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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哪去了?莫不是利用完我,拍屁股走人了?
刚这样一想,脑海中便传来了一道清晰的警告:“龌蹉,本郡主怎么会言而无信?”
我靠,她尽然可以窥知我的想法,并使用神识交流,太可怕了,万一哪天看到美女,我起了什么邪念,那岂不……
“所以你最好安分点儿,好了,先把本郡主的骨灰坛埋回去,我适应适应你的脑海。。”
我急忙点头去做,虽然有些不满,但却连一丝不满的想法都不敢有。
身体里可借宿着一个煞星。
骨灰坛放回坑中,填土埋好,我长长的松了口气,说:“可以离开这里了吧?”
“好,回村子。”九斟用神识与我交流。
我靠,没搞错吧?好不容易逃出来,哪有再回去找死的道理。?
“不行不行,我才不回去呢。”情急之下我撂了蹶子:“你不是牛逼吗?你带我杀出去啊!租房还得交房租呢,切~”
“你在威胁我?”九斟的语气冷冽冽的问。
我哭丧着脸,咧咧嘴说:“姐姐呀,我哪敢啊?你不救我也就罢了,还把我往火坑里推,我要是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
“你不相信我?”
我迟疑了一下忙说:“信,信的很。”
“别废话,信就往回走。”九斟都要发怒了。
我摇头叹气,只得照做,心里直骂自己作死。
走出迷雾森林,一路回到村子,在村口我停了下来,满心的忐忑,这鬼地方诡异的很,我是打心底里不想回去。
“走吧,磨蹭什么?”
我抿了抿唇问道:“可以不进去吗?”
“方圆十几里被邪灵教布下天罗地网,他们现在已经知道你逃出去了,加强了警戒,快把这里掀翻了天呀。你自己选择吧。”
我靠,不是吧,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无妄之灾啊这简直是。进退两难之迹,我忽然灵光一闪,还没张嘴呢,九斟先说话了。
“别想着我带你杀出去,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如果你自己没有本事,就是我带你出去了,往后再遇到麻烦,你还是会死在别人手里。”
我去,我都快哭了,这是靠山山倒,靠人人跑,这什么事儿呀?我感觉我被忽悠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聪明,你没有脑子,我怎么帮你都没有用。”九斟给我做起了思想工作。
我有些不耐烦了,说:“好了好了,回去不就行了吗?我知道你的意思,置之死地而后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绝不会想到,我敢跑回来,说实话,道理我懂,可我真的不敢,都是被你逼的。”
“你的话真多,知道就去做。”九斟冷厉的回答,就和我欠了她几碗黑豆似得。这也是一个怪人,从来都不会和颜悦色的说话,冷冰冰的,不近人情。
好!
我沉声一喝,硬着头皮往村里走。走了没几步,九斟说话了:“那小狐狸和你有渊源,带上她。”
小狐狸?难道又是死皮赖脸趴婉儿肩上那只火狐?
活了上千年的九斟,见多识广,既然她都这么认可小狐狸,我虽然不喜欢它,也就勉为其难的收做宠物吧!
“混账东西,它你也敢收做宠物,活腻歪了,你只可以和它做朋友!”九斟厉声的呵斥我。
我当即惊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好好好,做朋友,做朋友。”
然后四下这么一扫,还真发现了那小畜生,她正蹲在不远处的一块儿石头上,探着脑袋,贼溜溜的瞅我。
“过来,过来,过来啊小毛球。”
我勾着手指招呼她。
小狐狸尖叫一声,张嘴露出了尖牙,做出了非常拟人动作。她浑身绒毛乍立,愤怒极了。
我靠,这只狐狸能听懂人话。
“本郡主警告你,这只小狐狸可不是你能惹的起的,她性子顽劣,离家出走,破开结界之时记忆被暂时封印,以至神通只能在生死悬于一线时,才可以出于本能的爆发出来。你可别惹她,不然等她恢复记忆,你就死翘翘了,以她的实力,别说迷雾山区了,就是整个三界,敌得过她的人也没多少。”
我靠,我难以置信的看着小狐狸,感觉有些危言耸听了,就这么一个小毛球,能有这么大本事?
“好了,快呼唤她,她叫狸狸,天快亮了,再磨蹭就被人发现了。”
被人发现岂不功亏一篑?
“狸狸,过来,过来,咱们一起离开这鬼地方。”我努力让自己保持微笑,轻声的呼唤小狐狸。
小狐狸变得温顺,盯着我,眼睛眨了眨,呜呜的哼唧了几声,身体骤然消失,同时我感觉肩膀一沉,侧目一瞅,这小王八蛋已经趴在我肩膀上睡着了。
尾巴一摆一摆的,弄的我特别痒痒。
真是无语。
收了小狐狸,咳咳,是和小狐狸交了朋友,我继续小心谨慎的前行。琢磨了一下,春花家和村长家都不安全,万一这俩人回去了呢?
这时,我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就去村长和春花“私会”那破屋。
想起破屋里那张遗像,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一路小跑到那处破旧的院落处,月亮已经含羞遮脸,天色破晓,农家起的早,不远处几户人家的烟囱已经冒起了缕缕青烟。
时间紧迫,担心有人出来溜达,我急忙往院子里跑去。
跑到门口处,我猛的停在原地,缓缓的往后倒退,眼睛瞪的老大,内心瞬间被恐惧湮没。
那破旧的木门半掩着,猩红的血液顺着门缝流了出来,已经稍微有些凝固,颜色也微微暗沉了。
我想坏了,春花出事儿了,她还是被村长给杀害了。
春花待我不薄,我这条命是她救回来的,一想她出了事儿,我当即急了,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入眼的场把我惊呆,事情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趟在血泊中的不是春花,而是村长。
村长的眼睛瞪如铜铃,满脸的惊恐,嘴里塞着那只退了毛的鸡,鸡腿屁股露在外面,前半部分都含在了他的嘴巴里,他的腮帮子鼓的都快炸了,如沟壑一般的皱纹被撑开,一道道白印儿触目惊心。
难道是春花杀了他?真是小瞧这个春花了。
“春花杀不死他,这家伙是被另一个同伴杀死的,春花也遭了毒手,不过杀了他们的家伙也遭了报应,被春花摆了一道,挖墓时被春花的本命蛊噬心,一命呜呼,好了,留在这里,风头过了再离开。”
这么说来,隐藏在暗处的高人露了面,他们互相残杀,一个都没有活下来。
哎~,这又是何必呢?
只是,那高人会是谁呢?
“看墙壁?”九斟提醒我道。
我抬头,不禁疑惑的皱了眉头,白灰墙体龟裂狼藉,泛黄严重,有一处特别醒目,氧化程度低,颜色还很白净,正是挂遗像的地方,而那块遗像,不见了!
遗像这么晦气东西,谁会无缘无故来把它取走呢?
只有一种可能,遗像中的人还没有死!
如果这个人还活着,当然不能让人把他的照片挂在墙上供着,原来这个隐藏在暗处的高人,就是二十年前村长和春花联手杀害的老三。
这么说来,二十年前,老三是假死!
这场争斗一直持续了二十多年,老三以退为进,想坐收渔翁之利。
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却不想,到头来,三个人鱼死网破,一起去见了阎王。
“聪明,推理的丝毫不差,如果你一直保持现在这个状态,我相信你一定可以逃出去的。”
我满脸的黑线,幽幽道,你帮帮我能死吗?
九斟勃然大怒,厉声呵斥:“混账!这世界最靠的住的只有自己。”
我被骂了个哑口无言。
谁说不是呢?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倒了血霉的。
如此一分析,心中豁然开朗,可却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
我指了指躺着血泊中的村长,咧咧嘴说:“就一直守着尸体?本来就倒霉,沾了这晦气以后可没法活了。”
“好,你现在就可以出去,邪灵教的人正愁找不到你呢。”
靠,那我还是在这儿待着好了,墙边放着个椅子,距离尸体较远,污血也没有流淌过去,挂满了灰尘,我俯身吹了一口,一圈圈肉眼可见尘土飘荡起来,阳光顺着门缝挤进来,光线斑驳。
哎~
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小憩,折腾一晚上,真的累坏了。
不曾想,这一闭眼,再睁开时,伸手不见五指,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我以为自己瞎了,往院子里瞅了一眼,看到清冷月光下,墙上摇摆的狗尾草,这才恍然大悟,我靠,一觉睡醒天又黑了。
这时听的咕噜咕噜的几声,腹中传来了饥饿感。我摸了摸肚皮,有些失落,这屋里根本就没有食物,就是有,也不敢吃呀。
饿几顿的话,倒也没什么,恐慌的是,还不知道要饿到什么时候。一直这么下去,没被邪灵教的人抓住,自己先饿死了,即便饿不死,也要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