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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永远是件麻烦的事情,我和淑兰姐只带了些必需品,到了新家便有诸多不便,好在曾文倩心细如发,提前为我们找了搬家公司,省了不少麻烦。
这样的举动也让我对她生出了些许好感,加上她白天尽心尽力地教我熟悉采石场的业务,我对她有些感激。
我决定忘记她过去对我的那些侮辱,前提是,她不再变成以前那副模样。
一番劳累之后,我匆匆洗漱,离开卫生间时发现已经是十一点多,曾文倩和淑兰姐大概都已经睡了吧。
我走向自己的房间,曾文倩曾经建议拿出一间卧室做书房,反正我们还有段时间要一起工作,有个书房会好很多。
可淑兰姐毫不留情地红着脸拒绝了这个提议,于是我依旧只能和之前一样,隔着一堵墙思念我的爱人。
但这样我已经足够满足了,回房的路上,淑兰姐的房间里传来了哭声,我愣了一下,急忙敲门。
淑兰姐打开了门,脸上满是泪水。
“怎么了?”我走进房间问道。
她很难过地回到自己的床上坐下,捂着脸哽咽着说道:“温凉太坏了,他把爸爸送给我的项链偷走了,那是爸爸唯一留给我的东西啊!”
淑兰姐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这么多年,她一直和她的妈妈生活在一起,她的父亲再也没回来过。
轻轻叹息之后,我坐到了她的身边,她很自然地把头靠在了我的胸膛上,我竟然有些高兴,真是罪过。
我说道:“淑兰姐你不要着急,我一定会抓到他的,项链我也一定会帮你找回来,你放心吧!”
她轻轻点头,嗯了一声,但似乎还是很悲伤,一直哭个不停。
这种氛围让我难过又满足,难过自然是因为淑兰姐在伤心,满足却有些趁虚而入的得意。
但总归来说,我内心深处大概还是享受这种感觉的,以至于曾文倩来到了门前我都没注意。
“淑兰姐怎么了?”她穿着若隐若现的睡衣,靠着门框轻声问道,脸上带着担忧的神色。
我尽量克制住去看那一双长腿的冲动,轻轻抚摸着淑兰姐的头发,回道:“温凉偷了淑兰姐很重要的项链。”
她的脸色一瞬间阴沉了下来,点点头说道:“放心吧,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他还敢在阳城出现,我就有信心逮住他!”
淑兰姐挣脱了我的怀抱,脸色微红,但还是站起身向曾文倩说:“谢谢你,小倩,那东西真的对我很重要!”
我总觉得淑兰姐是故意的,尽管她因为被曾文倩撞见我和她亲密而脸红,但她还是坚决地站在了我和曾文倩之间,挡住了我的视线。
曾文倩又笑着安慰了淑兰姐两句,很快便回房休息去了,走的时候还特地嘱咐我不要劳累过度明天起不来,再次把淑兰姐闹了个大红脸。
“用不用我留下来陪你一会儿?”我半是期待半是担忧地问道。
她红着脸哼了一声,然后,毫不留情面地把我推了出去。
曾文倩正准备回房,我刚好又被驱逐出来,她捂着嘴对我轻轻一笑,我挠了挠头挤出笑容,匆忙钻进了自己的卧室。
疲倦之下,一夜酣眠。
第二天一早,我和曾文倩出门上班,她酷爱穿高跟鞋,于是依旧是我做司机。
路程不近,她充分利用时间给我普及一些基本观念,我听着记着,可效率低下。
似乎是发现我心不在焉,她终于皱着眉头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我耸耸肩苦笑道:“我还是不能理解,温凉又不缺钱,干嘛冒着这么大的危险去偷淑兰姐的东西呢?退一万步说,他真的缺钱,何必偷走那不值钱的项链呢?”
她哦了一声,片刻之后说道:“我不明白,或许只是报复吧?想让你们难受。”
这个想法倒和淑兰姐一致,我笑着说或许吧,心中却还是困惑不已。
曾文倩看着我,嘴唇微微抿着,轻声问道:“温瑜,你恨我么?”
“啊?”我愣了一下,转头看了她一眼之后笑道,“我压根没恨过你,我老早就知道你也是被温凉骗了的。”
她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强笑道:“谢谢你。”
我耸耸肩,没有回答,事实上我一直都觉得,温凉对她的伤害,或许并不比对我的伤害来的少。
曾文倩轻轻叹息之后笑道:“之前,真的很对不起你,请你原谅,我之前太愚蠢了,但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恢复过来,好好报答你。”
我有些开心,猛地点头说好,有曾文倩帮忙,很多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比如目前,我一想到自己将管理规模这么大的采石场,心里就直打怵,可有她帮忙,就轻松无比。
她轻轻一笑,继续给我讲管理的一些技巧和方法。
这一回我专心了很多,虽然不知道她讲的那些东西具体怎么用,但只要先记在脑子里,我相信就已经足够了。
接下来的几天,天天如此。
除了淑兰姐还是闷闷不乐,几乎没有任何烦心事。
尽管温凉还没有找到,但曾文倩却给了我一个重要的信息,她的人找到了踪迹,温凉就在城郊某处潜伏着。
这个消息让我振奋,但我没有告诉淑兰姐,我打算等抓到温凉,追回项链之后,再给淑兰姐一个惊喜。
我的惊喜还没给她,她就先给了我一个惊吓,淑兰姐告诉我,她的妈妈知道她分手了。
这倒没什么,可接下来的内容就很让我紧张了,她说她已经把最近的情况都告诉了她的妈妈,包括现在和我住在一起,而她的妈妈提出要见我。
这本是理所当然,而我也理所当然地紧张了起来。
丈母娘会喜欢我么?
能接受我么?
不喜欢怎么办?
不接受又怎么办?
我急忙打听她妈妈的信息,可她似乎不愿多提,只说她妈妈在省卫生厅上班,其他的,一概不知。
我心中没底,离开淑兰姐房间的时候,她才最后补了一句,她把我的电话给了她妈妈,或许,我们可以先彼此了解一下。
我说好,也没太在意,可等我回房之后,就收到了一个信息:
“我是淑兰的妈妈,明天中午十二点,诺顿西餐厅,别让淑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