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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恬想得出神所以并没有发现萧墨在看她。
萧墨的墨色深眸紧紧的盯着眼前这个能让自己如此慌乱的女子,长长的睫毛下也飘落起了小雪,眼底流露出一种复杂感情,有担心有悲伤也有疑惑。
萧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辛恬突然这样,除了陆陌和自己父母,自己从小到大真的再没有这么担心过一个人。
萧父萧母是自己的父母,陆陌是自己这辈子最深爱的女人,至少现在自己还这么认为,那么,辛恬是以什么身份让自己担心呢。
辛恬终于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微微偏头,正好对上萧墨停在她身上的目光。
为什么萧墨要用这种眼神看自己,辛恬不明白,“你看我干嘛?”
萧墨见辛恬回头,自己偷看的行为被发现,连忙将头转回尴尬的轻咳一声,随便找了一个借口,“你头发真乱,像鸡窝一样。”
辛恬被萧墨这一说,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头,然后透过车窗玻璃上的倒影发现自己的头发是很乱,便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狠狠的瞪了萧墨一眼。
毕竟辛恬也还是本质上还是一个小姑娘,小姑娘爱美天经地义,虽然她头发是很乱吧,但是怎么能当着别人的面说出来呢,还说像鸡窝。
瞪完辛恬就将头发松下来,没有梳子就用手随便抓了抓,然后扎了一个高高的马尾辫,虽然没有梳子梳的那么平整,但松散中有一种慵懒美,因为是高马尾所以慵懒中又不失精神。
萧墨感受到了辛恬充满恶意的眼光,但也没说什么也不再看辛恬,狭长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前面。
萧墨虽然表面平静如水,但内心其实早已波涛汹涌了。
刚刚自己看辛恬的侧脸时,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温柔很美好,萧墨不想承认刚刚自己居然对辛恬有了心动的感觉,自己以为跟着陆陌一起死去的小鹿竟然又乱撞了起来。
想到这里,萧墨放在座位上的手不禁捏成了拳,指甲陷进了手心肉里。
刺痛感顺着萧墨的手心传到他的脑子,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有些清醒。
萧墨你现在究竟在干什么,辛恬可是杀死陆陌的凶手,你让她在身边是为了折磨她报复她,而不是对她动情的!你这样怎么对得起陆陌的在天之灵,陆陌看见你对害死自己的凶手有了特别感情该有多伤心。
萧墨的脸变得阴沉起来,他在心里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不能做对不起陆陌的事情。
正在萧墨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时候,车子已经到了医院门口。
“萧总,辛小姐到了。”助理坐在副驾驶上恭敬的提醒道。
萧墨点点头准备等待助理来给自己拉开车门下车的时候,而旁边辛恬才听见司机将车锁打开,就迫不及待的打开车门跑了出去。
因为太过担心辛父的情况,想快点见到辛父,辛恬忘记了自己膝盖还有伤。
受伤的那只脚才落到地面,辛恬就因为太过疼痛,踉跄了几步摔倒在了已经堆雪的路边。
辛恬已一个狗吃屎的样子趴在路边,然后挣扎了几次都没能爬起来,路过的人都不禁投来同情的目光,但没有一个人上前扶她。
社会有时候就是这么冷漠,谁都怕惹事所以谁都不想去管事。
萧墨坐在车内看着在地上爬不起来的辛恬,眼里全是藏不住的心疼,他本想要赶忙下车扶起地上的辛恬然后问问她摔疼了没有。
但陆陌的名字在脑海里想起,提醒着他不能这样做,萧墨紧抿薄唇,抑制住想冲下去的冲动。
“下去扶她起来。”萧墨努力让声音和平常一样,命令着。
助理被辛恬这实实在在的一摔也吓到了,听见萧墨的命令,赶忙下车将在地上挣扎的辛恬扶起。
“辛小姐,我扶您起来。”
辛恬本想拒绝助理的好意,因为她刚刚听见是萧墨让助理来的,她不想让萧墨觉得自己是一个摔倒了都不能自己爬起来的废物。
但膝盖上的上还在隐隐发痛,辛恬实在不能自己起来,只能将手还是放在了助理伸出来的援助之手上。
“谢谢。”辛恬站起来后,连忙道谢。
然后放开了助理的手,又一瘸一拐的向医院大门走去,并没有管因为刚刚摔倒而弄的满脸满身的冰雪。
雪花因为辛恬身上的体温快速化开,变成水滴顺着辛恬的小脸一滴一滴流下来。
因为一些雪水是从额头上流下来的,所以会路过辛恬的眼睛睫毛,雪水像一个灵动的舞者在辛恬的卷长的睫毛上跳舞。
这画面本该美的像幅画,让人不想阻止,但对现在的辛恬来说这影响了她的视线。
辛恬抬手用袖口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水,其实这里面里含杂着她忍不住流下的眼泪。
辛恬在车上就想哭了,但是她在心里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能让萧墨看见自己的眼泪,不然他会觉得更开心。
但刚刚那重重一摔让辛恬更是委屈了,她本来就心里担心辛父,现在又身体觉得疼,终于忍不住留下了温热的眼泪。
萧墨看着在雪景里辛恬娇小又倔强的身影,微微叹了口气,然后也下了车。
“护士,我想问一下今天发生车祸受重伤的病人现在在哪里?”辛恬找到护士台,焦急的问道。
值班的护士上下打量了一下狼狈的辛恬,语气有些轻蔑的问,“请问你是病人的什么人?”
“我是她的女儿。”辛恬忙不迭的回答。
小护士一脸不相信,她知道受重伤的病人是辛氏集团的老总,辛氏现在还没宣布破产所以在一般人眼里还是大户人家。
小护士的怀疑也是有道理的,辛恬头上身上都是雪水以及刚刚摔倒所粘上的污渍,根本看着就不像富贵人家的小姐。
“真的?”
辛恬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不好,很像一个从精神病院里的逃出来的疯子,小护士肯定知道受伤人的身份,而自己现在是没有一点辛家小姐的样子,所以她不相信也有她的道理。
“真的真的,那是我的爸爸。”辛恬焦急的解释着,急得快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