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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空岚,大人找你。”空明看着面无表情地空岚,说道,声音有些火急火燎。
“找我?”空岚微微一愣,“最近不时没什么事吗?”
“不知道,可能大人有些事情。”空明看着空岚的脸,只一瞬间就想歪了。
空岚注意到空明的眼神,就知道他肯定想到了什么奇奇怪怪地东西:“空明,闲的时候,少看点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空明脸一红。
空岚来之前,顾清昭已经让晚秋躲在了屏风后面,并且设下了一层结界,晚秋可以看到外面,并且听到外面的对话声,但是外面的人感受不到晚秋的存在。
“不知大人有何要事吩咐。”空岚行了个礼。
“坐吧。”顾清昭挥了挥手。
空岚在顾清昭的对面坐下。
顾清昭从上到下扫了眼空岚,空岚觉得……貌似可能被空明猜中了什么,但是他依旧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
“空岚,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空岚看着顾清昭,深吸了一口气。
“可有喜欢的姑娘。”顾清昭继续问道。
“没有。”
顾清昭笑了,空岚看着顾清昭的笑容,默默地低下了头。
“那,你可愿意成亲?”
空岚微微一愣,抬起头看着顾清昭,他还以为顾清昭是另外一个意思,没想到是要他成亲,空岚的表情立刻难看了起来,蹙了蹙眉头:“属下不愿。”
屏风后面的晚秋脸色一白。
“为何?你都已经二十了。”顾清昭微微蹙了蹙眉头。
“属下不想成亲,曾经在书中看到,一个清正廉洁的好官,在没有成亲前,不畏权贵,恪尽职守,敢和匪徒做斗争,到那时在成亲后,行事畏手畏脚,再也回不到从前。”空岚看着顾清昭,“属下不想有软肋给我拖后腿。”
顾清昭蹙了蹙眉头。
“属下做的都是刀尖上走过的差事,稍有不慎,就会出事,而且,我终究不是一个顾家的人,嫁给我的人,不会幸福,也不知大大人为何会突然想起这件事情。”空岚声音一顿,“还希望太尉告诉那位姑娘,我不愿耽误了她。”
顾清昭喝了口茶:“你的意思我知道了,但是,日后的事情谁说得清楚。”
空岚看着顾清昭,站了起来:“要是大人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属下就先走了,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属下处理。”
“你去吧。”
等到空岚离开,晚秋才走出来,一双眼睛已经哭得通红。
“晚秋……”
“小姐。”晚秋擦了擦眼睛,笑了,“这样也好,至少,他不是因为有喜欢的人,不去娶我。”
“等过些日子,我带你街上逛一逛,你看看可有什么看上的?”
“不用了。”晚秋摇了摇头,“我觉得他说得很对,我要是嫁给了别人,若是那人要与小姐作对,这就不好了,所以,我也愿意以后一直呆在小姐身边,哪里都不去。”
“你听他胡说八道。”顾清昭揉了揉太阳穴,“晚秋,你……”
“小姐,你别劝我了,就这样吧,我现在没事。”
虽然晚秋这么说,但是那拼命忍住的泪水,完全暴露了她的真实想法。
“你先去休息吧。”顾清昭挥了挥手。
过了会儿晚忆走了过来,她看晚秋那个表情,就知道结果肯定不好:“小姐,早知道就不让空岚过来了。”
“无论结果是什么,空岚过来,都是对的。”顾清昭看着晚忆,“早些让晚秋断了念想也好。”
“小姐,你早就知道空岚他不会答应?”
“我怎么会知道。”顾清昭想到空岚刚才的眼神,微微蹙了蹙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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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大人找你干嘛的?”空韶看着空岚回来,立刻往他的杯子里,加满了茶水。
“她想给我说媒。”空岚的脸色不怎么好看,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空韶似笑非笑地看着空岚:“怎么,不高兴了?”
空岚扫了眼空韶。
“大人不会知道你对她的心思了吧。”
“知道什么?”空岚冷冷地扫了眼空韶,“你不要胡说八道。”
“得,我都是胡说八道。”空韶翻了个白眼,走了。
空岚捏着杯子,揉了揉太阳穴,满脑子都是顾清昭的那句话“你可愿成亲?”。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脑子里的东西全部赶走。
谁知道过了会儿,空明又来了,这次是顾清昭的口头传信,听到顾清昭让他准备的东西,微微蹙了蹙眉头。
“她想干什么?”
“谁知道。”空明看着空岚,“大人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多管了。”
“她疯了吗?去那种地方?”空岚揉了揉太阳穴。
“别告诉别人。”空明压低了声音。
“她还准备一个人去?”空岚的声音瞬间高了不少。
空明点了点头:“应该是的。”
“你也不劝着点?”空岚揉了揉太阳穴。
“我怎么劝。”空明拍了拍空岚的肩膀,“她是什么人,我们都清楚,劝要是有用的话,就没有现在的太尉大人了。”
“你先回去吧,东西我会准备好的。”空岚叹了口气。
随着距离去草原的日子越来越近,顾清昭基本上每天都呆在房间里修炼。
晚秋端着差点进来:“小姐,过来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晚膳还要好一会儿才能吃呢。”
“我知道了,你放在桌子上。”顾清昭睁开了眼睛,自从那天之后,晚秋就没再提过空岚,整个人也变得和以前差不多,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不过顾清昭可以明显感受到,晚秋比以前成熟了不少,至少思考的事情,比以前稍微深一点,也很少再有咋咋呼呼的表现。
若是以往,顾清昭看着晚秋的变化,估计还会很高兴,但是想到晚秋的这种变化,是因为感情上的打击,她就有些心疼。
在去草原的前一天,墨尧晟又来了。
“你来做什么?”顾清昭看着墨尧晟,打了个呵欠,说实话,她真的一都不想看着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有了两颗天珠之后,和墨尧晟之间多了一种莫名的练习。
“明天我准备带着白媛一起去。”墨尧晟看着顾清昭的表情。
“所以呢?”
“我问问你的意见。”
顾清昭翻了个白眼:“要是真的想问我的意见,会现在过来?这个时候,估计行李都打包好了,你要带谁,和我都没有关系,只要不找我麻烦。”
墨尧晟揉了揉太阳穴:“你……”
“我怎么了?”顾清昭面无表情。
“白媛的病,有些复杂,我在古籍上看到,收集四颗什么天珠就可以帮她治病。”
顾清昭微微蹙了蹙眉头:“我准备去看看,所以在草原的时候,我可能会失踪。”她听到四颗珠子的时候,就已经捏紧了拳头,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墨尧晟说的是自己的天珠。
她的天珠蕴藏着巨大的灵力,要治病自然很方便,不过想到这个墨尧晟,居然想把她的宝贝找来,就是为了给一个贱人治病,她浑身不舒服。
“可是,现在还有两颗天珠在太尉手上。”
听到这句话,要不是顾清昭知道墨尧晟绝对不可能知道她的身份,现在可能都觉得墨尧晟是在暗示她一些什么了。
“呵,你为什么觉得太尉会把东西借给你?”顾清昭瞥了眼墨尧晟,“牺牲色相?”
“顾清昭,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我好好说话?”顾清昭冷笑了一声,“为了一个无聊的女人,做到这种地步,倒是没想到景王这么的有情有义啊。”
“有些事情,以后再和你说,现在解释不清楚,左右……白媛不能死。”墨尧晟捏紧了杯子。
“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我希望我离开的时候,你可以帮忙看着白媛。”
“墨尧晟你把我当什么东西?”顾清昭一杯水直接从墨尧晟的头顶浇了下去,“让我看着她?你以为我是你的手下吗?你要是不放心,你可以多叫点人。”
墨尧晟捏紧了拳头,看着掉下来的几片茶叶,又看着顾清昭:“你的脾气……”
“就是如此,滚。”顾清昭看着墨尧晟离开。
等着墨尧晟出去,晚秋晚忆匆匆走了进来,看到顾清昭没什么事情,松了一口气。
“小姐,你怎么又惹王爷?要是王爷生气……”
“我故意的。”顾清昭摸着下巴,“你说,我都这样了,他还不生气,这是为什么?”
顾清昭本来就准备说个“滚”试试墨尧晟的反应,但是想着可能不够激烈,就把水也泼了上去,没想到墨尧晟就看了她一眼,眼神里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愤怒。
“我们以前见过?”顾清昭摸了摸下巴,“不可能啊,要是我见过的我,我应该会有一点印象,怎么可能一代女都没有。”
“难不成是对我一见钟情,所以这么忍着我?”
晚忆晚秋刚准备说话,就被顾清昭自己否认了:“不可能啊。”
“小姐,您别想了,要不直接问问去?”晚秋看着顾清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