乎和魏卿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尤其当小家伙唇角稍微下抿,眉头紧蹙的时候,闻子珩仿佛看到了魏卿板着脸皱起眉的样子,实在太像了。
可惜魏卿没有发现这些,他偶尔会觉得闻溪的长相有点眼熟,却压根记不起来那股熟悉感的根源是他幼年的照片,或者说魏卿完全没有朝那方面想,谁能想到闻子珩一个大男人会自己生孩子呢?
于是魏卿的视线从闻溪身上一扫而过,最后定格在闻子珩神情冷淡的脸上,他想了想还是决定解释一下:“小兔你听我说,我和闻元娴没有任何关系,她是秋锡喜欢的女人,所以秋锡经常会把她带到我们私人的聚会上,后来我很少参加那些聚会了,也没有和闻元娴来往过,她发在朋友圈的文字和图片都是她自己臆想出来的。”
魏卿越说越觉得闻元娴这个女人恶心至极,简直就是他追回爱人道路上的绊脚石。
其实对于闻子珩能不能听进去他的解释,魏卿心里是不抱希望的,他们分隔了五年,加上中间那么多大大小小的误会和转折,如今闻子珩还愿意让他踏入这扇门,魏卿已经无比庆幸了,他不敢奢求更多。
刚这么想完,就见闻子珩讽刺地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说:“是吗?那她PO上去的照片是怎么回事?她强迫你一起照相还是把你的个人照拿去PS了?”
被质问的魏卿又惊又喜,忙不迭开口:“那张合照是她拍的,她坐到我旁边突然喊了我一声,我刚转过头她就拍了一张,如果我知道她要把照片发朋友圈的话,我绝对不会让她留下那张照片的。”
话落,魏卿倏地往前迈了一步,他微低着头,鼻尖差点撞到闻子珩额头上。
闻子珩被魏卿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犹如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缩了缩肩膀下意识要往后面退,却被魏卿眼疾手快擒住双臂。
“小兔,你是在吃醋吗?”魏卿一瞬不瞬观察着闻子珩的表情,格外小心翼翼地发问,低沉沙哑的声线上缠绕了细细密密的欢喜,他脸上溢满了发自内心的愉悦,“很久以前我就见过闻元娴了,认识的人都挺喜欢她的,可我觉得她更像个噪音器和麻烦制造机,我每次见到她都会绕道走,以前我不知道你和她的关系,直到你失踪后她来找我问你的情况,我才知道你们有同一个父亲。”
两人间的距离很近,魏卿说话时的气息全部喷洒在闻子珩的耳根处。
尴尬不已的闻子珩挣脱不开魏卿的束缚,只得又羞又恼地偏过头尽量避开与魏卿的对视,然而那股温热的气体从他耳畔拂过时,仿佛是魏卿的唇在他皮肤上游走,闻子珩的大脑开始不受控制的回忆那些不该想的画面,然后不可避免的红了耳朵。
“知道了。”闻子珩深吸口气说,“你先放开我好吗?”
“如果能永远这么抓着你不放手就好了,我很怕一松手,你就像五年前那样突然消失不见,那种在绝望中挣扎的滋味,这辈子只尝试一次就够了——”魏卿叹息一声,缓缓放下了双手。
闻子珩依然保持偏头的姿势,他垂眸看着地板上两人在灯光下重叠的影子,不知怎么的,胸口忽然有点发闷。
“那件事的责任不全在你,我也有错,我应该亲自找到你的……”闻子珩低声说着,正要说下一句,猛地感觉肩膀一紧,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魏卿抱住了。
“小兔。”
魏卿声音沙哑地喊了一声,轻轻含着闻子珩的耳垂啃咬,灵活的舌尖从他耳廓划过,引得闻子珩一阵颤栗。
闻子珩意料不及,惊恐地瞪大眼睛,他双手抵在魏卿胸口上准备将人推开,紧接着就有如同暴雨般热烈的吻落在了他的嘴唇上。
“哦没有,我换下衣服而已。”闻子珩的声音从卧室里面传来。
大约二十分钟后,闻子珩穿戴整齐的走了出来,仔细瞧还能发现他把头发都规规矩矩梳在脑袋后面,整个人看起来比刚才那穿着睡衣蓬头垢面的样子精神多了。
修理工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楼下住的是个姑娘吧?瞧你这紧张劲儿,稍微打扮一下是要好看很多。”
“什么姑娘呀,跟我一样是个糙老爷们。”闻子珩莫名有些心虚,嘴巴上说着反驳的话,脸颊却不自觉红了起来,他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说,“出了门又不像是在家里,穿着邋里邋遢的要让人看笑话。”
修理工挤眉弄眼,一个劲儿说着我懂。
“……”闻子珩见解释不清,干脆闭上嘴不再说什么,随后出门下了楼。
敲门前的闻子珩始终处于忐忑不安的状态,其实昨天晚上说完让魏卿走的话,他心里就有点后悔了,毕竟魏卿来他家里辛辛苦苦做了顿饭,连一口饭都没吃上就被赶出去。
也不知道他昨晚吃东西没有……
闻子珩胡思乱想了很久,脑子越想越混乱,简直乱成了一锅粥,他拍了拍脑袋尽量甩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抬起手正要敲门,下一秒房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猝不及防的闻子珩当场愣在原地,目光怔怔望着同样有些呆愣的魏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