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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识地“啊”地叫了一声。
麦儿关切地问我,“怎么了?”
我指了指食道处,“它,它,它自己钻进去了!”
接着,我感觉到肚子里一阵的绞痛。
那种是难以形容的痛,就像自己的五脏六腑,心肝脾肺肠全部掉进滚烫的油锅一样,痛彻全身。
我疼得全身抽搐着,满地打滚,不断地呕吐,可是吐出来的全是黄绿色的水。
麦儿吓懵了,她大声地质问初见半藏,“老家伙,你让他吃的是什么呀?”
初见半藏幽幽地看着我,冷笑道:“我给他吃的是我的小友‘忠诚之锁’,专门对付那些不听我话,不服从我的人。”
说到这里,他特特地瞟了麦儿一眼,“本来是要给你吃的,没想到这个傻小子替你扛,那就让他扛着吧。”
我感觉到肚子里的那条蛇拼命地撕咬我体内的哪个器官,似乎想钻出来,可是又钻不出来,它越咬越凶。
我深切地感觉到什么是这个世界最疼的疼痛是什么感觉,就像有人用一个带尖儿的铁刷子狠狠地刷着你体内的某个器官,那是锥心的痛。
我本想忍着不叫,可是实在是太疼了,我忍不住了叫了起来。
初见半藏看了看我,从身上掏出来一个小瓶子递给麦儿,“这里有三丸,你给他吃下去就暂时没事了。”
麦儿怕他再捣鬼,不敢接他手里的药。
他摇了摇头,“小姑娘,你再不给他吃下去,我的小锁咬烂了他的五脏六腑,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
麦儿这才接过药,扶起我,从小瓶子里倒出三颗药丸送到我嘴里,又给我倒了杯茶,把药给送了下去。
我只觉得一股彻骨的冰冷从食道窜进胃里,我浑身上下不由得连打了几个寒颤,冷得不行。
说来也怪,冷是冷,可是我的肚子渐渐不疼了,不过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肚子有一个什么东西堵在那里,非常得不舒服。
我指着初见半藏气喘吁吁地说:“你这个骗子,你不说吃了之后不会有什么后果吗?”
初见半藏奸笑了一下,“小朋友,你记错了,我可没说没什么后果,我只是说了我刚刚吃了一条,我没事,可是我并没说你吃了没事,你吃了就没事呀,是你没听明白,怎么能怪我呢?”
“你混蛋!”
他闭了闭眼,淡漠地说:“小朋友,我很不喜欢别人这样喊我。要不是看在你吃下了我的‘忠锁之锁’打今天起就是我的人的份儿上,就凭你这样骂我,你有九条命子活不了了。”
“你,你这破锁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他睁开眼睛,笑道:“是让人服从我,忠诚于我的呀。小朋友,我告诉你,我刚才给你吃的是药是让小锁冬眠的药,现在小锁在你的肚子里冬眠,可是这三颗药只能维持一个月的时间,过了一个月,如果你不再接着按时吃药的话……”
说到这里时,他故意顿了顿,恐怕你的感觉比刚才还要难受十倍以上,那是一种非人的虐待,你应该不愿意享受这种虐待吧?”
说到这里,他站了起来,围着我和麦儿转了一圈儿,“这种药呢,是我花了十年多的时间专门配制的,独此一家,别无分号,所以呢,你每月的初五你要到我这里来请药,如果你一个月内不吃药的话,那……”
他狞笑地摇了摇头,接着他轻轻地拍了三下拍手,大郎和次郎垂道走了进来。
初见半藏对他们俩吩咐道:“去给他们弄一间好一点的房子住。”
大郎和次郎点点头,走过来扶起我,往外走,我还没出门口,就听到初见半藏在后面得意地哈哈大笑。
我们四个人出了门,大郎让次郎打开车门,他和麦儿把我扶上了车。
次郎开着车往山下走,来到一幢别墅前停下了。
这幢别墅和其它的别墅外表没什么不同,只是在大门的门口有一只黑猫的标志,门口还站着两个身穿黑袍的人。
次郎下了车跟两个人说了些什么,一个人打开了门口的大铁门,我们四个人走了进去。
刚进去就发现走廊里全是一些身穿黑袍的人,而且到处可以看见那个黑猫的LOGO。
所有人的都像僵死一样低着头,什么也不说,什么表情也没有。
次郎带着我们上了三楼,来到一间房门口。
门口有一个密码锁,次郎按了几下按钮,门无声地开了,大郎和麦儿把我搀了进去。
里面的陈设有点像宾馆,有床、有桌、有椅,电视机,电话,还有一个冰箱。
最奇怪的是房间寒彻骨髓,就像冷库里一样,可能是空调调到最低档了。
两人慢慢地把我扶上床,大郎看了麦儿一眼,轻声道:“小姐,今天晚上他可能还会疼一阵子,”他指了指那个冰箱,“冰箱里有现成的小冰块,你记住,一旦他疼起来,你给他吃冰块,要不停地吃,直到不疼了为止。”
麦儿点了点头,“谢谢你了,大郎。”
大郎叹息了一声,“你们呐就不应该来日本。”
旁边的次郎提醒似的轻咳了一声,大郎马上一脸惊惧地住了口,向我们挥了挥手,“你们好好休息吧,会有人给你们吃饭的,千万记住,一定不会出来,一旦出来……”他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
次郎指了指旁边的橱柜对麦儿说:“小姐,这里面有一件特制的防寒服,你记住一旦你冷得受不了了,可以穿一穿。”又指了指,“你千万记住,他一定不可以穿的,他一穿肚子就会疼得受不了。”
麦儿点了点头,道了谢。
大郎说:“好了,你们休息吧,我们得回去了,回去晚了要被罚的。”说着和次郎同时向我们鞠了一躬,转身出去了。
我冷得全身打颤,麦儿也冷得全身打颤,我们俩个紧紧地抱在一起相互用身体取暖。
我嘴唇哆嗦地对她说:“麦儿,你不用和我一起挨冻,刚才那个家伙不是说柜子里有防寒服吗,你穿上就不冷了。”
麦儿倔强地摇摇头,“不,你是为了我才遭这种罪的,我要陪着你一起扛。”
我摇了摇头,“你别傻了,现在我冻死了对我而言是一种解脱,而你还这么年轻,这么漂亮,就这么冻死了多可惜呀。”
她执拗地摇头。
我摇了摇头,劝道:“麦儿,你听我说,我估计这个房间是经常特殊设计的,专门是关我这种人,我应该不会被冻,而你就很有可能,我可不想看着你活活在我眼前冻死,”
我推了她一下,“快,听话,穿上。”
麦儿这才下了床打开橱柜。
突然,我听到她发出一声惊叫,“哎呀!”
我猛地从床上爬起来,“怎么了,麦儿!”