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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不错,柔儿果真慧眼如炬。怎样,本公子的制毒之术,你可想学学。”君墨倒吸了口冷气。心中诧异,蓝烟柔怎会道出他新制出的毒药之名?
“此毒软筋骨、禁内力,与旁毒混杂则致死,早年便是金庸老师教我识得此毒……”蓝烟柔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仰躺在君墨怀中,清冷的目光刺入夜空,仿若穿透回了她那几千年后的时空一般,孤寂之色弥漫而出。
竟是八九不离十,闻听此言的君墨心中微热,翻遍脑海却发现,如此奇人他竟是没有听过。转念又觉有些怪异,不知蓝烟柔一介千金是如何相识。但见蓝烟柔忽的默了,还是未曾说出引见之言,只道各人自有机缘罢。
此时月下,轻风扬,柳微摇。
男子一身白衣翻飞、清冷若谪仙,怀中斜抱着的绯色女子,一袭月华纱裙,亦是不染纤尘。夜雾缭绕,势均力敌的两人间竟是道不明的协调,恍若一对神仙眷侣般,静止定格。
君墨垂眸,凝视着蓝烟柔那双清澈却又深不见底的凤目,而那双飘渺的眼中透出的孤寂竟是如此清晰,让人只觉这缭乱寂寥的世界,仿若只余了她一人那般荒凉。
君墨不由得紧了紧手臂,他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或许一方面,他心疼着眼前这个孤寂的女子。而另一方面,他又实在是很不喜这种感觉,仿佛她马上便要随风消散了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抓牢。
感受到腰间的紧绷,蓝烟柔方才回神:“恩?抱够了没有。”
“没有。”君墨没好气的哼了一句,却是慢腾腾的探入里襟,摸出一粒解药。递到蓝烟柔嘴边。
蓝烟柔抬眸扫了君墨一眼,也不多说,便吞下解药。不知为什么一向警惕如她,就是相信此时眼前的这个男人,不会害她。
一时间,香舌扫过指尖的触感,令君墨不禁周身一抖,一股酥麻顺着指尖袭上了心头,仿佛心间竟似被猫儿挠了一把般的难耐。君墨愣楞的望着微抬的右手,只见那指尖还带着微微湿意,在月光下泛着点点晶莹的光点。
君墨心中不解,暗道:“奇怪,自己为何对此竟毫无反感呢。”
蓝烟柔见君墨愣神,想必是刚刚沾到了口水,正在恶心吧。哼,活该,谁叫你个妖孽跟我显摆,还拿我试药的。想到刚刚莫名其妙就服了毒,也不知有没有后遗症,又是一阵烦躁,于是不耐的开口道:“手上提不起力气,没法接。”
只是她不知,君墨素来在外都是忌讳女子近身的。
记得那年,他初次拜访天洪国君主时就差点闹出乱子,当时天洪第一美人颜月公主爬到宫殿上摘风筝,不慎失足落下,说来也巧正赶上君墨此时路过。而见颜月公主自上方坠下,君墨竟是漠然退了一步,眼睁睁的看着那娇滴滴的美人儿砸在了自己脚边。
虽说不高,但也是摔的这位颜月公主足足养了大半载。而后据采买药草的圣天门仆从无意间提起,他们少主自打回了圣天门,却是半月未出的泡在药泉里,好像只因白袍下沾了几滴血渍。众人才知晓这少主怪癖,从此便是传了开来。
若是此刻蓝烟柔知晓,想必会庆幸她这条舌头现在还好端端的待在嘴里吧。
蓝烟柔指尖微动,感觉气力似是恢复了些许。便直起身,向着还在发呆的君墨正色道:“喂,你身上可还备着其他毒药。”
“恩?吃毒药还能上瘾。”君墨带着一脸的不解望向蓝烟柔,恍惚间言随心出。
“你,就说有是没有,不是我吃。”看着君墨用仿佛看精神病人的目光打量着她,蓝烟柔就是一阵气绝。算了,谁叫自己现在有求于人呢,姐不跟你计较。
君墨嘴边隐着一抹坏笑,拖长着声音道:“呵呵,本少爷身上倒是还带了一瓶新制的毒丹,只是,尚未试药呦。”
“此毒为何类。”蓝烟柔现在想要的可不是迷药媚药之类那种无用的东东,于是追问。
“迷幻类,致人昏睡。”君墨神色间略显高傲。
“那有个屁用。”蓝烟柔不由爆了粗口,一瓶子迷药你傲个什么劲儿啊,是不是傻的。
“呵呵,此毒除非服下解药,不然这一梦下去,那可就是无限期的咯。只是不知昏睡之时是美梦还是噩梦,所以还未命名。”君墨面色如常,仿若压根没听到那粗俗的字眼般,依旧不紧不慢的解释着。
就好比蓝烟柔热爱武功,为了找他陪练,允了他的借宿。而他君墨的爱好便是制毒,这些瓶瓶罐罐可都是他的宝贝,现在有人对他的宝贝青眼有加,他如何不欣喜,这种时候谁会在意说了什么见鬼的字眼。
“走,我这便带你找人试药去。”蓝烟柔心里偷笑,这药正是她目前需要的。
蓝烟柔心知,之前寿宴之事足可见,镇国公府已是参了进来与大夫人连成一气。既然人欲害我,那她蓝烟柔又怎能轻易放过,于是果断阉割了柳成风,可镇国公毕竟势大,见长孙落得如此下场,定会寻来报复。现下她羽翼未丰,还是先给他们制造点麻烦,自顾不及也就不会来寻她的烦恼了。
所以下毒这种事情,还是宜早不宜晚的。蓝烟柔话音刚落,也不待君墨答话,便拉了他的袖子,向丞相府外跃去。
少顷,镇国公府上空,但见两道白光前后闪过,飞檐之上正是连夜赶来试毒的君墨与蓝烟柔。
“唉,你说,我们要不要换身夜行衣啊。”蓝烟柔蹲在镇国公府老夫人的房檐上,想着两人这身行头实在扎眼,毕竟电影小说里夜行衣可是必备道具啊,便压低着嗓子,轻声向着身后的君墨打着趣。
“我的大小姐,您现在才想起来,不嫌有些晚了么。”君墨只觉哭笑不得,这蓝烟柔平日如此冷漠的一个女子,怎的这种时候偏偏俏皮起来了。
蓝烟柔轻嗤了一声,便不再开口。
只见两人低伏着身子,并肩蹲在房檐之上,静静的等了一会,待见下面只是几个武功粗浅的巡夜守卫偶尔转悠一圈,便互相使了个眼色。
蓝烟柔伸出一只美玉般的小手,慢慢抬起一块瓦片,轻轻放在一旁,另一只手便迅速覆了上去遮住月光,然后再附身向房内望去,待寻到镇国公老夫人的床榻,只见镇国公老夫人正半张着嘴,打着均匀的小呼噜。便放下了瓦片,轻轻移到床榻上方偏前的方位,回身向着君墨招手。
“呵,这回省事了,我们不必进屋喂药了。待我掀开,你便取一颗丢进镇国公老夫人口中。”蓝烟柔压低着嗓音说道。
见君墨点头,蓝烟柔抬起瓦片,候在一旁的君墨随着蓝烟柔手里的动作闪身上前,一指弹出,只见那紫色毒丸正中镇国公老夫人口中。
少顷,便见镇国公老夫人额间冷汗渗出,眉头深锁,双手握拳,连呼声也转成了细微的呻吟,不时的还轻声呢喃着什么……
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两人便是回到了缥缈居中。进得屋内,蓝烟柔坐在床边睨着正在桌前倒水的君墨问:“想到取什么名字了?”
“永魇。”君墨喝了一口杯中的清水回道。
“好名字,只希望镇国公老夫人胆子大些,别被吓坏了才是。”蓝烟柔说着便打了个哈欠,合衣躺了下去。
“这便睡了?”君墨有些无奈,刚刚还那么精神,这困意来得也太快了点,难不成前世是猪变的。
“恩。”蓝烟柔迷迷糊糊间哼了一声,向床里翻了个身。
待君墨弹灭了烛火,蓝烟柔便觉床上似是一沉,随即睁开了眸子:“你上来干嘛。”
君墨那委委屈屈的小声音从身后传来:“今日本公子可是没力气再跟你打了,想我是饭也未用、水也未沾的炼了一整日的毒。这才炼出来,便被你抢去害人用了。银钱便不提了,俗气。只是本公子这腰啊,实在酸痛的厉害。大小姐行行好,就让在下躺会吧。”
唉,想到拿了人的手短,吃了人的嘴软,她蓝烟柔今天也算是都干了,还能说什么呢,睡便睡吧。毕竟以前野外特训时,十来个挤在一个山洞里,腿都伸不开也睡得挺香。更何况现在的床如此之大,也就不再吭声。
听着身后低沉有力的呼吸声,蓝烟柔慢慢的也睡了过去,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天空之中亮起了鱼肚白,蓝烟柔缓缓的掀开了眼帘,却瞧见,君墨已经离开了自己的房间之中。
眉心微微的一蹙,不知道,君墨在天亮的时候,究竟是在感谢什么,凝了凝眉,蓝烟柔缓缓的坐了起来,抬起了睫眸,朝着房门口的方向看了过去,启唇轻声的唤道:“素锦。”
少顷,素锦便迈着小碎步子,走进了蓝烟柔的房间之中,朝着蓝烟柔欠身一福,启唇问道:“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去给我打一盆水来。”
“是。”素锦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蓝烟柔的房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