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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白辰。”
“年龄？”
“17。”
“籍贯？”
“东华滨海。”
昏暗的审讯室里，刺目的白光打在青年脸上，隐隐透着一丝冷漠。
反观对坐的督察员则有些烦躁，经验不足的他，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种刺头。
从进督察所到现在的一小时里，他尝试着用各种方法问话，但都没得到想要的结果。
对方就好像复读机一般不断重复，最多也只能从其口中记下几个显而易见的答案。
“白先生，请您配合一下，我们只想了解一下案发的具体情况。”
“……”
“或者说，您是否知道玉器为什么会在空中漂浮？”
“……”
没有人回答他，寂静的氛围让人感到压迫，但这并没有使白辰有所动容，他依旧是那张万年不化的冰山脸。
“好了，小郑，就到这里吧。”
就在郑督察即将动怒的时候，一只枯黄的右手拍在他的肩上，语气中带着些调和的意思。
白辰微微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是一名鬓角微白的中年人，显然是所里的老人。
“嗯。”小郑似乎很信服他的话，连忙就要腾座位，却被又摁了下去。
“白先生，很高兴你能帮助我们的调查，打扰了。”
“没事。”
白辰明白这是要结束了，便缓缓起身，准备离开这个不怎么舒服的地方。
就在他即将走到审讯室门口的时候，那老者却又悠悠的开了口，倒是让白辰脚步一滞。
“不过，下次可要藏好了。”
眉头一皱，白辰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快速走了出去。
“簌簌。”
走出督察所，白辰脚步一停，清冷的面庞上闪过一抹轻松，不禁长舒一口气。
“厌，他是不是发现你了？”
“不可能，我并没有感觉到山海兽的存在。”
也许……他只是在虚张声势？
细看之下，白辰后背已然冷汗淋漓，这种强装镇定的滋味还真是不好受呢！
如果不是厌一直压抑着他的情绪，估计不用多问，那名苛刻的郑督察就会揭穿他的马脚了。
白辰苦笑一声，当他多次询问罚款而无果时，他就明白这笔钱是怎么也要不回来了。
想来那几十万的罚金已经被挂上了“复苏基金”的名义，揣进了某个官员的腰包里。
不过听郑督察的意思，窃贼已经被关进了监牢，他们也没有追究白辰为什么深夜会出现在博物馆，像是在刻意遮掩这件事。
难道FR早就已经知道了缔约者的存在？否则为什么会对窃贼的处置避而不谈，只是在一味奉劝自己忘掉这段糟糕的经历？
白辰眼神飘忽不定，这些还不是他该考虑的。
“厌，你的灵力恢复多少了？”
“勉强吃了个半饱，呃。”小浣熊打了个嗝，下一秒就化为实体站在了他的肩头，慵懒地抓挠着白辰的头发。
“饱了就好。”白辰愁眉不展地走在街上，眼下他身无分文，活下去都困难。
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
厌见他苦巴巴的丧气样，恨铁不成钢地说：“身为一名缔约者，你竟然在为这些身外之物烦恼？”
白辰翻了个白眼，这是不是就叫站着说话不腰疼？
“臭小子，我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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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别老一副长辈的口气行不行，明明你在家里也跟我差不多大好不好？”
厌被他的话噎了个半死，干咳两声，沉声道：“我没想到变故来得这么快，看来那群家伙已经在蠢蠢欲动了。”
“那群家伙？”白辰皱眉问道。
厌卖了个关子，两只小爪子轻轻在他的脖子上拍了一下，咬耳朵道：“看路！”
白辰缩了缩脖子，这小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总是神经兮兮的，他至今都没搞懂缔约者和山海兽的含义。
游戏？超能力？
摇了摇头，除了感官增强、体质提升，再加上给厌当吸收金气的苦力外，白辰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同。
如果那名窃贼是N级的话，那自己估计连最低层次都没有达到吧？
“我预感到，最近要有大事发生。”
厌冷冷地声音打断了白辰的思索，不知不觉中，他的脚步停在了一条五光十色的长街上。
放眼望去，行人穿梭来往，像是一条彩色的河流，这里是滨海市最为繁华的天星广场，复苏计划的首批经济试点。
以前为了消磨时光，白辰常常到这玩耍，奈何囊中羞涩，他也只是走马观花。
不远处刚搭建好的舞台上，一群靓丽鲜艳的少男少女们激情热舞，在为一栋新开业的商厦做宣传活动。
白辰眼睛瞬间就被吸引住了，喉咙顿时一干。
为了招揽客人，店家大都会办场商演来撑门面，像这种大商厦，更是会花大价钱请些不入流的天团助阵，倒是让路人们大饱眼福。
此时白辰的目光就被舞团中央的一名Coser拉去了，周围聚拢的死宅们和他的反应如出一辙。
厌察觉到他心不在焉的样子，没好气地拧了一把爪边的耳朵，烦躁道：“要不是你们这群贪心的人类，盖亚战争也不会爆发，有道是：国之将亡，遍地……”
“炮娘？”
白辰下意识地接了一句，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人群前列，离台子就只有几步远了。
三千银发随风飘舞，与白皙的皮肤融合得恰到好处，两只星星般闪耀的眸子一眨一眨，樱桃小嘴吐息如兰。
一身游戏中精灵族的俏皮装扮，更是让女子显得轻松随和，翩翩舞蹈间柔情四溢。
难以想象，像这般天仙级别的美女，竟然舍得来滨海市这种不起眼的穷乡僻壤。
厌无奈地一摊爪，乖乖充当起了小宠物的角色，懒懒地趴在白辰街头闭上了金眸。
也不知道是貔貅族的传统，还是这家伙天生慵懒，只要没什么事情，厌就喜欢打盹，起床气还不小。
路人们的眼神全在美女的身上，根本顾不上留意它，耳边口水声源源不断。
由于位置的缘故，几名看客视线恰好和美女的小热裤相对，不禁让人想入非非。
一时间，白辰心神一动，感觉鼻子稍微有些湿润，不会是流血了吧？
很快，舞蹈就结束了，照例是店家的自行推广。
“感谢烟火小姐为我们带来的表演，接下来请欣赏……”
白辰无暇顾及推销员在说什么，注意力一刻不停地放在美女身上，直到她的身影即将消失在后台。
谁知就在烟火要离开之时，麻木的人群忽然被拨出了一条小道，一团黑影疯狂地朝着舞台冲来。
“清焰小姐，我等你好久了！”
白辰眉头一皱，在看到男子的一瞬间，女子的神色明显停顿了，甚至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