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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我非常意外地看到了陆一鸣,这是这些天来,他回来最早的一天了。他看起来有些黑瘦,黑黑的眼圈可以看出他非常疲惫。
“陆一鸣,怎么样?”我凑过去,看着他眼中的疲倦心里有些不忍。
“小麦,辛苦你了。”陆一鸣微微一笑。
我摇摇头,从冰箱倒了果汁给他,“吃晚饭了没?”
陆一鸣摇摇头,“董姐正在哄佳曦睡觉,我刚进门。”
“我给你煮饺子吃。”我连忙起身,“上周末跟董姐一起包的,多包了些就放在冰箱冻着,刚好煮给你尝尝。”
陆一鸣点点头,看来他是真的很累了,坐在原地动也没动。平日他不会这样,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在照顾我。
我麻利的把饺子煮好端上桌,回身再去叫陆一鸣时,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发出轻微的鼾声。疲惫的脸上眉心还紧紧拧在一起。
在他心里,老婆儿子的惨死一定像一把刀一样,不管你提及还是不提及,心头都早已经被刺的面目全非,鲜血淋淋。
我没有叫醒他,而是轻轻扶着他的脖子让他躺得舒服些,又去取了毯子给他盖好,然后关了客厅灯,悄声回了二楼。
董姐刚刚哄睡了佳曦,我嘱咐她不要吵醒陆一鸣,便回了房间,佳曦睡得很香甜,我俯身亲了亲她的小脸。才去洗了澡准备睡觉。躺在床上望着窗外斑驳的树影,不知道宁松涛今晚还会不会来。
转念我的脸又红了,我怎么会想这种事情?更不应该盼着他来。
强迫自己闭上眼睛,还好下午逛商场逛得有些累,很快就睡着了。
早晨醒来,我侧目望望空空的枕边,宁松涛没有来,我居然还会有些失落。叹了口气,真是越来越摸不透自己。
佳曦听到我的动静也睁开了眼睛,小家伙真的很善解人意,我上班没多长时间,她居然主动戒了夜奶,我不用再夜里起来喂她了。这会儿一睁眼看到我,立即伸出小手,“妈妈抱,妈妈抱!”
我把小家伙从小床上抱出来,紧紧抱在怀里,看来小家伙真的想我了。
抱着小家伙下楼时,陆一鸣在楼梯处看着我们,刚刚醒来的疲倦还写在他脸上,他张开双臂,将我们母女圈在怀里,叹了口气道,“还是家里好!”
他的话让我心里一暖,一时没舍得把他推开,而是任他抱了一会儿,佳曦小家伙也非常嘴甜的叫道,“爸爸,爸爸~”
陆一鸣一下子就心花怒放了,从我怀里把佳曦接过来,“我的大乖宝贝儿!”说着就用他青湛湛的下巴去亲佳曦的小脸,佳曦被胡渣扎到嫌弃地伸出小手去推他的脸。陆一鸣又趁机亲她的小手,佳曦咯咯笑着收回小手,开心地笑道,“爸爸扎,爸扎~”
我在一边看着眼睛里泛着笑意,这样温馨的好像一家人,我会有些替陆一鸣担心,如果有一天我和佳曦真的离开他,他是否还能回到以前的孤独。就算他真的替他的老婆儿子抱了仇,他的心真的就不会再痛了吗?
我惨淡一笑,这并不是我能左右的,我和佳曦的未来,还不知有多少东西要去面对。对于陆一鸣,我只能庆幸并感谢,这一路上他曾经的陪伴。
董姐做好了早饭,抱着佳曦去吃蛋羹了。我和陆一鸣也在早餐桌旁坐下,“对不起,小麦,昨天我睡着了~”陆一鸣有些不好意思道。
我微笑,“你太累了。”
“冯广媛一直没有找到,跳江恐怕就是为了这个结果,连尸体都无处可寻,警方也没有办法确定她是不是吸毒。”陆一鸣淡然道,可我还是从他眼中看出不甘心。
“我觉得商务部的人一定有问题,我跟夜思安也在查。警方在明处,很多事情不方便出面,我们俩可以。”我告诉他。
“小麦,别干傻事!不安全的事情不要做,跟我保证!”陆一鸣,突然郑重握住我的手。
我尴尬的收回手,“嗯,我知道。”
“小麦,我知道那个吴佳琪是你同学,但是你要知道,贩毒的人,不管她曾经是谁,沾了毒品就不再是人了,是魔鬼,他们什么都做得出来。”陆一鸣又不放心地嘱咐我。
我知道他是怕我对吴佳琪心软,看来他虽然没有语气,但已经断定商务部的人有问题。“你真的断定跟宁松涛有关系?”
陆一鸣沉默了,最终他只说,让我不用操心这个。
“另外,我觉得高学奇的口供警方应该想想办法。我觉得他的失语不单纯。”我说出我的推测。
陆一鸣微微一笑,“你没干警察真是可惜了,我们正在申请给他转院。”
“转院?”我眯起眼睛。
“受刺激后的应激反应不会不失只有失语,但某类神经抑制类的药物却可以。”陆一鸣道。
“你怀疑医院的药?”我睨着他。
陆一鸣点点头,“我正在申请从高学奇的身上取样送国际法医院机构化验。”
他这个消息,让我觉得恐怖,连市立医院都不可信。如果真是贩毒,他们的手伸得太长了。
吃完早饭,陆一鸣又匆匆回局里工作了,我听到外面有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出了门却发现宁松涛下了车正往屋里走,“我抱抱佳曦。”
他把我拔开,算是打了招呼,直接进了屋,佳曦刚吃完蛋羹被宁松涛抱起来,可能有点兴奋,直接一口蛋黄就吐在了他脖子里。
一边董姐阻挡不及,连忙把佳曦接过去,我递了纸巾给他。他不但没恼,居然还在笑,“小淘气,是不是爸爸硌到你的小胃了?”
佳曦才不管他那一套,只是从来没吐过,被自己吓到了,回味了一下,就张开嘴开始大哭,宁松涛自责不已,“宝贝不哭,不哭,都是爸爸不会抱,爸爸下次好好学。”
董姐抱着佳曦一边哄,一边帮她拍后背顺气。
佳曦不哭了,我们才跟她告别,上了宁松涛的车子,可他身上依然一片狼籍,总不能带着一身的蛋黄去上班,只能陪他回去换身衣服。
我想在车上等,他偏偏不同意,非要我帮他选领带和衬衫。无奈地跟着他回到家,他到洗手间去清理自己,我便进了衣帽间帮他选衣服。我提着西装出来时,宁松涛裸着上身,只围了一条浴巾,正在擦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