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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人的张狂,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别得意!等我爸爸回来收拾你们!”雀斑小妹赵雪儿,脸上泛起红潮,神色相当愤怒。
“对啊,我师傅能揍得你们三个满地找牙!”丹尼斯嘴都肿如香肠,仍旧不服不忿。
“是吗?那我就等一等,连那个糟老头一起揍!”阮春唐傲气十足,“华夏功夫算什么,我们越南的‘越武道’才是最强的,才是武道正统。”
这话说的,我本来不想出手,也实在忍不住了,拔腿朝对方走去。
“陈大哥你别去啊,他们三个超凶的,小心一点!”替我翻译的女学员,紧张的大叫道。
其他的武馆学员,也是脸色担忧,生怕我出什么岔子,毕竟我是客人。
“哪里冒出来的黑猴子?”阮春唐瞟了我一眼,冷笑道,“这样吧,你跪在地上,大叫三声‘越武道’天下第一,我就饶了你。”
我捂着额头,简直无话可说。这些人啊,真是不知所谓。
阮春唐看到我不乐意,顿时脸色一沉,咆哮着朝我冲来。
我脚步轻移,挪到了他的右侧,紧接着就抡起一脚,高鞭腿狠狠的命中他的肋部。
喀嚓……脆响声中,阮春唐的肋骨断了两根,重重的摔到地上,哆嗦着爬不起来。
他的眼中也充满着惊惧,完全没料到,眼前这个古铜色皮肤、貌不惊人的对手,实力居然能碾压他。
“敢伤我们大哥,去死!”那两个跟班对视了一眼,脸色恼怒的联手朝我攻来。
在我的眼中,他们的速度实在太慢,破绽也是一抓一大把,完全是格斗方面的门外汉。
喀嚓!喀嚓!连续两声,这两位也倒飞了出去,脸庞抽搐的伏地不起,嘴角甚至涌出了血沫。
“偶像!太厉害了!陈风大哥你要教我功夫!”丹尼斯激动坏了,猫腰冲过来,抱住了我的大腿。
“陈风,你深藏不露啊!”赵雪儿也惊呆了。
“风哥威武!”其他学员精神振奋,全都跑过来围着我。
我脸色平静,淡淡的冲着对方说,“功夫其实没有高下之分,练到了深处自然就强。你们三个,还需要回去多多练习。”
我这一番话,说得阮春唐三个羞愧难当。他们也实在没脸继续呆着,艰难的爬起来,互相搀扶着往外走。
“姓陈的,你给劳资等着,这事不算完!”临走之前,阮春唐还撂狠话。
如果是在从前,我或许还会有些担忧,生怕惹来麻烦。可是现在,我的内心已经渐渐变化,养成了一些强者心态,已然是无所畏惧。一句话,挡我者死!
倘若这些越南佬不识趣,仍旧要来挑事,我不介意给他们一个狠狠的教训。
上门踢馆的三人刚走不久,馆主就回来了。他的个头跟我相仿,五官很威严,走起路来虎虎生风,象是根基扎得很稳。
“爸爸……”赵雪儿象是受了满腹委屈,当先迎了上去,连珠炮似的把刚才的事讲了。
“喔?这位就是陈老弟!哈哈哈哈,果然是后起之秀,青年俊才!”赵馆主爽朗的大笑,过来跟我握手。
“见过馆主,刚才是我鲁莽了。”我尴尬道。
“没事,就该这样,”赵馆主笑道,“开武馆的,经常有人来踢馆,尤其是在海外这边。也怪我女儿和弟子们学艺不精,险些给祖国丢脸。”
赵雪儿很不好意思,红着脸垂着头,悄悄的看了我一眼。
黑人小伙丹尼斯,更是死死的拉着我,非得让我给他传授几式绝招。
“打架嘛,其实很简单,”我嘿嘿的笑道,“比对手更快,下手更狠,气势更足,以最短的时间击倒对方就行。”
“就这么简单,说了跟没说一样啊。”丹尼斯摊了摊手,脸色茫然。
“练拳的事急不来,需要时间的沉淀,以及个人的悟性。”我又补充道。
“好了,先不说这些,我买了一些菜,做几道华夏风味的给大家尝一尝。”赵馆主又说。
他的手艺相当不错,跟餐馆的大厨水准相当,虽然是几碟家常菜肴,愣是让我们吃得精光,味蕾感动得不行。
尤其是我,好久没有尝到华夏的味道,顿时被勾起了一些心事,眼泪都快流下来了。也不知道,我的亲人和女人们,在华夏过得怎样,有没有受人欺负。
吃饭的时候,我们喝了一些本地的冰镇啤酒。这边的散装生啤比较特殊,经过了过滤,而没有杀菌,用白色的铁皮桶装着,一大杯只相当于一块五华夏币,堪称廉价之极,喝起来十分的冰爽。
这样的生啤,只要没喝到一定的量,连我这样的酒量都不会醉。
席间,大家聊得挺热呼,赵雪儿象是对我挺感兴趣,悄悄问我的来历。
我不可能告诉她实情,只好说得罪了一些强大的仇家,跑出来避难。
赵馆主为人精明,也识趣的替我遮掩,让大家别太好奇,不该打听的别乱打听。
饭后,赵馆主替我安排了住处,就在武馆楼上,房间并不算宽敞,条件也略差一点。但是对我来说,有蚊帐和风扇,就已经足够了。
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中午,我也有些犯困,开始关门睡午觉。
这一觉睡得挺惬意,直到太阳偏西的时候,我才醒了过来,穿好衣衫走下楼。
此时此刻,学员们几乎都不在,只有赵雪儿在跟着一个本地大婶模样的人聊天,脸色相当的为难。
“怎么了?”我走过去询问。
“这是房东,过来收房租的……咱们武馆生意不好,维持得挺艰难,都快交不起房租了,我恳求她多宽限一些时日。”赵雪儿犹豫了一下,讪讪的说道。
房东大婶看了看我,没生好气的又对赵雪嚷嚷了几句,反正我是听不懂,只觉得有些威胁的味道。
“房东说了,限我们一周之内交清,否则就要勒令我们搬走。”赵雪儿尴尬道。
“馆主呢?”我微微皱眉。
“我爸出去找朋友借钱了……也不知道能否借到。”赵雪儿弱弱的说。
她的话让我倍感意外,赵馆主既然是阮老的朋友,按理说不该过得如此落魄,连房租都交不起。
我二话不说,立即从钱包里取出两千美元,冲着房东挥了挥。
房东眼前一亮,过来拿走了十五张,然后笑眯眯的走了。
“陈大哥你这是……怎么好意思嘛。”赵雪儿脸色欣喜,也有些忧虑,大约是怕欠了人情债。
“钱只是身外之物,别太介意。”我打了个响指,说道,“你既然叫我一声大哥,而我又暂时住在这里,我出些钱很正常,就算去住旅馆也要花费的啊。”
赵雪儿怔了怔,只好一个劲的对我说谢谢。还说我给了太多,几乎是一年的租金。
趁着她给馆主打电话,我走到沙袋之前,练起了拳法,嘭嘭嘭的击打。
一会儿功夫,赵雪儿放下电话,笑盈盈的跟我说,馆主在朋友家吃饭,可能会晚一点回来,让我们自己解决晚餐。紧接着,赵雪儿煮了一锅海鲜粥,放了不少虾子和花螺,味道还不赖。
西贡就在海边,所以海鲜并不缺乏。之前我逛街的时候,就看到烧烤摊上摆着各种海鲜,甚至有儿臂长短的大龙虾,价钱也不算贵,可以放开了吃。
“小雪手艺不错啊。”我放下筷子,忍不住赞叹。
“还行吧,我妈去世得早,我和爸爸相依为命,人家从小就开始做家务,煮菜什么的都经验了。”赵雪儿羞涩的笑了笑,又观察着我的神色,“陈大哥,不知道你有家室没有?”
闻言,我也吓了一跳,问我这个干什么?她该不会是看上了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