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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内心纠结不已,有无数个疑问想要找言蹊求证,可又害怕听到答案会承受不住,一张小脸几乎都皱到了一块。
她挣扎半晌,忽然下定了决心,这女人便曾经是九叔挚爱又如何?她既然没有选择陪伴在九叔身旁,那便不配再拥有九叔。
九叔,是她的!
打定主意,她猛地站起身想要找言蹊问个明白,却忽然发现不知何时言蹊已经站在了门口。
她并不是矫情的人,可此时此刻看到心爱的人站在自己面前,她心里的痛苦和挣扎瞬间化作委屈的泪水,滑落脸庞。
她定定的看着他,指着画上的女人可怜兮兮地问:“是不是因为她,你才不肯娶我?”
言蹊静静的望着她,脸上的表情很难用一个词汇来准确形容。
似笑非笑,似怒非怒,又好像都不是。
玲珑被他看得有些心虚,不由加重了语气,“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我……”
她一句话尚未说完,言蹊便大踏步走了进来,不由分说地将她拦腰抱起,一直抱出屋子才将她放下。
他有些无奈低声训斥道:“你这丫头就不能有一刻听话的时候。”
玲珑见他不肯直面她的问题,心里更加笃定了,她抬起衣袖胡乱抹掉眼泪,霸道道:“算了,不管她是不是,你都不准再想着她!”她伸出一根手指用力戳着言蹊的胸口,强势道:“你这里只准有我一个人,也只能被我一个人占有!”
见他不说话,玲珑更恼了,她气的直跺脚,发疯似的喊道:“你听到没?言蹊!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遍了,你的王妃,只能是我,你要是敢娶别人,我……”
“珑儿!”在她说出更多的混话之前,他连忙打断她,有些无奈道:“画上的人,是我的母妃——宸妃。”
玲珑一怔,满肚子牢骚再吐不出一个字,她呆呆的看着手里的画像,再呆呆的看看言蹊,不可思议道:“九叔的......母妃?宸妃娘娘?”
言蹊点头,唇边不经意地浮上一抹苦涩,“我跟珑儿一样,生来就没见过娘亲,对她的所有记忆都来自皇兄的转述,虽然宫里每个人对母妃都讳莫如深,可在皇兄口中,母妃是个美丽而勇敢的女子。”
说起自己的母妃,他眼底闪过温柔。
“八岁时,我被迫离宫,连唯一亲近的皇兄都不能轻易出宫探视,围绕在我身边的除了皇兄派来保护我的人,到处都是太后的探哨,我怕极了!或许是恐惧让我格外依恋母妃,所以我整日将自己锁在这间屋子里,描摹母妃的画像,以疏散恐惧。”
他有些开玩笑似的道:“想不到吧,九叔也有这么胆小懦弱的时候。”
听着他将那样复杂凶险的成长经历说的这般云淡风轻,玲珑哪里笑得出来,眼睛都哭得模糊了,她一把抱住言蹊,十分后悔道:“对不起,九叔,我、我不是故意要勾起你的伤心事的。”
言蹊轻轻摸摸她的发,低声安抚道:“傻丫头,九叔早就放下了,否则岂会这么轻易的跟你说起,只是……”他顿了顿,抬头望向室内墙上蒙尘的画像,有些怅然道:“若说毫无遗憾也不尽然,要是能亲眼见一见母妃……”
他没说完便笑了起来:“算了,这屋子早就不该封着了,既然你误打误撞拆了,便让它重见天日吧!”
玲珑望着他释然的神情,情绪也渐渐平息,不禁道:“我们把这些画像和衣服带回金麟去吧!”
言蹊微微一怔,但见她神色坚决,半晌点头道:“都依你。”他抬起衣袖擦去她脸上沾染的灰尘,沉声道:“一会儿就让西郭带人收拾出来,你不准再进去了,瞧瞧你把自己弄的,跟只小花猫似的。”
玲珑吐吐舌,将自己满是灰尘的脸使劲在他干净的衣衫上蹭了蹭,一脸得意道:“让你嫌弃我!”
言蹊无奈摇头,轻点她的秀鼻,宠溺道:“真是拿你没办法。”
“王爷!”突然出现的西郭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玲珑有些不满的皱起眉头抱怨道:“怎么每次你都出来捣乱,烦不烦?”
西郭有些无辜的挠挠头,心里吐槽:每次都有突发事件,他有什么办法吗?他也很无奈的好吗!
言蹊看他神色凝重,不由沉声道:“什么事?”
“皇上刚刚派了南山来寻王爷,听说是北边不安分,有兴兵之兆,召王爷速回,商议对策。”
不等言蹊回答,玲珑忍不住抱怨道:“要是没了九叔,我看这南国皇帝一天也做不下去!”
“玲珑,不许妄言!”言蹊面色一沉,难得对她板起脸,回头吩咐西郭,“你让南山先回去告诉皇兄,我即刻就来。”
“是!”
西郭一走,玲珑就不依的拉住言蹊的手,恼道:“说好带人家出来玩,你不准走!”
言蹊郑重的看着她,语重心长道:“珑儿,事关紧急,我先回宫,让西郭在这儿陪着你,你玩够了再回去。”
玲珑不痛快地扁扁嘴,但到底没有多说什么。
言蹊走后,玲珑顿时失去了玩耍的兴致,她交代西郭把屋子里的画像和衣服收拾出来,便也匆匆回了宫。
钟粹殿里等了半日也不见言蹊回来,她百无聊赖的翻着从王府带回来的衣服,忽然发现有件衣服摸起来很古怪,仔细检查后竟意外发现衣服内有个暗袋。
她找了把小剪刀,小心翼翼的把暗袋剪开,发现里面封着一块羊皮卷,但奇怪的是羊皮卷上什么都没有。
她不禁纳闷,宸妃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在衣服里缝上一块不伦不类的羊皮,一定另有深意,可若另有深意,为何羊皮卷上又只字不留呢?
正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言蹊总算回来了,他面色沉郁,似乎有什么心事,只是玲珑一心只想着告诉他羊皮卷的事,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她把羊皮卷拿给言蹊,又跟他说了发现羊皮卷的经过,言蹊听后也是十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