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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从陆家离开的时候,喜禾和陆呈川被秦慕叫住。
从房间里拿出一个年代感很足的盒子,递到喜禾面前,“这是原本准备的,等老二娶老婆的时候给的,现在给你了。”
喜禾接过,显得有点受宠若惊。
“谢谢奶奶。”
秦慕指了指陆呈川,“这话我都没说过,现在告诉你们,既然都已经定下来了那就好好的过,别让我们为你们操心。现在结个婚很容易,但是结个好婚一点都不容易,可不能像以前一个人的时候一样了。”
陆呈川压着嗓音,不轻不重的,“我知道。”
“那回去吧,天冷,早点回去休息。”
“好,那我们下次再过来。”
陆呈川低头牵住喜禾的手。
稍微有些凉的手掌被紧紧的握住,就像一个提示一样,让喜禾反应过来。
弯起唇角,“奶奶再见。”
两个人并排出去,冷风一瞬间就侵袭了。
往脸上扑,往脖子里钻。
喜禾打了个冷颤,手就立刻被握着一起放进他的口袋里。
隔的挺远,喜禾就看见那边正准备上车的霍存意和梁嘉禧。
想到晚上的事情,喜禾动了动手,“公司的事情,怎么样了?”
“已经解决了,就等后续的事情弄好。”
心里一跳,喜禾仰起头,“霍家那边……”
陆呈川给车开了锁,低眸望她,“放心,走的是正规的程序。”
“所以是你把公司收下来了?”
“嗯,怎么了?”喜禾摇摇头,“只是问问。”
难怪梁嘉禧那么气急败坏的,原来真是她胸有成竹的事情,被人从中打乱了。
喜禾瞄了陆呈川一眼。
心里想着,她在梁嘉禧面前说不管她的事,转了身就知道原来是陆呈川做的。
这怎么看,都和她脱不了干系啊。
喜禾耷拉着脑袋,心里装的事情比较多。
“明天我去基地,下午的时候你让小成送你过去一趟。”
喜禾迷茫的睁着眼,“我去做什么?”
陆呈川给她把车门打开,“梁清则的事情出结果了,你们家要去一个人。”
“那我去吧。”
喜禾看着陆呈川绕到车的另一边开了车门,斟酌了一会儿还是问道:“小小和那位霍先生,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陆呈川没料到她突然问这个,扣进安全带,发动车子前眼神沉静的看着外面,说:“小小挺喜欢存意的。”
何止是挺喜欢,如果喜禾知道的话,就会发现陆呈川说的这个“挺”,是一个什么程度。
如果说当年的喜禾追陆呈川,是轰轰烈烈沸沸扬扬,那么陆无忧喜欢霍存意就是细水长流点点渗透。
只是方式不一样罢了,可也没见谁更低调。
梁嘉禧和霍存意马上就要订婚了,不论是陆无忧,还是梁嘉禧,都不是能忍让的人。
喜禾想到梁嘉禧,突然觉得有点担心。
两个人比起来,喜禾更了解梁嘉禧,所以才会心生担忧之意。
陆呈川把车从停车坪倒出来,见喜禾在出神,开口多说了几句,“她的事情除非涉及到安全,我们都不会干涉,她从小到大都有主见。不管他们三个的事情如何,我们也不能硬要谁怎么怎么样。”
陆呈川都这么说了,喜禾觉得自己再担忧也是多费心神,索性不让自己去想了。
……
……
陆呈川一大早去了基地,喜禾在家处理了点工作室的事情,终于又重新找到点充实感。
中午随便做了点饭填饱肚子,喜禾出门转了转。
星河港再度开工以来,比之前只有他们两个人住着要吵闹,但是这样反而更添了几分人气。
道路和别的地方自然就不会像之前一样整洁,喜禾散了一圈步,才回去。
陆呈川安排送她的年轻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喜禾放慢了脚步,“等我一会儿。”
她回房间把手机和钱包拿上,出门时加了一条围巾。
到训练基地的路比较远,喜禾在暖气十足的车里坐着,很快就迷迷糊糊的想睡觉。
挣扎了一番,外面的场景从高速公路变成人烟稀少的公路,喜禾完全闭上了眼睛。
可她还没睡着多久,车子突然一个急刹,把她惊醒。
整个人都是懵的,只有尖锐的刹车声在耳边回荡。
喜禾没有看见什么,但是刚刚这个急刹也不是无缘无故来的,拧着秀气的眉,“发生什么事了?”
阿成伸着脑袋望了望前面,然后慌张的拉开安全带,边急切的说着:“好像撞到人了。”
喜禾眉间深的褶痕更深了。
这条路显然很少有车辆经过,而且也没有看见住宅区,如果有人出现在路中间,怎么可能看不见?
阿成已经下了车,车门还没有关上就被一只手给挡住。
喜禾看过去时,下了车的阿成已经被两个男人抓住,而挡住车门的这个人已经把门拉开,拔掉车钥匙,往后座看。
下一秒,喜禾身侧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
站着两个面无表情的男人。
喜禾下意识的就想开另一边的门,刚动了一下,脚腕就被其中一个男人大力的扯住。
丝毫没有放松力气的扯着喜禾的脚腕就往外拉。
膝盖冷不丁的磕到,喜禾疼的直抽气。
那两个人没有一丝波动,粗暴的把喜禾从车里拉出来。
阿成一个人根本挣脱两个人的束缚,看见喜禾被拉下车之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大喊着:“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之前被车“撞到”在地的男人此刻爬了起来,扭了扭脖子,拍着衣服上的灰,“把人带走。”
站在驾驶位旁边的男人关上车门,把车钥匙丢在路边的草丛里。
喜禾被捂着嘴巴丢上另一辆车,两边都坐着人,手也被绑在身后,挣扎不开。
阿成的情况更糟糕,他因为反抗被揍了两拳,扔在后备箱里。
车子发动,喜禾才出声:“你们是要钱还是要人?”
刚才说话的那个男人正坐在副驾驶位上,听见她问话,扭过头来,“你不用知道。”
“要钱我可以给你,多少都可以。”
喜禾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是紧盯着他的。
因此没有错过他脸上短暂出现的不屑,心里已然有了分寸。
她没有再说话,那个男人说:“你现在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难不成能跑得掉?”
唇线抿直,喜禾闭了闭眼睛。
男人看她这个反应,叼着烟坐好了身子。
车子已经脱离了去训练基地的路,往越来越偏僻的地方开去。
喜禾看着前面的路,手指不自觉的摸上了无名指上戴着的戒指。
车子最后在一个以前是工业区的地方停下。
这个地方站在该拆的都拆了,留下的也都是些残垣断壁,或者是废弃了很久的仓库。
看起来是早就准备好的。
喜禾被推搡进一间仓库里。
走起路来都能带起一阵灰尘,在空气中漂浮着,落在衣服上,飘进鼻子里。
喜禾打了个喷嚏。
这里连灯都没有,仓库里的光线很昏暗,带着股难闻的霉味和灰尘的味道。
喜禾刚挨着一处木箱站稳,就看见他们从木箱中抽出铁棍。
阿成也看见了,他往喜禾身边凑,已经猜到他们要做什么,“太太,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
越是这个时候,喜禾就越是冷静。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手里的铁棍,不急不慢的跟身边的男人说:“这话留着到你老大的面前说。”
铁棍在空中挥动带动了细微的声响,下一秒砸在阿成的背上。
毫不手软的动了手,阿成挡在喜禾面前,额角的青筋暴起。
喜禾说:“你挡着又能怎么样?他们打到我只是第几下的问题。”
“别说话了,都有机会。”
最开始动手的那个男人说着,颠了颠手中的棍子。
又一次砸在阿成后背上的时候,喜禾听着声音,都能知道下手有多重。
果不其然这一棍下去,阿成就直接屈膝跪了下去。
冷汗一滴滴往下掉。
铁棍对着喜禾挥下来的时候,纵使之前再怎么冷静,这一瞬间还是条件反射般的闭上了眼睛。
然而比疼痛更先到的,是一声划破寂静的枪响。
喜禾被紧攥住的心脏抽动了下。
这里突兀的出现枪声让那几个人慌了神,四处查看,“是谁?!”
没有人说话,回答他的只是第二声枪响和一声惨叫。
其中一个人捂着腿在倒在地上。
顺着他的腿流出一大滩的血。
“妈的!”站在喜禾面前刚刚动手的男人骂了句脏话,终于露出凶恶的面貌。
抹了下脸,提高了声音,“是谁?!别在这装神弄鬼!给老子出来!”
从外面走出一个人。
逆着光,喜禾看不真切,只是看身形有点熟悉。
那个人顺手敲开仓库灯的开光。
很久没用的灯泡闪了几下,最后还是能亮起来。
耀眼的白炽灯晃了眼,喜禾再看过去的时候,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剃着极短的头发,身形高壮,手里正拿着枪。
喜禾是怎么都没想过会是十七。
上次在山上,他中枪栽进河里,喜禾就没有再听过他的任何一句消息。
她其实一直以为他是没有活下来,哪曾想到会在这样的场景下再见面。
其他的几个人都挡在他们面前,隔着一段距离,喜禾心跳的极快。
面前的男人把铁棍搭在喜禾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指着她,“为了她是吧?行,你今天一枪打不死我我就弄死她!”
言罢那几个人朝十七冲上去,一记完全不留情的棍子直接打到喜禾的后背和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