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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从窗台上掉下来没什么。
这里是地下室,窗外是草坪,窗内是沈意宁的书桌,摔不出多大的事情。
窗户是关着的,怕风吹得猫感冒了,所以碰瓷猫是摔在了沈意宁的书桌上,身下还垫着两本书。
它摔得整只猫都翻了个面,两只爪子一缩,歪着头对着沈意宁,“喵~”
沈意宁不吃它这一套,用手指弹了弹它的额头,“撒娇没用,别给我瞎折腾。”
“喵。”碰瓷猫一扭身翻了过来,用鼻尖碰了碰她的指尖,小心翼翼的讨好。
可惜它黑历史才刚刚新鲜出炉,而沈意宁不擅长交际,最讨厌被人陷害,它几乎是触了沈意宁的逆鳞。
沈意宁把手插在口袋里,她想了想,要养多久先不说,可以先给它取个名字,不然也不知道怎么称呼它。
既然粘豆包和芝麻糊都取了吃的,那这只碰瓷的猫也跟着取好了。
沈意宁想了想,一拍手,“就叫枣泥卷好了。”
碰瓷猫主动凑了上来,求抚摸求安慰,“喵?”仿佛在问是在叫我吗?
芝麻糊看不惯它那个样子,从窗台上跳下来,坐在沈意宁面前用爪子扒拉脑袋,它舔不到头上的毛,哪里到现在还是乱糟糟的。
沈意宁笑了笑,伸手帮它撸了几遍,把翘起来的毛压下去。
芝麻糊顺势蹭了蹭沈意宁的手,获得挠下巴服务一次,它炫耀地瞥了一眼枣泥卷。
枣泥卷看到芝麻糊那个得意的样子就像抽他,不仅芝麻糊看它不顺眼,它也看芝麻糊不顺眼得很。只是这先来后到,芝麻糊在沈意宁的心里地位肯定比它高,它要是敢在沈意宁面前揍猫,沈意宁肯定更容不下它。
为今之计只有忍一个字,今后如何再看。
枣泥卷爬上了窗台,继续晒太阳梳理毛发。在争宠之前首先要整理好个猫形象,不然怎么讨人喜欢?
沈意宁一边撸着猫毛,一边思考。她现在也算有钱了,养宠物差的手续差不多可以补上了,她之前早就查过相关的手续,心里依旧有了数。首先要申请养宠物的资格,她签证时间应该没有问题,毕业之前她应该都是不会离开英国的。之后最重要的是预约兽医给猫注射芯片,然后才能打疫苗。不注射芯片打疫苗是不算数的。
只是沈意宁可以确定芝麻糊是自己来养,对于粘豆包不确定,而枣泥卷她一点都不想养。
反正预约注射芯片也要等一两周,干脆等半个月再去找兽医,到时候粘豆包是否也主人也差不多明了。
至于枣泥卷,一个月之后,估计那小姑娘也忘得差不多了,她到时候送到动物救助站好了。
沈意宁索性把芝麻糊抱到了怀里,抱着暖暖的猫,晒着暖暖的太阳,偷得浮生半日闲啊~
晚饭的时候她给两只猫各开了一个罐头,算是对它们找到洛基猫的奖励,也是对它们今天被强迫洗澡的安慰。至于枣泥卷么,一小盆冰冷的猫粮慢慢嚼吧。
沈意宁表示给它一口吃的就不错了,更多的没有。
粘豆包和芝麻糊整个猫脸吃的很香,小半个猫脸都埋进了罐头里。等吃完抬起脸,一嘴一胡子的酱汁。芝麻糊用舌头舔啊舔,可总有点地方舔不到。粘豆包倒是找了张纸巾,可是胡子上的地方太细致,蹭不干净。
沈意宁无奈地抽了张纸巾,给两只猫擦嘴巴。
“不许躲。”她按住一个劲儿想躲开的芝麻糊,强制给它擦嘴。这家伙自己总是有做得不周到的地方,还总是拒绝别人帮它,真是难哄。
芝麻糊鼓着一张猫脸,气呼呼的。
而粘豆包完全是享受着沈意宁的服务,还非常不解问芝麻糊,“你为什么这么抗拒她帮你清理?”
“我自己可以。”芝麻糊讨厌沈意宁把自己当做四体不勤的猫对待。
粘豆包觉得芝麻糊这只猫大概天生不懂享受。
晚上沈意宁一如既往在床上看书,粘豆包和芝麻糊和往常一样一只猫占领一边的位置。粘豆包左看看,粘豆包伸了个懒腰;右看看,芝麻糊,再加上沈意宁的偏心,枣泥卷只能委委屈屈地缩在床脚。
沈意宁入睡之后,两只猫各自蜷缩在她枕头一边,也跟着进入梦乡。枣泥卷缩在床脚,没有睡,它动作灵活地从窗户溜了出去。
芝麻糊若有所感地抬头看了一眼,发现莫里亚蒂跑出去之后又躺了下来。
出去了永远不回来了才好。
——
清晨,枣泥卷带着一朵美丽的玫瑰回来,玫瑰鲜艳,含苞待放,还沾着晨露。
粘豆包抬头看了枣泥卷一眼。
它想起自己当初也是这么获得沈意宁的好感的。不过他看得出来,枣泥卷比他更豁的出去。
之前沈意宁出门的时候,它和夏洛克尝试和枣泥卷交流过,或者说它试过,夏洛克对和枣泥卷交流没有什么兴趣。如果不是他拦着,夏洛克可能已经把水果刀插进箱子里了,等沈意宁回来看到的就算不是死猫也未必是完整的一只猫了。
虽然枣泥卷透露了自己的姓氏是莫里亚蒂,但是对于如何被沈意宁带回来的闭口不谈,不过从沈意宁的态度来看不是什么令她愉快的经历就是了。对此夏洛克还非常非常愉快地表达了自己的嘲讽。
虽然它起点要比它们俩差得多,但是它那副不要脸的做派以及沈意宁心软的性格,要翻身怕不是很难。
粘豆包盯着枣泥卷看了一会儿,爬到芝麻糊身边,在他耳边说悄悄话。
芝麻糊被他吵醒了,抬了抬眼皮,“为什么不是我去对付莫里亚蒂?”
“你打得过他?”粘豆包反问。
芝麻糊沉默了一秒,同意了粘豆包的计划。
芝麻糊凑到沈意宁身边,舔了舔她的脸颊,又用头拱她的脸。
“喵喵喵~”起床了,快醒醒。
沈意宁被吵醒了,看了一眼时间,离闹钟响还有十分钟。算了,早十分钟也不算什么。
她仰面躺着,把芝麻糊举到自己面前,眯着眼睛质问它,“这么早叫醒我是想干什么?”她摇了摇猫咪,以示被吵醒的愤怒。
“喵~”芝麻糊之间在她手里伸了个懒腰,脚都蹬到沈意宁脸上了。
“小东西就知道蹬鼻子上脸。”沈意宁笑着偏了偏脸,把猫放了下来。
她坐了起来,发现一贯躺在她左边睡觉的粘豆包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她四下张望了一下,这时候粘豆包从床尾跳了上来,嘴里还叼着一朵娇艳的玫瑰花。
沈意宁没想到粘豆包都在她这里安家落户有一段时间了,又想起来给她送花来了。
粘豆包把花放在她面前,就像一位绅士像心爱的女孩示好。
沈意宁按了按她的脑袋,教训道,“下次不可以再偷摘别人家的花了。”
“谢谢。”
不过该有的感谢也是有的,她亲了亲粘豆包的耳朵。
“喵~”芝麻糊也站起身爬在沈意宁胳膊上,仿佛在问我的亲亲呢?没有的我份吗?
沈意宁也依样亲了亲它的耳朵。
而真正付出劳动的枣泥卷,只能趴在床脚眼巴巴地看着这主宠想得的场面,恨得直咬牙。它没有办法对沈意宁说出真相,更没有办法做出报复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