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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的, 白梨梨正在屋里看账本, 听闻封更衣与其她几个小主来请安,便让宫女先上茶点伺候着。
给主事娘娘请安,本该五日一次,上次请安这几个人未来, 这次还未到请安的日子,竟然一起来了。
白梨梨微微一笑, 有些事躲不过,也不必躲。
赵淑妃对自己虽有谢意, 可这般大张旗鼓的送来谢礼,何尝不是做给景贵妃与太后看的。
在太后眼里,她白梨梨过于左右逢源了。
要是按照太后的意思,她就不该给赵淑妃请来太医, 那也就没有怀孕这回事了。
白梨梨轻轻抿口茶,她何止是左右逢源, 明明是萧昱在前面挖大坑,她在后面递铁锹。要不然萧昱为啥老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若是太后知道赵淑妃怀孕一事是她白梨梨搞的鬼,那还不生生撕了她做肉汤!
“娘娘, 几位小主还在等着您, 您看……”小墩子在门外道,这已是来催的第三遍。
“知道了, 这就过去, 刚才那茶泡没味了, 再给小主们换盏今年的新茶。”
待封更衣几人等的极不耐烦时,宫女们又给几位小主上了新茶。不得不说,宠妃就是宠妃,连茶都不一样。这茶是极品中的极品,封更衣就是在当婕妤的时候也没喝过。
不喝白不喝,封更衣使个劲儿的往肚子灌。
直到新茶泡了三泡,白梨梨才慢腾腾的出现。
还没见到人,几位小主便看到了小山般的账本被搬了进来。
“众位久等了,是本宫的不是,还望各位包涵。”
封更衣挺挺腰,正要开口,只见香妃娘娘笑的一派祥和的看着自己。
“上次请安,封更衣身体欠安,如今可是好了?这几位姐姐妹妹,你们的身体是否也安康了?”
老话说“开口不打笑脸人”,封更衣刚要出口的话被堵了回去,冷着脸回道:“谢香妃娘娘关心,妾等安好了。”
白梨梨连连点头:“安好了便好,身子是伺候皇上的本钱,没有好身体便不能伺候好皇上。不能伺候皇上,那便是失了宫妃的本分。失了宫妃的本分,那太后娘娘就要生气了,连皇上都伺候不好,宫里留着你做什么,白白吃饭的?!”
这些个小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香妃娘娘这话有些不客气啊,不是说香妃娘娘很和气的么……
这些个小主里面,封更衣虽然位份最低,可是在景贵妃面前还是比较得宠的,其她几位小主也是看着她的脸色行事。
封更衣又挺挺腰,人都来了,不能怂啊!
“香妃娘娘此话不妥,妾等并非不愿意伺候皇上,而是宫里有人恃宠而骄,又是坐断了皇上的腰,坐断了床腿,此等狐媚手段,妾等看不上眼。”
上次被景贵妃斥责又绝食的孙才人也道:“香妃娘娘独占圣心,妾等望尘莫及。妾也有伺候皇上的心思,奈何皇上总喜欢到娘娘的玲珑阁,妾实在不知雨露均沾是什么意思,还望娘娘教导。”
白梨梨继续看着账本,心道这孙才人是个傻的还是呆的,上次在芳华殿里讲了个歪段子,被景贵妃扇耳光还没受够呢,这又上赶着为景贵妃献忠心。
看看杨顺仪,萧昱一边抬举,一边不动声色的收拾了,孙才人这等货色比杨顺仪可是差远了,简直是嫌死的慢。
白梨梨抬头,看看其她几位小主,笑道:“几位妹妹可还有什么要说的?本宫实在忙了些,平日里与大家见面也不多,不如先听大家说说心里话。”
看看人家客气的,好像挺好欺负,不像是永和殿里砸石头的疯魔样啊。
“说吧,都是后宫姐妹,没什么说不出口的。”白梨梨再次鼓励众人。
封更衣斜了斜眼,嘴角一撇:“娘娘您出身市井,身无长物,除了魅.惑皇上,妾不认为您比妾好到哪里去,更不认为娘娘您能管得好后宫。故而,妾想知道,香妃娘娘想管几天后宫,何时把管理后宫之权还给景贵妃娘娘?整个后宫,除了景贵妃娘娘,妾不服气任何人!”
此话一出,殿内气氛仿佛凝固,几位小主也怯怯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话也太过了些,不由得后悔今日跟着封更衣蹚这趟浑水。
好忠心!白梨梨真想给她鼓掌。
她以为景贵妃还能给她撑起一片蓝天白云?
她以为景家还是昨日一手遮天的景家?
她以为当今皇上是个傻包子?
“众位,可还有话?有话直说,日后不见得还有这般机会。”白梨梨依然扒拉着账本,好似没听见刚才封更衣的一番豪言阔语。
孙才人附道:“妾,妾,妾觉得封更衣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还望娘娘三思。”
其余几位小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位小主举起手,“香妃娘娘,妾适才饮了数杯茶水,妾想去趟净房。”
此话一出,接连几位小主起身道:“妾也想去趟净房,还望娘娘恩准。”
白梨梨端起茶杯,喝的呲溜呲溜直响,几位小主听得腿直哆嗦,这声音这会子真要命啊。
“咚。”放下茶杯,白梨梨抬起头,一脸的笑意,终于开口了:“别跑啊,跑什么,本宫是个讲理的人,又不是不让人说话。坐,坐,在本宫这里别见外。”
封更衣笑不出来了,在这里等着呢!见过打耳光的,见过罚抄写佛经的,还见过罚跪饿饭的,这让人憋尿的还是头一次见。
“香妃娘娘,你此举什么意思?妾在宫里多年,从未见过不许别人去净房的,难道娘娘对妾不满,就要让别的姐妹这般不痛快?”
白梨梨笑笑,“封更衣,莫要把本宫想的太小气,本宫面相忠厚,像是狭私报复的娘娘么?本宫适才说了,有话直接说,本宫忙得很,这会子正好有空,来和大家聊一聊。”
几位小主一一坐下,有些摸不着头绪,这香妃娘娘怎么不按照套路出牌啊。
“本宫虽然出身市井,以前靠着抡斧子砸石头为生,可本宫知情达理,贤良淑德,事事以皇上与太后最尊。本宫之前说的那番话,并非是出自本宫,而是出自太后之口。太后的话,本宫时刻放在心上,诸位姐妹也要放在心上为好。皇上不是御膳房的菜,谁想吃就咬一口,若是都要雨露均沾,后宫女子几千人,尔等难道想把皇上做成汤,一人舔一口不成?!”
“妾等不敢,妾等不敢。”几个小主吓得噗通跪地,不住的磕头。
谁敢把皇上当成御膳房的菜,想吃就吃?
谁敢把皇上做成汤?
就算想了也没用,后宫女子那么多,一人舔一口也尝不着皇上是啥味儿。
白梨梨变了脸色:“本宫看,封更衣和孙才人就是这个意思。还雨露均沾?在这后宫里,皇上是主子,我等都是伺候皇上的。只有皇上想睡你就睡你的份儿,没有你想睡皇上就能睡的份儿。”
这话说的透彻但不露骨,本来就是这么回事。你是被皇上睡的,不是来睡皇上的,跟谁谈雨里均沾?!
封更衣想再翻点浪出来,可是这话找不出毛病,只得斜斜眼歪歪嘴,表达自己的不满。
孙才人实在忍不住了,刚才明明看见封更衣喝茶喝的最多,怎的不见她想去净房,原来封更衣的长处是尿泡大啊。
“香妃娘娘,妾,妾想去净房。”
白梨梨没作声,又呲溜呲溜的喝茶,“孙才人,本宫一说话你就要去净房,怎么个意思?!嫌本宫说的不对?还是嫌本宫怠慢了你?”
“妾,不敢不敢。”孙才人夹紧腿,咬住牙根。
白梨梨开始讲大道理,一套接一套,中间都不带停顿的。还说到了太后让抄的《金刚经》和《金刚经》,再次重申太后让抄写经文的良苦用心。
说的口干舌燥,又开始呲溜呲溜的喝茶。
眼看着下面几人憋尿憋得开始哆嗦,孙才人的脸都绿了,白梨梨终于收起了茶壶。
“本宫刚刚接手后宫事务,十分繁忙,深深感到景贵妃打理后宫的辛劳与不易,只待太后与皇上开口,本宫巴不得赶紧还回去。咳咳,众位姐妹,谁识字?”
孙才人哆哆嗦嗦举起袖子,“妾,妾识字。”
另有一人附道:“妾也识字。”
“嗯,不错。”白梨梨摸出二十本厚厚的账本,“宫里的账目繁多,本宫以为副本很重要,你二人五日内抄完十本,下次请安的日子带来。”
见众人低着头不做声,白梨梨咳咳嗓子,“你二人可以走了。”
孙才人和那位小主喜出望外,连声谢恩便抱着账本子跑出去了。
余下几位小主见有人走了,忙抢着道:“香妃娘娘,妾认得字不多,可是妾可以学。”
这态度好!
白梨梨又取出几个账本子,还未说话,几个小主抢着上前,“妾愿意为娘娘分担辛劳。”
“嗯,不错不错。”白梨梨一人分了十本账,“可以走了。”
众人忙抱着账本子跑出门,直奔最近的净房。
此时殿内独独剩下封更衣一人。
白梨梨很是大度,“封更衣,本宫想你也不愿分担辛劳,便直接去净房好了。”
封更衣很意外,香妃娘娘也太好说话了,可……净房要紧。
小宫女领着封更衣一路来到后门处的菜园子,一片绿油油,格外有生气,好景好景,可……净房要紧。
小宫女伸手一指,“我们娘娘说了,请封更衣来此处即可。”
封更衣一看这菜园子便明白了,化作更泥更护菜,天然营养不流失,想吃青菜哪家有,玲珑阁里种菜强。
只是这净房可不比殿内的点着熏香还干净,就一个大大的粪坑。封更衣实在憋不住了,顾不上恶心,靠着墙边慢慢蹲下,正要舒爽一番,谁知墙外飞进来一只粪桶,险些砸到自己。
封更衣险险躲过一只,可是没能躲过第二只,里面装的满满的污秽物,正砸在封更衣面前,身上难免溅上几滴。
封更衣气得跳脚大骂,可忘了身后有个粪坑,这脚下一滑便落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