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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父虽然中邪,但并不严重,在外面抓了把江米淘洗了一下。让张美丽把淘米水灌入赵父口中,又将洗干净的江米朝赵父看着的地方洒了过去。
赵父躺在地上用手掐着脖子剧烈咳嗽了好长时间这才慢慢安静下来,等从地上爬起来,一脸苍白的看着我们惊恐说道:“刚才有一个男人,他一直都在看着我,我没有办法避开他的目光。”
罗伟坤看到了一个男人,赵父也看到了一个男人,看来这个男人果真有些邪乎。
从张美丽手中将那张画像拿了过来,递给赵父看了一眼,他脸色徒然一变,急忙问:“对,就是这个男人,刚才就是他一直盯着我,你们怎么会有这个人的画像?”
张美丽咽了口唾沫,戳了我一下问:“修然,这他娘究竟怎么回事儿啊?”
让张美丽别害怕,我解释说:“这个男人肯定和死者有所联系,蛊惑罗伟坤来给死者磕头,又蛊惑死者父亲,显然有他自己的用意。”
张美丽抓了抓头发,突然看向死者父亲问:“刚才看到的男人你认不认识。”
赵父急忙摇头:“我没有见过啊。”
张美丽愤愤骂道:“屁,你女儿朋友你没有见过?”
赵父再次打量了一眼画像,似乎想起什么一样,急忙起身就朝外面走去。
一看这阵势似乎有戏,急忙跟着走了出去。
赵父来到隔壁房间,从房间内的装饰物件来看,应该是死者生前的房间。
打开柜子在里面找了很长时间,这才拿着一本相册翻了起来。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男人。”赵父紧张的将照片取了出来,递给我,指着上面的一个男人激动说:“就是这个男人,刚才就是他一直都在盯着我。”
低头看了一眼,这张照片是单人照,男人面对镜头,身后是一汪湖水。
凑近打量了起来,又朝罗伟坤画出来的肖像对比了一下,这二人虽然没有明显的相似之处,但轮廓却能证明这就是同一个人。
男人摆着剪刀手的姿势,无名指上一枚散着光泽的戒指顿时就引起了我的注意。
照片上男人手中戴着的戒指,和罗伟坤手中的那枚银质戒指一模一样,甚至连花纹都一样。
罗伟坤是死者的未婚夫,而这男人的照片却在死者的相册里面。
二人虽然没有什么联系,可中间却牵扯到了这枚银质戒指。
将相册递给张美丽,我急忙就走了出来。
在院子里面找了一圈,什么东西都没有发现。最后又折回了赵父的房间,在将窗帘拉开的瞬间就朝洒满江米的地面看去,而这一看,就发现在角落里安静的躺着一枚银质戒指。
找了双筷子夹着戒指走了出去,问赵父有没有见过这枚戒指。
赵父打量了一眼,伸手就准备来拿。
我急忙抽了回去,他尴尬的缩回手:“这戒指我女儿以前戴过,可去世之后,戒指就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看来这还真是对戒。
看着张美丽,我脸色凝重说:“美丽,我似乎已经找到那个男人的遗念了。”
张美丽紧张问:“修然,你是说遗念在戒指里面?”
“的确,罗伟坤正是受到了这枚戒指的蛊惑才来到这里的。”我说完,夹着戒指朝李纪子那边走去。
李纪子手中的八咫镜可以将那只日本木偶周围的遗念映出来,这枚戒指里面若真的有遗念,便会出现在八咫镜里面。
说明原因之后,李纪子将八咫镜递给我,一脸漠不关心的看着我这边。
长吁一口气,拿着八咫镜朝戒指上照了过去。
在第一时间,我急忙朝镜面内看去,在镜面里面,两个人影漂浮在戒指上空。
这两个人影虽然非常模糊,但还是可以分辨出来,这是一男一女。
张美丽惊慌叫道:“这玩笑开大发了,里面竟然有两股遗念!”
我冷笑说:“看来这男人和死者关系果然非同一般。”
“的确。”许久不曾开口的李纪子突然开口:“在日本,这种称之为寄生双灵。”
张美丽纳闷问:“什么意思?”
李纪子从我手中将八咫镜拿走,这才说:“两个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的人若双双殉情,灵魂便会进入他们曾经的定情信物之中,从这没戒指来看,这应该是两个灵魂的定情之物。”
这戒指是定情信物也在我的意料之中,但让我好奇的是,既然死者都已经有了心上人,为什么还要和罗伟坤成亲。
张美丽在一边怯生生问:“李小姐,你说的寄生双灵会不会很恐怖?”
“我并没见过,但却听说过。”李纪子看向银质戒指,开口说:“虽然说是寄生双灵,但起主导作用的却只有一条灵魂,究竟谁主导谁被动,这就取决于那条灵魂怨念强大了。”
张美丽瞪大眼睛:“也就是说,这个男人的怨念大?”
李纪子没有开口,如果真如同李纪子说的一样,那个男人确实怨念强大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可让我纳闷的是,我压根就不知道这男人的身份是什么,更加不知应该如何对付他。
猛地,我颤了一下,疑惑问:“不对啊,这枚戒指在我们手上,那罗伟坤手中的那枚戒指怎么解释?”
李纪子说:“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
“昨晚罗伟坤被戒指的遗念带过来,而他戴着戒指离开……”我暗靠一声。
这男人昨晚差点让罗伟坤死掉,虽说侥幸逃过一劫,可今天我们却让他独自一人离开,这完全是把他推进了火坑里面!
猛地一拍大腿,我大叫一声‘罗伟坤有危险’便匆忙朝外面跑去。
等跑到村口,张美丽开着面包车停在我身边,拍了拍车门喊叫道:“修然,快点上车,就你这小细腿跑过去还不得累死。”
上车之后,张美丽喊叫了一声:“坐好了,今天让你们见识一下哥们当初在秋名山飙车时的英姿!”
说着就一脚油门,强烈的惯性让我朝后倒去。
来到出事的那条路段,让我放心的是并没有任何的车辆,也没有任何人围观,这就证明罗伟坤并没有遇到危险。
松了口气,从车上下来,可看到黄土内渗透出来的血液,却让我不禁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