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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娅的话,让我真假难辨。
我真希望她喝高了说胡话,可是食堂里只提供本地啤酒,口味相当清淡,度数也不高。
以妮娅的酒量,才喝了小半瓶,几乎是不可能喝醉的。
不过,在现场的人太多,也有几个懂汉语的,甚至是直接从华夏那边逃亡过来的,所以我不太好跟她说什么。
点着双峰塔牌的烟,我慢慢的往回走,踏着清凉的月色,吹着微微的夜风,感觉还不错。
命运这玩意,真是让人无法捉摸。我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在这种地方当教官。
在院子里转了小半圈,算是简单的散步消食,我居然听到了一声国骂,听起来象是川渝那边的口音。
循声望去,我瞧见了一个长相和身材挺象小六子的人,从他的穿着打扮,象是普通的士官。此人估计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坐在一片假山后面,揪着头发骂娘,嘀嘀咕咕的很不消停。
如果是在平时,我可能会过去问个情况。可是我如今逃亡在外,不希望暴露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就算是在坎沙将军那边,他也只是知道我叫做“陈风”,并不知道真名。
所以我观察了此人一下,然后悄然走开。
等我回到宿舍,妙妙丹替我拎来了两桶热水,请我沐浴更衣。
营地这边的条件略差,热水器几乎是没有的,烧水洗澡是常态。也只有坎沙将军的住处,才安有太阳能热水器,楼顶耸立着铝制的大水罐。
“天气这么热,以后不用替我烧热水,我更愿意冲凉,洗冷水澡。”我淡淡的说。
妙妙丹点了点头,替我把热水拎到了房间的一角,那边有个圈起来的简易澡房,把帘子拉起来就可以洗了。
等我脱了衣服开始洗澡,妙妙丹又拿走我的脏衣服,甚至是贴身的大短裤,说是到河边洗一洗。
我本来想阻止她,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勤务女兵就是弱势群体了,倘若我什么都不让她做,坎沙将军可能会怪罪她,甚至惩罚她。
此时我身上有残留着不少伤,有些还是在华夏那边的旧伤,全身上下尽是可怕的疤痕,看得我自己都无语了。
飞快的洗好澡,我打开了风扇,穿着短裤坐在屋内。半个多小时,妙妙丹才拎着洗好的衣服回来,晾晒在室外的简易挂绳上。
她推开门口,想进来服侍我,可是看到我摇头,她只好脸色黯然的退走。
走的时候,妙妙丹甚至是踮着脚尖走的,就是生怕吵到我。
收拾了一下心情,我把灯给关了,静静的坐在窗前,开始按着叶晴雪从前教的内功心法,开始吐纳呼吸。
其实我并不相信什么内劲之类的东西,而且在华夏的时候,几乎没有进展,极大打击了我的积极性。
但是这一次尝试,却让我有了全新的体会。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方水土与众不同,我竟然感觉到,一股微不可察的气流在体内游走。
当然,这个感觉太微弱,我甚至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但是持续的坚持下来,我确实发现了,一种叫做“气感”的东西,可能在我体内就象一根头发丝那么纤细,却是一个令人惊喜的发现。
“或许坚持下去,我真的会练成所谓的内力?过程可能要数年,甚至十年,或者更多的时间,但是总算有了个盼头。”我心情激荡,象是浪潮不停的冲刷岸边。
把心情沉淀下来,我继续吐纳呼吸,整个人处在一个奇特的状态,情绪还算平静,心头有一丝微喜。
不知不觉中,夜色已深,整个寨子里陷入寂静,偶尔传来婴儿的夜啼声,倒也是隔着挺远的。
我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就打算睡觉。好久没过这么安逸的生活,还真有点不习惯。
刚刚爬上床,外面就传来了两声鹧鸪叫,竟是妮娅来了。
讲真的,我不太想开门,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在一起容易出事。
我现在已经背负了太多的桃花债,真的不想再欠谁了。老话说得好,最难消受美人恩。
一般来讲,女生遇到挫折,肯定会失望的离开。可是妮娅听到房间里没动静,她倒也是个火爆脾气,立即动手撬门。偏偏这边宿舍的门锁,都是那种廉价简陋的,随便找样东西,两三下就能弄开。
进门之后,妮娅并没有开灯,满脸怨气的瞪了我一眼,把椅子搬过来顶在门后。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我顿时看清了她的打扮。
此时的妮娅,上身只穿着一件白色的小背心,两只白鸽晃啊晃的,勾勒出一个美好的形状。小背心里面似乎没穿啥,布料的外层凸显出两颗花生米。她下身穿着一条墨绿色的短裤,跟勤务班女兵穿的差不多,大半截腿都露了出来,纤细而紧实,看着令人猛咽口水。
我生怕自己冲动做错事,索性把眼睛闭起来。
妮娅蹑手蹑脚的走过来,伸手就揪住了我的耳朵,小声骂我装睡。她这么聪明,也知道我没有早睡的习惯,生气是必然的。
我索性装睡装到底,皱了皱鼻翼,继续闭着眼睛。妮娅识破了我的伎俩,居然伸手到肋下给我挠痒痒,我也只忍了不到五秒钟,就噗哧的笑出声来。
“坏蛋!就会骗人家!”妮娅不爽,扑到我身上,用一种娇嗔的语气说道。
她微烫的肌肤紧贴着我,传递过来清新的皂香,以及少女特有的体香,让我心底忍不住泛起一丝涟漪,感到有些不妙,这是要出事的节奏啊。
“别闹啊,我要睡觉。”我尴尬道。
“好啊,一起睡,我陪你。”妮娅紧紧的抱着我不松开。
尼玛!这是霸王硬上弓的节奏吗?!我真的有点吃不消啊。
瞬息之间,我甚至考虑在她颈上斩一记手刀,强制让她冷静下来,可是念头转了转,我还是舍不得。
共同经历了那么多困难,我和她之间还是有些感情的。
妮娅看我不说话,将侧脸贴在我的胸口,倾听着我的心跳。并且,两团温软紧压着我,让我心跳骤然加快,都有点手足无措了。
“凡哥,别压抑自己……我想给你生个宝宝。”妮娅轻轻的说。
“……”我郁闷坏了,轻轻推了她一把,居然没能推动。
妮娅的嘴唇凑了上来,在我胸口微微驻留,又沿着我的颈部往上,一直亲到了我的嘴。
不得不说,她的吻技不错,有着鲜明的特点,几乎快要让我迷失了。
可我心底知道,最好不要祸害她,她那么纯洁可爱,跟我这种花心大萝卜在一起算什么。
此时此刻,我心底也陡然涌起巧姐、苏倩玉、苏暖玉三人的俏丽面孔,感觉挺对不起她们。也就在这一刻,我刚刚涌起的欲念,又象潮水一般消退了。
“行了,妮娅你先回去吧,我最近太困了,没心思做这种事。”我叹息道。
可是妮娅挺倔强,冰凉的小手依旧在我身上摸索着,企图唤起我的反应。
甚至于,她还抓住我的手,探入了她那件小背心里面,触及了那个不可描述的部位。
终于,妮娅的屡次尝试失败了。
她灰溜溜的从我身上爬下来,喘着粗气躺在我身旁,样子气鼓鼓的。
我心里挺不好受,干脆闭着眼睛,强制自己入睡。
一会儿功夫,妮娅居然抽泣起来,泪水打湿了我的胳膊。
“别这样,我不值得你喜欢,你会找到更好的。”我只能如是说。
“可是,这辈子我只喜欢凡哥你一个。”妮娅一字一顿的说着,眼泪晶莹如钻石。
看着她的模样,我心里也挺愧疚的,想说些什么,却发现无从说起。
在我房间里呆了半小时,妮娅黯然离去,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我被这件事折磨得不行,反正心绪难平,完全睡不着觉,又担心妮娅想不开,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错事,所以干脆穿好衣衫走出宿舍。
妮娅房间一直熄着灯,也没有太大的响动,貌似一切正常。
我默默的点了一枝烟,漫无目的地走了走,想到了那株状态不对劲的“龙船花”,我就特地过去看看。
万万没想到,才几个小时过去,“龙船花”象是被掠夺了生机,好几片叶子已经枯黄,甚至起了黑斑。它的根茎也变得干枯,象是随时可能死掉。不但如此,邻近的几株花也受到了牵连,不同程度的衰老枯萎。
以我之前的印象,它们都生机勃勃,绿意盎然,甚至有一两株开始长出花骨朵,却在极短时间内变成这样。
很显然,我的直觉是对的,那枚黄金子弹项链有问题。但是毒药显然不可能造成这种效果,我心念电转,顿时想到了一个骇人的可能。
黄金子弹里面,应该是藏有放射性的物质,外面裹着薄薄的金箔伪装,谁要是戴在身边,绝对会不明不白的受到强烈辐射,如同这些可怜的花儿一样生命凋零。
这种玩意不是没有,而是数十年前就被人别有心机的用过,十分的隐秘和残忍,我曾经听黑寡妇教官说过。
昆布身为军阀头子,搞到这种东西并不困难。我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针对我,难道真是因为我杀了他的三个手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