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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乔歌一边跑还一边摘下那个蓝白琉璃金丝镯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既然要害她,那她就算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急匆匆的穿过树林,身后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姻乔歌简直不敢回头看,总觉得稍稍停顿一下后面的人就能抓住她。
可喜可贺的是,出了小树林,姻乔歌就见到不远处坐落着一个帐篷。
不管是谁了,就算是皇帝的帐篷,她今日也要进去了,事后再求饶不迟!
身后的男人也见到那个帐篷,见姻乔歌往那个帐篷跑去,便抽出了自己携带的匕首。
匕首出鞘的声音姻乔歌也听见了,眼角甚至还闪过了一丝银刃的寒光,脚步声来至姻乔歌的耳边,姻乔歌眼神狠厉的抬手转身!
袖中藏着的袖箭迅速飞出,这么胡乱的射肯定射不准,但好在那人为了躲避袖箭停顿了一下,姻乔歌回头就跑!
帐篷内漆黑一片,想必里面的人已经睡下了,姻乔歌挑开帐篷跑了进去。
追着她的男人停在帐篷外,不知道有没有离去。
姻乔歌不敢喘气,月光照不进厚厚的帐篷里,里面什么也看不见。
但空气中回荡着一股潮湿的水汽,还带着一丝皂角的芬芳。
或许是帐篷的主人在睡前沐浴过了。
姻乔歌摸索着往前走,还要分心去注意那个追她的人有没有进来。
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这一下毫无防备,姻乔歌低呼一声,一头栽了下去!
入耳是哗哗的水声,全身都被温热的水包裹,猝不及防的呛进去好几口热水,姻乔歌挣扎着将头探出来。
一睁眼直直的对上一双深沉幽暗的眼,姻乔歌呼吸一滞。
手下温热滑腻的触感动了动,头顶传来低沉的声音,“洗澡水好喝么?”
“……”是温昭!居然是温昭!
姻乔歌一个踉跄,用力往后退去,却被浴桶抵住了背。
为什么温昭会在这儿或者温昭在这儿做什么这样的问题姻乔歌想都不用想,脱光了在浴桶里,还能做什么!
最尴尬的是姻乔歌此刻坐在浴桶里,浴桶的大小不是那种能够容下两人的宽度,所以姻乔歌此刻是坐在什么东西上面的,这个问题姻乔歌也完全不想去想!
姻乔歌扭来扭去,温昭闷哼一声,抓住她的肩膀,“别动。”
姻乔歌怔住,浴桶中萦绕着热气,头发贴在脸颊上,一滴水从鼻间滑下,鼻子里全是皂角的香味。还有自己肩膀上温昭比水温还热的手掌。
两人挤在狭小的浴桶里,彼此的呼吸声近在咫尺,姻乔歌两手撑着的地方,好像是温昭有些硬的胸膛......
姻乔歌不免想到,两辈子成亲两人都没来得及圆房,没想到竟是在这个时候与赤身裸|体的温昭相见了,想起来还有些讽刺。
温昭抓着姻乔歌的手越来越收紧,姻乔歌不知道那是愤怒还是别的什么情绪。
“温叔叔,我被人追杀了......”姻乔歌声若蚊蝇,企图用自己楚楚可怜的眼神去转移温昭的注意力。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里,温昭只看得见姻乔歌亮得出奇的眸子,还有坐在自己某个部位的......
“你还要坐多久?”温昭冷冷开口,完全没有白日时的温柔。
“我,我马上出去......”姻乔歌撑着浴桶站起来,身上的衣服瞬间紧紧包裹住身子,衣服被水浸透后沉甸甸的,连抬个腿都困难。
姻乔歌颤颤巍巍的抬脚跨上浴桶,谁知脚底打滑,“哎呀”一声,跨出的脚又落了回去,踩在了一块异常柔软的地方......
温昭肚子被踩了一脚,差点一口气接不上来,忍了许久才忍住把姻乔歌扔出去的冲动。
姻乔歌慌张的收回脚,糯糯道:“对不起。”
温昭冷笑一声,姻乔歌以为光线太暗,他就看不见她眼里的幸灾乐祸了吗?
这一次姻乔歌很仔细,再也没有脚底打滑,出了浴桶后,身上的水哗啦啦流了一摊,狼狈的杵在原地。
随即浴桶里也传出水声,看来是温昭也出来了,一阵轻风抚过,黑暗中传来衣服布料的摩擦声。
一件外套兜头罩过来,姻乔歌捏着外袍将自己裹住,然后房里的烛火被点亮。
“你说你被追杀了?”温昭举着灯台走近姻乔歌。
温昭穿着白色的束腰长衫,外面披了黑色滚金边的外袍,三千黑发湿漉漉的披在肩上,脸部线条被昏暗的烛光柔和,好看得惊心。
姻乔歌裹着外袍瑟瑟发抖,“是,我刚从萧贵妃那儿回来,就被追杀了。”
温昭垂眸沉思,“没人送你回去?”
“有一位浮裕宫的宫女,走到一半她突然回去了。”
姻乔歌将事情大概叙述了一遍,当说到萧贵妃送的那个镯子时,温昭眸光一跳。
“你说萧贵妃送了你一个蓝白琉璃金丝镯?”
“嗯,贵妃说有一对,其中一个给了三公主。”
“哦......”温昭神情变得玩味,仿佛带着一丝恶趣味,“那个镯子呢?”
姻乔歌一愣,“我......我刚刚扔了。”
她以为是萧贵妃派人来杀她,便想着将萧贵妃送的东西扔在树林里,就算有什么不测,众人找到那个镯子,一定会怀疑萧贵妃。
“你扔了?”温昭呵呵笑了两声,“扔得好。”
温昭自顾自解释道:“那东西哪有什么一对,天下仅此一件,是先皇当年赏给霍家的东西,你要是没有扔掉,等到明天,就一定会有禁卫来姻家的帐篷找那个镯子,若是在你的房里找到了,你猜猜会是什么结果?”
“轻则斩首,重则......满门抄斩。”姻乔歌心中一沉。
“所以萧贵妃其实是想对付你们姻家吧,那么如此说来,今晚追杀你的人就不是萧贵妃派的,她还等着明日的好戏,何必多此一举。”
温昭抬眼望向帐篷外,帐篷外万物静籁,只听得见极轻的虫叫声。
“不对,”姻乔歌突然摇头,眉头紧蹙,“她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对付姻家,若明日来的人不是禁卫,而是浮裕宫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