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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歆禁不住想笑, “您就别拿我逗闷子了爷,明天还要大朝呢,赶紧歇了吧。”伸手一推,推不动不说, 还意外的发现四爷的胸口也紧实了不少。
四爷却轻松的将萧歆抱起, “那咱们就试试,看看会不会误了明日的朝会。”
萧歆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三两下被扒了不说,四爷的战斗力也明显更甚了,虽然还不至于爆表,可就这几次不带喘气的翻来覆去的折腾,萧歆就先败下阵来, 连连讨饶。
四爷有些意犹未尽的圈着萧歆,蹭在她耳边说着情话,似有若无的还撩拔一下。
萧歆直呼不能更满意, 只求高抬贵手。
四爷难得的笑了,到底顾及福晋的身子,暂且作罢。
第二日, 天没亮四爷就起身了,萧歆想跟着起来伺候一二,倒是被四爷给摁了回去, “时候还早, 你再睡一回吧。”
见四爷那得意样, 萧歆便遂了他的意思, “白天我去看看十三弟妹,爷大概几时回来。”
四爷的手顿了下,“难说,你自己看着办吧,不用顾及爷。”
萧歆这便知道是不用等他回来吃饭了。
等四爷出门了,也没什么睡意,索性就起了。
桂芝端水进来伺候萧歆洗漱的时候掩不住难看的脸色,好在王嬷嬷没在屋里,要不少不了一顿数落。
萧歆也是心情好,不跟她计较,随口说道:“一大早的又跟谁置气。”要是让四爷看到,非罚去庄上,一个奴才摆脸子,还一大早的,多晦气。
桂芝这才醒过神来,忙跪了下去,“奴才该死。”
“行了,起来吧,这么久了还是这么兜不住。”萧歆在镜前比了几身衣裳,最后挑了件藕粉色的。
桂芝咬了咬唇,说:“侧福晋天没亮就守在二门上,还把贝勒爷叫去侧院待了两刻。”只差没说没脸没皮了。
萧歆重重楞了下,她倒不是在意李氏来找四爷,而是四爷自己说过不会再去。
桂芝唤了两声,萧歆才回过神来。她摇头失笑,果然是自己矫情了,想要跟个皇阿哥未来的皇帝谈纯情,简直就是笑话嘛。
她谁也不怪,只怪自己想的太天真。
这日依旧该干嘛干嘛,去看了一回十三福晋,因为她害喜厉害也没多待,闲聊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告辞回来了。
临近家门口的时候隐约从飘起的轿帘看到隔壁后巷有人影晃动,约摸还可以听到一个风声,什么山的。还想再看去的时候,人已经从后门进去了。
萧歆下轿后还往隔壁眺了眼,这光天白日的,也不像是八爷会干的勾当?就怕憋着什么坏,到时候对四爷不利。才想到这里,萧歆就觉得自己在打脸,管他呢,反正他都会是最后的赢家,中途如何曲折或顺遂,她再不插手去管。这便回到正院去看了弘旭。
弘旭刚好醒来,萧歆接过手来的时候还冲她笑了笑,这是会认人了。
等萧歆解衣的时候,更是乖乖的瞪着眼一眨不眨,这个样子却是像极了四爷。萧歆就失神了。
没一会林嬷嬷就跟着进门了,“福晋要的茶粉已经磨好了,需要做些什么福晋吩咐一声就行,新来的厨娘是从御膳房退下来的,厨艺功夫还是老道的。”
“先放着吧,一时也没想好要做什么。”萧歆没了热忱。等奶完弘旭,还陪他玩了一阵,就回房看书去了。
除了儿子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萧歆觉得最实惠的就是学点东西了。毕竟技多不压身!老公再好,那也不是她一个人的,何况还不能带走,睡过了差不多就行了,再矫情下去可就真成了深宅怨妇。
四爷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他的福晋在认真看书,都入迷了,连他回来也没发现。
“今儿是什么日子,平时连看闲书都没劲儿,这倒是发奋起来准备考个女状元!”四爷洗了把脸出来,暼了眼萧歆手里的书,赫然是本正经医书。
“要是真能考个女状元也不错。”萧歆没抬头,拿笔在书上做记号。
四爷本来就是说玩笑的,可萧歆回的这么正经就奇怪了。那种态度他还是能感觉出来的,“怎么,爷这是哪里又惹着咱们福晋的无名火了。”走到身后去握着萧歆的肩膀捏了捏。
萧歆自嘲一笑,撇了眼搭在肩膀上的手,“爷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您高兴了赏个笑脸,不高兴还不是一样指着乌拉那拉氏的叫。大家都是明白人就别玩虚的了,您喜欢谁我也拦不住,就是强留在身边不也没意思。只求爷对我还像以前一样吧,您的宠爱我还真是受用不起。”
四爷一开始还有点摸不着头脑,听了这话后,顿时就觉得空气里都飘着酸。他不恼反乐,“要依着福晋的意思,那合该让她们几个都来跪谢才是。”盘算着,坐到一旁继续说:“爷如今虽然说有三个阿哥一个格格,可跟别家比到底还是冷清了些,既然福晋这么为这个家着想,那爷就勉为其难的轮番去她们那里过夜了,争取让她们一个个明年都给爷添个阿哥格格的,也好给弘旭做个伴,要不跟着弘晖,南迪两个隔了这么些年,不定能不能玩到一起。”
萧歆听到最后楞是给气炸了,没这么膈应人的。豁然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四爷正忍俊不禁的望着自己,“怎么,刚才是谁说受用不起爷的宠爱了?这顺着你的意思了,你又有什么可不高兴的。反正在你心里还不是儿子更重要,爷算什么,不过是给你生儿子的一个工具。”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好像她才是最渣的那个人似的。
再看走回过来的四爷,不免有些悻悻然,“爷自己做过什么心里有数,但凡在外面眼不见,您爱怎么着我都不干涉。”
四爷这便拿手指点了点萧歆的额头,“知道使眼线,那怎么不干脆一窥到底,这样以偏概全,你觉得对爷公平?”
萧歆想反驳,她真没让人监视四爷的意思,可这话现在说显然是不能让人信服的。也不过是假装有理,“真要让我知道你跟别个睡在一起才甘心吗。”
四爷叹气,“你说说你这醋性……”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那侧院还住着弘时跟南迪呢。不说爷,就你自己平时有个好吃的好玩的不是都有想着他们。爷就算不管其他女人,总不至于连孩子也抛了吧。”
萧歆被噎的哑口,这果然是恋爱脑?怎么就犯浑了呢。四爷就算跟谁都可以撇清关系,但这生了孩子的毕竟不同,那既是血缘也是羁绊。
四爷又说:“弘时周岁的时候就会走路了,就是不怎么开口说话,这眼看着就岁半了,好不容易是会叫阿玛了,李氏自然是巴巴的跑来告诉爷。爷这不就去看了一回,瞧把你气的,要不然把两个孩子都接过来住,省得你一天到晚的胡思乱想。”
“不好。”萧歆连忙打住,“我也不是没有孩子,再把侧福晋的孩子都接过来,别人该怎么想。李氏会一头撞死在我跟前的您信不信。”
四爷揉了揉萧歆的脸,“行了,说开了就好了。要是还觉得不解气,就罚爷晚上睡地上。”
惹得萧歆直捶四爷,“谁还敢说爷不会说话我跟他急。”
“哄了这么久,口干的很,去给爷沏壶茶来。”
等喝下两杯果茶,四爷才再说:“年羹尧那个奴才也是个有造化的,这才去四川没几天,整个州府的匪寇就被肃清干净了。”
萧歆忙问,“那他的立场呢?”这么多人向他抛出橄榄枝,不信没有心动的。
四爷平心而论,“他也不是蠢的,这个节骨眼上要是敢应下哪家,皇上那里就过不去。”
萧歆想想也是,“那皇上是什么意思,这还要往上提吗?”再往上就是总督了,军政大全一把抓,真的就成了一方大吏了。可这才多久啊,这样升也太快了,坐火箭都没这样的。
“他就是想,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如意。皇上已经下旨让年遐龄回京了。”
果然啊,自古君主辖制强势臣下的行之有效的办法就是扣着他的妻儿老小。
撇开这个不说,反正年羹尧也没有什么好下场。萧歆还关心起了去西方国家的事,毕竟这要是能提上日程,付诸行动,造福的可是子孙后代。
“再等等吧。”四爷何尝不急,只是这事欲速则不达,必须要有一个详尽的计划才行。不说则已,说了就务必要成功,而且机会只有一次。
“节礼准备的怎么样了。”撇开那些沉重的话题,四爷这么问了句。
萧歆这才想起来中秋可就到眼前了,前头林嬷嬷就已经照着惯例让人拟了份礼单,那时候觉得还早,就先放下了,没想到一眨眼就快到日子了。
这便假意说了句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过两天就送出去。
四爷望了一眼,也不再说什么,正好弘旭醒了,就逗儿子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